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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痛苦

熊貓書庫    偏寵京城小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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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子晏接到趙遠書信時,今日金鑾殿發生的事傳到了他的耳中,大理寺的其他人都不敢說話。

  任誰剛定了婚事,就被人硬塞一個女人進來都會不高興的。

  顧子晏也不例外,他現在只是在頭痛,如果蔣意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生他的氣。

  張揚已被升為大理寺少卿,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顧子晏的臉色,唯恐他把自己當作出氣筒。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張揚逃也似的離開了顧子晏辦公的房間。

  張揚剛走,顧子晏放下手中的筆,煩悶的揉了揉眉心。

  他是真對這個趙靜一絲印象都沒有。

  書香樓里。

  趙遠一早就等在包間里,顧子晏到的時候,他已喝了一壺茶,但是他卻沒有一絲不高興。

  “趙公子。”

  “顧大人。”

  顧子晏坐下,“我開門見山,顧大人可會娶我妹妹為側妃?”

  “不會。”

  “顧大人,你明知道家父…”

  “趙公子,你們家的女兒就這么喜歡往別人家里塞嗎?”

  顧子晏這話應該是相當不客氣了,趙遠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良好的修養讓他沒有破口大罵,他忍了忍,拂袖而去。

  顧子晏看趙遠走了,喝了兩口茶,“給香兒傳信。”

  “是。”

  顧子晏讓香兒跟蔣意約好了時辰,他心里在期待,甚至還帶了一點點膽怯,他不禁苦笑,今日朝堂發生的事,必須要好好解決。

  顧子晏提前了幾個時辰,他不想讓蔣意等他,等待的滋味不好受,他不想讓小丫頭吃一點點的苦。

  兩人約在了書香樓。

  來到以后蔣意才知,這書香樓是顧子晏的產業。

  “算不上,和別人合伙開的,只不過我出了錢。”

  蔣意亮晶晶的眼睛直盯著顧子晏,眼眸綴著點點崇拜的星光。

  “咳咳....”

  顧子晏微咳,不禁轉過身,他現在一看到蔣意看著他的眼神,他便忍不住.....忍不住的.....

  蔣意回神,連忙從阿如手中的木盒里拿出那四身衣裳。

  “你看看,喜不喜歡,我看你平日里的衣裳也大多數是竹紋和云紋所以,我在錦袍上繡的也是這兩種圖案,每個季節兩身衣服,等明年開春,你若喜歡,我再給你做新的。”

  “我喜歡,很喜歡。”

  顧子晏低沉的聲音從蔣意的耳邊傳來,不知何時,他已轉過身面向她,顧子晏的身子修長,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她,竟讓她無比的安心。

  “你做的,我怎么會不喜歡?”

  耳邊低啞的嗓音,讓蔣意的耳邊癢癢的,她不自覺撫上自己紅透的耳根,誰料到,正好撞到了顧子晏性感的薄唇。

  兩人俱是一愣,隨即,顧子晏反應過來,伸手抓住了蔣意的纖手。

  定眸一看,“指尖怎么會有傷口?”

  蔣意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我手笨,不過快好了。”

  顧子晏盯著指尖細小的傷口,眼中一抹暗流閃過,他已有幾日沒有見過她,若早知她的手指會為了給他做衣裳便傷到,他一定不會讓她做。

  看到顧子晏眼中的愧疚和心疼,蔣意心里暖暖的,“沒事的,熟能生巧嘛,我們大婚的嫁衣,我也要做的,早點練練手也是好的。”

  顧子晏開口想拒絕,蔣意用手捂著他的嘴唇,“沒事的,我很幸福,不要讓別人做我們大婚時的衣服好嘛。”

  溫熱的小手放在他溫涼的薄唇上,顧子晏頓時口干舌燥,他定定的看著蔣意,“好。”

  蔣意展顏微笑,她剛想說什么,顧子晏用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燈光下,兩人影影綽綽的身姿,唯美至極。

  ————劇情分界線————

  杏花村。

  一中年男子看著眼前的木屋,“確定了嗎?”

  手下已黑衣男子低聲回道,“確定了老大。”

  “呵,竟然連名字也不改,那我們就會一會我們的鐵大統領。”

  半個時辰后。

  鐵路緊閉雙眼,“我跟你們走,放過我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鐵路的眼眸看向屋內睡得安詳的嶺蘭,那是他的妻子,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不能逃。

  “鐵大統領,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們走,我們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畢竟,你也知道,我們只是想要你。”

  鐵路就算是被壓制著跪在地上,但是在場無一人敢小覷他。

  畢竟前朝赫赫有名的鐵路大統領,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擒拿的。

  今日,算上他們領頭的,足足來了五十人,足以說明,他們對此人的重視。

  “好,既然話都說完了,鐵統領,請。”

  鐵路眼睛微微瞥向他院中的樹下,那領頭之人,似有所覺,順著鐵路的眼神往樹上看去,鐵路頓時呼吸一窒。

  可是那領頭之人,遍尋無果,手下一副手,走到他身邊,“頭?”

  “走。”

  臨走前,背對著鐵路,男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屋內的女人一眼,一行人很快的消失在院落里。

  一炷香后,嶺蘭醒來,她看著旁邊空出的床鋪,低垂著頭,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又緩慢的穿上鞋子,走到院外。

  一切如常,除了沒有那個男人。

  嶺蘭怔然的看著院中的大樹,良久未動一步。

  屋外,不遠處,一男子正緊張不已的看著嶺蘭,嘴里念念有詞道,“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啊,怎么還沒來,都死了嗎?”

  那男子的長相竟和青寧有七分相像,他咬了咬牙,嘴中念念有詞,同一時間,在李府正在無聊打哈欠的青寧,身體不由一僵。

  他定定的看了不遠處的李馨兒兩眼,快速的消失在李府中。

  而此時等在門外的阿如心急如焚,屋內久未見動靜,如果她貿然在姑爺侍衛跟前泄露她會武的樣子,是不是對小姐不太好,可是,如果再不說......

  阿如的反常雖然很輕微,但是還是被站在一邊的許翊一眼看了出來。

  他看著阿如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探究。

  他一直在這,阿如也沒有離開,可是她突然出現煩躁,雖然她很快的掩飾好了,可是,他還是看出了不同。

  那是什么事讓她出現了這種狀況?

  他曾聽說有一種密語傳音很是精妙.....

  許翊正走神,房門打開,顧子晏和蔣意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阿如,蔣意睫毛微閃,她轉臉對著顧子晏輕聲說道,“天色不早了,阿晏,我先回府了。”

  “我送你。”

  “好。”

  蔣意按下阿如想說什么的動作,衣袖里,她的雙手指骨分明。

  回程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許翊故意為之,馬車行駛的及其之慢,阿如幾次想開口都被蔣意的眼神制止。

  顧子晏看著阿如反常的樣子,“恩?”

  阿如倉皇跪趴在馬車上,“姑爺,奴婢身子不大爽利,請姑爺責罰。”

  蔣意詫異的看著阿如,“那你還不趕緊去?”

  阿如告了罪,利索的從馬車上下去,馬車內,顧子晏拿著書的手指微微頓住。

  蔣意轉臉看著他,微微一笑,“阿晏,你把我送到西墻根就行了,這個點爹娘要是知道我跑出去,非得對我家法伺候,我偷偷鉆狗洞回去就好。”

  顧子晏用手掌拍了拍她的頭頂,“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

  蔣意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忠義侯府西墻,蔣意微笑著目送信王府的馬車離開了她的視線,直到看不見顧子晏的影子,她嘴角的微笑頓失,身上凌冽的殺氣驟然升起,“到底怎么回事?”

  青寧出現在蔣意的面前,他單膝跪地,“青山那邊的消息,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鐵師傅被捋走了,來人不清楚。”

  蔣意一掌拍向她手邊的大樹上,“廢物。”

  “主子息怒。”

  “在杏花村那邊的人呢?都死絕了嗎?”

  “今日是休沐,只有寥寥幾個人。”

  “呵呵,我看是里應外合。”

  “主子,屬下不敢。”

  “青寧,你最好祈禱師傅沒事,否則......”

  青寧抬頭,哪還有蔣意的身影,他苦澀的看著倒在一旁的大樹,起身快步離開。

  他的身影消失不久,兩個人影出現在蔣意消失的地方。

  赫然便是已經離開的顧子晏和許翊。

  許翊上前看著倒地的樹干,眉頭緊皺,“主子,這樹被攔腰劈斷,此人內力雄厚。”

  顧子晏的面色有些恍惚,許翊看著他的樣子,安靜的退在一邊。

  良久,顧子晏回神,他定定的看著樹干,“走吧。”

  ————劇情分界線————

  杏花村。

  鐵路的木屋前,阿如一臉冷然的看著屋里嶺蘭,旁邊青山蔫頭耷拉腦袋,阿如來到以后便說了,他的罪罰等主子來了再說。

  阿如看著院子里絲毫未變的樣子,又看看了院中的樹,靜靜地在等著蔣意,院內靜的嚇人,嶺蘭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呆坐在那里。

  良久,蔣意一身黑衣出現在木屋前,

  看著呆坐在那里的嶺蘭,蔣意身子一頓,她快步走到樹下,樹根處埋了一個鐵盒。

  鐵盒里,是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幾個字,吾徒兒親啟。

  蔣意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意,她猛地轉身看向一邊呆坐著不動的嶺蘭。

  “就是你讓師父被他們抓走的,你現在這副樣子給誰看?”

  嶺蘭睫毛微顫,“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甘愿自廢武功,潛伏在我師父身邊這么久,現在你得償所愿,還不滾嗎?”

  嶺蘭木然的看向蔣意,聲音僵硬道,“我肚子里有你師父的孩子,我生下孩子,便走。”

  蔣意聽罷,眼眸驟然緊縮,她看著嶺蘭的眼神帶著探究。

  “你可以讓大夫來給我探脈,孩子,已經一月有余。”

  蔣意背手站在院落里,屋內是阿如請來的大夫。

  為防出錯,阿如請了三名大夫,三人診脈結束,從屋里出來,三人相視一眼,齊齊說道,“確實是一月有余。”

  蔣意未語,阿如送三位大夫出去,青山、青寧齊齊跪在一邊,蔣意冷冷的看著青山,“你去蜀地,給我種地去。”

  青山泄氣,他最怕的就是蔣意什么都不罰,直接讓他去種地,他挫敗的跪在那里不發一言,青寧想替弟弟解釋,蔣意冷眼瞧了他一眼,青寧頓時老實了。

  “都多大了?最低級的軟筋散還會中,我看就是皮癢了,欠操練。青山什么時候練好了,再從蜀地給我滾回來。”

  “是,主子。”

  處理完青寧,阿如從外面進來,“小姐,我們的人把附近翻了一個遍,都沒找到那群人,看樣是有備而來。”

  “我知道了,讓人都撤了吧,杏花村,棄了。”

  “是。”

  “讓黑影來一趟。”

  阿如腳步一頓,“是。”

  小姐竟讓黑影來,看樣是真的動了氣。

  蔣意連看都不想再看嶺蘭一眼,她怕她忍不住殺了她。

  “嶺蘭,你就在這好生養胎,直到孩子生下,至于你的死活,從現在開始,與我無關。”

  嶺蘭看著蔣意的背影,默聲說道,對不起,伴隨著對不起,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你們倆在這等我。”

  蔣意向著山頭奔去,她心中的戾氣快要壓不住了,她不明白,為什么嶺蘭會這么做,是師父對她不夠好嗎?

  還是這些專門培養的刺客、暗衛都沒有心。

  蔣意所到之處,樹倒獸散。

  蔣意在看到不遠處的男人時,戾氣已再也壓不住。

  她連話都不想說,直接對他動了手。

  兩人你來我往,俱是下了死手,一百招之后,蔣意揮手一把藥粉,男人猝不及防后退了幾步。

  看出她的痛苦,男人定定的不說話。

  蔣意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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