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青柏——”
“想聽人壁角?”男子笑意更深兩分,眼睛里的意味卻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柳玉笙飛快擺手,“不不不是,我正準備撤呢,你就來了!”
男子手往那邊貼著喜字的房間一指,“你往那個方向撤?”
“…”柳玉笙默默將身子轉了回來,剛才她就應該倒退著走路才是,也不至于現在被抓了把柄。
風青柏一出現,剛才還激將著讓人過來的石纖柔跟柳慕秋一起禁了聲,此時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連人影都尋不著。
男子低下頭來,湊近,低聲問她,“那么想聽,我帶你去?”
“!”柳玉笙嗆了一口口水,不敢咳,忍下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她特別想逃。
她有預感,她今晚完蛋了。
“夫、夫君,要不,我們回去吧?”擠出個笑臉,柳玉笙為了討好男子,連夫君都叫出來了。
只要不留在這里,去哪都行。
那邊新房傳出的動靜頗大,此時此刻,太他媽尷尬了!
男子揚唇,低低一笑,“不急,夫人有愿望,為夫怎能不滿足?”
“不、不用,我沒愿望,我現在就想回去,真的!”
小身板已經進了男子懷里,他抱她輕而易舉,她那點子力氣想反抗,就跟在他身上撓癢癢似的。
柳玉笙心頭突突跳,想哭的心都有了,風青柏這家伙,真的抱著她往新房走啊!
石纖柔!小白蓮!你們特么在哪!
她還不敢出聲,習武的人耳聰目明 藍叔得恨她一輩子!
眼看即將到達新房窗前,柳玉笙緊緊閉上了眼睛,好想死!
這是光明正大聽壁角,王爺在這里,隱衛營護短的兄弟們都不敢幫藍叔紅姨出頭。
造孽!
瞧著女子恨不能挖地洞的表情,風青柏唇角勾了勾,足尖輕點,無聲翻出了院墻,正正落在外院的菜園子里。
墻壁另一面,就是魏藍魏紅的新房 柳玉笙眼淚快下來了,無聲討饒,“風、風青柏,我想上茅房!”
她要嚇尿了!
“就在這里吧。”
“!”在這里?在這里什么?
讓她在這里如廁?當著他的面?!
變態!
柳玉笙咬牙,抬腳準備踩他一腳,然后馬上逃。
腳剛抬起就被一只大手鉗住,掙都掙不掉。
“是不是覺著刺激?好玩么?”
“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風青柏,我跟你發誓,我以后再也不干這樣的事了!”
她雖然是女人,但是也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為俊杰,關鍵時刻保命要緊,現在別說只是下個保證,寫血書她都干啊!
真的真的,以后她再也不干這種聽壁腳的蠢事了!
以后誰再跟她提聽洞房,她就跟誰急!
院子里,等風青柏帶著柳玉笙消失后,屋角的柴草垛子后面,才鉆出兩個腦袋。
石纖柔跟柳慕秋面面相覷,吞咽了下口水,繼續悄摸摸往新房挪。
須臾之后,跟對面同樣貓著腰過來的人撞個正著。
柳知秋本來跟錢萬金兩人興致勃勃想挑戰聽壁腳的難度,在看到對面小白蓮時,臉色瞬間黑了。
柳知秋操了一聲,上前逮住見著他后僵成木雕的小白蓮,甩上肩膀就走。
柳慕秋蒙了,不敢掙扎。
就這么一次湊熱鬧,就被抓個正著,還有比這更丟人的嗎?
落在知秋眼里,肯定認為她放浪形骸,不是好東西。
她后悔得想撞墻!
走了一對,又走了一對,新房外面剩下一塊石頭一顆金子,四目相對。
屋里聲響充斥耳朵,石頭跟金子臉皮飛快爆紅。
尷尬大了去了。
嚇得他大爺聲音都變調了,沒壓住音量,屋里聲響驟停,隨即,暗器飛出。
石纖柔摟著嚇軟的金子翻身避過,跳墻,找野地兒。
周圍清凈了,屋里聲響復又繼續。
一把年紀才成個親洞個房,還有不長心眼的來搗亂,不是找死么!
“別鬧,外面可能還有人…”
“回頭老子一個個收拾他們!”
音落,燈熄滅。
二進院里,同樣黑摸摸一片。
柳慕秋被男子扔進房,不掌燈,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男子氣息襲來。
讓人又羞又慌。
“膽兒肥了,學人聽壁角?又思春?”
“就是跟、跟纖柔湊下熱鬧,我什么都沒聽到!”柳慕秋帶著哭腔解釋。
她絕對不是放浪形骸不守婦道的人!
“好奇了?”
不想承認,又不想對知秋撒謊,只能緊緊咬著唇瓣,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