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方牧被這顆光頭一撞,身體直接一歪,連跑出去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朝著右邊的五彩流光撞去。
“啪!”
就像石頭落入水中,光頭連同方牧一起撞進了五彩流光中,很快就融入進去,接著消失不見。
五彩流光泛起一道波紋,很快恢復平靜。
盡頭的黑暗漸漸縮小,最后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五彩流光的通道。
一處茂密的樹林里,天空突然開了一個大洞,接著兩道人影從里面掉了出來。
人影掉落的速度飛快,只是眨眼之間就落到樹林里。
“轟!”
巨響聲傳來,驚起無數飛鳥騰空而起。
方牧落在地上,好在念力膜起了作用,他毫發無傷的爬了起來。
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林,天色黑漆漆的,時不時響起詭異的鳥叫和獸吼。
剛才因為巨響聲驚起的飛鳥重新落下,有一只落在方牧前方的樹枝上,直直的盯著方牧。
“對了,我好像是被人撞下來的!”方牧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環視周圍。
周圍靜悄悄一片,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方牧摸了摸下巴,暗道:“奇怪了,那顆光頭呢?”
他記憶中,剛才明明是被一顆大光頭撞進來的,怎么現在卻沒看到大光頭的影子。
方牧又到處找了一下,還是沒找到什么,這時,頭頂卻傳來了聲音。
“方兄弟,好巧啊,你也在這里啊?”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一絲尷尬。
方牧抬頭看去,發現二四大師正掛在一棵樹上,隨著樹枝四處搖擺。
二四大師感受到方牧的目光,手伸到后面把樹枝折斷,這才緩緩落了下來。
方牧盯著二四大師,道:“大師,你怎么跟著過來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開始撞擊自己的光頭就是二四大師,讓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里。
“咳咳…”
二四大師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根雪茄,點上之后長出了一口氣,煙霧繚繞間眼神有點迷離。
方牧覺得現在的二四大師有點奇怪,這表情欲言又止,好像很迷的樣子。
“方兄弟…”二四大師又抽了口雪茄,道:“我要是說出來的話,你要冷靜啊,不要激動。”
方牧繞著二四大師走了一圈,沒有說話,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二四大師假裝咳嗽了一聲,道:“是這樣的,外界發生了一點事…”
外界發生的事被二四大師娓娓道來,說得是聲情并茂。
方牧仔細聽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沒想到在幻境中的這點時間,外面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曙分部部主?
他倒是打死過不少曙分部的,覺得也就那樣,基本就是一兩拳的事。
二四大師竟然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現在親自跑到幻境里來解決問題了。
曙分部那位部主還真是有點東西,把二四大師算得死死的。
不過問題來了,這跟他方牧有什么關系,看二四大師的樣子,好像還很愧疚的模樣。
二四大師尷尬的道:“這個幻境吧,每個人進入都是不一樣的,渡一個少一個,我呢目前來說還有很多沒度過,其中有一個特別的。”
方牧摸了摸下巴,問道:“什么特別的?”
二四大師解釋道:“我有情劫,度了很多次了,搞得現在這個幻境像在針對我,每次進來都是情劫。”
“嗯…”
方牧沉吟,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這么說來二四大師每次進來之后,都要去渡情劫,那么問題來了,渡情劫和他方牧有什么關系?
二四大師似乎看出了方牧的疑惑,抽了口雪茄道:“因為進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你,你又比我先進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現在這情劫好像轉給你了。”
方牧:“…”
我究竟該高興還是該罵人,我現在應該做什么動作?
莫名其妙被弄到情劫幻境來,換個正常人會很無語,可是他方牧的金手指不僅不無語,反而很狂喜。
如果不是氣氛不對,二四大師的表情有點愧疚,方牧甚至想來個大力的擁抱。
二四大師看到方牧的樣子,嘆氣道:“人間自古有情癡,此事不關風與月,情劫難度,方兄弟,這次我坑你了。”
他以為方牧沉默是因為被坑了,心里非常內疚,其實他并不知道方牧正在想著怎么割韭菜。
方牧思索后,同樣嘆氣道:“時也命也,大師不用這么說,這是我方牧的命。”
裝還是要裝一下的,總不能馬上拍人家肩膀,做出一副興奮的樣子吧?
這么一說,二四大師更愧疚了。
他是知道的,方牧沒有喝相思酒,這里面的東西會對方牧造成不可預知的影響。
二四大師道:“方兄弟,我先離開處理下幻境的事,你盡力度一下,如果沒有辦法,我胡家會想盡辦法幫你度過夢魘。”
方牧點了點頭,正準備隨口答應,突然發現了盲點:“大師,你說你要先離開?”
二四大師點了點頭,道:“這次你幫我頂了,我會去下一個沒有度過的幻境,估計就不是情劫了,順便看看黑蓮對幻境有沒有影響。”
“方兄弟,這次真的很抱歉,確實是沒想到的。”
方牧眼睛一亮,馬上掩飾下去,沉聲道:“解決黑蓮重要,二四大師你還是先去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方牧心里樂翻了天。
這樣說來,豈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幻境里了,那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到時候逮到異類,自己不就可以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異類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
二四大師伸出手,他的身體正在變得半透明:“這是要離開了…”
方牧嚴肅的揮了揮手:“保重!”
二四大師同樣嚴肅的點了點頭,道:“保重!”
隨著這句話,二四大師消散在空氣中。
方牧等了半晌之后,原本嚴肅的表情開始變化,嘴角微微翹起。
“終于走了,又可以收割一波韭菜了。”
樹枝上站著的鳥兒盯著方牧,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打了個冷顫,總覺得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