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血腥運動依然是那個顫抖的樣子,這倒是不奇怪。
要是誰只需要短短的這么一點點時間就能夠戰勝自己的心理陰影,那這樣的人也不會一開始就被陰影所籠罩。
穿著馬甲的小老鼠動了動自己的小爪子,雖然這顯然是一只被馴養的寵物。
如果有人會吧老鼠當做寵物的話。
老鼠和花枝鼠可不是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那邊?”
血腥運動順著小老鼠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里好像是有個通道來著,只是看上去只能匍匐穿過。
好吧,那就是一個隧道,還是超小型的那種。
血腥運動要是動作的姿勢稍微大一點,都能夠被卡在里邊。
不過好在這個“隧道”足以讓體型巨大的惡魔止步于此了。
“算我欠你一條命。”
血腥運動無奈的說著,好在他的顫抖已經不再嚴重的影響行動了。
美夢監獄自從成為了惡魔的一個臨時巢穴之后,這地方就已經失去了常規的照明電路。
現在只有應急燈忽明忽滅著,顯然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
這地方變成現在的樣子已經時間不短,應急燈還能發出點光來已經算是運氣很好了。
穿過那個狹長的隧道之后,血腥運動終于是看到了一點光輝。
雖然這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而且這個地方實在是有些荒涼的感覺。
這里一點都看不出像是一個曾經關滿了罪犯的超級監獄,到像是空空如也的大型倉庫一樣。
如果不是整列的規整囚室,這里和監獄真的沒有什么聯系。
“那邊有什么?”
血腥運動依然顫抖,但好歹還是能夠交流的。
雖然他有著輕易將這些小老鼠弄死的本事,但是卻不敢動手…
這種對于老鼠的畏懼早就深入他的內心深處。
“吱吱吱”
小老鼠這個時候倒是有些著急了起來,直接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拽住了血腥運動的衣服。
那樣子似乎是打算引路。
這樣子頗有幾分杰瑞的感覺,也不知道這只老鼠能不能耍劍、跳舞搞科研…
“好吧,你現在不要觸碰我,我會過去的!”
血腥運動變得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一路殺到現在的位置,他已經領會了此處惡魔的強度。
弱小的比如沉淪魔,他還是能夠解決掉的。
但要是來個大家伙,那可就糟糕透了。
孤身一人行動的時候保持安靜或許是最為正確的做法,這樣或許不會給隊友傳遞消息。
但是也不會招惹到敵人的注意力。
血腥運動小心的匍匐前進著,直到走到了一件坍塌的囚室門口。
光是走到這里就能夠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如果不是這里的血腥味之中沒有惡魔那種獨有的惡臭,血腥運動只怕已經掉頭跑路了。
“吱吱吱!”
小老鼠大聲的喊著,看得出來他很著急。
“你的意思是這里邊埋著你很重要的東西?還是說這里邊是一個人?”
血腥運動嘴上這樣說著,但是手已經開始一點點的搬運著那些碎石了。
“艸啊!”
安靜的忽明忽暗的環境之中傳出了一聲激烈的大叫…
這聲音和韋恩發出的戰吼都快差不多了。
他沒有受傷,只是在剛剛拿起來的石頭塊的低下發現了一張鼠片…
一只被石頭壓的血肉模糊的老鼠,這樣子的確稱得上是一只鼠片了…
就像是他小時候走過高樓底下的時候,天上掉下來一只老鼠,摔在面前。
然后一輛摩托直接飛馳而過之后留下的痕跡一樣…①
老鼠并不強大,但是作為他的心理陰影依然無法磨滅…
尤其是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子失去了光輝之后的空洞,這讓血腥運動感覺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樣…
“吱吱吱!”
穿著馬甲的小老鼠大聲的叫著,雖然他即便是竭盡全力的喊叫聲音也不會有多大來著。
他表現的十分不安,看起來是有什么東西過來了。
“我知道了,我會加速的!”
血腥運動本來打算吧手上沾著鼠片的石頭扔遠一點,但是卻鬼使神差的小心的放在了一邊。
然后加速的刨動著石塊。
他的動作不慢,要是放在工地上搬磚的話少說一天也能賺個七八百塊錢。
這效率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多虧了他父親對他從小開始的殘酷訓練,讓他有了人類極限的身體素質。
“拉卡尼休”
在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血腥運動已經能夠聽到那些沉淪魔的腳步聲了。
甚至那種惡臭也已經讓他感覺有些作嘔。
“吱吱吱!”
一聲尖叫!
那只穿著馬甲的小老鼠瞪大了雙眼,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嘿,小家伙,你還是稍微躲遠一點吧!
只可惜在解決掉那些惡魔之前,我是沒有辦法幫你挖開這些石頭了。
艸!”
又一聲粗口…
血腥運動看到那只穿著馬甲的小老鼠體型一瞬間擴大了一截,就在即將要擠破馬甲的時候停下了變大的動作!
然后背上的老鼠毛變得像是豪豬的刺一樣,一陣顫抖之后飛射而出!
硬毛老鼠…
庇護之地隨處可見的魔物。
說這些家伙是惡魔的話,有點貶低惡魔了。
但是這些老鼠也不是什么正經老鼠。
只可惜盧克沒有告訴血腥運動關于硬毛老鼠這種東西的知識…
這不怪盧克,這些小東西在地獄魔王真正來到的庇護之地以后,已經快要變成瀕危物種了…
惡魔不承認這些小家伙是他們的一員,這些玩意也不可能靠攏奈非天…
現實總是這么的殘酷,被燃燒地獄的力量所影響到的這些動物,一個個的都活的挺不自在的。
就像是魔牛一族一樣。
“好吧,我這就加速。”
血腥運動沒有去看被尖刺射擊的沉淪魔是什么情況。
光是尖刺飛射而出的速度就讓他估計出來了這一下的殺傷力。
絕對不會比他手中的武器射出的子彈要差什么!
血腥運動的武器在沒有上裝模塊的時候,子彈的口徑是很小的那種。
但這已經足夠殺死那些沉淪魔了,而這只穿著馬甲的老鼠發射的尖刺,比他的子彈口徑還要大一圈!
“艸,怎么又是這樣的東西!”
血腥運動的嘴里一邊抱怨著一邊把新的鼠片放在了一邊。
等到他把大多數石頭都搬開的時候,看到了足以讓正常人也產生老鼠恐懼的畫面!
石頭之下是堆積起來的大量的血肉模糊的老鼠!
但是在最低下卻存在一個小小的空隙!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而這個時候,那些沉淪魔終于靠近了現場!
這是一組成熟的沉淪魔隊伍,其中是有巫師存在的。
那種復活自己同族的能力十分難纏,但是這個種族依然沒有多高的上限。
那些巫師實在是太顯眼了,很容易就會被定點擊殺的。
只可惜穿著馬甲的小老鼠好像沒有發現這種特性,不斷發射的尖刺已經讓最前邊的幾個沉淪魔變得像是刺猬了。
但那只巫師依然毫發無傷的走在最后邊。
“好了,小老鼠。
你要是在繼續發射尖刺的話,你就要禿了。
石塊我已經搬開了,你要做什么都是你的事情了。”
血腥運動深呼吸一次之后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后直接抬起了手。
用那個看上去像是開罐器一樣的槍對準了遠處的沉淪魔巫師。
人類的智慧誕生了文明,創造出了各種工具。
這才是人類真正值得自豪的地方!
這總智慧,更是人類立足于這顆星球頂端的理由!
沉淪魔也只能說是狡猾而已,他們可沒有經歷過更復雜的不能動用武力的斗爭,就連隱藏都顯得有些滑稽!
“砰”
槍響,沉淪魔巫師率先倒地不起!
那些成群的沉淪魔一瞬間就失去了主心骨一樣,開始了逃竄!
而走在最前邊的那個沉淪魔在逃竄的時候反倒是落在了最后,加上身上堆滿了“負重”,讓他直接跌倒在了地面上。
還是布滿尖刺的那一邊朝下,這下子他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吱吱吱”
“嗯塞巴斯蒂安我這是怎么了?”
一個困倦的聲音從那一堆鼠片低下響起,聽上去就是完全沒有睡醒的樣子。
塞巴斯蒂安,好像是那只穿著馬甲的老鼠的名字。
“嗯我想起來了。之前好像是地震了好幾次?
我喊來了這些小伙伴保護我來著?
看起來,地震過去了?”
那個慵懶困倦的女聲之中終于有了些許清醒的味道,這或許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好了,伙計。我是血腥運動,來這里是解決惡魔的。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血腥運動看著那一堆鼠片底下艱難的爬出了一個身影,那個姑娘的臉色一點都不好。
雖然老鼠很多,但是這些老鼠是為了她丟掉了自己的生命來著。
這對于她來講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
“看起來現在是報出外號的時候?好吧,我是捕鼠人。”
“捕鼠人?我記得他是個男的,而且還上了歲數?”
血腥運動有些意外的說著。
“那是我的父親,既然你認識他,那我就是捕鼠人二代了。”
年輕的姑娘這樣說著,好像還是睡眼惺忪的模樣。
但她似乎眼中有光。
如果老鼠都有目標的話,那我們為什么不能呢?這是捕鼠人二代的父親留給她的話。
這大概算是她的人生信條之一。
“好吧,二代。
不過我記得你父親干的事情之中好像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惡性案件。
所以你為什么會被關進美夢監獄?”
血腥運動這樣問著。
捕鼠人父女兩個也是很有才華的那種。
做父親的是個毒狗…但好在他沒有把這種惡習交給自己的女兒。
也沒有把女兒換成那些垃圾的購買資金。
所以到還不算是人渣的無可救藥。
甚至那個父親如果不看他自身的惡習的話,那家伙還是挺有擔當的。
至少算是一個好父親。
驅使老鼠的能力讓他們有維生的能力。
比如幫別人驅趕老鼠這種工作,其實還是挺賺錢的。
這也是捕鼠人這個稱號的由來。
只可惜總是會有人用惡意去揣度別人。
捕鼠人的能力出名之后,那些需要驅趕老鼠的人總是會認為這些老鼠都是捕鼠人帶來的。
于是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勒索”。
只可惜那些骯臟的資本家混蛋誤會了這一切,但是捕鼠人也成為了罪犯。
反正就挺冤枉…
直到捕鼠人自己因為那惡習失去了生命,而這個少女也失去了唯一能夠庇護她的那個人。
然后就被阿曼達沃勒給送進了美夢監獄…
那個娘們在舍棄了自己的良心之后,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人能夠干出來的。
無辜的捕鼠人二代收獲了一個新的住所,不需要讓老鼠們為她取暖。
也不用讓老鼠幫她收集食物。
這或許還是一件好事來著?
反正捕鼠人二代沒有受到什么虐待,除了腦子里邊被裝了一個炸彈之外…
“嗯?我從一只小老鼠的手上撿到了一只手表?
然后打算去換錢來著。
然后就被抓住了,他們說我偷竊。”
捕鼠人二代一點都不在意的說著。
明明是被誣告和冤枉了,但是她一點都不在乎。
在美夢監獄之中的生活說起來是要比流浪在大街上好了太多。
“阿曼達沃勒干的?”
血腥運動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娘們…
這手段和逼迫他效力的手段如出一轍。
“嗯,是阿曼達給我安排了住所。
說是需要我的時候只要我能夠提供幫助,就能夠減刑十年。”
捕鼠人二代理所當然的說著。
話里邊沒有感激,也沒有怨恨,就好像這和她沒有什么關系一樣。
“你偷竊了什么玩意需要關超過十年?”
血腥運動帶著憤怒說著。
“那不是我偷的,是我撿到的!”
捕鼠人二代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些激動的。
顯然她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并且對此感到憤怒來著。
“好吧,是一塊手表。”
“什么手表能夠讓你被關到美夢監獄?”
“一塊可以看電視的手表。”
血腥運動感覺這對話好像有些熟悉來著。
“我知道手機可以做到這一切,但是我沒有手機,自然也沒有電話卡來著。
那塊手表可是能夠看電視來著”
捕鼠人二代帶著遺憾的語氣說著。
她成長的路上想要看電視,只能通過街邊商店的櫥窗…
“阿曼達沃勒真不是人!她的心和皮膚絕對是一個顏色的!”
血腥運動發自內心的說著。
然后他感覺自己的通訊耳機響了一下。
他忘了自己身上是有監聽設備的,腦袋里邊還有一個炸彈…
好在阿曼達沃勒不會因為別人罵了她就引爆炸彈,在阿曼達沃勒的眼中,任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