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終于到了超級英雄們不斷活躍的時候了。
一般來講沒有多少英雄會在大白天行動的。
畢竟大部分人都不像是托尼史塔克那樣有著一個財團作為后援,他們需要生活。
作為純正的英雄,他們總不至于使用什么非法的手段來維系自己的生活,像是弗蘭克那種會黑吃黑的家伙一般都稱不上偉大。
畢竟人們對于英雄的道德要求有些過高了。
作為英雄,就不能享有富足的生活,不能開豪車,也不能帶名牌。
不然就會被懷疑作為英雄的正當性。
“所以現在我們要去找金并?”
馬修帶著他的兜帽,和蜘蛛俠面對面說著。
可能是太久沒有帶上這個面罩了,他覺得自己的制服很不舒服。
“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的想法,我們對于現在的金并有多么強大一無所知。”
馬修捏著自己的釘頭錘說著,他喜歡謀定而后動。
“但是如果放任金并不管的話,我覺得可能會變得更加麻煩。”
蜘蛛俠沒有顯得多么的話嘮。
在之前經歷過死亡威脅之后,他很難徹底的樂觀起來。
“在這里繼續討論什么都不會得到,我們還是去觀察一下吧,只是遠遠的觀察一下,大概不會有什么危險。”
蜘蛛俠說話的時候很沒有底氣。
現在的他想起金并的時候,總是會讓自己被無盡的恐懼所籠罩。
“我只希望你說的事情都是你的癔癥。”
馬修直接把頭上的兜帽扯了下來,他有些暴躁。
蜘蛛俠是不是值得信任這點沒有什么好多想的,紐約人民的好鄰居是個善良的人。
但是馬修懷疑的是蜘蛛俠作為一個戰友能不能讓他毫無顧忌的去戰斗。
“我覺得我對你還是有些了解的,比如你喜歡的戰斗方式。”
蜘蛛俠小心的說著,言語中帶著些試探。
他的話讓馬修覺得更加麻煩了。
一個“了解”他的人,他卻怎么都想不起來自己在什么地方認識了這個小子。
對于馬修來說只要是熟人就不可能瞞過他的感知。他記憶別人的方式有些與眾不同,比如說他是依靠著記憶心跳來分辨別人的。
所以很少有人能夠瞞過他。
“希望和你說的一樣,不然的話我可能得呼叫支援了。”
馬修撂下了這么一句話,直接朝著金并的大廈走了。
還是那種從房頂上爬來跳去的行動方式,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種趕路方式有些愚蠢,但好像也沒有更好的方式了。
“我很好奇你會叫誰來幫忙,是艾麗卡?還是棍叟?”
蜘蛛俠有些煩人的說著。
他的本意是讓馬修相信自己認識他,但是這樣的說法好像起到反作用了。
馬修可沒有和布爾凱索他們說過棍叟和艾麗卡的事情,這就連盧克都不知道。
如果蜘蛛俠真的認識他,那就不會說出這兩個名字。
至少說出盧克的名字會更加的有效。
“小子,我覺得你在騙我,但是我不打算計較。但是在探查金并之后,你最好離我的生活遠一點。”
馬修身上隱約能看到一層紅色的光輝,那是憤怒這種情緒開始快速催生的效果。
“如你所愿。”
蜘蛛俠又不傻,他明白了這個馬修和他認識的那個有些偏差。
不過也無所謂了,只要馬修見到金并,那么就一定會和他站在同一個戰線上。
那時候的金并實在是有些過于可怕了。
至于另外一邊弗蘭克和丹尼蘭德打了個照面之后就分開了。
弗蘭克不打算耗費大多的精力放在一個有錢人的身上。
相比較丹尼蘭德這個富二代他覺得還是手合會的忍者更加的具有吸引力一些。
所以現在的他已經出現在了手合會的制毒工廠外邊了。
按照他原本的習慣,他會直接丟進去幾個香瓜作為削弱敵人的第一道工序。
至于可能存在的無辜者…
和黑幫扯上關系的人沒有“無辜者”這就是弗蘭克的認識。
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他也會懲罰那些作惡的人。
至于幫兇們是被脅迫了還是怎么的都不是那么重要。
只是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會被一顆子彈直接殺死的普通人了。
他可以稍微膨脹一點的換一種進攻的方式。
雖然出身軍隊的弗蘭克不會什么子彈拐彎之類的詭異能力,但是他自信獲得了死亡神力之后他能夠面對大多數的敵人了。
沒有人能夠戰勝死亡從來不是一句空話。
只要敵人還是生命,就一定會在死亡的力量下消逝。
所以弗蘭克一腳直接踹開了工廠的大門。
在大門發出了巨大聲響的一瞬間他就看到了里邊那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然后死亡戒指就開始不斷的提醒他了。
“懲罰者?我記得我們好像沒有什么過節?”
高夫人語氣有些陰森,面對弗蘭克她沒有按照一貫的做法直接發起攻擊。
作為一個用手段延長了生命的家伙,她對于死亡十分的敏感。
“第一個。”
弗蘭克這樣說著,手上的槍械在死亡力量的灌輸下變成了一柄霰彈槍然后直接開火了。
能夠直接遇見手合會的頭目算是好運。
“年輕人!我勸你好自為之!”
高夫人雖然對死亡的力量有些感覺但是她并不清楚這是為什么。
好在她對于弗蘭克并沒有掉以輕心,在弗蘭克開槍的一瞬間她就做出了規避的動作。
按照正常的情況,下一步這個老太太就會邁著詭異的步伐出現在弗蘭克的面前。
但是現在終歸是不一樣了。
因為她的躲閃,所以只是付出了一個肩膀被打碎的代價留下了自己的小命。
“這是什么槍械?你的子彈會拐彎?你和被覆滅的紡織廠是什么關系?”
高夫人一把攥住了自己被崩飛的斷臂對著弗蘭克說著。
她相信自己的速度足以躲開射擊,但是斷臂的痛楚已經告訴她躲閃失敗了。
所以才有這樣的問題。
然而弗蘭克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在解決那些制造問題的家伙時,弗蘭克很少會說廢話。
“砰!”
弗蘭克的槍口噴著黑煙死亡力量改造的槍械可不會迸出火星來。
甚至子彈都是死亡神力所組成的。
這一槍他瞄準了高夫人的胸口。
相比較脖子以上那個小目標,還是軀干部位更加的致命。
“啊”
高夫人發出了一聲難聽的尖叫在弗蘭克扣動扳機之前將自己的手杖踹了過來。
然后無視了被打成了一團漿糊的肩膀對著腐爛發發起了沖鋒。
一個老太太的身影左搖右晃,比起一般的年輕人還要靈敏許多。
“切。”
弗蘭克從鼻子噴出了一團霧氣直接將飛來的手杖擊落在了地上。
然后手中的槍再次開火!
一團彈藥直接撞在了高夫人的身上將這延壽了幾百年的老人家直接打翻在了地上。
時代的確變了即便是那些格斗專家都不會冒失的選擇向著持槍的對手發起攻擊。
但是鬼知道實彈會變成什么樣子。
就好像高夫人已經破破爛爛的身體像是一只蜈蚣一樣從地面上沖了過來。
“真丑。”
這是弗蘭克對高夫人說的第一句話。
伴隨著這兩個字的還有一顆烏漆麻黑的手雷滾落在了地上。
段段時間內,制毒工廠中的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高夫人已經到了垂死的邊緣。
“哄!”的一聲巨響,手雷炸成了一大片黑霧。
高夫人的身體被徹徹底底的籠罩在了里邊,然后迅速的老話,成個一個干癟的行尸。
死亡的力量奪走了高夫人的生命力,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攤爛泥一樣撒了一地。
緊接著弗蘭克手中的霰彈槍變成了一柄步槍,開始對著廠房內的所有忍者挨個點名。
精湛無比的三連發和不斷切換的目標,在場的人中沒有一個是被他誤傷到的。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廠房中肉肉眼所能看見的地方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敵人了。
就在弗蘭克收起了槍的時候,他身后的墻面上浮現了一個忍者的樣子。
這些家伙本來就更擅長暗殺之類的工作,像是舉著一塊布就能讓自己看起來和墻壁沒什么兩樣的超能力才是這些家伙神出鬼沒的資本。
但是這些家伙在成為了死亡代行者的弗蘭克面前就像是黑夜的市區公路上打著遠光的司機一樣的耀眼。
當然,也是一樣的可恨。
弗蘭克頭也沒回的轉過了槍口,在一次射擊之后就結束了這場戰斗。
高夫人的靈魂不情不愿的脫離了爛泥一樣的肉身,朝著弗蘭克靠近了過來。
在一陣黑色的光暈閃過之后,高夫人的靈魂消失在了弗蘭克的感知之中。
然后弗蘭克冥冥中感覺到了什么,連善后工作都沒有進行就一路狂奔著朝著自己的家中趕去。
在弗蘭克離開之后,一個老頭子外形的家伙姍姍來遲,通過帶來的幾個手下,他很快就穩定住了制毒工廠中的局面。
博徒。
手合會五根手指之一。
聽起來手合會的意思好像是一只手的手指合起來才能變成拳頭。
但是這幾根手指之間的關系好像從來都不怎么融洽,所以白瞎了這個挺有寓意的名字。
這些家伙都是昆侖的叛徒,為了龍骨帶來的漫長生命才聚集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手合會這個名字是哪個小天才取得,反正這幾根手指不相互打架就算是不錯了。
畢竟他們能夠收集到的龍骨終究有限,而長生早就成為了這些家伙的執念。
就在弗蘭克回家的時候,馬修和蜘蛛俠終于趕到了金并的大廈底下。
金并這個魁梧的家伙和那些不入流的黑幫不太一樣。
雖然夜總會之類的地方更適合洗錢之類的行動,但是金并總不至于親自坐鎮在夜總會中。
他是黑道帝王,可不能跌份的和尋常幫派老大一個品味。
所以金并大多數時候都是靜靜的呆在自己的大廈中的。
“蜘蛛俠,你確定自己清楚金并所在的位置?”
馬修從眼前的大廈中聽到了不少的動靜。
顯然這個大樓之中存在著數不勝數的守衛。
而他卻沒辦法確定金并到底是在哪一層樓中。
“一般他都會在最頂端帶著,即便是深夜的時候也是一樣。”
蜘蛛俠小聲地說著。
即將面對金并這件事對于他來講還是很有壓力的。
“怎么上去?從一樓坐電梯嗎?別告訴我你是這樣打算的。”
馬修不像是蜘蛛俠那樣能夠直接依靠著墻面往上爬,雖然他也挺擅長攀爬的,但是這大樓和他老是去爬的教堂可不一樣。
大樓的外邊光潔溜溜的,沒有多少能夠使上力氣的地方。
“我覺得你可以借助我的蜘蛛絲。”
蜘蛛俠這樣說著。
但是馬修的注意力已經被其他的東西吸引過去了。
一輛車停在了大樓的外邊,車里邊的司機是馬修的熟人。
司機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就好像早就發現了馬修和蜘蛛俠一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馬修,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安吉爾。”
馬修扯了扯嘴角,雖然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是他知道這個表情一定不怎么好看。
就在安吉爾走過來的時候,蜘蛛俠已經順著墻根爬上了樓。
顯然他沒有自己說的那樣講馬修視為親密的戰友。
“我記得你不是被康斯坦丁送去梵蒂岡了嗎?”
馬修對著安吉爾這樣說著。
“那個混蛋半道上把那份力量奪走了,用來治療自己的癌癥。”
安吉爾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多少不滿的情緒,只是單純的陳述一個事實。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這個地方。”
馬修對于康斯坦丁和安吉爾之間發生了什么不太感興趣。
相比較還是自己是怎么暴露行蹤的比較值得追究。
“諾,監控。”
安吉爾指了指馬修的頭頂,上邊一個名字叫做微型攝像機的不怎么微型的監控設備正在從鏡頭里散發著光芒。
可惜馬修看不見。
“雖然監控總是會被那些流浪漢們打碎了拿去賣零件,但是這里是菲斯克大廈,他們從來都不會靠近這個地方。”
安吉爾這樣說著,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女士香煙。
在和康斯坦丁接觸的過程中,這個重案組的警員似乎沾上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可以嗎?”
安吉爾揮了揮手上帝的香煙盒子對著馬修說著。
她知道馬修看不見,但是有著獨特的方式去觀察世界。
所以在抽煙之前她禮貌的詢問了馬修的意見。
“你隨意就好。”
馬修總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沒有下班一樣,正在和尋求法律援助的人進行著禮儀上的敷衍。
“好吧,蜘蛛俠呢?我剛才在監控上看到他了,讓他下來吧。他的案子可不是我在負責。”
安吉爾一邊說著一邊點燃了香煙,然后深深的吐出了一股煙氣。
“你們盯上金并了?我以為你會更直接一點的直接敲碎那個家伙的腦袋,畢竟金并比起你們仇視的惡魔來講好像也沒什么區別。”
“你有什么案子聯系到了金并的頭上?”
馬修沒在意安吉爾的調侃。
蜘蛛俠掛著一根蛛絲倒吊著滑了下來。
看起來和塔羅牌中的倒吊人有那么幾分的神似。
“一起謀殺,這已經不是第一起了,反正在調查指向金并的時候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些壞事就是金并干的,但是也不會有人傻到站在明面上指著金并的鼻子去說這件事。
一般這么做的只會成為下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無頭懸案”。
“資本的力量。我討厭這個。”
蜘蛛俠插話進來了。
作為一名報社的員工,他十分的反感自己的老板。
鬼知道為什么那個報社老板那么討厭蜘蛛俠,反正彼得帕克作為一個窮人,在老板的威壓下總是過的窩窩囊囊的。
“你們來這是要去調查金并?看起來你們似乎遇見了困難。”
安吉爾慢慢悠悠的說著。
“顯而易見,我們不是來戰斗的,按照他說的,我們只是確定一下金并身上發生過了什么事情。倒是你,你的信仰允許你抽煙嗎?”
馬修響起了安吉爾的信仰可是得到了“圣”的加身,不由得感覺有些微妙。
“上帝就是上帝,上帝就是愛。我記得我當時是這么說的。那么愛會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嗎?”
安吉爾隨意的說著。
“愛會阻止你傷害自己。女士。”
蜘蛛俠直接接過了話茬子,所幸沒有人覺得反感。
“我需要一些方式來緩解自己的壓力,在上次之后,我雖然依然心存信仰,但是沒有那么篤信了。這個解釋足夠了嗎?”
安吉爾隨口說著,然后掐滅了香煙。
安吉爾是對著馬修說的,蜘蛛俠可不是她的熟人。
“好了無關的對話到這里就足夠了,我要去見金并了,我想一個律師同行并不會讓金并在意。尤其是這個律師什么都看不到。”
安吉爾這樣說著,從文件夾里邊抽出了一張調查申請,上面已經獲得了準許。
金并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殺人。
這是那個圈子的規則。
而安吉爾的頂頭上司已經交代過了,金并會配合一些場面上的事情。
在紐約討生活的人,有幾個是干凈的?
至少安吉爾的上司不是。
“看來你沒打算走個過場,我是一個剛好撞上了的保險?”
馬修這樣說著。
“我是一個信徒,也是一個警察。”
安吉爾似乎是打算再續上一根香煙,但是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這樣做。
這是一個好消息,總比康斯坦丁那種閑著的時候每天只點燃一次香煙的家伙要好得多。
“這里有換衣服的地方嗎?或者說你能等我一段時間?”
馬修拉了拉勒住脖子的緊身衣說著。
緊身的戰服有時候真的不怎么樣,至少經濟條件一般的超級英雄可沒有資本去定做那種完全貼合身體的衣服。
大多數時候緊身衣都會散發著濃郁的汗味。
要是警犬能飛的話,那么蜘蛛俠被抓住好像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那氣味實在是太濃郁了一些,顯然蜘蛛俠沒有替換的戰衣,當然馬修也沒有。
“盡快吧,我和金并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該死的,這么遲我總覺不太對勁。”
安吉爾看了一眼手表說著。
“你可真守時。”
蜘蛛俠隨口說著,然后一個翻身站在了地上,手上抓著那個監控攝像頭。
“你這是妨礙公務,我是能夠直接對你開槍的,蜘蛛俠。”
安吉爾皺了皺眉毛說著。
這個攝像頭是她前些天費了不少勁才裝上去的,當然這是取得了金并同意的。
反正金并知道,他作為那些政客們的白手套,不會輕易的垮塌。
他的暗面帝國只要還存在價值,那么就會長長久久的存在下去。
一個小小的監控攝像頭,又不是裝在了他的臥室里邊。
沒什么值得在意的。
“好吧,你們總是這樣,所以我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
蜘蛛俠隨口說著。
馬修直接扭頭走了,他還有半個小時時間回去換一身得體的衣服過來。
顯然金并邀約安吉爾在這個時間調查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雖然搞不清楚那個家伙是坐著什么樣的打算,但是馬修并不算多么的擔心。
作為野蠻人,馬修有信心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堅持到發出訊號。
別的不說,朗姆洛那邊已經給每一個小隊成員發放了發訊裝置。
只是一個帶著定位功能的按鈕,但是不用擔心誤觸的事情。
這是朗姆洛從布爾凱索的皮卡上得到的靈感,只要按鈕需要的力量夠大,一般人就是想按下去都做不到。
誤觸自然也是不存在的。
要是杰西卡想要按下按鈕,那大概得吧按鈕放在地上用斧子發動猛擊才能觸發。
好在杰西卡一般都是和盧克在一起的,要是有什么問題盧克會按下按鈕。
至于換衣服,那到不必回到一開始出發的起點,在這附近他有著幾個安全屋,離這里最近的一個,來回也就花費個十分鐘就足夠了。
“你們為什么這個時候來調查金并?今天的他好像只是出席了一個慈善會議?我沒有聽到什么值得重視的消息。”
安吉爾看著眼前的蜘蛛俠說著。
她對蜘蛛俠身份的好奇要遠在對金并的調查之上。
反正金并不會暴露出什么破綻的,語氣寄希望于調查,還不如祈禱金并撞上布爾凱索來的方便。
那種能直接分辨善惡的能力和可以直接進行裁決的力量才是安吉爾所向往的。
雖然這種向往對于一個重案組的警員來說有些怪異。
“金并今天發生了一些變化,我會在你們進去之后從樓體外邊爬上去的。
相信我如果需要戰斗的話,我會第一時間救下你。”
蜘蛛俠這樣說著。
他打心底不想面對金并。
那個滿身都是斑紋的金并實在是太可怕的一些。相比較他之前的世界中那個差點殺死的他的金并比起現在的金并,簡直能夠用慈祥來形容了。
“我以為你會說你要戰勝金并,然后將他繩之以法。”
安吉爾掏出了一個棒棒糖塞進了嘴里,顯然她還是有意的克制著自己吸煙的想法。
“我今天見到金并的時候,差點就要死了。”
蜘蛛俠拽了拽脖子上的緊身衣。
顯然他的戰衣透氣性也挺一般的。
“金并有那么強?你可是每天在大樓上蕩來蕩去的,電視上有專家說了按照你的行動方式,你的身體素質至少也要在美國隊長之上的。”
安吉爾神色有些訝異。
蜘蛛俠覺得自己差點死了,這是一個十分值得重視消息。
“金并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尤其是現在的他,已經是個怪物了。”
蜘蛛俠發自內心的說著。
鬼知道金并是怎么通過健身設施變得那么強大的。
一個尋常人能夠舉起以噸為計數單位的重量,這種事情對于美國隊長來講也不算是輕松了。
而他!
蜘蛛俠彼得帕克。
看起來是一個靈巧制勝的敏捷英雄,但是他最強大的地方還是在單純的力量上邊。
能夠用蜘蛛絲攔截失控列車的他力量才是最強大的屬性。
只是為了不要在不小心的時候把壞人弄死了,他才學會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力量。
但是就是這樣的他在面對金并的時候,還是被揍的意識模糊。
“我這里有一個收拾怪物的專家的聯系方式,或許你會需要他?”
安吉爾從手包里邊掏了兩下,然后抽出了一張整齊的名片。
上面寫著的是康斯坦的聯系方式,至于整齊的名片,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康斯坦丁的時候,那個吊兒郎當的家伙玩了一手雜耍給她的。
“先說話,我不想見到那個混賬,但是他挺有本事的。”
安吉爾想著康斯坦丁當時將墨菲斯托耍的團團轉的樣子,眼神中帶著些懷念。
失去力量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接受。
尤其是得到了力量之后再失去,那種空虛感足夠讓一些小心眼的人記恨很長一段時間了。
“約翰·康斯坦丁?這是誰?”
蜘蛛俠一頭霧水的看著手上的名片。
在他的認知中,既然安吉爾認識馬修,那么就不算是對于超凡一無所知的普通人。
那么她介紹的人怎么也該是一個強大的英雄才對,而強大的英雄對于交友廣泛的蜘蛛俠彼得帕克來講,至少也是有所耳聞的才對。
但是這個康斯坦丁又是什么鬼?
這和金并忽然變異了有的一拼。
“一個通靈法師,總是賤的不行,但是有時候也是挺可靠的。”
安吉爾說話的事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這已經過去快十分鐘了,馬修差不多已經找到換衣服的地方了。
畢竟馬修是個超級英雄,而超級英雄最顯著的特征之一就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安排幾個不那么安全的安全屋。
“我不是在問這個,好吧,通靈法師有什么能力?我對這個挺好奇的。”
蜘蛛俠說著。
他接觸到的法師數量可不少,像是奇異博士,至尊法師姚、還有杜姆博士。
這一連串的家伙都是很厲害的法師,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通靈法師這個說法。
“和惡魔溝通大概算是一種能力吧,他好像挺擅長這個的。”
安吉爾想了想康斯坦丁曾經展現過的能力,有些頭疼的說著。
“擅長溝通?有機會的話我會聯系他的,不過現在我們差不多可以行動了。”
蜘蛛俠已經給感覺到了馬修的靠近,顯然馬修的安全屋距離這個地方不算是太遠。
“好了,那么我和安吉爾直接去見金并了。蜘蛛俠,隨時做好支援的準備,至少用你的蛛絲去遮擋一下那個家伙的視線。
如果沒有發生戰斗的話,那就最好了。
只是我覺得可能喲寫想當然了。”
馬修說著話朝著安吉爾的方向點了點頭。
雖然他看不見安吉爾的長相,但是叢盧克的嘴里他早就知道安吉爾算是一個美女了。
那么金并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馬修從來沒有聽說過金并是個貪戀美色的家伙。
他倒是聽說過金并為了毫無弱點親手殺死的自己的妻兒,那種事情實在是太讓人毛骨悚然了一點。
“我只希望你在見到了金并之后相信我說的話,然后呼喚你的伙伴。
相信我,現在的金并不是你我能夠打敗的,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讓我連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蜘蛛俠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個角落中足夠讓兩個人聽清了。
“對了,安吉爾,你的車停在菲斯克大廈的門口不會惹人懷疑嗎?”
馬修這樣說著。
“你什么時候看到警員們在執法的時候會規規矩矩的停車了?這里是美利堅,世界上最自由的地方。”
安吉爾說著話有抽出了一根香煙放在了嘴上,她的說法讓馬修和蜘蛛俠陷入了無言以對的局面。
要是真較真起來,蜘蛛俠和馬修這個夜魔俠都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家伙。
一個在大樓之間蕩秋千,另一個在矮樓頂端跳來跳去。
帶來的影響可比安吉爾把車停在別人的大門前還要惡劣幾分。
“對了,這附近只有菲斯克大廈一個高樓,你在矮小的建筑群中還能快速移動嗎?”
安吉爾問著蜘蛛俠。
這件事還是先問一下的好。
雖然蜘蛛俠的口碑不錯,但是把自己的命交道別人的手中,再怎么慎重都不為過。
“我可以拽著蜘蛛絲突進,我就是跳躍也要比你們的車跑的快。”
蜘蛛俠的話讓馬修點了點頭。
他要是愿意的話,跑出了二百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都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他可是蕾蔻的學徒,狂暴沖撞最基本的要訣除了用力之外就是要快。
“那么走吧,反正那些看門的人也不會把我到了的事情告訴金并,那家伙見過的警察可能比我見過的都多。”
安吉爾隨口吐槽著。
“對了,馬修,麻煩你把你腰上的釘頭錘收起來。”
安吉爾這樣說著。
馬修拿導盲棍習慣了,所以忘了自己還帶著釘頭錘這樣的一個大殺器。
要是帶著這個東西到了大廈前邊可沒法子解釋。
不過怎么說,一個律師帶著釘頭錘一點都不合理。
難道要說是為了避免糾紛嗎?
“我先找個不那么顯眼的位置爬樓去了。”
蜘蛛俠打了個招呼就直接爬走了。
他對于這件事十分的在意。
畢竟他是體驗過被金并用難以理解的力量從高樓上直接打到了地面上的感覺。
見鬼的菲斯克大廈就是最高的建筑,要是被打落下來,他除了用蜘蛛絲把自己掉在大樓外邊意外沒有什么好辦法。
他可是在從窗外見到金并的一瞬間就被一拳打中過臉頰的。
那滋味比起拆樓用大的大錘砸臉也差不了多少。
“走吧,默多克律師。”
安吉爾這樣說著,然后率先朝著菲斯克大廈走了過去。
雖然大廈中有著值班的保安,但是現在終歸是到了下班的時間。
保安也不會多。
金并的保安和那些保護不了任何人保安不太一樣。
那些家伙都是幫派中頂尖的打手,時不時還會客串一下金并的訓練對象。
一個兩個的都是不帶腦子的武斗派,不會有什么疑心。
“我聽說金并是有很多替身的,你打算怎么分辨?”
馬修一邊問著問題,一邊緊緊的更在了安吉爾的身后。
“我才不在乎替身的問題,我要的不過是能夠釘死金并的證據罷了。
替身有時候可比本人更加的有用。”
安吉爾頭也沒回的說著。
弗蘭克經過了一段時間終于回到了家。
現在的他站在自己的家門口瞪大的雙眼看著燈火通明的小屋。
眼神中帶著希冀,但是卻怎么都沒辦法邁出這進門的一步。
不遠處的布爾凱索坐在屋外的長凳上對著夜空喝著酒,看起來不太高興地樣子。
“回去吧,死亡沒有騙你。”
布爾凱看著呆愣在自己家門前的弗蘭克,語氣中莫名的有些艸蛋。
雖然布爾凱索不清楚弗蘭克宰掉了什么人,但是他的身上依然沒有罪惡的氣息,那么就不用在意了。
只要弗蘭克沒有墮落成殺人魔,那么都好說。
弗蘭克的妻子被送回來了,這一點布爾凱索能夠確認。
但是那被送回來的靈魂并不算是全部,如果布爾凱索直接截留這個靈魂的話,只會讓這個靈魂直接消散掉。
顯然死亡在吃了一次虧以后變得聰明了一些,至少慎重了不少。
“咚咚咚”
弗蘭克沒有回話,只是輕輕地敲了自己家的房門。
他有鑰匙,但是卻沒有想過用鑰匙開門。
不管別人說了什么,也不管自己感覺到了什么,在沒有親眼看到的時候弗蘭克都覺得不真實。
他的妻子死了好些日子,而現在能夠出現在他的面前,沒有比這更戲劇性的東西了。
“吱嘎!”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弗蘭克的心也提了起來。
“爸爸?你回來了!”
吉爾帶著驚喜的語氣喊著。
雖然開門的不是弗蘭克的妻子讓他有些失落,但是在看到吉爾的時候,弗蘭克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這個男人變得不像是他自己了。
但是這一次他為此高興。
“吉爾,你媽媽回來了嗎?”
弗蘭克的聲音很小,就像是怕驚擾了誰的美夢一樣。
他的雙眼死死的看著吉爾,眼神中充滿了卑微的期待。
“回來了,只是妹妹沒有回來。”
吉爾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平靜,顯然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結局。
從這一刻起他不在是只有父親的孩子了,母親對于一個孩子來講是搖籃,而父親則是遮風擋雨的房間。
顯然對于大多數孩子來說,還是搖籃更加的親近一些。
“會回來的,我絕對會做到的。”
弗蘭克伸出了手小心的在吉爾的腦袋上搓了搓,在搓的時候忽然生氣了一個念頭。
怎么手感變差了一些?
“吉爾,你該理發了。”
弗蘭克輕柔地說著。
語氣終于回復了平靜。
“弗蘭克,歡迎回家!”
打開的房門里邊傳來了弗蘭克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的聲音,這個硬漢終于還是沒能繃住自己的表情。
“親愛的,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弗蘭克牽著吉爾走進了家門,然后將門關上了。
對于外邊的布爾凱索,弗蘭克完全沒有想起來。
“死亡?生命的權柄存在于每一個奈非天身上,但是從來沒有人掌握這個力量。”
布爾凱索自言自語著。
“安達莉爾,你還記得拉斯瑪有多強嗎?”
布爾凱索問起了自己所封印的地獄魔王。
安達莉爾一樣是天使和惡魔的孩子,她和初代的奈非天有著一樣的血液。
但是安達莉爾只是莉莉絲這個惡魔最心愛的女兒,并未天使與惡魔一同的珍寶。
但是無可否認的是,安達莉爾有著和拉斯瑪一樣的血脈,他們也是兄妹。
“拉斯瑪?那個家伙總是神神叨叨說著不明不白的話,難道你想要知道他在權柄上走了多遠嗎?
別開玩笑了,我可從沒有承認那些家伙是我的兄弟!哪怕是你得名字代表的那個家伙,也是一樣的!布爾凱索!”
安達莉爾顯然在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