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這么嚴重？”在知若眼里，葉氏那種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不會是尹知晴摔得很嚴重吧？”
潘家銘點頭：“郎中說她以后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知若：“…”尹知晴上輩子生活如意是因為她娘葉氏替她算計到了豐厚的嫁妝，張羅了一門不錯的親事。而今世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因為她娘葉氏，有個葉氏這樣的娘對她來說是幸抑或不幸？
“惡有惡報，可惜這樣的人永遠不明白這一點，永遠把錯歸結于別人身上，”潘家銘說完又擔心知若有心理負擔，“我已經讓人盯著她了，你也不用太緊張，多留意一下就是，尤其看到她或者和她有關的人就離遠一點。還有，你們姐妹幾個出門還是要帶上護衛。”現在誰都知道明澤也跟著半山老人習武，甚至能飛刀救皇上，就算葉氏能找些混混、山匪什么的，也不會去向明澤哥倆動手，比較大可能是以姐妹仨為目標，尤其不會武功的知若和知卉。
知若：“…”讓她不用太緊張，為什么她覺得緊張的人是他？不過這種被人緊張和保護的感覺確實很好。
話說，她確實不緊張，她也會讓達愿坊的人盯著葉氏，只有她自己無所謂，但是知卉和知萱每日要去女學，她可不想防不勝防。這個女人再敢起什么惡心思，她不介意讓她生不如死、凄慘到底，就當是前世今生的仇一起報了。
說完葉氏和尹知晴的事，潘家銘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眼眸突然暗了兩分：“今日魏國夫人同皇后提起了建南候世子，似乎覺得他是一個適合你的好人選，魏國夫人有同你提過這事嗎？”他打心里覺得小白眼應該不知道這事，如果她真的有那個意向，剛才看到他時不會有那樣驚喜的表情，也肯定不會戴上雪蓮花項圈，雖然明面上說是他和靈兒一起送的，但小白眼那樣聰慧一個人，不可能不明白他的心意。
知若搖頭：“或許是那日福王妃向魏國夫人提起的，不過魏國夫人將我支開了，后面也沒有同我說起過。”應該是魏國夫人覺得既然皇上皇后要過問，其他人也做不了主，事情有眉目之前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潘家銘冷哼一聲：“世人總是被表象蒙蔽，那個建南候世子不是好東西，都說他深情，那兩年他確實沒有另外議親，但后院的妾室和通房也不少。”不揭了建南候世子的底，萬一那些人蠱惑多了，小白眼真的心動了怎么辦？他可是聽說不少女子都認為建南候世子文武雙全、才貌俱佳，有爵位、有功名、還有深情重義的好名聲，是公認不可多得的佳婿人選。
“咳咳，”蕭峰站起身，“我好像聞到香味了，先過去看看是不是吃食做好了。你叫紫蘇是吧，銘世子心直口快的，你在門口守著別讓人聽到什么誤會了，反正大門開著呢也沒什么避諱。”他一點兒也不想留在這里看銘子被醋淹著的酸模樣，雖然建南候世子確實很可疑，但你一個大男人議論人家后院里通房和妾室多不多的真的好嗎？
潘家銘滿意地瞥了一眼蕭峰的背影，果然是好兄弟，他一個多月沒有看到小白眼了，確實想兩個人單獨說幾句話。
紫蘇看向知若，見知若微微點了點頭，才走向門外。
待紫蘇出去了，潘家銘才壓低聲音繼續道：“建南候世子真的不簡單，他的孝期比誰都精彩。上次我在昌州查的稅銀案、還有此次那卜花同天藥門的交易，都有他的影子。昌陽那個小矮子你還記得嗎？就是你說的那個侏儒癥，他的親娘就是建南候世子的奶娘。”
“…”知若瞪了潘家銘一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憑什么認定的？不會就因為我說了一句簪子很貴重吧？”建南候世子不是好人她知道，她更好奇的是潘家銘認定她就是齊慕白的原因，她到底在哪里露出破綻了？
潘家銘一愣，繼而得意道：“你翻小白眼的樣子獨一無二，我前后見過三次，不會認錯。”告訴她也無妨，也能讓她提高警惕，不會在其它細節上露出破綻。
知若忍不住又翻了一個小白眼：“…”納尼？小白眼？她是不是該買塊豆腐去撞墻，還是該罵這廝實在是眼尖到變態？
潘家銘笑得燦爛：“就是這樣，我就喜歡看你翻小白眼的樣子。以后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我就叫你小白眼好不好？我現在心里都是這么叫你的。”
“才不要，聽起來像白眼狼，”知若怒瞪了潘家銘一眼，接著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你也是奇怪，哪有喜歡看別人白眼的？”
“沒有別人，”潘家銘脫口而出，看著知若的眼神溫柔又寵溺，“我只喜歡看你的小白眼，”別人也不敢當著他的面對他翻白眼。
知若：“…”還真是一言不合就告白。
“你是不是經常對姑娘說這樣的話？”才能張口就來。
“從來沒有，”潘家銘趕緊正色道，“你是第一個，也將是唯一的一個，”這可得說清楚了，他的痞子紈绔名聲那么響，可不能讓小白眼誤以為他喜歡花言巧語沾花惹草，那可真是冤大了！除了小白眼，他從沒對任何女子動過心，也不認為自己以后還會對別的女子動心，他的心很小，只能裝得下小白眼一人。他曾經就想過，如果小白眼不喜歡他，他娶誰也無所謂了，只要祖母和皇后姑母喜歡就行。
“信你才怪！”知若感覺自己的臉熱的簡直要燒起來了，趕緊轉移話題，“我有正事要同你說，長話短說，國公爺書房里的那個丫鬟水萍是暗諜，你要小心一些。還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水萍同建南候世子的主子應該是同一個人。”
潘家銘眉頭緊皺：“水萍？潘如燁果然不是東西！不過他們還真是不簡單，我查過的，竟然沒有發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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