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打算立刻開始慶典?”
初代先祖看著周圍已經點燃的篝火有些無奈。
他對于這場慶典其實并不感到期待。
這也沒有什么好期待的。
對于早已經習慣了孤身一人的初代先祖來說。
一群人為他而慶祝并不能讓他有多么的高興。
反倒是會讓他稍微有些無奈。
“不用立刻,只要是今天就可以。
反正是海拉伯去籌備慶典需要的東西了。
如果你能夠說服他的話,就算是不舉辦慶典我也沒有什么意見。”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面前的初代先祖。
只是眼中多少有點期待。
和初代先祖進行一場只比較技巧的戰斗,多少還是會讓他有些期待的。
畢竟野蠻人有誰不是聽著初代先祖的傳說長大的?
雖然那些傳說到底是有幾分真實已經無從可考。
但是在那些傳說之中存在很多的共同點,最大的一個就是初代先祖的戰斗技術舉世無雙。
對于傳說的這一部分,應該不會有多少是夸大的。
所以布爾凱索才會有些期待。
“海拉伯…”
初代先祖說起海拉伯的名字一時語塞。
對于這個稱號為征服者的家伙,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固執算是野蠻人的一種共性。
一定要追溯源頭的話,那絕對會追溯到他的身上。
既然大家都是固執的人,那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你喊我?
我剛才準備好了所有要用的東西。
那什么,我要不要去把歐雷克也喊過來?”
海拉伯隔著老遠就大聲說著。
說起歐雷克,初代先祖似乎是有些緊張。
“不用去喊了,他要是愿意來的話自己就會過來。
雖然我覺得他可能不怎么情愿就是了。”
初代先祖長嘆了一聲。
歐雷克…這是他的兒子。
但是初代先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怎么死去的。
甚至連歐雷克死在什么地方,死于什么敵人他都一無所知。①
“至于慶典的話,隨時都能開始。
要是你們有什么想要等的人那就繼續等等也沒有關系。
圣山啊,這可是野蠻人一直以來最大的屏障。
只是這個屏障的力量對于那些家伙來說并不是秘密。”
初代先祖的話中似乎帶著深意。
“圣山可以爆炸又不是什么秘密。
哈洛加斯圣山的構造和亞瑞特圣山其實沒有多少差別。
那些大天使也不在乎這個。
反正他們現在打不過我,圣山會不會爆炸他們也不怎么在意。”
布爾凱索隨口說了一句。
靈魂在圣山上所積蓄的力量依然強烈。
只是相比較現在的布爾凱索的威脅,圣山之中所積蓄的力量也就沒有那么讓人在意了。
這地方是野蠻人用來最后一搏的底牌,只是用到這個底牌的機會并不是很大。
“極致的暴力?
我看你現在也就只能走這條路了。
那么多種權柄的種子,匯聚在你的身上之后只怕你想要單獨的動用某種權柄都費勁。
尤其你的靈魂還沒有完整。
這種情況下你除了用極致的暴力去戰斗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
初代先祖搖了搖頭。
情況不算是復雜,但是也絕對不簡單…
一切似乎只要布爾凱索直接橫推過去就能解決問題。
但是這樣做唯一能夠得到的結果也不過是為這個世界帶來一段時間的和平而已。
但是庇護之地、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都會徹底的成為過去。
這個地方雖然還不錯,終究不是家。
“你為什么為認為我無法掌握自己身體之中的力量?
要是我真的和你說的一樣,那都用不著馬薩伊爾算計我了。
伊瑟瑞爾只要稍微調整一下我的平衡就能解決我這個麻煩。
只可惜他們現在是做不到的。”
布爾凱索對著初代先祖翻了一個白眼。
對于自身的力量掌握了多少,這是只有布爾凱索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初代先祖的擔心雖然挺有必要的,但是卻不大可能出現那種結果。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說什么都沒有用。
不過我倒是能夠給你一個保證。
我一定會死在你的前邊。
在我眼中,你還不夠強大。
即便是當時的烏迪西安也算不上無可匹敵的強大。”
初代先祖的語氣格外的古怪。
就好像他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底牌一樣。
“別說的你好像無敵了一樣。
如果你真的能夠做到那種地步,那么也就不會默許大天使引爆世界之石了。
你大概是忘了,強者才有資格去犧牲的道理。”
布爾凱索說話的時候順便對著海拉伯揮了揮手,示意海拉伯過來一點。
“強者才有資格犧牲是沒有錯。
但是還有一條你忘了,那就是長輩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讓年輕人有更多的機會和時間。
只是一般來說越年長的野蠻人也越強大。
你們才會只記得強者才可以犧牲這一條。”
初代先祖眼底帶著笑意。
雖然現在的野蠻人數量都算得上瀕危了。
但是還存在的精神依然讓他感到滿意。
初代先祖就是一切野蠻人的源頭。
那不光是憤怒這種權柄借由血脈的力量傳遞下來。
還有精神、意志和信念等等一系列的東西。
“你已經死了,這世界上沒有讓死過一次的人再死一次的道理。
雖然你的力量在生命權柄的支援下恢復了不少。
但是現在的你也不再是巔峰了。
你的身體早就支離破碎。
沒有了屬于你的身體之后,就算是有生命的加持你又能展現出多少實力?
你不可能還在巔峰了。
生與死的界限可從來都不是能夠毫無代價打破的存在。
這番話不光是對你說的,也是對拉斯瑪那個蠢貨說的。
反正你終究是要去找你的弟弟。
到時候順便幫我把這番話帶給他好了。”
布爾凱索一邊說著一邊給面前的海拉伯遞了一瓶酒。
然后看了一眼初代先祖示意對方用生命的力量給海拉伯凝聚一下身體。
雖然借用圣山的力量也能做到這種事情。
但是這種時候有初代先祖這個充電寶,那就能夠省下圣山所積蓄的力量了。
“海拉伯…老實說我沒有辦法討厭任何一個野蠻人。
但是你真的是讓我差一點就產生了討厭這種情緒。
還有那個巴那爾,我實在是理解不了你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即便是在野蠻人之中,你們兩個也是最奇怪的那種。
就連那個喜歡罵罵咧咧的卡修斯都要比你們兩個正常一些。”
初代先祖嘴上抱怨著,但是生命力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傳遞了過去。
“我的確不是什么討人喜歡的家伙。
就算是同族們的眼中,我也是最讓人討厭的那個。
但是這有什么關系?
同族討厭的只是我總是給他們添堵。
但是他們也崇拜我的力量,喜歡我在戰斗之中那英勇的姿態。
這就夠了。
一個人總不能只被別人喜歡吧?”
海拉伯一點都不客氣。
甚至連一聲謝謝都沒有對初代先祖說。
“朗姆洛那個小子聯系一下其他的年輕人。
我們再等一會吧。
或許那些年輕人一會還會回來幾個。
雖然他們只能說是野蠻人,不會有部落的概念。
但是他們的孩子在繼承他們力量的時候就會產生偏向。
或許還會有新的大熊部落,新的公牛部落,新的塔勾斯部落…”
海拉伯的語氣之中帶著格外的期待。
就好像已經看到了野蠻人重新繁衍成為了群族。
“塔勾斯部落最好還是少一點的好。
你們實在是太容易出問題了。”
布爾凱索撇了撇嘴。
塔勾斯部落出身的野蠻人在怒火的力量上格外的有天資。
但是怒火這種玩意掌握起來也絕對不輕松。
巴那爾之前那種瘋瘋癲癲的樣子就是一個例子。
“你就不期待雄鹿部落誕生新的孩子?”
海拉伯有些疑惑。
“你要是叫我一聲爸爸,那我就把你算進雄鹿部落的人里邊。”
布爾凱索斜著眼睛開著下流玩笑。
不過他是真的能夠這樣做的…
畢竟布爾凱索是最后一個雄鹿部落的野蠻人。
換句話說他就是雄鹿部落的酋長…
“得了吧,我可比你歲數大多了。
你是不是還打算付出你的血肉來幫我構建雄鹿部落的身軀啊?”
海拉伯只是笑笑。
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玩笑。
“要是你愿意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得到了卡奈身軀一部分的桑婭也勉強算是雄鹿部落的人了。
只是具體怎么算,那還得問問偉大的初代先祖。
當時卡奈的尸骸可是他在掌握。
那一條手臂之中他到底留下了什么秘密,也只有他知道。”
布爾凱索說著看向了初代先祖。
讓桑婭作為底牌,不光是作為最后的保險。
也是為了觀察桑婭的狀態。
桑婭雖然還活著,但是桑婭的“活著”可是借助了初代先祖那屬于野蠻人的力量。
還有被拉斯瑪利用了的卡奈的尸骸。
最后的保險,也是對桑婭的觀察。
“別說的我像是那種會利用自己孩子的壞人好不好?
我最多也只是默許了野蠻人遭遇巨大的困難而已。
我可沒有主動讓野蠻人陷入危機之中。”
初代先祖有些不爽的說著。
“桑婭的天賦很好,甚至比你要強。
當然,這是在不計算烏迪西安那部分力量的情況下。
老實說,你變強的速度已經超乎我的預料了。
但是非要說的話,桑婭可是只用了幾十年就達到了你上百年努力的成果。
單純的要說作為野蠻人的天賦,桑婭在圣山上也是很靠前的。
雖然還比不上馬道克他們三個。”
初代先祖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順帶還解除了一些布爾凱索的疑慮。
對于桑婭的天賦,布爾凱索也是認可的。
只是比起十八歲就歡天喜地的成為了三先祖的那三個家伙來說,
桑婭也顯得不那么出眾了。
“你的默許其實就是最大的傷害。
相比較知道你當時只是看著,我寧愿不知道這一點。
那樣的話我至少還能夠給你找一個你在忙其他更重要的事情的理由。”
海拉伯沒好氣的說著。
也就是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如果是在海拉伯還活著的時候,為這件事他能直接和初代先祖動刀子。
出身于塔勾斯部落的野蠻人基本上涵蓋了野蠻人之中所有的暴脾氣。
雖然野蠻人整體的脾氣都不算好,但是塔勾斯部落的尤其過分…
“如果我說當時的我的確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初代先祖的語氣倒是挺認真的。
“那我就勉強相信一下。
反正事已至此,我和你糾纏這件事也沒有什么意義。
至少我從來沒有見過來自未來的什么人。
所以我有理由認為我們的過去是無法改變的。”
海拉伯一口將瓶子里的酒全都喝完了。
“亞瑞特之戰的時候我在提防我的父親。
還有伊瑟瑞爾。
或許在你們的眼中馬薩伊爾是最大的敵人。
但是對于我來說,命運和平衡才是最大的威脅。
這是經歷不同導致的,自然也沒必要讓你們認同我的看法。”
初代先祖帶著溫和的笑容解釋了一下。
“用現在的眼光去看過去的事情自然會有種高高在上的滋味。
但事實上是現在的人可沒有辦法干涉過去。
我們從始至終都只是能夠掌握現在而已。”
布爾凱索重新拿出了幾瓶酒放在了地面上。
“這話說的有意思。
你大概是想要說命運所掌握的東西并不是未來?
這個想法我曾經也有過。
只是他的所作所為讓我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伊納瑞斯,我的父親。
他的確是能夠指定未來的。
至于他是通過不斷的改變現在來制造出他所希望的未來,
還是說他真的言出法隨,未來必然和他說的一樣…
這兩者之間的區別我并不在乎。
反正現在他已經死了。
從高階天堂復活的那個伊納瑞斯雖然還頂著這個名字。
但是他可能和我所知道的那個父親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初代先祖表現的格外灑脫。
完全看不出來他不久之前還在為自己父親的死亡而感到悲痛。
“如果和你說的一樣,那么就存在了一個問題。
你父親的靈魂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布爾凱索嘆息了一聲,緩緩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如果我父親的靈魂有別于命運天使的靈魂。
那么他只有一個去處,那就是死亡的身邊。
你猜猜是他是去了馬薩伊爾那里,還是這個世界的死亡那里?”
初代先祖的笑容稍微燦爛了一些。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問題。
或許我們可以去尋找一下答案。
當然,還得小心別人拉斯瑪那個蠢貨知道了這件事。
不然他可能會一腦袋直接沖進馬薩伊爾的懷抱。
雖然他很蠢,但他的力量倒不是虛假的。”
布爾凱索說著點了點頭。
“先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馬薩伊爾雖然憎惡惡魔。
但是我們的父親靈魂依然是個天使。
就算是他和惡魔結婚了,在馬薩伊爾的眼中也還是兄弟。
他不會被徹底抹消的。
最多就是吃點苦頭而已。
如果是本世界的死亡,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那個死亡不管有沒有自己的野心,父親的靈魂都充滿了價值。
通過他至少能夠知道很多高階天堂的秘密。”
初代先祖依然平靜。
雖然他所說的那個話題似乎有些嚇人。
花了四倍于平時的時間才寫完…
看來我是那種對疫苗反應比較大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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