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月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用查探一番。
畢竟地底世界錯綜復雜,一旦下去,就代表著要再回到地面并沒有那么容易了。
“司浩言,已經下去了,稍微再等一下吧。”
“也好。”司浩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要下去的是白黎月,要再等一等的也是白黎月。
司浩言其實也不過是順嘴一提,他一方面是有些好奇,地底世界中,接應的那個“魔族”到底是誰,而另一方面就是巫定的那聲慘叫了。
巫定,還活著嗎?“黑煞君主”,還活著嗎?
越入越深,在觸碰到地底世界的空隙之時,便滲入了土壤,四散了開去。
地底世界也算是的“老家”了,畢竟在地底世界呆了那么久,多少還是有些熟悉的。
不多時,便找到了巫定和“黑煞君主”的所在。
白黎月順著的深入,感受著巫定和“黑煞君主”的氣息。
“黑煞君主”的氣息有些紊亂,而巫定的氣息,卻是被什么覆蓋了一樣。
被什么覆蓋了一樣?那股熟悉的力道,不正是逸宸哥哥的魔力嗎?
白黎月淺笑著收起了手中的動作,既然真的是逸宸哥哥在地底世界里接應,那想必現在的情況一定還是比較樂觀的。
白黎月趨勢著圍著“黑煞君主”繞了幾圈,便將那控制及精神的力量滲入了其中。
原本有些躁動的“黑煞君主”,在感受到的力量之后,變得更加躁動,有兩只“鋼顎蟻”甚至都狂暴起來,相互死咬著,纏斗著,廝殺著。
“鋼顎蟻”之間,也分強弱,而那兩只廝殺起來的“鋼顎蟻”,顯然是實力相差無幾的,在一番對咬之后,身體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但那破損只能激起“鋼顎蟻”更強的戰斗心。
兩只“鋼顎蟻”的戰斗,漸漸變成了三足鼎立之勢,而新加入戰局的那只“鋼顎蟻”,實力明顯要弱于原先斗做一團的那兩只“鋼顎蟻”。
可這并不代表原先的兩只“鋼顎蟻”可以在這場戰斗中占到什么便宜,畢竟之前的一番咬斗,那兩只“鋼顎蟻”都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也正是那傷勢,讓這三只“鋼顎蟻”之間的實力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而其他的“鋼顎蟻”們,有的木訥地團在原地,似乎是睡著了一般,有點則是使勁地朝著墻中鉆,可是那力道拉動著身后的其他只“鋼顎蟻”。
一時間,所有的“鋼顎蟻”都在使勁超前拱,似乎是要逃脫原地一般。
左逸宸看著這一幕,有些愣神。
他的腐蝕之力,只是對巫定施展了而已,怎么這“鋼顎蟻”反倒暴躁起來了?
原本,左逸宸可還想著收服這“黑煞君主”來著,畢竟這也是王級妖獸了,若是可以收為己用,倒是可以大大增加他這一放的戰斗實力。
白黎月的還十分虛弱,但這并不影響她對付“黑煞君主”。
若是平時的“黑煞君主”,固然不是對手,但此時的“黑煞君主”失去了召喚主,又被捆綁在了一起,作為單一的“鋼顎蟻”,它們此刻不內訌就不錯了,怎么還有余裕去對付其他人?
心緒越是暴躁,的效果便越強大。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組成這“黑煞君主”的九只“鋼顎蟻”,都已經沒了什么力氣,只能在原地垂死掙扎了。
感覺到歡快,白黎月帶著司浩言,下到了地底世界里。
“逸宸哥哥?你在嗎?”
以為光源,白黎月一邊往前走,一邊呼喚著左逸宸。
畢竟東甌都說了,地底世界有魔族,而白黎月感知到的那股力量也是左逸宸,于是白黎月大著膽子地喊出了聲。
“黎月,這邊。”
左逸宸見是白黎月下來了,也出聲暴露自己的位置。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么“黑煞君主”失去戰斗力了,看來是白黎月做了什么。
但具體做了什么,左逸宸沒問。
畢竟,他看到了白黎月身后的司浩言。
“逸宸哥哥,你怎么又下來了?巫定呢?”
“跑了。”
當左逸宸給出這個答案的時候,司浩言和白黎月都愣住了。
又跑了?
“可是我剛才明明聽到巫定的慘叫了啊呀?”白黎月還是不死心,畢竟剛才巫定的叫聲那么凄慘,怎么可能就如此輕易地逃跑了。
“巫定撤召了。”
“撤召?不會吧!”白黎月覺得巫定這個人還真的是很奇怪,在這種關鍵地時候,撤銷了對“黑煞君主”的召喚。
如此倉促的“撤召”,不僅會對自己的實力有很大的影響,一個不慎還可能會遭到召喚獸的反噬,巫定難道都沒想過的嗎?
“二級撤召,足以抵一個跳轉陣的召喚了。”
“召喚陣法?!”這種操作方式,是白黎月聞所未聞的,既然陣法可以被召喚,那她又何苦這樣研習陣法?
“是的,鬼族秘法——逃脫術,便是召喚跳轉陣了。只不過這個代價有點大,要的是十成鬼力。也就是說現在的巫定,和凡人無異。”
“那是不是說,只要找到巫定跳轉到了哪里,就能夠一擊必殺?”
“嗯。”左逸宸抿了抿唇,想著巫定可能跳轉的方位,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巫定已經與凡人無異,但并不能保證,他是不是還有后招。
比如強大的鬼族軍團,或者龐大的鬼器寶庫。
“怪不得了,我說怎么‘黑煞君主’忽然變得那么好對付了,這大概不僅僅是因為巫定這個召喚主給不了指令,更是因為‘撤召’以后,那些‘鋼顎蟻’都成了單獨的個體,遇到土壤,才會一個勁地想往里鉆,導致互相拉扯,最終喪了命吧。”
“哦?那些‘鋼顎蟻’,難道不是黎月的杰作?”
“嘿嘿,逸宸哥哥,不要拆穿我嘛。”白黎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臉蠢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