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次的作嘔感只持續了幾秒，等那陣香味消散之后，想吐的感覺也消失了。
許瑟抱著狗蛋往外走，上電梯的時候，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她不會是，懷孕了吧？
不能吧，不能這么狗血吧。
許瑟有些懵地出了商場，被外面的冷風一吹，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把狗蛋捧到面前，輕聲問道：“狗蛋，你看看你是不是要有個弟弟妹妹了。”
“喵？”
許瑟撇撇嘴：“算了，你看不出來什么，回家。”
她攔了輛車，說是回家，可是上了出租后座之后，司機問起去哪兒，許瑟嘴一瓢，就說成了去醫院。
一直到了醫院門口，許瑟一邊安慰著自己事情不可能這么狗血，一邊很自覺地往醫里頭走。
快走到門口時，許瑟忽然想起什么，跑出來買了個口罩戴上，才進的醫院。
她將頭發披散下來，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掛了個婦產科的號。
拿著單子上去的時候，才發現婦產科外面還有一個和她差不多打扮的人。
那人比她裹得更嚴實，披著頭發，帽子扣緊，還帶著墨鏡和口罩，什么都看不到。
許瑟唇角抽了抽，倒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人這么打扮。
這一看就是哪個明星。
本著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原則，許瑟坐得離她很遠。
她有些昏昏欲睡，十幾分鐘后，才聽到了喊她的號。
那個打扮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已經走了，許瑟剛推門進去，就聽到里頭的醫生調侃：“喲，今天流行這打扮嗎？”
許瑟沒摘口罩，把卡遞過去。
醫生接過卡，照例詢問：“上次月經在什么時候？”
“上個月。”
“最近一次同房呢？”
幾個問題一個比一個露骨，女醫生見多識廣，絲毫不尷尬，倒是許瑟，口罩下面的臉都快紅透了。
她磕磕絆絆地回答完問題，女醫生在電腦上給她開了檢查項目，順嘴問道：“你老公呢？”
許瑟沉默了兩秒，抬起眼皮：“我沒老公。”
這種回答不在少數，女醫生也見怪不怪：“如果真的懷了，要打掉嗎？”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許瑟給問住了，她“啊”了聲，剛想說“不知道”，狗蛋在她懷里蹭了蹭。
她抬手去按它：“別鬧。”
狗蛋不依，在她懷里亂動著，忽然就把她衣服下面的吊墜給勾了出來。
許瑟單手把狗蛋按住，另一只手把吊墜拿著放回去，“不打。”
醫生點了點頭，開了檢查項目之后，把醫療卡遞給許瑟：“一樓交錢三樓抽血。”
她看了眼狗蛋：“對了，懷孕最好不要養貓。”
“喵”狗蛋似乎察覺到什么，在許瑟懷里撒嬌地蹭了蹭。
許瑟拍拍它的小腦袋瓜：“不要怕，不懷孕我也不想養你。”
“喵！”
許瑟去交完錢，上了三樓排隊抽血。
人有些多，她排了許久，正排著隊，卻突然聽到有人喊“陸醫生”。
許瑟心里一緊，將狗蛋往懷里按了按，默默地把頭低得更下了。
余光中一片白色衣角從她身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