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月消息來得挺快,昨日你來找過本宮了?”
不過,即便是司浩言懷疑著白黎月,他依舊愿意給白黎月一個臺階下。
“沒有,我是聽逸宸哥哥說的。”
但白黎月顯然沒聽懂司浩言話里的含義,而是將左逸宸告訴她這件事的情況講了出來。
“哦,原來是國師啊。”司浩言說的輕巧,但心中不免對左逸宸的實力又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懷疑。
一個能在大啟皇宮布置眼線的非我族類,甚至可以逃得過的追蹤,那這人的實力,究竟要有多強?
司浩言眼神暗了暗,看來,回的計劃刻不容緩了。
畢竟,他的這一身本事都是從里學來的,若是想要再次提升實力,回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且他也確實有一年沒回去了。
“昨日父皇來我臨華殿,只是問了本宮,這次去東甌森林,實力是否有所提升。”
對于這個回答,白黎月信了個十成十。
東甌森林一直也都是作為各路修士提升實力的首選,況且司浩言也并沒有說話,這番話說下來也并沒有讓白黎月聽出一些異樣。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實力有長進了嗎?”白黎月也就這么就勢一問,畢竟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該問的問題也都問完了,若不再說點什么,她是不是可以打道回府了?
“嗯,那還得多虧你的手串。”司浩言適時地終結了這個話題,轉為問起白黎月,關于魔族的事情。
“黎月,國師是魔族的事,你是何時知道的?”
“額…你非要問何時的話,那大概就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吧?”畢竟第一次見,左逸宸就直接將自己是烏霜哥哥的身份告訴了白黎月。
“嗯,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本宮,國師是魔族呢?”
“魔族怎么了?”白黎月對司浩言的問話方式有些莫名其妙:“我們要對付的一直都是鬼族,逸宸哥哥是不是魔族,與對付鬼族有什么聯系嗎?”
“當然有!”司浩言語氣有些沖,這樣的音量,多少還是嚇到了坐在凳子上的白黎月。
“有什么?”白黎月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既然司浩言說有,她就下意識地想問問到底有什么?
“我大啟自詡名門,各城子民也都是良善之輩,怎可混入他族作為我大啟的國師?”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就跟我沒關系了,這是你們大啟的問題,我只是個幽城使者,管不了那么寬啊。”白黎月起身,拍拍裙擺,欲拱手告辭。
“那事情我已經傳達到了,就不多留了,稍后你需要我去彌魂送葬的的話,記得派個人通知我。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白黎月便轉身出了臨華殿。
目送著白黎月離去的方向,司浩言的思緒又飄到了那個盒子里的玉佩身上。
那五枚玉佩,曾經有一個時間段,是交到白黎月的手上的。
如果白黎月在那時候動了手腳,那么也不難解釋,為什么這枚金靈玉會在安夕公主那里找到。
如果這個假設真的成立,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來自幽城的白黎月,也有可能就是整個幽城了。
到了那個時候,別說大啟與幽城對立了,恐怕周邊各個小國都人人自危,會對幽城群起而攻之。
這是司浩言想見到的嗎?
當然不是。
司浩言也不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是出自白黎月之手,若這一切真是白黎月做的,那白黎月的城府,恐怕在荒原大陸,再也無人能及。
可若不是白黎月,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呢。
司浩言望著那空空蕩蕩的臨華殿大門,不知道還能想得起誰。
而臨華殿發生的一切,左逸宸都看得真真切切。
輕勾嘴角,將手中的魔器放回儲物戒,左逸宸悠閑地坐在主位上,等待白黎月回來。
憑左逸宸對白黎月的了解,白黎月一定會先回來與他說說那個問題的答案,司鴻振究竟有沒有與貴族合謀。
但這個猜測,竟然在這一刻出了錯。
這倒不是因為白黎月有意不來找左逸宸,實在是白黎月出了臨華殿沒多久,就被人截胡了。
而攔住白黎月去路的人,居然是東宮太子,司浩舒。
“白使者,這是從哪兒來,又要到哪兒去啊?”
司浩舒那猥瑣的笑容,襯得原本深深的黑圓圈又加深了幾分,那種像是回光返照的面容,讓白黎月十分不適。
但在此,白黎月并不準備與司浩舒糾纏。
畢竟這里是大啟,是大啟皇帝的地盤,是大啟皇族的地盤。
眼前這個大啟太子,身為大啟未來的繼承人,白黎月自認為自己惹不起。
“大啟太子,本使者也只是在皇宮內隨意走動走動,聽聞御花園四季如春,這不準備過去看看嗎?”
“哦?去御花園?白使者沒有去過?正好本太子這會兒得空,不如就讓本太子領使者前去一觀,以盡地主之誼。”
白黎月皺了皺眉頭,她有被司浩舒突然而來的熱情而嚇到,但是也不能直接拒絕,便開口推脫道:“只是本使者見這天也著實陰沉得厲害,今日就此作罷吧,等哪日這天再晴朗些,到時候還有勞大啟能借園一觀了。”
“哦?天色陰沉?”司浩舒抬頭望了眼天色,伸手向上指了指,示意白黎月抬頭看看。
那高掛的太陽,十分炙熱,怎么也不像是白黎月所說的“陰沉得厲害”。
白黎月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司浩言八百遍,還是抬頭看了眼太陽,用手遮擋在眉眼處,向后倒退了半步。
后頭的宮人是左逸宸派來跟著白黎月的,自然要上前攙扶一把:“白使者,您沒事吧!”
“許是有些貧血吧,有些頭暈。”白黎月虛榮地扶著那宮人的手臂,氣息微弱。
司浩舒看著白黎月的表演,也不戳穿,而是說了句讓白黎月更為崩潰的話。
“來人,趕緊去叫個御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