一住筆趣閣.
在白洪澤放置陣盤的第二天。
飛鶴宗天穹上。
再次有雷云覆蓋。
只是相比于前幾天的雷云,這一次的雷云更加的龐大,不單單是覆蓋整個飛鶴宗的山門,甚至連周圍的地界都已經波及到了。
“難道秦宗主又在煉制什么強大的靈器。”
看到天穹上的雷云,那股壓抑的氣息,讓白洪澤心神都有些不舒服。
不止是他。
整個飛鶴宗的弟子,如今心神都有些顫栗。
畢竟身處于雷云之下。
雖然知道雷劫不會劈向自己,可心還是忍不住驚懼。
不過跟上次不同的是。
這次的雷云凝聚出來后,沒有立刻就降下雷霆,反倒是有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直到第二天。
才終于有一道雷劫劈下。
天穹炸響。
隨著第一道水桶粗壯的雷霆落下之時,一股溢散出來的威勢,讓所有近距離靠近的人,都感覺身體一陣輕微麻痹。
如果說前幾天的雷劫,每一道都超越真武巔峰的話。
那么這一次的雷劫。
縱然是靈武境的修士,都要勃然色變。
真域桎梏的存在,對任何東西都能夠發揮作用,可唯有對天道自身不會受到桎梏的影響。
雷劫。
便是來源于天地。
或者直白點說,來源于冥冥之的天道。
這樣的力量。
不會受到任何的限制,輕易就能超越真域的極限,達到另外一個程度。
這跟天譴相比,倒是有些類似。
不同的是。
天譴降下,縱然是天人大修也只有死路一條,但雷劫的力量遠不到這種程度。
好像因為雷劫的力量更加強大。
所以雷云需要凝聚一道雷劫的時間,也是變得更長。
幾乎是每隔兩個小時。
才有一道雷劫落下。
很快。
天時間便是轉瞬即過。
這天時間里面。
對于飛鶴宗來說,是很難熬的天。
雷劫時不時的落下一道,所引起的威勢讓人心神顫栗,根本沒有會靜下心來修煉。
就算能夠勉強壓下雷劫的影響,也沒有人敢強行修煉。
一個不慎的話。
就有可能走火入魔,落得功散人亡的下場。
待到最后一道雷劫落下之后,天穹上覆蓋多日的雷云退散,所有人心才是暗自松了口氣,有一種壓在心頭大石被搬開的感覺。
閉關的地方。
十八方陣盤熠熠生輝,就那么靜靜的懸浮在那里。
“終于煉成了!”
秦書劍深吸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錯覺。
這幾天時間。
他幾乎都是聚精會神,沒有一刻放松,將落月侯給到的百斤九階鑄造材料,全部都消耗一空,最終才煉制了眼前的十八方陣盤。
每一方陣盤,都是上品靈器的級別。
十八方陣盤組合起來,足以比肩一般的道器。
不過。
這對于秦書劍來說。
十八方陣盤組合比肩道器,還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道器!
雖然珍貴,但元宗嚴格來說,也不那么缺乏。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十八方陣盤的成功煉制,將能夠真正承載他如今巔峰層次的陣道修為。
一旦將陣法篆刻于陣盤當。
那么不管何時何地。
自身才算是真正的如同天人大修 一住筆趣閣.
一般,不再懼怕于任何人。
不過若是在靈域大域里面,遇到吞月妖王那等級別的存在,還是得退避一番。
妖王級別的強者有多少,恐怕整個大昭也不多吧。
至于無盡山脈里面有多少妖王存在。
這對于不在秦書劍的考慮范圍。
至少在現階段。
妖族還不敢大肆進攻人族。
而且按照他的估計,妖王層次的強者,在妖族里面數量也不會有太多,不然妖族的實力就太可怕了些。
隨后。
秦書劍簡單的恢復了下自己的真元,旋即便面色肅然,開始在陣盤當篆刻陣法。
這次他所篆刻的陣法。
不是別的陣法。
正是當初以十二件道器為根基,最后重創六欲邪主的陣法。
那是秦書劍以誅神弒魔萬靈破滅大陣,結合其他數門宗師級別陣法的基礎上,推演出來的一門全新的陣法。
那門陣法。
他沒有取什么名字。
但論及威能的話,比之全盛時期的誅神弒魔萬靈破滅大陣,還要強上數分。
如今篆刻于十八方上品靈器陣盤之。
屆時如果布下陣法。
威力縱然不如當初十二件道器為根基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差太多。
因為十二道器不是一體,力量雖強但各有分散。
至于十八方陣盤雖然只是上品靈器,但卻是一個整體,更能發揮出那門陣法的威力。
憑借秦書劍如今的靈神力量,比之神武境的大修士也是半點不弱,完整的篆刻一門宗師級別的陣法,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只用了一天的時間。
十八方陣盤上面,便完美的承載了他最強的一門陣法。
當徹底篆刻完成后。
十八方陣盤的光澤也內斂了幾分。
少了幾分光輝。
多了幾分厚重。
秦書劍伸一招,十八方陣盤已經全部被他收入了儲物戒指。
至此。
他才算是真正擁有了天人境的對敵段。
陣道宗師。
揮成陣。
這雖然是一個標志,但不代表著揮布陣便是自身的巔峰,像對付黑冥使的時候,秦書劍仍然需要陣法干擾,才能布置出一門足以抹殺對方的大陣。
但現在則是不同了。
陣盤落下。
就是巔峰威力的宗師級大陣。
管你半步天人也好,還是天人大修也罷,只要不至天人四重以上,全部都得乖乖坐好。
話雖說的夸張了點。
但事實上也就是這么回話。
將十八方陣盤收好后,秦書劍才從閉關的地方出來。
至于外面。
早有白洪澤派遣的飛鶴宗弟子在那等候。
看到秦書劍出來,那名飛鶴宗年輕弟子登時上前,躬身行禮道:“見過秦宗主!”
“白宗主如何在何處?”
“宗主正在大殿內,招待天陣宗的人。”
“天陣宗?”
聞言,秦書劍面色有些驚訝。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天陣宗應該就是落月府內最大的陣道宗門,倒是有些類似于北云府的丹鼎宗。
不過。
真要認真比起來的話,丹鼎宗比之天陣宗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個連靈域大宗都算不上。
一個則是頂尖大宗。
兩者也沒有太多的可比性。
“天陣宗的方宗師親自前來,聽說是想要跟秦宗主您見一面,只是您一直閉關,
一住筆趣閣.
所以宗主才代為接待。”
“原來如此。”秦書劍點了下頭,隨后看向那名弟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寧岳彥。”
“嗯。”
秦書劍只是將這個名字在腦海里面過了一遍,也就沒有多想。
在他的眼。
對方實力倒是不錯,年紀輕輕就隱隱有跨入內罡境的趨勢,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飛鶴宗的天才弟子。
只是這樣的人。
元宗里面也不缺乏。
只是看對方比較順眼,秦書劍這才多嘴問了一句。
飛鶴宗大殿內。
白洪澤正在陪同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交談,只是從那敬畏的神色上可以看出,他對于眼前之人擁有莫大的忌憚。
方星闌。
天陣宗當代陣道宗師,本身也是一位神武境巔峰的強者,傳聞只差一步就能突破至天人境。
可以說。
對方乃是天陣宗真正的頂尖強者。
天陣宗能夠位列頂尖大宗,究其原因便是因為有方星闌的存在。
不過。
天陣宗本身也是擁有可怕的底蘊,每一代都有一位陣道宗師出世,奠定自身無上的地位。
相比于白洪澤的敬畏。
方星闌則是隨和了很多,不過眉宇間仍能看到些許傲意。
這不是單獨對于某個一個人。
而是他天生如此。
突然間。
方星闌頓住了話語,耳朵微微一動,笑道:“看來秦宗主此刻已是出關了。”
“額”
白洪澤面色一怔,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但不等他說話。
就看到一人從大殿外走了進來。
旋即。
白洪澤便起身拱道:“原來是秦宗主到了。”
說話間。
他又是笑道:“秦宗主來的正好,這位乃是天陣宗太上長老方星闌方宗師。”
隨后。
白洪澤又是對著方星闌說道:“方宗師,這位便是元宗秦宗主了!”
“方宗師!”
“秦宗師!”方星闌拱回禮,但他口所稱呼的卻不是秦宗主,而是秦宗師。
顯然。
在他的心目,對方陣道宗師的身份,比其元宗宗主的身份要來得更重一些。
此時。
方星闌眉宇間的傲氣似乎也收斂了一些,看向秦書劍淡笑道:“之前老夫一直聽聞秦宗師的名聲,便是神交已久,可惜一直沒有會得見。
后來聽聞秦宗師于常寧真域,斬殺吞月妖王,老夫便是立刻趕來了。
今日一見秦宗師當面,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遠勝聞名!”
“方宗師過獎了,方星闌方宗師的名頭,秦某也是聞名已久,落月府方宗師當得第一陣道宗師的名號。”秦書劍在另一邊自然坐下,隨后也是笑著說道。
兩人見面來了一波商業互吹,彼此倒也有些欣賞的意思在內。
畢竟陣道宗師不多。
整個大昭當。
修行界里面能夠達到這個地步的,屈指可數。
方星闌算一個。
秦書劍也算一個。
余者,就只剩下寥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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