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死老子了!你跟他們說,我給他們兩袋!不,我給他們十袋,但讓他的老婆再陪我們幾兄弟一晚!”那個壯實的青年男子聞言當即開懷大笑,對著臺上的尼娜大聲地道。
尼娜聽到這個話,臉露難色地扭頭望向了林平常。
這一場沖突原來并不是為了春昵的名節和屈辱,而是因為給予的糧食沒有達到這邊的預期,故而才產生了這一場打斗。
更為甚者,他們沖突的原因根本不是糧食多少的問題,而僅是雙方的交流不暢造成的。
“這些漢人答應給我們兩袋!”
“他們說讓春昵再陪他們一晚,可以給我們十袋糧食!”
在那幫呂宋土著之中,亦是有人終于反應過來,已然在那里竊竊私語,并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他們的大頭領,即春昵的丈夫屠庫。
呂宋島主要還是以部落的形式劃地而治,蠻牛部落在北部山區很是強悍,實力原本比北山部落還要厲害幾分。雖然在年初遇到山火這場自然災害,令到他們的實力受損,但還是保持著不錯的戰斗力。
屠庫年僅三十歲的模樣,皮膚顯得很黝黑,身形高大且壯實,正是最擅于打斗的年紀。這時聽著對方愿意給十袋糧食,臉上明顯有所意動。
只是在這個時候,她的眾妻子之一的春昵卻是被帶到了臺上,卻是引起了他的關注。
林平常并沒有理會臺下的聲音,而是一本正經地對著帶上來的春昵詢問道:“春昵,他們是不是真的欺負你了?”
在問話的時候,她一直盯著春昵的眼睛,卻是從中尋找著真相。她以前沒少陪著哥哥辦案子,亦是有了屬于她的洞察力。
名為春呢的女子的皮膚被曬得黝黑,但五官顯得很不錯,特別是眉目很好看。這時聽著虎妞的問話,尼娜在旁邊進行翻譯,令到她的眼睛噙滿了淚花,顯得哽咽地輕輕地點了點頭。
林平常看出她并不像是撒謊,便是扭頭望向臺下的人群,很是認真地詢問道:“是哪些人欺負了你?你可還認得!”
“林大小姐,是我們哥幾個,但我們可以跟他們進行協商賠償,你就不要插手了吧!”那個為首的壯實青年男子站出來,顯得流里流氣地道。
“大小姐,這個人是龔員外的親侄子,名字叫龔三!”一名管事看了那個壯實的青年男子一眼,便是小聲地對林平常說道。
這個龔員外跟普通的海商不同,以前在高州城經營一間最大的賭坊,一直養著一大幫打手,甚至還有好幾個亡命之徒。
伴隨著南洋淘金的熱潮,他已然是組建船隊南下進行淘金。他所帶的數百名船員,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卻是一股不容小窺的勢力。
現在聯合艦隊已經南下,而龔員外及船員逗留在聯合城,最好的相處方式是兩不相犯。
林平常自然是知曉龔員外這股勢力,但仍然是板著臉,腮幫子還微微鼓著,卻是指著那幾個人直接命令道:“將他們全部帶上來!”
管事聽到這個命令,卻是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敢情是沒將自己的勸告聽進去。
“你們敢?”
龔三聽到林平常的這道命令,又見到飯缸已經領著人朝著他這邊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當即便是咬著牙怒聲地道。
只是話音剛落,飯缸來到他身前一把將他的衣領揪了起來,臉無表情地望著龔三道:“再敢廢話,我就揍死你!”
其他人原本似乎想要反抗,但聯合城的護衛直接舉起了槍管。
龔三面對著飯缸的話語,卻是不由得暗暗地咽了咽吐沫,卻是不敢繼續叫囂。
不僅是龔三如此,哪怕是歷來喜歡爭強斗狠的屠庫看著飯缸這個身板,亦是不由得暗暗地咽了咽吐沫,心知根本不是這個黑大個的對手。
龔三等人被押上臺,林平常并沒有魯莽,而是沉聲對著龔三等人詢問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些漢人唱的是哪一出?”
“誰知道呢!不過肯定袒護自己人!”
“如果他們敢對我們下手,咱們便讓他們知曉我們蠻牛部落的厲害!”
臺下蠻牛部落的人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卻是議論紛紛起來。雖然他們聽不懂漢人的話語,但心里卻如同明鏡般,心知這些漢人必定會庇護自己人。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事情其實并不大,是這些漢人過于吝嗇,而他們確實有些敲竹杠的意思。
“林大小姐,你這是何意?我知道你從小便喜歡多管鬧事,但我龔三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你可別逼人太甚!”龔三掃了一眼臺下幾十個自己的船員,顯得針鋒相對地道。
林平常不為所動,又是進行詢問道:“我再問你一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你想怎么樣?”龔三看著她還有糾纏這個問題,顯得不耐煩地回應道。
其實很多人都不明白,林大小姐為何要糾結于這個事情。
林平常攥緊了拳頭,扭頭望向龔三等人直接下達命令道:“依律,奸人者,杖三十,徒刑半年!來人,行刑!”
此話一出,龔三等人先是一愣,但看著走過來的飯缸等人當即慌了。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位林大小姐不僅沒有賣他們面子,而且還要懲罰于他們,僅僅是要幫一個土著女人出頭。
狗子等人早有了準備,卻是搬來了一張長凳子和行刑用的板子。
龔三原本還想要進行反抗,但腹中猛地受到了一記勾拳,整個人痛得說不出話來,便是老實地被人放到長板凳上爬著。
“咱們弄死他們!”
臺下的船員看著自家的準少主受到如此對待,已然是生起了護主之心,打算現在便出手沖上去救下即將要遭罪的龔三。
“別亂來!”
卻是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扭頭望去,正是他們的船長兼老板龔員外,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