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中,一道身影正在飛速奔跑。
這道身影的速度很快,而且是呈直線奔跑,似乎有個目標。
凡是靠近他的,無論是巨石還是樹木,全都被一拳粉碎。
南離從血煞槍里鉆了出來,小聲嘀咕道:“惹不起惹不起。”
方牧臉色陰沉,默默地趕路,沒有管南離。
那些異類臨死前什么都招了,告訴了方牧具體的地址。
方牧本來還想著慢慢來玩,可是金手指把他心情搞沒了,他現在只想直接過去收割。
本來他想直接用水龍卷過去的,可是那些異類說它們的大王生性謹慎。
水龍卷聲勢太大,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方牧決定跑過去,用這種遇山開山的方法也慢不了多少。
荒野之中,黑夜越發滲人。
方牧繞過一座山后,速度慢了下來,停在一道峽谷處。
“就是這里了。”
這里就是那些異類說的地方,方牧在峽谷外面張望了會兒。
里面漆黑一片,而且很安靜,除了有風聲吹過,其他異常一點沒有。
方牧摸了摸下巴,抬腳走進了峽谷。
當他一腳踏進來時,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
原本黑漆漆的峽谷霎時間亮了起來,微黃的光亮將峽谷內照亮。
方牧轉頭看去,發出微黃光亮的是紅艷艷的蠟燭。
蠟燭擺放在峽谷各個角落,整條峽谷都是紅艷艷的蠟燭,數不勝數。
微黃的光亮照射下,方牧的影子微微晃動。
腳下是一條紅毯,直直的向著峽谷最深處鋪去。
方牧踩在紅毯上,感受腳下傳來的柔軟,向著最深處走去…
越是靠近里面,安靜的氣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熱鬧的人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周圍突然變得擁擠起來,各式各樣的人出現在峽谷內。
他們全都穿著大紅的衣服,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在峽谷兩邊擺放著桌椅,就連桌子上都蒙著一塊紅布,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酒水菜品。
這群穿著大紅衣服的人在椅子上坐著,對桌上的菜肴無動于衷。
當方牧走進來時,這群人全都將頭轉了過來,用呆滯的眼神看著他。
“新郎官來了,快迎接新郎官…”
其中一個人雙目呆滯,下巴開合著走了過來,他的雙手拿著一件大紅衣。
方牧冷眼注視著這個人,等到他走到近前,雷火從身上冒出,向四面八方席卷。
峽谷內所有人都被雷火包圍,不留一絲縫隙。
“現在,我們慢慢玩。”方牧冷笑一聲,對著這群人勾了勾手指。
胸口處的玉佩傳來熱感,這群家伙全是異類。
受到方牧的挑釁之后,這群穿著大紅衣的異類停下腳步,用呆滯的眼神看著他。
一個呼吸不到,離方牧最近的異類突然揚起脖子。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了出來,這個異類的腦袋直接從脖子處斷裂,整個腦袋只有一張皮和脖子相連。
奇怪的是并沒有鮮血飛濺的場景,一道紅光從異類脖子上的傷口冒出,沖進了方牧布下的雷火中。
其他異類也是一樣,紛紛揚起脖子,脖子里的紅光沖向天空。
等到所有異類將紅光沖出后,留在峽谷內的身體開始化作灰燼。
玉佩的熱感消失不見,紅光沖入雷火中就沒了蹤跡。
方牧眉頭皺起,將雷火撤掉。
峽谷內又恢復了平靜,除了桌椅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桌子上擺著的美酒菜肴也變成了堅硬的石頭。
“這是什么情況?”
原本還打算收割一波韭菜,現在韭菜長著翅膀飛了。
這么想著,峽谷深處傳來了動靜。
方牧抬頭看去,只見一道紅色的身影眼前閃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肩膀處突然一沉。
“夫君,何必跟一幫下人置氣呢,我親手殺了他們?”
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來自方牧身后。
方牧剛想說話,肩膀處的沉重感消失不見,在他面前有一抹紅色的身影。
等到他仔細看去時,眼中露出古怪的神色。
這是個穿著嫁衣的新娘,火紅的嫁衣上繡著端莊的金色紋路。
新娘頭頂蓋著紅蓋頭,看不清具體的容顏,但是從清冷的聲音聽來,樣貌應該不會很差。
不過方牧沒有心情去和她多說,直接伸出手,向著新娘脖子掐去。
人影一閃,新娘已經消失在原地。
幽冷的聲音又從方牧身后傳來…
“夫君為什么向奴家動手,是奴家做的事不好嗎,奴家可以改啊。”
雖然說得很可憐,語氣也很幽冷,但是卻透著一股委屈的味道。
“好得很好得很,快來陪我快樂一下。”
方牧咧開嘴,朝著身后抓去,不料還是抓了個空。
紅衣新娘站在方牧身后,平靜的道:“想快樂還不簡單嗎,公子只要和奴家成親,什么快樂都有。”
“呵呵,好!”方牧轉過頭,干脆的答應道。
紅衣新娘明顯一頓,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方牧伸手抓向紅衣新娘的肩膀,又抓了個空,不由得不滿道:“不是要成親嗎,搞快點,我趕時間。”
這個家伙,滑溜得像個泥鰍一樣,抓也抓不住。
“夫君莫急…”紅衣新娘幽幽的道:“還需要走…”
“轟!”
雷火突然出現,將紅衣新娘包裹住。
可是下一刻,紅衣新娘消失不見。
“夫君就這么想讓奴家死嗎?”紅衣新娘重新出現,幽幽的道。
方牧滿臉嚴肅,道:“怎么會呢,這只是夫妻間的一些特殊小樂趣而已。”
紅衣新娘沒有繼續說話,突然揮了揮手。
方牧只感覺周圍的景色開始變化,轉眼間竟然來到了一處房間。
房間內到處掛著紅色的綢布,窗戶上則貼著雙喜。
在正中央的桌子上,正有一壺酒,旁邊有兩個酒杯。
紅衣新娘出現在方牧旁邊,緩緩走到桌子旁,用酒壺倒了兩杯酒,手中拿起一杯,指著另一杯。
方牧將酒杯端了起來,看著酒杯中清亮的酒水,手指輕輕轉動。
紅衣新娘仰起頭,將酒杯中的酒水喝了個干凈,蓋頭微微掀起,露出蒼白的下巴。
“喝了這杯酒,夫君就與奴家生生世世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