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牧問起睚眥，它所投靠的對象是誰時，睚眥的表情很豐富。
先是一愣，接著轉為深深的恐懼，恐懼中還帶著絲絲絕望。
“打不過的，我們打不過的。”睚眥臉上的恐懼之色越來越濃，顫抖道:“他們…我們打不過的，我們沒有辦法勝利，我只是為了保命罷了。”
方牧皺眉道:“他們…到底是誰？”
龍的九子之一，也是極其強大的了。
可是在睚眥提起“他們”時，卻是一臉恐懼的模樣。
這種恐懼真實得很，不是那種表面上的，就像是扎根在睚眥的心里，讓睚眥下意識的就表現了出來。
這是無法反抗的恐懼，還有毫無抵抗之力的絕望。
方牧見到睚眥這副模樣，不禁有些好奇，他甚至將前世看過的神話故事聯系了起來。
有天蓬，有睚眥，還有個極有可能是大圣的石頭。
那個時代要是不往前推的話，哪怕推到他已知的最近時代，那也是一個大能滿地走的時代。
諸如睚眥這種龍子，也不過是卑微的地位。
可是就是這么一個時代，睚眥臉上卻露出這樣的表情，甚至覺得那個大能滿地走的時代，根本就無法抵抗。
那么敵人…或者說睚眥投靠的人是誰？
睚眥眼中的恐懼慢慢的散去，苦笑道:“不能說，我也不敢說。”
“哦？”方牧挑了挑眉:“是不敢說還是不愿意說？”
“真不能說啊。”睚眥眼中本來消失的恐懼又重新出現:“我要是說了，馬上就會神行俱滅！我能夠感受到，他們模模糊糊的存在于這片世界。”
“不提他們還好，一旦提起他們的身份，我會死的。”
方牧皺眉道:“這么恐怖？”
“是的。”睚眥點了點頭，眼中帶著期盼:“小兄弟，你能不能救救我，我保證你只要救了我，我幫你完成一個愿望怎么樣。”
“雖然我現在只有一絲殘魂，但是我的實力也不能小視的，只要不是那種特別強的，我都沒問題的。”
方牧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睚眥心頭發慌。
睚眥小心翼翼的看了方牧一眼，試探的道:“小兄弟，你別光笑啊，你看我這說也說了，你也是言而有信的，不如先把我放了吧。”
方牧笑道:“那沒問題，我這人言而有信，不過…”
“不過什么？”睚眥問道:“只要小兄弟不問那些人的身份，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牧裝作一副猶豫的樣子，道:“不過我擔心放了你之后，你要是反過來攻擊我怎么辦？”
在說這話時，方牧始終保持著一副“猶豫”的表情，猶豫中又帶著一點“害怕”。
睚眥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道:“小兄弟，你放心，我可是龍子，絕對不會做那種報復的事。”
方牧“遲疑”許久，最后抬頭道:“好，我信你，那么我要怎么才能放了你呢？”
“很簡單的！”睚眥解釋道:“只要用你的神通，直接作用在鎖鏈上面就行了。”
“這么簡單？話說開始吳宗那些人是你控制的？”方牧問出了一個疑問:“那你為什么不能控制我？”
能控制吳宗了，為什么不直接控制他呢？
睚眥苦笑道:“因為那些軍隊不是人，而且他們很奇怪，類似于天庭的天兵，個人能力并不強，所以我能逐一擊破。”
“我的能力被鐵鏈封鎖，其實也不強，根本控制不了你，而這鐵鏈有個特點，就是需要有龍的氣息才能解開。”
說完這句話，睚眥似乎有些懊惱，懊惱自己變成了一絲殘魂。
方牧卻指了指自己，道:“我特么是人，你說需要龍氣才行，我怎么有龍的氣息？”
睚眥解釋道:“簡單啊，小兄弟你不是有胎化易形嗎，直接模擬出我的樣子啊，只需要一點點龍氣就可以了。”
“這樣也可以？”
“當然可以。”睚眥確定的道:“小兄弟你只要有龍氣，就可以解開這個鎖鏈。”
方牧點了點頭，“遲疑”的道:“你確定不攻擊我嗎？”
睚眥確信的點了點頭:“我堂堂一個龍子，言而有信，絕對不會的。”
“好！”
方牧施展胎化易形，直接變作了睚眥的模樣。
這時，方牧感覺體內多了一道氣息，緊接著這道氣息開始朝著鎖鏈蔓延。
“轟！”
僅僅是一瞬間，鎖鏈直接消散于無形。
“哈哈哈哈哈！”
睚眥獲得了自由，眼中冒出兇光:“終于解脫了。”
巨大的身體從石柱上落了下來，身后的石柱直接倒塌在巖漿中。
龍身豹首，在睚眥的嘴里出現了一把奇形怪狀的寶劍。
性格剛烈，好勇擅斗，嗜殺好斗，總是嘴銜寶劍，怒目而視，這才是睚眥的本來面目。
它將目光落在方牧身上，眼中帶著兇狠和暴戾。
方牧假裝倒退一步，皺眉道:“你干什么？”
睚眥冷笑道:“干什么，報仇啊？”
“你說我不對我動手的。”方牧眼中閃過一絲“害怕”，道:“你言而無信！”
睚眥看到方牧的樣子，不屑道:“我只是一只殘魂，還講什么信用，你的身體很不錯，而且神魂非常強大，我吸收了你的神魂，就能重生了！”
“要怪就怪你太天真，連我的話都信，多么美妙的神魂，你這么點實力，為什么神魂這么強大，而且為什么會有種特別直的感覺。”
說到這里，睚眥緩緩朝方牧走了過來。
方牧沉聲道:“你言而無信！”
睚眥停了一下，大笑道:“言而無信？你聽說過睚眥必報嗎？”
說到這里，睚眥直接朝方牧一爪子抓來。
“轟！”
巨響聲傳來，在睚眥的攻擊下，方牧的半邊身體支離破碎。
不過只是轉瞬之間，他又恢復完好。
“確實很強！”
方牧被拍飛后，臉上害怕的表情散去，嘴角卻不經意的露出笑容。
終于上當了，睚眥終于攻擊他了，不枉費他裝了這么久的弱勢，睚眥一脫困就攻擊自己，這波不虧。
耳邊的提示音飛速傳來，方牧只覺得心頭一陣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