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鬼豹頭領不可置信地望著那處的戰況,明明那帕子什么也沒做,但又好似又做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
明明只是一塊帕子而已,為什么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金鬼豹頭領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詫異地回過身子,調轉方向,筆直地朝著左逸宸,再次狂奔而已。
左逸宸見狀,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那金鬼豹頭領,依舊用那一縷幾不可查的鬼力,操控者棒棒糖。
棒棒糖之威,在掀翻了那群荀鼬之后,才漸漸展現了出來。
那如同一根長棒的帕子,已經不再是橙黃色的了。
恢復到白色的棒棒糖,依舊佇立在那空中,如同上位者一般,俯視著底下的那一片荀鼬。
可它只是魔器,怎可能生了靈識,去“俯視”其他?
除非,它有了器靈。
很遺憾的是,棒棒糖并沒有器靈,它只是單純地被左逸宸操控著罷了。
左逸宸不是沒想過將那些荀鼬就地斬殺,但此時滅殺荀鼬,他并沒有多余的精力,過去去取他們的妖晶。
他當然不會任由自己滅殺的妖獸,被別人取了妖晶,這一點,倒是和白黎月有些相像。
想到此處,左逸宸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絲絲笑意。
不知道那小丫頭,做完了她要做的事沒有。
白色的棒棒糖,在沒有得到左逸宸的魔力之下,漸漸地縮了回去,又成了一方帕子的樣子。
有一只狡猾的荀鼬,看見那帕子似乎像是沒了力氣一般,又縮小成了原來的大小,一個激靈,翻身想要逃離。
只是它還沒有跨出第二步,那只荀鼬和其它倒在地上的荀鼬,皆是被那帕子的風力帶了起來。
一些膽小的荀鼬當場昏死了過去,但哪怕是昏死,那些荀鼬的身體,也依然都由著棒棒糖掌握著,無法掙扎半分。
棒棒糖之所以稱之為棒棒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觸及棒棒糖的所有非友方的生物,皆會被那沉入甜蜜的幻想之中。
就在那些荀鼬們陷入那幻想之中,棒棒糖已經帶著荀鼬們,回到了左逸宸身邊。
忽地,棒棒糖發出了一道一閃而逝的紫光,那紫光消失之后,原本還有些笑容的荀鼬,瞬間都失去了生命。
那些荀鼬在甜蜜的幻想之中死去,對左逸宸來說,也已經是難得的溫柔了。
左逸宸發出幾絲靈力,將那些荀鼬體內的荀鼬晶都取了出來,而荀鼬本身的軀體,于他而言,并沒有太大的作用。
這幾只荀鼬都太小了,哪怕是做一身毛皮大衣,也不夠用。
金鬼豹頭領,早在左逸宸用棒棒糖將那些荀鼬收了過去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也許是金鬼豹頭領跑得有些累了,它已經在這幾個方向來回跑了數次了。
而原本抱著魚死網破之心的金鬼豹頭領,再也沒有那開始時的勁頭。
遲疑和膽怯最為致命。
僅是那么一瞬間的遲疑,金鬼豹頭領身上原本就殘存著的墨蝕之力瞬間爆發,原本還可以憑借著它高于其他金鬼豹幾成的實力壓制著。
但就在剛剛那一瞬的遲疑下,墨蝕之力就瞬間在金鬼豹頭領的體內爆炸了開來。
金鬼豹頭領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連忙用最后的力量護住心脈。
但就在這一連番的消耗之后,哪里還有多余的力量與墨蝕想抗衡。
頃刻間,那金鬼豹頭領,也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化作了一灘墨色的液體。
左逸宸似乎早就知道那金鬼豹頭領有此下場,并沒有分給它太多的關注,而是轉頭看了一眼之前被他扔了開去的司浩言。
雖然離得有些遠,司浩言又因靈力不足,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看得并非那么真切,只是知道,左逸宸僅憑一己之力,戰勝了那十來只荀有和十來只金鬼豹。
那都是風雷雙屬性的妖獸,司浩言早有耳聞。
但要憑借一己之力,毫發無傷地戰勝他們,司浩言哪怕在全盛時期,也不一定能有十足的把握。
那左逸宸,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可飛衍卻看得真切,那帕子一會兒變成棒子,一會兒又迷惑了荀鼬,那神奇的帕子,究竟是什么靈器?
飛衍對靈器的分類還是有些研究的,可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種帕子形狀的靈器,可以有如此驚人的能力的。
看來,國師也是個深藏不漏的人啊,至少在大啟的這十年內,飛衍甚至都以為,他們大啟的國師左逸宸,只不過是個深居簡出的神棍而已。
就在飛衍還在想著,要不要請示主子,再回到那兩人身邊的時候,一陣陣濃郁的靈力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包裹住了兩人的周身。
“從四面八方而來”,這個說法其實并不準確。
準確來說,這股濃郁的靈力,是出自白黎月之手。
就在剛才,白黎月成功地將凈靈陣繪制完成,并成功開啟。
凈靈陣雖然名曰凈靈,但其實本身的功效并非凈化,而是滲透。
白黎月在藍月果中繪制的凈靈陣,徹底將其中的靈力擴散了開去。
但若僅僅只是擴散,只需過一陣兒,隨著風力的流動,這股子靈力,便也會隨著風向,漸漸消散開去。
但有了凈靈陣,一切都不一樣了。
凈靈陣一出,那原本該隨風而逝的靈力,像是固定在了原處一般,纏繞著、吸附著、滲透著白黎月周圍的片片草葉。
只要有植物的地方,便有靈力存在,而有靈力存在的地方,通過凈靈陣激活的靈力,便可以徹底地留在那里。
那兩枚碩大的藍月果,通過凈靈陣,已經將這方圓數里的靈力,全部固定完畢。
在這個區域內,所有的鬼力,將無法再進入分毫。
白黎月感受著這天地間純凈、濃郁的靈氣,渾身都覺得十分通暢。
哪怕之前繪制凈靈陣如何辛苦,在這一刻,白黎月感受到了無比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