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出發之前陳逸跟徐清打包票隨便玩,公司會報銷所有費用,但是徐清知道這一切都應該建立在合理范圍之內。
動不動消費往最高等級看齊,放在徐清這兒心里也過不去,畢竟公司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他怕財務那邊不報。
藍天航空自有一套報銷的規范,外出公干也不是想去哪兒消費都行。規范中對下榻的酒店,伙食的額度都有規定,只是徐清不知道現在這個算不算特殊情況,需不需要參考報銷規范。
吳盛一提議去那個高檔次的KTV,其他人都是嚎著要過去。徐清落在人群后面,悄悄給陳逸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沒想到這次陳逸豪爽得不行,直言這個照樣報銷,不過最后補了一句,今天僅此一次了。言外之意,在KTV玩完之后就差不多得了,再玩下去真要超支了。
得到了陳逸的保證,徐清心里也有些底氣了,剛才他還擔心著萬一財務那邊不認,難不成自己還要掏腰包不成。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KTV進發,路上吳盛直接宣稱此次消費由他全部承擔,到了地方隨便吃,隨便玩不用藏著掖著。
徐清在后面一聽這哪能啊,這次他們是東道主,哪有客人請客的道理。
可是徐清剛往前一步就被身邊的李先奕拉住了。
“沒事兒,那家伙壕著呢,都是小錢。”李先奕對吳盛的家底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家伙最愛出風頭,他喜歡出風頭那就給他出唄,白吃白喝就行了,何樂而不為?
“這樣不好吧?”徐清依舊覺得這樣不地道。
李先奕看徐清還有心理負擔,把他拉過來,看四周的人都沒有注意他們小聲跟徐清說了幾句話。
徐清聽著李先奕說話,眼睛往隊伍前意氣風發的吳盛那邊瞟了一眼。
據李先奕說,吳盛的心眼就跟針眼一般大,他主動要請客那就隨了他。他話都出口了,在眾人面前要他收回這不是駁他面子嘛,這家伙自戀地很,傷了他的面子搞不好被記恨。
李先奕奉勸徐清還是不要招惹小心眼的人,更何況還是有背景的小心眼。
徐清可是知道李先奕完完全全就是沒心沒肺的代名詞,連李先奕都鄭重地跟他說讓徐清不要管,看得出來這個吳盛好像真的不好惹啊。
徐清想了想還是算了,他信一回李先奕。
隨著眾人在KTV中逐漸玩開,氣氛慢慢熱絡起來。作為領頭人的吳盛似乎也擺脫了剛開始的冷淡,開始釋放他的另一面。
不得不說,吳盛仿佛天生就應該是人們的焦點。隨著他的引導,氣氛漸漸走上頂峰,甚至一向不來KTV的徐清也被帶動起來。
“今天,咱們最感謝的就是徐教員了,謝謝徐教員的招待。”突然,吳盛話鋒一轉,將眾人的焦點集中到了徐清身上。
吳盛雙手各拿著一杯啤酒,隨著人群分開,走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徐清面前,微笑著給徐清遞了一杯酒:“怎么不喝酒?來喝一杯。”
徐清平時是不喝酒的,只有在某些特定的人一起的時候才會喝一點,很顯然吳盛不在這個行列。
只是這么多人看著,不接酒杯好像有點兒不近人情。徐清還是接了酒杯,看吳盛一飲而盡,徐清苦笑著也悶頭一口干了。
徐清的酒量很差,至少他認識的人中沒人比他酒量差的。基本一瓶啤酒下去就上頭,兩瓶啤酒就要吐。吳盛遞過來的杯子本來就比較大,又是一口悶的,倒下去還不至于,知覺一股熱氣從腳底板沖上腦門,頭感覺都撐大了。
身邊的梅婷婷頗為好笑地看著臉上已現酡紅的徐清,心道這酒量還不如我呢。
“別一直坐著啊,去玩玩啊!”吳盛拉住徐清起來,把他推到人群中,此時大部分人正圍著鬼嚎唱歌。徐清喝了酒上頭,莫名也興奮了起來,跟著眾人也樂呵起來。
梅婷婷倒是沒去,她其實不太喜歡這個場合,只是陪著徐清而已,看徐清高興,她靜靜看著就行。
徐清離開,她身邊的位置就空下來了。可徐清前腳剛離開,吳盛后腳就鳩占鵲巢,大大咧咧地往梅婷婷身邊一坐。
“喝酒嗎?”吳盛自來熟地跟梅婷婷打了聲招呼,甚至還不著痕跡地往梅婷婷這邊挪了挪。
梅婷婷擋住了吳盛遞過來的酒杯:“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哦?”吳盛輕咦一聲,收回酒杯,一雙眼睛如同欣賞藝術品一樣仔細打量梅婷婷擋酒的左手。
“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了!”吳盛輕喃道,完全不加掩飾自己的渴望。
梅婷婷嫌惡地收回左手,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風度翩翩,怎么骨子里這般輕浮,尤其他眼中透露出來的攻擊性十足的目光,讓梅婷婷很是不適。
尤其是梅婷婷發覺吳盛竟然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挪到極為靠近自己的位置了,更加接受不能,遂是準備起身換個地方。
哪只梅婷婷一起身,左手手腕竟然被吳盛捉住。此時的吳盛卸去了所有的偽裝,向著梅婷婷展現出了真實的自己。
“走什么?跟著那個窮鬼有什么好,不如跟著我啊?”吳盛邪邪一笑。
梅婷婷秀目之中幾欲噴火,這家伙竟是如此大膽,支開徐清之后,趁著場面鬧哄哄的,手腳就開始不干凈了。
可是她一介弱女子如何掙脫地開吳盛的鐵鉗。吳盛微微一用力,就要把梅婷婷拉到自己懷里,就在這時,梅婷婷的右手同時被人抓住,即將被扯動的身形頓時止住。
吳盛一開始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梅婷婷身上,根本沒注意其它地方,直到他拉梅婷婷過來竟然沒拉動才有了些許詫異。
陡然之間,他只覺眼前一黑,一只手掌遮住燈光,向著他抓攝過來。
這只突如其來的手掌閃電般抓住他的衣領,接著就是一股巨力將他整個人提起。他的喉結剛一移動想要發出聲音就被另一只手死死扼住,到了喉嚨中的話語生生被憋了回去。
他的目光下移,入眼的是一雙冷漠的眸子。
“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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