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闖禍,我只是、只是想和你聊聊。”
洛基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眼前托爾雙腳,語氣低沉。顯然他感覺著話題會有些沉重。
時不時的還會抬眼看一眼托爾的眼睛,只是不會長久的進行視線接觸。
“好吧,洛基。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弟弟,我會為你去做所有一切我能為你做的。”
托爾松了松自己的手,屠夫的剁肉刀勉強的掛在他的手上,尖端砸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這柄能夠被當做雙手巨斧的巨型砍刀還是有些過于巨大了,雖然使用的時候有種酣暢伶俐的感覺。
“布爾凱索,現在把時間交給他們兄弟吧。”
古一拽住了布爾凱索的手臂,誠懇的說著。
她能感覺到布爾凱索在憤怒中所帶來的壓力,那種威脅敢一直在這個環境中游蕩著。
托爾而洛基之間的事情,或許得需要一個更安定的環境來交流,而不是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支支吾吾。
布爾凱索看了眼前的古一一眼眼神有些玩味,然后轉過頭向著蕾蔻使了個眼色,就直接走向了一邊的小隔間里邊。
那里面還有一個康斯坦丁正在沉睡呢。
或許是靈魂的完整讓他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放松,所以這一場睡眠的時間有些過于長久了。
好在好心的維達總是會給他灌下一點黑面包侵泡的糊糊。不過現在差不多該讓他離開哈洛加斯了。
蕾蔻會向沃魯斯克轉告這里的情況,布爾凱索的眼神就是這個意思。
布爾凱索覺得與其繼續在這里生悶氣,還不如就此離開好平復一下心情。
今天他所說出的信息已經夠多了。
“麻煩你送那兩個孩子回去吧,我現在不打算出現在城市里。”
布爾凱索直接吩咐起了古一,順帶的輕輕把古一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撥了下去。
然后隨手抓著康斯坦丁的脖子讓他直立了起來,對著古一補充著:
“還有這個小子,送他回去吧,他不適合繼續呆在這里了。”
也沒等布爾凱索再多說什么,古一聞言直接劃開了一個傳送門,布爾凱索則是直接把手里的康斯坦丁扔了過去。
傳送門的另一頭是倫敦,古一記得這個男人是出生在英國的。
至于康斯坦丁落地之后的事情,倫敦的法師會進行處理的。
康斯坦丁即將蘇醒,繼續呆在這里可能、應該說必定會有些煩人。
“那么你打算做點什么?現在的你可不平靜。”
古一看著眼前的布爾凱索,用著一貫的平和語氣說著。
她一點都不在乎布爾凱索那種吩咐的語氣,對于她來說這些都不算重要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只想安靜的待一會。”
布爾凱索和古一說著話,就已經走到了長者圣殿的外邊。
他有些緩慢的抬起了頭遠遠的眺望了一眼,這是一個難得的晴空。
布爾凱索滿頭的金發在隨著風正在飄舞,他伸手按住了正在搖晃的胡須抿了抿嘴唇,看起來十分的英國。
“看來你連打開傳送門都不愿意親自來了,那就我來吧。”
古一輕笑著說著,然后朝著正站在外邊的娜塔莎和鷹眼招了招手。
“傳送門你們應該是知道的,你們可以先回去了。”
古一保持著她至尊法師應有的風度,平和的目光和娜塔莎他們交匯了一瞬。
說話的時候直視著對方的雙眼那是一種尊重,這一點在結實新朋友的時候尤其重要。
等她的話說完,鷹眼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卻被娜塔莎阻攔了下來。
“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回去休息吧,尼克弗瑞那里我會替你報告的。”
娜塔莎的話讓鷹眼點了點頭,這個重視家庭的男人總不會在這個時候在拒絕那份好意。
更何況鷹眼明白娜塔莎想要和尼克弗瑞說些什么,不過這事情無關大局,那么提供一點便利也沒什么。
“我送你們到神盾局的門口?”
古一詢問著,但是她已經打開了傳送門。
娜塔莎拽著鷹眼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就坦率的走了過去。
她不覺得傳送門對面會有什么危險,畢竟在這個地方想要殺死她和鷹眼,根本犯不上使用陰謀。
隨著這個簡單的穿越,娜塔莎和鷹眼終于回到了城市之中,一時間對眼前這座鋼鐵森林有些懷念。
脫離現代文明久了,人除了會變得單純之外也會有些遲鈍,這對特工來說并不是好消息。
“我想,我也不該深究你之前所說的話。”
古一從袖子里取出了一瓶酒放在了布爾凱索的手里,她正在追尋著布爾凱索的目光,只是布爾凱索眼神有些飄忽。
“我記得你說過,你會在這里重建之后登上王座,那么能告訴我你原本的宮殿在什么地方嗎?”
“到時候我會直接坐在沃魯斯克的那張椅子上,而他自然也會尋找新的地方。”
布爾凱索拿起酒往嘴里灌著,卻被陳年葡萄酒那種酸澀的口感給沖了一下,這一低頭卻是和古一的的眼神接觸了一瞬。
“我還是想說,這酒釀造的就像是浪費糧食。”
布爾凱索隨口抱怨著,然后又抬起了頭,只是整個人得情緒也逐漸地平靜下來了。
“咳咳我給你說說關于七魔王的事情吧。你所見所知道的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他走到了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有些躲閃的說著。
古一毫不在意的坐在了布爾凱索的身邊等待著那些故事。
另一邊,洛基在得到了相對私密的空間之后,整個人猛的沖向了托爾,狠狠的抱住了自己的兄長。
在他的野心還沒有來得及爆發之前,洛基就被突然得知的“真相”給打破了心防。
現在他需要一個心靈的支柱,而眼前不管何時都愿意保護弟弟的托爾,恰好能都作為這個角色。
“哥哥,你要知道,我不是父王的兒子,我是一個冰霜巨人的孩子。”
洛基看著眼前有些慌亂的托爾說著,洛基的眼神像是在尋找什么。
而托爾已經被洛基突然的舉動給弄蒙了,顯得有些呆傻。
要知道兩個人幾乎是一起長大的,但是自從兄弟兩開始學習戰斗方面的知識后,就再也沒有這般親近的舉動了。
“洛基,我是說,不管你怎么了,我都是你的哥哥。”
托爾難得得到情商上線了一瞬,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直球。
也可能天然克腹黑是某種不變的真理。
洛基聞言松開了托爾,然后繼續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只是這一刻他的表情不再緊繃。
“我以為你會揮舞著妙爾尼爾直接砸向我這個冰霜巨人,我的哥哥。”
洛基帶著自嘲說著,然后移開了他的視線看向了腳底。
“誰說你是冰霜巨人?你作為惡作劇之神,怎么會被別人愚弄?洛基,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
不明真相的托爾甩了甩手,想要讓手中的武器像是妙爾尼爾一樣飛旋,但是屠夫的剁肉刀并沒有這個功能。
只是發出了一陣屬于屠夫的那種惡心的哼哼聲。
“這是真相,不是謊言,托爾!我就是冰霜巨人!”
洛基帶著譏笑向托爾展現了屬于冰霜巨人的特征,那一身青色的皮膚正在散發著詭異的寒冷。
“現在,你還覺得我是你的弟弟嗎?阿斯嘉德的雷神,仙宮的下一位王!”
洛基用著毫不客氣的口吻喊著,但是眼中卻帶著些期待。
他想要得到進一步的確認,并且說服自己,繼續作為阿斯嘉德的小王子,陪伴自己的兄長。
“洛基,身份能代表什么?你是冰霜巨人,但是你也是我的弟弟。我們千年的相伴還不能讓你放下疑慮嗎?”
托爾連一瞬間都沒有遲疑,就這樣說著。
作為大腦只是擺設的戰士,托爾甚至沒來及細細思索冰霜巨人這個身份代表著什么。
但是他的果決讓洛基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如果說托爾遲疑了,洛基與他之間就不會再有絲毫的融洽。
“好吧,哥哥,我會輔佐你作為阿斯嘉德的王,但是現在你得先掌握妙爾尼爾。”
洛基收起了青面獠牙的姿態,經過他活躍的大腦的思索,說出了下一步的打算。
他不是奧丁的孩子,
但是托爾的身份卻不需要質疑。
兄弟倆個人連帶著妙爾尼爾一同被扔下了人間,那么必然有著回去的方法。
奧丁有意考驗他們這并不算是多么難猜。
既然他拜托了古一教導洛基魔法,那么一樣會讓托爾得到訓練,但是訓練總得有展現成果的時候。
“妙爾尼爾不是被我們的錘子兄弟給繼承了嗎?為什么這么說?”
說到了妙爾尼爾的話題,托爾的臉色不怎么好看。
到現在他還在對妙爾尼爾選擇了一柄錘子的事情而感到糾結,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洛基的臉上抽動了一下,他可不會認可那個錘子也是他的兄弟。
他是冰霜巨人,是托爾的弟弟,是弗麗嘉的孩子。
但是他和奧丁之間并沒有血緣。
洛基此時是這樣認為的,并且正逐漸地說服自己這就是“真相”。
那個和托爾一樣氣息的錘子,可沒有在千年的時光中陪伴他成長,也就沒有親情可言。
“哥哥,我會幫你奪回妙爾尼爾的,只有你才能成為阿斯嘉德的新王。”
洛基帶著堅決的語氣讓托爾有些不適應,因為洛基平日里都是輕佻的,但是他也不會回絕自己兄弟的好意。
“那么,我們首先要做什么?”
托爾皺著眉頭,開始發動他有些匱乏的大腦開始了思索。
“首先,我們需要找到妙爾尼爾的位置,當時奧丁可是將妙爾尼爾和那個錘子一同扔到了米德加德。”
洛基拍了拍自己兄長那雄壯的胸膛,轉過身像是一個成熟的演說家一樣說著。
“洛基,你得稱呼父親。”
托爾避開了洛基的手掌,有些不滿的說著。
和感覺受到了欺騙的洛基不同,托爾對奧丁依然崇敬,只不過他不會講這種情緒輕易的說出口罷了。
“好吧,哥哥,但是我是冰霜巨人的孩子,我們的‘父親’可生不出我這個冰霜巨人。”
洛基帶著挑釁的語氣說著,然后閃到了托兒的背后,貼著托爾的耳朵小聲地說著:
“不管如何,你是他選定的人,現在你必須奪回你那權利和力量的象征,不然的話說什么都是空談。”
洛基說完這句話又閃到了托爾的正面,精湛的幻術在面對至尊法師的時候沒有什么作用,但是影響他那個頭腦簡單的哥哥已經最夠了。
這中飄忽不定的說話方式,能夠吸引傾聽者的注意力,讓他們只能用很少的心力去思考洛基的話中是否有什么陷阱。
洛基很擅長這種程度的騙術。
“妙爾尼爾選擇了它!”
托爾稍有些氣急敗壞的喊著,杵在地上的剁肉刀隨著他激動地動作在石磚上劃了一個痕跡。
“但是你不能證明妙爾尼爾放棄了你,現在只不過是那只錘子更討妙爾尼爾的歡心罷了。”
洛基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托爾的話。
“說吧,我該怎么做。你向來比我要聰明。”
托爾帶著些怒意直接原地坐了下來。
洛基背對著的托爾,他的臉上帶著喜色。
這說明他那個粗魯的哥哥已經選擇相信他的話,并且一定程度上選擇了支持。
“我會在和至尊法師學習的過程中查探妙爾尼爾的消息,要知道妙爾尼爾可不是凡人能夠拿起的神兵,它一定會造成傳言的。
米德加德的普通人不會知道它的真正力量,但是好奇會驅使他們聚積。
只要我確定了它的位置,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洛基帶著狡猾地笑容說著:
“然后我會再來告訴你具體的消息,帶著你前往妙爾尼爾所在的位置。到時候你就能正面和妙爾尼爾證明,你才是真正的雷神,也只有你才能繼承仙宮的一切!”
洛基那種帶著蠱惑的口吻讓他像是一個騙子一樣,語氣中帶著狂熱。
這種表演一樣的詠嘆讓語言擁有了強大的感染力!
“那么我就先了解這個地方,直到你來告訴我妙爾尼爾的位置!說真的,經過了一場戰斗之后,我覺得自己變強了不少。”
托爾有些困惑的捏了捏拳頭,這種提升自打他成年之后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了。
“相信我,哥哥,這個時間不會太久的。”
洛基和托爾定下了一個暫時的行動方針,洛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兄長身上出現了不少的傷痕。
于是催動著魔法的力量為托爾治愈著。
“我們會是最好的兄弟,也會一同為阿斯嘉德的未來帶來更輝煌的愿景!”
洛基的聲音近乎無聲,但是托爾從這微弱的話語中感受到了那種發自內心的真摯。
“我們永遠都是兄弟,洛基!”
托爾一個熊抱把洛基給扣在了懷里,身上的血污也沾了洛基一身。
“那么現在,我的哥哥。我們可以先在這個山峰上轉一轉了,等到至尊法師要帶我回去的時候,我們再暫別一段時間吧。我可以每天都來看望你。”
洛基以前都很討厭托爾的熊抱,以往遇見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會用一個幻象離開這個胸懷。
但是這一次他反手保住了自己的哥哥,真摯而有力!
雙臂拍打在托爾的背上,發出了一陣響聲。
“地獄七魔王想要恢復巔峰,那么必然會在這個世界上制造他們本身所代表的災難。
而不管是什么災難,都會形成罪惡,所以阿茲莫丹應該會第一個出現在大家的眼中。”
布爾凱索把第三個空瓶放在了身邊,結束了他的分析。
就如他所說,阿茲莫丹的確不是七魔王中頂尖的戰斗力,但是以為不管什什么負面的規則都會催生出一定程度的罪惡。
所以能夠吸收到最多力量的阿茲莫丹會比其他的魔王更快的復蘇。
“看來我們需要面對的第一個敵人已經能夠確定身份了,這似乎是一個好消息。”
古一笑了笑說著。
地獄魔王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強大,這一點她不能掌握,但是地獄魔王不會一同復蘇這件事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布爾凱索能夠輕易的解決掉阿茲莫丹,而這個世界在這個時候只需要阻攔那只魔王麾下的惡魔大軍就足夠了。
“不,阿茲莫丹的蘇醒只是一個災難的開始的訊號!他的死亡才會掀開災難的大幕!”
布爾凱索直接捏碎了烈酒的瓶口,往嘴里灌著。
說起這種糟心的話題,布爾凱索也開心不起來。
“就像是阿茲莫丹會因為其他負面力量而更快的復蘇一樣,相對的在他倒下之后,他所制造的一切也都會給其他魔王帶來養料。
罪惡催生的苦痛、恐懼、謊言等等情緒,都會讓其他的地獄魔王飛速的蘇醒,甚至讓他們恢復到巔峰!
如果我不能立刻解決掉阿茲莫丹,那么這個世界會直接面對罪惡之王所帶來的地獄。
如果我能直接殺死他,四散的罪惡會變成其余的魔王的本源力量,讓他們重生然后就是一場更麻煩的戰爭!”
布爾凱索說到這有些頭疼。
“那么這個世界的強者就沒辦法擊敗七魔王嗎?”
古一被布爾凱索所說的內容影響,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但是語氣還是平靜的。
或許是在時間的影響下,她學會了平靜的看待一切。
“七魔王并非不能擊敗,但是除了我,你們都沒辦法徹底的讓他們消失。”
布爾凱索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具體的原因他不想繼續講述下去。
“那么這個世界的強者要做的事情是阻止七魔王的手下造成更大的破壞是嗎?”
古一的手已經攥住了殺豬刀的柄,她的話說的有些艱辛。
“你們可以嘗試著殺死魔王來減少壓力,讓他們無法一同作惡,但是這場戰爭就會變得更加的漫長,也會付出更大的犧牲。”
七魔王是不死的,只要他們存在于這個世界,那么殺死他們不過是爭取到了這段他們用來復活的時間而已。
阻攔七魔王的行動這種目標要比殺死他們來的輕易,或許也更加的有效。
如果說現在的古一擁有了和當時被送去地獄的安達庫爾加斯的力量,那么這樣的存在只需要十來個就能阻擋一下七魔王的行動。
只要不斷的騷擾,就能拖延七魔王進攻的腳步。
但是想要殺死七魔王,即便是殺死最不擅長正面戰斗的比列,那也代表著除了正面廝殺之外再無可用的手段,那么至少得有上千這種實力的存在,付出生命為代價才有那么一些微不足 道的希望能夠做到。
層次差的太遠了。
“如果是死亡出手呢?”
“死亡?”
布爾凱索腦子里閃過了那只會抱頭蹲防的骷髏女士,有些遲疑的說著。
老實說他沒法精細的估計出來這個世界的死亡能夠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她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那么她能夠輕易的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輕易的解決掉除了三魔神之外的所有的地獄魔王。
要是牽制,她能夠攔下兩到三個魔王,但是就那個不會戰斗的她,大概能夠和比列相互牽制一下吧。
你知道的她表現得太過于稚嫩了,完全不擅長戰斗這件事。”
布爾凱索說起這個世界的死亡有些不屑。
如果是成為了死亡天使的馬薩伊爾,即便他沒有吸取黑暗靈魂石中的力量,也能解決掉巴爾那種家伙。
死亡這個規則對于生命來講太強大了。
相對的這個世界的死亡也太稚嫩了。
“好吧,我不覺得這個世界只有一位死亡能夠戰斗,規則從來不會是單一的,不是嗎?”
古一似乎是說服了自己一樣,臉色也平息了不少,至少不會再皺著眉頭。
“希望到時候這個世界的規則愿意出現,也希望他們都是完成了人格化的存在。”
布爾凱索叨叨著,像是在抱怨一樣。
如果這個世界的規則只是規則本身而沒有意識,那么更可能的是他們會被篡奪權柄。
畢竟完全沒有人格的意識,他們就什么都不會思考,無欲無求的存在或許對于消失這件事都難以生出感覺。
“就到此為止吧,這個話題似乎有些太早了些。”
古一選擇打斷這個話題,畢竟這個話題有些太沉重了。
“那就這樣吧。”
布爾凱索把手里的空酒瓶放在了一邊,站起了身子。
經過閑聊之后,他的情緒顯然又好了一些。
“局長,以上就是我們在那座山上得到的一切。”
娜塔莎對著辦公桌后邊的尼克弗瑞說著,她站的筆直,身上穿著野蠻人給她的的麻布衣衫。
那原本的作戰服早就破損了。
現在的鷹眼已經回家去了,好長一段日子沒有見到他的家人,所以鷹眼走得很果斷就像是接下來的事情會牽扯到他一樣。
尼克弗瑞并沒有對擅自行動的鷹眼發表什么看法。
因為娜塔莎表示,她和鷹眼已經成為了野蠻人這個群體中的一份子了。
尼克弗瑞畏懼于布爾凱索的存在,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手放在了腰間,有些猶豫。
他也知道從這一刻他不再能強硬的要求這兩個特工做什么他們不愿意的事情了。
“那么,你們會繼續在神盾局中工作嗎?”
尼克弗瑞的獨眼看著眼前的娜塔莎,保持著那種神秘莫測的口吻說著。
只是腦中不斷地思索著該怎么補充神盾局缺失的戰斗力。
要知道鷹眼和娜塔莎已經是神盾局中頂級的戰斗人員了。
“當然,神盾局是正義的,我們為了正義而戰。”
娜塔莎說著展現了一下腰上的手斧,尼克弗瑞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這種套話不是他想要的結果,而娜塔莎的動作已經表明她和神盾局并非一條心了。
尼克弗瑞開始思考著鷹眼對娜塔莎的行動是否支持的問題。
“巴頓要是對此毫無想法的話,那么就不會直接回家,他不出面只是代表著這一切還有得商量?”
“還是說,這一切也是巴頓的意思?他不想要作為一個特工了?”
尼克弗瑞一時間心亂如麻。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要是可以的話,去支援一下科爾森,他那邊好像遇見了一些麻煩。”
尼克弗瑞這樣說著,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科爾森當然遇見了麻煩。
仙宮來人了,為了尋找托爾的蹤跡,他們試圖拜托海姆達爾將他們傳送到托爾的附近。
但是海姆達爾遵守著來自奧丁的要求,只是把他們送到了妙爾尼爾的附近。
希芙、范達爾、沃斯塔格和霍根一行人現在正在和科爾森他們對峙著。
他們從海姆達爾那里知道一些不重要的消息,比如這只是奧丁所進行的一場試煉而已,而他們需要等在妙爾尼爾的附近,直到托爾到來。
為了接觸到妙爾尼爾,他們直接沖擊了神盾局的營地,雖然神盾局的特工們竭盡全力的戰斗了,但還是被這些家伙干凈利落的擊敗。
超凡并且蘊含神力的阿斯嘉德人,不是那種小口徑的武器所能傷害到的。
現在仙宮來的人正守在妙爾尼爾和奧丁之子的旁邊,阻止著其他人的接近。
顯然他們要守在妙爾尼爾的旁邊,一直等到托爾的到來。
畢竟哈姆達爾是這樣告訴他們的。
“好吧,我收拾一下就出發。”
娜塔莎還沒有和尼克弗瑞翻臉的打算,她雖然知道自己一直不怎么受到信任,但是也不會因為變得強大了就直接翻臉。
那種做法既愚蠢,又可憎。
她只是想要爭取一些自己應有的待遇而已。
鷹眼也是明白娜塔莎的訴求,所以才默認了她的安排。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要比尼克弗瑞所想的更親密一些。
或許鷹眼算是娜塔莎的男閨蜜?
等到娜塔莎離開了尼克弗瑞的辦公室之后,達姆彈杜根帶著傷勢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把新制造的特制左輪拍在了尼克弗瑞的桌子上咆哮著:
“為什么不讓我帶著咆哮突擊隊過去?”
杜根逼問著尼克弗瑞,他對于神盾局內部的事情不怎么在意。
但是他很在意關于咆哮突擊隊的事情。
現在的咆哮突擊隊有了損傷,他也不得不重抄舊業,成為了一線戰斗的戰斗員。
“杜根,對于你們我有更重要的安排。”
尼克弗瑞頭也沒抬得說著。
“是什么?幫你排除異己?還是鞏固神盾局的地位?”
杜根帶著譏諷著說到。
“你們明天跟在隊長他們身后,一起去倫敦。神盾局查到了一些不妙的消息,而那些消息指向殺死狼人和木乃伊的家伙。”
尼克弗瑞收斂著自己的情緒,直接說出了他所知道的消息。
在面對這些老兵的時候,直截了當要比彎彎繞繞有效的多,這些老兵可不會像科爾森那樣揣摩他的的想法。
“具體的時間!這一次我一個人去!”
杜根從雪茄盒中抽出了一根全新的雪茄,重回一線的杜根感覺唯一的好處就是高檔雪茄不再需要他扣扣索索的享受了。
緩緩旋轉著雪茄慢慢的吸著,點燃雪茄這種事情必須得溫柔一些,不然會破壞原本的風味。
“我覺得,你還是帶上其他的人。”
尼克弗瑞看著眼前吹來的煙霧,沒有避讓的說著。就連那只獨眼都沒有在有些炙熱的煙塵中眨動。
“帶上誰?剩下的兩個人我可沒辦法控制他們,科學怪人你能控制他?除了他之外還有類人體,我不想試著和他交流,就讓他兩個呆在基地里吧。”
杜根把桌上的左輪插回了腰間,然后死死的看著尼克弗瑞。
“你應該準備好了特制的子彈了,快點給我。”
杜根在和史蒂夫的閑聊中已經知道了敵人大概是什么東西,吸血鬼這種玩意可不是光靠著大口徑子彈能夠解決的。
按照尼克弗瑞的性格,必然有著針對性的武裝。
“出發的時候,我會全都放在飛機上。只是希望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尼克弗瑞額外說這么一句的原因是與史蒂夫同行的人員中有著朗姆洛。
甚至為了讓這只小隊順利的出發,他還用自己的權利調動了神盾局的法務部門替馬修處理那些糾紛了。
這是馬修除了工資之外唯一的一個條件,倒是挺好搞定的。
至于朗姆洛他們的條件倒是沒什么麻煩的,不過是神盾局內部一些普及的裝備而已。
還有就是幫助盧克和杰西卡把金幣兌換成現金,那不是什么值得細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