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硬邦邦地道了歉,沖著江御皺了皺小臉,抓起一把石榴往嘴里塞。
江御松了口氣,走回她旁邊坐下。
正在許瑟以為他要說什么的時候,江御卻忽然抱住了她。
她手上端著的碗一抖,碗里的石榴差點撒出來。
許瑟連忙低頭,拿穩碗。
還好,石榴沒撒。
江御下巴抵在她肩上,想把隔在兩人中間的碗給拿走,結果許瑟握著死死不松手。
不僅如此,她還義正言辭:“你想吃你自己剝,搶我的干什么?”
江御被她這邏輯給打敗了,抬起頭,強調道:“這碗也是我剝的。”
許瑟不服氣地皺皺眉心,低著頭在碗里挑來挑去,最后挑了一個小小的,遞到江御嘴邊,一臉心疼:“吃吧。”
江御氣笑,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
“嘶,”許瑟把手縮回來,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江御,你屬狗的?”
他偏頭,把石榴籽給吐了,目光又落到許瑟跟寶貝似的抱著的小碗里。
許瑟默默地把碗往身后藏了藏,一本正經:“沒有了。”
“許瑟,狗蛋是不是在程清家?”
有了剛剛的教訓,許瑟不敢再逗他,乖乖點頭。
見江御松了口氣的樣子,許瑟還是不解:“你不是不喜歡狗蛋嘛,這么擔心它做什么?”
她可還記得,某人跟狗蛋爭風吃醋,恨不得把狗蛋扔出家門的樣子。
誰知道江御只是笑了笑,捏捏她的臉,“誰讓它是我兒子呢,父不嫌兒蠢。”
許瑟揮開他的手:“等狗蛋回來了我要告訴它你說它蠢。”
江御不以為意:“它蠢得聽不懂。”
“有你這么說你兒子的嗎?”許瑟反問,她把鞋子蹬掉,曲著腿坐在沙發上,偷偷地從旁邊拿起一顆石榴。
瞟了一眼江御,見他沒注意自己,許瑟才悄悄地把石榴塞到嘴里。
結果下一秒,江御的視線就掃了過來。
許瑟一僵,拿一顆石榴,討好似的遞給江御。
江御挑了挑眉,接了過來,正準備往嘴里送,卻看到許瑟眼巴巴地盯著他手上的石榴。
他無奈,手腕一轉,喂到了許瑟嘴邊。
兩個人靠坐在沙發上,許瑟往嘴里塞一顆石榴,江御再從碗里拿一個喂給她。
這么吃完了一小碗,許瑟把空碗往江御跟前遞了遞。
江御會意,接過來放到茶幾上,勾著腰,給她剝石榴。
邊剝邊念叨:“許瑟,我發現你現在使喚我使喚得越來越順手了。”
而且還只在使喚他做事的時候態度好一點。
一想到今天一整天她不理他,江御就覺得郁悶得慌。
得找個時間跟許瑟好好說說這個事。
生氣歸生氣,不能不理人。
許瑟從邊上拿了個抱枕抱著,雙腿曲起:“你是不是不樂意讓我使喚?”
江御身體實誠地給她剝著石榴,口不對心道:“我覺得我在家沒有一點家庭地位。”
許瑟伸腳,碰了碰他的大腿:“江御,遙控器。”
“看哪個臺?”許瑟話音剛落,江御就拿著一旁的遙控開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