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
穩坐在車廂里,秦書劍倒也沒有什么感覺。
時至今日。
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小白了,對于各大真域也有了一定了解。
蒼溪真域緊挨涼山真域。
其實要不是他打破桎梏晉升域主,再過個千八百年的話,星煌凡域也得并入蒼溪真域,化為其的一份子。
可以說。
他的晉升,其實變相的斬斷了蒼溪真域上各個宗門的利益。
馬車徐徐前進。
秦書劍感覺到似乎有某種東西身上移除了,導致他的真元瞬間衰減了許多。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
讓人會感到一瞬間的虛弱。
但很快。
真武重洶涌澎湃的真元,就立即將這股虛弱驅除了出去。
再看一下屬性的時候。
涼山真域的加成已然移除。
只余下本身的真武重境界。
“蒼溪真域!”
秦書劍撩開一點簾角,看著外面的景象。
說實話。
他還是第一次離開涼山真域。
但在進入蒼溪真域的時候,秦書劍發現自己沒有收到任何的提示。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
但凡踏足別人的勢力范圍,大概率上都會得到警示。
現在沒有收到提示。
要么他觸發了那極小的概率性。
要么就是蒼溪真域沒有一統,現在所涉及的地域不屬于蒼溪真域的任何一個宗門勢力范圍。
沒過多久。
秦書劍就感應到了前方數股氣匯聚。
大概。
也是真武境的水準,但絕對不到外罡境的程度。
果不其然。
商隊前行了不到幾分鐘,就徒然間停了下來。
外面。
幾個身穿金陽宗服飾的人,出現在了承運商行的隊伍面前。
李崇實上前拱:“我乃承運商行執事李崇,前面可是金陽宗的朋友?”
“正是!”
金陽宗為首的一個年男子,將一枚令牌交到了對方的。
認真查看了一番后,李崇實將令牌還了回去,微笑道:“原來是金陽宗的丁子秋丁長老,李某失禮了,不知其他幾位如何稱呼?”
“李執事客氣了。”丁子秋呵呵一笑,繼而指著其他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宗真傳杜宇、蔡云以及趙秀芝。”
李崇實心頭一震,旋即也是熱情道:“竟是金陽宗的真傳,果然是人龍鳳,佩服佩服。”
“李執事過獎了。”
金陽宗真傳杜宇客氣回禮,堅毅的臉龐棱角分明。
至于另外兩人,也都是差不多一個態度。
不過跟杜宇蔡云不同的是,趙秀芝則是一個長相清秀可人的姑娘。
李崇實也稍微多打量了兩眼,就移開了目光。
隨后。
他就將幾人請入了隊伍。
看著商隊里面刀兵的痕跡,丁子秋眉頭一皺,沉聲道:“李執事這一路行來有些不順利,還有人敢截承運商行的貨物!”
“財帛動人心!”李崇實搖頭道。
“不知動的人是誰。”
“不清楚,五位陌生的內罡境強者,具體來頭還需要回去查一查。”
“五位內罡境!”
丁子秋瞳孔一縮,心亦是震驚了一把。
這樣的實力,就算是他也難以匹敵。
這一次金陽宗雖說出了四位真武境,可除了他以外,其余個真傳只是真武境一重,這次護送任務更多的是存了一個歷練的打算。
若是真有五位內罡 一住筆趣閣.
境來襲,恐怕他都要帶人先走一步了。
旋即。
丁子秋鄭重拱:“不知這次貴商行來的是哪位外罡境強者,何不讓丁某也拜訪一下。”
能打退五位內罡境,只有外罡境才能做到。
至于外罡境。
在真域里面已是少有的高。
就算是金陽宗,也只有寥寥數位外罡境的強者罷了。
不止是丁子秋。
就連杜宇幾人,面色也變得鄭重了許多。
“商隊并沒有外罡境的強者跟隨,幾位還是請先上馬車,隨后路上若有疑問,李某再作解答!”
聞言。
丁子秋等人也只能壓下心頭的疑惑。
隨后,就看到承運商行的旗幟旁邊,掛上了金陽宗的標志。
至于秦書劍。
在金陽宗的人到來的時候,也沒有從車廂里面出來相見。
至于李崇實,也不敢貿然前去打擾。
畢竟以外罡境強者的感知,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既然對方不出現明擺著是不愿露面。
要是擅自做主,可能會適得其反。
不得不說。
金陽宗不愧是蒼溪真域的頂尖宗門,但凡想要打商隊主意的賊人,在看到金陽宗的標志后,都是不由自主的退散。
車廂內。
丁子秋與李崇實兩人面對面而坐。
雖然空間算不上多么寬闊,但容納兩人依舊綽綽有余。
李崇實給對方倒了一杯茶,隨后伸客氣道:“丁長老請喝茶。”
“多謝。”
丁子秋端起茶杯,道了一聲謝。
隨后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抿了一口茶水后,陷入了寧靜當。
半響后。
看著丁子秋逐漸有些按捺不住的神色,李崇實淡笑道:“丁長老應該很好奇,為什么商隊遭遇到五位內罡境的截殺,仍然可以完好無損吧。”
“李執事既然知道,又何必故弄玄虛。”
“很簡單,元宗那位出了。”
“元宗?”
丁子秋先是疑惑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握住茶杯的猛的一緊,雙眼緊緊盯著李崇實:“你說的是那位涼山域主!”
“不錯。”
“那就難怪了。”丁子秋壓下心頭的震驚,反倒是覺得理所當然。
一位遇到若是在自身的真域里面,足以媲美外罡境乃至于真武巔峰的強者。
這樣的存在。
對付幾個內罡境不是什么大問題。
丁子秋良久之后,嘆息道:“那位秦域主倒是好運道,多少年沒人打破桎梏,沒想到…”
只是他還沒說完。
就看到李崇實面色大變,連忙低聲喝道:“丁長老慎言!”
看著對方疑惑的神色,他旋即壓低聲音道:“秦宗主如今跟隨商隊一道同行,于其他車廂內休息。”
簡答一句話。
就讓丁子秋面色一變。
在背后編排一位強者,可是一件犯忌諱的事情。
很快,他又反應了過來,原本大變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一位域主是強不假。
但那是基于長久的修煉,或者是身處于對方所在的真域當。
前者是因為但凡域主,都是天賦卓絕之輩,時日一久必然登臨真域巔峰。
后者就不用多說了。
但丁子秋沒有忘記,這里不是涼山真域。
在蒼溪真域里面,一位其他真域的域主,也僅僅是一個強大點的真武境罷了。
況且對方晉升域主也沒有幾天。
一住筆趣閣.
算天賦再是厲害。
丁子秋也不相信,對方能夠在真武境上走多遠。
李崇實用沾著茶水,在茶幾上寫下了兩個淡淡的字體。
外罡!
原先已經恢復正常的丁子秋,再度勃然變色。
他很清楚。
李崇實寫的兩個字代表的是什么,說的又是誰。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位晉升真武境前后兩個月左右的人,是怎么成為外罡境的強者。
要知道。
修成外罡,至少也是真武重。
丁子秋看著李崇實的臉色,對方不像是說大話,而且也沒有必要再這個問題上說謊。
頓時。
他的面色又連續變了幾遍。
到現在。
丁子秋才明白,方才李崇實為什么要打斷他的話。
外罡境的感知已然到了一個極為高深的地步。
他們在車廂里面的談話,也未必就能夠瞞得過對方的耳朵。
良久過后。
丁子秋深吸口氣,說道:“我想要拜見一下秦宗主,不知道李執事能否引見。”
“我可以代為通傳,但秦宗主是否愿意相見,就不是李某能夠做主的了。”
“我明白。”
丁子秋點頭道。
大半日時間過去。
商隊在一處荒野原地休整,丁子秋跟李崇實兩人離開車廂,最后由李崇實來到秦書劍的車廂外面,湊近簾子低聲道:“秦宗主可在。”
“李執事有話但說無妨。”
“金陽宗的丁子秋丁長老,聽聞秦宗主在此,特意想要前來拜見一番,不知宗主是否愿意相見!”
“秦某如今修煉功法暫時脫不開身,還是日后再說。”
“那,,,我就不打攪秦宗主了。”
李崇實面色一僵,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對著車簾拱后便轉身離去。
遠處的丁子秋見此,也是面色黯淡了一分。
車廂內。
秦書劍品著茗茶。
里面存儲有不少的清水,憑借他深厚的境界修為,真元煮水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至于他所說的什么修煉,那完全是搪塞李崇實的話。
正如丁子秋心所想的那樣。
外罡境的強者,里之內蚊蠅飛落都能清晰入耳。
兩人在車廂內的交談,也瞞不過秦書劍的耳朵。
不說丁子秋背后失言。
單說一位金陽宗的普通長老,對他這位涼山域主想見就將見的話,那域主也未免太不值錢了些。
所以。
秦書劍直接將李崇實打發走,變相的拒絕了對方的請求。
一個小時的休整過去。
商隊繼續前行。
秦書劍也放下了茶杯,繼而閉目修煉了起來。
烈焰功跟海納歸元功都已經入武十重,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突破到真武篇。
至于生命源。
這些時日也在步步增加。
但要滿足推演出元典第十八重的條件,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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