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刀抱著頭,發出慘烈的嚎叫,他臉上的青筋越來越多,整張臉看著猙獰恐怖。
面具男人就這么站在旁邊,靜靜地等待著。
似乎覺得無聊,面具男人伸出右手,對著遠處依山而建的建筑群虛虛一壓。
“轟!”
整個建筑群像是被重物碾過般,瞬間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毀掉的僅僅只是建筑群,那些山水花草沒有受到傷害。
“山就該有山的樣子,修個山門太丑了。”面具男人淡淡的道:“這樣看著就舒服多了。”
這時,云三刀的慘叫還在繼續,持續不斷的慘叫聲似乎擾了面具男人的心情。
“接收個記憶這么麻煩嗎?”面具男人不耐煩的道:“應該不是記憶的問題吧,還是你不愿意接受,那我幫你一把。”
說完,面具男人凌空對著云三刀一指,一道亮光閃過,沒入云三刀額頭。
還在慘叫的云三刀剎那間安靜下來,雙目瞪得滾圓。
片刻之后,云三刀臉上的表情漸漸平靜,淡淡的面對著面具男人。
面具男人笑道:“如何,記起來了?”
關于身世的記憶,云三刀已經全部回憶了起來,要說他現在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
有憤怒也有悲哀,更有一種不知所措的迷茫感。
面具男人笑道:“當然是干大事,我沒必要騙你,你大可以相信我。”
“什么大事?”云三刀皺眉道。
面具男人笑道:“我要開創一個盛世,而這,需要你們這些有勇氣有膽識的人加入,你如果加入進來,我給你封個官當當,就是重分部的部主,如何?”
“部主?分部?”云三刀皺眉道:“這是什么意思,還有其他分部?”
“當然有。”面具男人道:“不過現在組織草草創立,就只有你我兩人,你愿不愿意加入呢?”
云三刀陷入沉默,突然來了個邀請,讓他不知所措,他正在思忖其中利弊。
面具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在等著,他相信云三刀會答應的,當然,如果他相信錯了,那就直接把云三刀宰了。
這樣的話,就沒人知道他判斷失誤了。
云三刀并不知道他已經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回,抬起頭來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只是答應你,如果我不喜歡你所謂的大事,可以隨時離開。”
面具男人淡淡的道:“當然,這是你的自由。”
云三刀長出了一口氣,緩緩道:“那么,我該如何稱呼你?”
面具男人沉吟片刻,嘆道:“叫我閣主吧…”
方牧并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此時他正在一處荒山中前行。
原本他以為,這沉重的身體前進會相當困難,可是事實并不是他想的這樣。
這一路上遇山開山,幾乎沒有阻礙,凡是擋路的障礙,全都被他一拳轟碎。
遺憾的是南離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入夢的原因,到現在還沒有蘇醒。
方牧試著用了下光翼,發現也能飛起來。
所有技能使用起來都暢通無阻,唯獨血煞槍不知道在哪里。
仔細感應之下,也能夠察覺到血煞槍的位置,不過這位置很奇葩,就在他身體里。
關鍵是無論怎么呼喚南離,南離都不說話。
他暫時也沒有想這些,而是開始探索起來。
入夢這個技能,究竟什么時候停下來也沒個準。
技能介紹的時候,說的是隨機,也就是說,也許還要很久才醒,也許下一秒就蘇醒了。
所以他沒有停下來,而是抓緊一切時間探索這個迷霧般的世界。
“這片山…真大啊…”方牧一邊跑一邊想。
其實他也想飛行,可是在飛起來時,在高空中的視線反而變差了。
在他身處地面時,周圍的景色是正常的,可是在他飛起來時,視線之處全是迷霧。
方牧順著迷霧飛了一陣之后,沒有任何發現,等他落在地上,又發現身處原地,沒有移動分毫。
這里面又是什么情況,方牧也搞不清,這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限制著他。
在又跑了一段距離之后,方牧停了下來,因為他遇到了一處廟。
在荒山野嶺中,卻有一座破破爛爛的廟宇,很明顯透著一股子不尋常的味道。
這廟年久失修,連墻壁表面都層層脫落,露出里面的磚頭。
門口的門只剩下半扇,另外半扇不翼而飛,就連門上面的牌匾都只剩下一半,牌匾上面的字跡也模糊不清。
整座廟從上到下,哪怕是一磚一瓦,都透著股貧窮的氣息。
方牧站在廟外面,從那漏風的半扇門看了進去。
廟內是一個不大的空間,里面的光線很灰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方牧想摸一摸下巴,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奇石的模樣,并不能摸到下巴。
對比了一下廟門的大小之后,方牧覺得自己進不去。
奇石太高了,而這個破廟的門卻只有正常高度,如果進去的話直接會把破廟的橫梁給撞斷。
方牧正在細細思量之時,廟內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天生奇石,化為精怪,小兄弟不如進來一敘?”
這聲音是一道男聲,聽著讓人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方牧挑了挑眉頭,淡淡的道:“你這廟太小,容不下我這個身份。”
“小兄弟想多了,這破廟自然容不下小兄弟。”男聲緩緩道:“既然如此,那這破廟不要也罷。”
話音剛落,破廟的屋頂直接掀了起來,直直的飛起,消失在天際。
破廟周圍的墻壁也化作灰燼,隨風消散。
墻內的情況顯露出來,正有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盤坐在蒲團上,臉上帶著微笑,剛才的聲音正是來自這個白衣男子。
方牧看到白衣男子的模樣之后,眉頭卻皺了起來。
白衣男子開口道:“小兄弟,現在破廟已經不在,我與小兄弟頗為投緣,是否愿意進來一敘?”
方牧沉吟片刻,大踏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