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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從曹家出來的時候正是前來參加花會的女眷們告辭離開的時候。大門口,曹少夫人正親自送女眷們出門。
剛出門的女眷們便看到不遠處的一顆大榕樹下,一個穿著月白衣衫的俊美少年靜靜地站立著。少年面上并沒有多少表情,眼眸微垂,眉目清俊,安靜的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副寧靜的畫卷。過往的女眷們大都會忍不住多看上一眼,心中暗暗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少年竟然生的如此清俊?
謝安瀾同樣一出門就看到了站在樹下的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曹少夫人略帶調侃的目光中辭別之后又對陸夫人等人說了一聲才朝著陸離走了過去。
“我說…夫君在人家大門口發呆,是想要做什么?”走到陸離跟前,謝安瀾笑吟吟地問道。
陸離抬眼看她,輕聲道:“等你。”
謝安瀾挑眉,有些懷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等我?你會這么好心?”陸離這貨什么時候這么有風度了?陸離不理會她的懷疑,直接轉身往街道的另一頭走去,“走吧。”
“喂!你說走我就走啊!”當我是二哈呢?
陸離轉身看她,“你想跟夫人和大嫂她們一起走?”
“…”那還是走吧。謝安瀾抽了抽嘴角默默跟了上去。她寧愿跟陸離這貨互掐,也不想跟那群娘們無止境的打機鋒。
兩人身后曹家大門外,陸夫人等人站在轎子前望著并肩離去的夫妻倆皺眉。二少夫人眼睛一轉,低聲道:“四弟也真是的,見到母親在這里也不說上來見過禮再走。”陸夫人眼眸微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道:“胡說什么,此處女眷甚多,若是沖撞了怎么好?”
二少夫人有些訕訕,低下頭道:“四弟和四弟妹感情好像好了許多,竟然親自來接人。”
陸蕎有些不屑地道:“四哥是怕她又丟人吧。”
眾人一陣沉默:今天到底是誰比較丟人?
大少夫人回頭看了一眼曹府的匾額,低聲嘆道:“沒想到曹家對弟妹竟然如此折節下交,看來,曹大人真的是很看好四弟。”
曹夫人沉聲道:“回去再說吧。”
另一邊,同樣有一個人也在看著這一幕。李婉婉眼睛還有些紅腫,卻有些癡癡地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李夫人眼光瞥到她的失魂落魄,沒好氣地道:“還不上轎,看什么呢。”
李婉婉臉頰微紅,連忙搖了搖頭加快了幾步走到自己的轎子前一頭鉆了進去。坐進了轎子,李婉婉依然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之前她也只是遠遠的見過陸離兩次,卻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到,雖然其實只看到了一個側臉。但是…想起家中爹爹替自己選的那些平庸的紈绔子弟,再想想方才看到的少年的俊秀容顏挺拔身姿,還有那一種不知怎么形容的氣質,李婉婉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
陸離…陸家四少,泉州第一才子…
謝安瀾跟著陸離慢悠悠的往前走,看著眼前自顧自往前走的美少年,謝安瀾眼珠子一轉上前兩步摟住了他的胳膊。陸離一愣停下了腳步看著謝安瀾,謝安瀾笑瞇瞇地望著他并不說話。
沉默了片刻,陸離繼續往前走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手臂上還掛著一個人。謝安瀾當然更不在意了,拉著小帥哥的手壓馬路,夢寐以求的美好生活啊。更何況她們還是夫妻,雖然偶爾有路人投來驚詫的目光,卻被謝安瀾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我們去哪兒啊?”謝安瀾問道。
陸離道:“下個月二十就是鄉試,鄉試在西江貢院舉行。鄉試過后半個月就會放榜,然后我要啟程入京。你打算留在泉州還是隨我一同入京?”
謝安瀾眨眨眼睛,揉了揉眉心才道:“等等,你的意思是一個多月后我們就要啟程入京?”
陸離挑眉,“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好么!她在泉州的事情生意都還沒搞定,出門在外吃穿住行那樣不用錢?這年頭治安好到孤身上路走幾千里都沒問題了么?坐火車還是坐飛機?保鏢呢?錢呢?
深吸了一口氣,謝安瀾問道:“如果我不去,你有什么打算?”
陸離淡定地道:“帶陸英和麥冬一起走。”
“如果我去呢?”
“帶陸英,麥冬和你一起走。”陸離道。
對天翻了個白眼,謝安瀾沒好氣地道:“你覺得就憑我和陸英,還要帶著你和麥冬兩個弱雞,一路平安到達京城的幾率是多少?這還要排除有人暗地里搗鬼。還有,請問陸公子,你在京城有房子嗎?有關系嗎?有錢嗎?”你可別指望我陪你一起當京飄,咱們關系還沒到那個份上。
陸離挑眉,“你想的太多了,如果要走,你只需要考慮要帶什么東西就行了。不走也無妨,你到時候再跟著陸家一起回京吧。”
謝安瀾覺得她對某人的淡定十分抓狂,磨著牙問道:“所以,這跟你帶我來這里又有什么關系?”指了指跟前的鋪子,這是一家牙行。
“沒有任何關系,我就是跟你說一聲。”
“那你帶我來這里到底要做什么?”
只聽陸離道:“把你在城東那個院子買下來,另外再買一些地放在你名下。”
你都要走了,特么還想著買地?
“請說明理由。”謝安瀾拽住想要往里走的人。陸離不悅,“買地需要什么理由?”這年頭,有錢的人家就喜歡買地,金銀早晚能花光,土地卻能夠成為祖產傳給后代子孫。
謝安瀾挑眉,“夫君,陸四爺,你是覺得我傻還是你自己傻?”難道她的智商已經低到覺得陸離這家伙會無緣無故的買地送給她了?
陸離皺眉,平靜地望著她。
謝安瀾眨了下眼睛,毫不示弱地對望回去。
良久,陸離似乎是放棄了,嘆了口氣問:“你覺得是為什么?”
謝安瀾道:“你想買的地底下有金礦?”
“…”陸離抽了抽嘴角,“東陵國私采金礦是要滿門抄斬的。”
“你想干什么壞事?”謝安瀾問道。
陸離狠狠地瞪了她半晌,才終于將一張紙箋拍到了她身上。謝安瀾抓住一目十行的看完,再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便多了幾分諂媚和心虛,“哈哈,誤會啊,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