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看了看木瑾,后者正在那端著手機,皺著眉。
木野挑了挑眉,然后道:“得,就沖你這聲大哥,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以后常來,奶奶常常說起你。”
貓貓點了點頭。
木老夫人拍了拍貓貓的手,很是心疼的說:“貓貓,不用那么辛苦工作,年輕的時候要多玩玩。”
木老夫人并不迂腐,她也不是隱士,當然知道貓貓在娛樂圈的事,還有她搞的青虹公司。
事實上,只一個青虹公司,就已經讓她、還有葉老頭子那幫人,關注了很久了。
以往,靈植是稀罕之物,斷然不可能這么大規模的做成公司的,只是,貓貓做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酸成了檸檬樹。
只這一項,貓貓已經讓八門措手不及了。
其實,木老夫人更想說的是,娛樂圈不混也罷,公司不開也行,只要嫁給瑾二小子,金山銀山都可以給她。
不過,顯然她不能這么說。
“我不覺得辛苦。”貓貓說。
木野忽然說道:“瑾二那套公寓在市區,人多眼雜,你是公眾人物,如果覺得不方便,我給你們換一套。”
貓貓道:“不用,挺方便的。”
木野慢慢笑了。
木老夫人卻是一臉愕然。
木野忽然從沙發上跳下來,過來拉著貓貓就走:“你該回家了。”
“我才剛來!”貓貓說,她奇怪的看著木野,“阿瑾,你是輸了游戲嗎?這么暴躁。”
木瑾猛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真的很兇。
讓這只貓單獨跟木野待一會,她能把他出賣的底兒透!顯然,她沒意識到剛才她都說了什么。
木野適時的勸道:“這都中午了,哪有在飯點趕人的?貓貓留下一起吃飯吧。”
木老夫人也終于回過神來了,她不悅的瞪了木瑾一眼,重新把貓貓拉回去,“瑾二小子,你太不像話了,你到一邊去!”
說完,木老夫人又拉著貓貓,笑容似乎更和善了,眼神也更欣慰了,“貓貓,你看中了哪里的房子,只要說一聲,讓野小子都給你們安排好。
自家蓋那么多樓盤,當然不能缺了自家人的…還有,要經常回來,山上空氣好,房間也多,瑾二小子的屋子每天都有人打掃,隨時都可以住。”
貓貓被木老夫人忽然濃厚的熱情弄的有點懵,但是她說的好像沒有錯,于是她道:“老婆婆,你真好。”
“呵呵…”木老夫人滿意的笑著。
木野看了看沙發那,發現木瑾人已經不見了。
他出去找了一群,最后在花園的松樹下看到了木瑾。
他只穿著單薄的衛衣,在寒風里顯得刺眼,他整個人,也像是那尖銳的松針一樣,渾身豎起了刺,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煙,煙霧繚繞的升起來。
像個壞學生一樣,讓人想要放棄治療的那種。
木野走過去,他也點了一根煙,在他旁邊站著,許久不曾抽煙,他微微嗆了一口,不過很快就適應了,他抽完了一根煙。
這才看了看木瑾,他說:“相信我吧,如果放棄了你愛的人,那比死更痛苦。”
木野彈了彈煙灰,捻滅煙頭,“女孩都不喜歡聞到煙味。”
說完,木野先回去了。
有些事情,沒人能強求得了木瑾,木老夫人年事已高,但她愛護自己的孫兒,就算木家真的后繼無人,她也想讓木瑾自在。
可是,貓貓是木瑾主動帶回來的人。
這就不一樣了,不管他用的是什么理由。
貓貓被木老夫人拉著問東問西,最終,她說了一聲要去找木瑾,然后跑出來了。
貓貓找到木瑾的時候,他還在寒風里站著,只是,之前那股暴躁似乎已經平息了。
“阿瑾,你在干什么?”貓貓跑過去,低頭看著地上的好幾個煙頭,“你在抽煙?”
她湊上去聞了聞,雖然他身上沾了些許煙草味,但是更多的是風寒料峭的冷氣,“人不高興的時候才會抽煙,阿瑾,你怎么不高興了?”
貓貓探身,歪著腦袋去看木瑾。
木瑾垂眸,也看著這只總喜歡越過他私人界限的貓。
“沒有抽。”木槿說。
“嗯?”貓貓似乎沒明白。
木瑾看著她,“我在救你的時候,把這輩子的煙都抽完了。”
“啊?”貓貓更迷糊了。
“久心甜不會操作熱氣球,她降落的時候掉進水里,我撈她上來的時候,在熱氣球失控的黑煙里停留了二十多分鐘。”
木瑾難得說起了那一天的事情,也就是那次,他二氧化碳中毒,聲帶受損,打了一個月沒怎么說話,他一直覺得,那天是他最倒霉的一天。
也就是那次,他吞夠了黑煙,對煙這種東西也徹底失去了興趣。
貓貓臉色有點扭曲,“阿瑾,你竟然跑去救久心甜,她到底還對你做過什么?你是不是也喜歡她啊?”
木瑾丟開了手里燃盡的煙頭,手指抵著貓貓的額頭推開她,“久心甜比你差遠了,她要是有你這身纏人的本事,也就不用壯烈犧牲了。”
說著,木瑾往回走。
貓貓一時想不明白,木瑾這是在夸她還是損她。
“你不冷嗎?”木瑾又道。
“太冷了!阿瑾等等我!”貓貓打了個寒顫,跑了過去。
下午,貓貓回了久家。
她回去的時候,家里還沒人,不過傭人把家里裝飾過了。
貓貓錄制了幾個衛視的新年晚會,她算是已經過了好幾次新年了,現在心如止水。
她一邊看電視,一邊在公司的群里發了好幾個紅包,這才扔下手機。
天快黑的時候,久南薰回來了。
貓貓回頭看去,見久南薰站在門口,不耐煩的說:“你可以回去了。”
雖然沒有看到人,但是貓貓聽到蔣少澤的聲音了,“小薰,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久南薰道:“我們家不歡迎你。”
蔣少澤道:“那好,你這幾天不要唱歌了,在家里休息幾天。”
久南薰直接把門拍上了。
她進來之后,一身疲憊的把自己摔進了沙發里,躺尸了一會,才幽幽的說:“姐姐,你怎么能把我扔給蔣少澤,他可是個大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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