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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被盯上的人

熊貓書庫    我有一身被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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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炸了!”

  下意識身形爆退的守夜,突兀的瞅到了說書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此方空間,心頭猛地一顫。

  時間似乎靜止了。

  這一剎,守夜百感交集。

  理智告訴他,自己的胃絕對消化不下這第二顆加劇版本的能量光點了。

  他必須退。

  否則,很可能被徐小受那小子在白窟搞出個重傷。

  可同樣的。

  自己要退了,白窟,怎么辦?

  這是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

  守夜不是說書人。

  他不能對即將到來的爆炸,一笑置之,繼而扭頭放任不理。

  紅衣的職責所在,那便是護住白窟,護住鬼獸誕生的這一方空間,令得更多的情報,可以在往后就此地挖掘出。

  而且,真要在此刻退了。

  白窟炸了不說,離劍草原的同伴們…

  怎么辦?

  “難不成,老夫要變成專程跑過來再吞一枚能量光點的心理變態?”守夜要被氣死了。

  他感覺徐小受就是自己的克星。

  每一次那小子出手,都必中自己軟肋。

  是選擇大義,還是逃生…

  “刷!”

  思緒來不及持續太久。

  當真正看清了白窟利弊后,守夜根本沒辦法選擇獨善其身。

  有些人,有些事,天生下來,就是注定了的。

  身上披著這么一袍紅衣,便注定了守夜,不可能在這個當口,選擇逃命!

  “該死的徐小受,不要讓老夫抓到你——”

  心頭咆哮之際,在天穹完全破碎開的那一剎那,守夜反身迎上。

  一張口。

  “啊凹。”

  大口吞下!

  “轟!!!”

  場面一觸即發,守夜吞咽入腹的動作終究是遲緩了那么一些。

  僅僅是泄露而開的能量,便是教的方圓數十里地,頃刻間灰飛煙滅。

  什么空間、什么大地…

  根本扛不住此等爆破的力量!

  在冰與火交織的瞬間,毀滅的樂章奏響,灰色的氣流破壩,整一方白窟空間,劇烈的晃顫了起來。

  “嗡!”

  相距甚遠的離劍草原,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不約而同扭頭,矚目向同一個方位。

  “什么情況?”

  信瞳孔一縮,此等爆破之力,簡直比往日里在白窟中見過的任何一次爆炸,還要來得猛烈。

  甚至,就單點爆破而言。

  這一次的動靜,幾乎要比得上古籍空間被炸掉的那會。

  “你和守夜,打起來了?”

  扭頭看向了說書人,信忍不住問道。

  “嚇死寶寶了,嚇死寶寶了…”

  盤踞在空的說書人不住的拍打著小心臟,一臉的心有余悸。

  “這個聞明,未免也太亂來了吧!”

  他同樣遠遠的注視著爆破的方向,眸中神色十分復雜。

  既然驚懼,又有欽佩,以及濃濃的喜愛。

  “太強了,才這么小就能做到這一步,這要是培養起來…”

  “聞明?”

  紅衣一方根本沒能去理會說書人的自言自語了。

  這個稱謂,他們十分熟悉。

  聞明,不就是圣奴二把手說過的,他的弟子?

  不就是疑似徐小受的…那個人?

  這爆破,是他搞出來的?

  “不可能吧!”

  信當即懵了。

  這動靜,一看就是斬道和斬道之間的交手,也就是守夜和說書人之間的對抗,才能引發的層次。

  一個小輩,怎么可能做到?

  “沒什么不可能的。”

  黑冥沉著臉說道:“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看不清嗎?”

  “所謂的圣奴老二,有可能根本就完全不存在。”

  “如若那邊有說書人,無袖,以及守夜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爆發這樣的戰斗…”

  黑冥說不下去了。

  他不傻。

  作為紅衣的前指揮,這個時候,已經能想到些什么了。

  如若圣奴真的有兩個人在那地方,即便是守夜,也不可能興得起什么浪來。

  唯一的解釋,就只可能是爆破之地,三足鼎立,根本不存在有什么雙人同伙的事情。

  可此刻的白窟,還能余下誰?

  除了在離劍草原的這些人,也就剩說書人的身外化身,圣奴老二,以及守夜去到了其他的地方。

  而依照上述推測,圣奴老二不可能在爆破之地。

  再加上說書人那一聲呢喃。

  “聞明…”

  黑冥沉重的閉上了雙眼。

  被耍了!

  所謂的圣奴老二,很有可能真的是假的,他就是那個聞明。

  也很有可能,他就是那個徐小受!

  “蘭靈。”

  黑冥扭頭看向蘭靈,目中帶著疑惑。

  真相如若確實如此的話。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個疑團未曾解開。

  ——這些本該在白窟之中就會被推理出來的問題,為何直到現在,大家才意識到?

  “蘭靈,那個魚知溫…”

  “知溫沒有問題。”

  蘭靈同樣神情恍惚,被這一炸炸得三觀都要裂開。

  可她依舊搖頭,打斷了黑冥的問話。

  “魚知溫沒有問題!”

  重重重復了一句,蘭靈似乎更加篤定了內心的想法,道:“總部過來的人,不可能會是圣奴的幫兇。”

  “所以,該懷疑的,不是知溫,而是…”

  蘭靈說著說著,聲音弱了下去。

  她多么不想承認啊!

  可事實就是,所有人確實真的都被耍了!

  “那個圣奴老二,便是聞明,便是徐小受。”

  當這一句話脫口之時,在場所有紅衣,齊齊頭腦一嗡,當場空白。

  “哈?”

  信不可置信的望了過去,欲言又止,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隨后,他又將震撼的目光投向了說書人。

  即便沒有說話,所有人心頭都蹦出了同樣的疑問。

  “如若那是徐小受,說書人,怎么可能會認不出來?”

  蘭靈同樣將目光轉向說書人的方向。

  這,也是她所疑惑的。

  以及,迷亂了所有人思緒的關鍵節點!

  說書人臉突然燒紅了。

  “瞅什么瞅!”

  他氣得一跺腳,怒道:“你們是傻了嗎?真以為總部過來的人,便不會騙你們?”

  “不要轉移話題…”

  信話還沒完,便是被說書人高聲打斷了。

  “依人家看,那什么魚知溫,和聞明就是那種關系。”

  “莫要忘了,那姑娘,是個女人!”

  “女人的心思,懂?!”

  說書人一句反問,直接將蘭靈也給問傻眼了。

  是啊!

  她是可以做到不去懷疑魚知溫的立場。

  可同樣作為女人,又哪能不曉得。

  有些時候,有些東西,確確實實會不由自主的,讓人忽略了自身所站的位置。

  “不可能!”

  沉默良久,蘭靈再度斷然搖頭:“徐小受可以變成圣奴二把手,你說書人還認不出來。”

  “那一聲‘跑’,你覺得他模仿不了?”

  所有紅衣都愕然了。

  這是一個十分大膽的推測。

  可是…

  同樣的,在那等關鍵時刻,徐小受能急中生智到這個地步,用一個“跑”字,直接崩盤掉所有人的推測?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啊!

  要喊出這一個字,那就意味著他徐小受,必須對所有紅衣,乃至說書人在古籍空間的中任何想法,全部了然于胸。

  可是!

  他怎么可能知道紅衣對他的猜測,究竟是進行到了哪一步?

  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知道的紅衣對他的猜測,會同他所知道的一般,分毫不差?

  根本做不到!

  如若那是圣奴二把手,或許會老練毒辣到這個地步,對人心的把握妙到毫巔。

  可這一切推論,都是建立在“圣奴二把手,其實是徐小受”的基礎上的。

  而若真是徐小受的話…

  這么一個年輕人,他怎么可能如同一個老狐貍一般,將全場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間?

  “咔!”

  蘭靈念及此,突兀的大腦劃過一道霹靂,轟得她眉眼都有些發疼了。

  錯了。

  所有人都錯了。

  ——思維慣性!

  這,便是一切的答案!

  在展開一切推論之前,眾人其實都在不知不覺中,先入為主的站到了一個制高點上,去審判那個年輕人。

  沒有人會覺得一個年輕人可以在眾多斬道盤踞之地,做到那等地步。

  可按照現下的推論,徐小受在古籍空間的時候,做到了!

  他確確實實做到了將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那么,有著這番戰績的徐小受,心思還真的可能是一個年輕人的心思?

  即便再差,他的大腦,也絕對比這一刻離劍草原上站著的所有人,還要強上幾分。

  其中也包括,她蘭靈自己!

  “黑名單,榜首…”

  蘭靈幡然醒悟,明白了一切之后,只覺守夜的做法真的是太絕了。

  她此刻就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意識到守夜說過的那一番話,是正確的。

  “徐小受那年輕人,其危險程度,比之封印鬼獸,只高不低!”

  何止“只高不低”啊!

  蘭靈視線失去了焦點。

  她看得比守夜還遠。

  從古籍空間中的那一番戰績來看,甚至不需多長時間。

  只要五六年…

  不,甚至有可能三兩年、一年!

  只要紅衣沒能在最短時間內將徐小受捉拿歸案…

  往后,甚至根本沒有機會,再摸到他的衣角!

  “徐小受,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這一刻,蘭靈簡直無法想象,那張素未謀面的年輕人的真實面孔,究竟是長成什么樣?

  他是有三個鼻孔、兩條舌頭么,能做到這種程度?!

  白窟,不知名之地。

  這一方仿若沉睡了的世界,伸手不見五指。

  可第二次,被突如其來的動靜攪得稍稍有些動蕩。

  “嘶!”

  巨大的空間裂縫豁口,在虛空中撕扯著一切。

  老樵夫百無聊賴的躺在地面之上,出神的望著頭頂的一片黑暗。

  “外面要炸了嗎?”

  “是誰在搞事情?”

  “不是已經告訴過那個死娘娘腔,不能和紅衣起沖突么?”

  岑喬夫略帶不安的翻身站了起來,憂愁的望向了空間裂縫所在。

  “正事,都還沒辦完呢…”

  明明在這一方被圣帝偉力所庇護之地,白窟的任何一切動靜,都不可能傳得過來。

  外界之人,也幾乎不可能發現此方位置的。

  可這是第二次了!

  外頭如若不是那種要引發得白窟爆炸的動靜,不可能會影響到這一方空間。

  “真干起來了嗎?”

  岑喬夫在原地不停徘徊,時不時眉頭緊鎖的瞥幾眼空間裂縫。

  即便是在這完全沒有時間流逝概念之地,他也算得很清。

  首座進入那裂縫,其實已經很久了。

  “還不出來?”

  要不是對方臨入時那一聲“在這里等我”的叮囑,岑喬夫這一刻絕對要扒著空間裂縫的口子躥進去。

  “這該不會是人沒能找到,自個兒掉進空間碎流里了吧?”

  “扛得住么?”

  岑喬夫被自己的猜測嚇得身子一抖。

  他想到了首座那羸弱的身子骨,不動時,甚至一陣風都仿若能將之摧跨。

  程度輕了。

  根本沒有“仿若”!

  “難不成,真掉進空間碎流了?”

  岑喬夫緊了緊腰上的小斧頭,想了想,終究是不敢在原地浪費時間,起身就要進入那空間裂縫中一探。

  “咻。”

  就在這時,裂縫之中一道人影飛逝。

  下一秒,才像是跑過頭了一般,從前頭返回,騰一下射了出來。

  “咳咳咳!”

  “咳咳…”

  壓抑之后的劇烈咳嗽聲回蕩不絕,緊隨其后的…

  “噗!”

  刺鼻的血腥味蔓延開,岑喬夫整張臉都綠了,“你迷路了?”

  “沒有的事。”

  蒙面人下意識的抹了把嘴,可只擦到了一層被浸濕了的布。

  他用力壓了壓唇口位置,將血漬擠出來,這才緩了口氣,想要說點什么。

  “噗!”

  結果,又是一口血噴出。

  岑喬夫:“…”

  他嘴角抽搐了幾下,懶得再安慰了,直接開門見山:“人呢,找到了沒有?”

  “嗯。”蒙面人長長的換了幾口氣,胸口起伏總算是平復了下來。

  “怎么樣?”

  “就結果論,還算不錯。”

  “就結果論?”

  岑喬夫聞言,眸子一凝:“過程呢?你又動手了?”

  “沒辦法的事,那老家伙說是找到了人選,一開始根本不想要配合,我不出手,他都想直接驅逐我了。”蒙面人嘆氣。

  “人選?”岑喬夫一愣,“誰?”

  蒙面人當即白眼一翻:“你覺得他會說?”

  “額,這倒也是。”老樵夫訕訕一笑。

  “但不難猜。”

  蒙面人換了一口氣,不待岑喬夫問話,便自顧自道:

  “虛空島裂縫出現不易,這一次能在白窟出現,簡直是萬中無一的概率。”

  “甚至,就我個人推測,這很可能其實是他們布局多年后的結果。”

  “那些老家伙們想要出來,必然是要緊緊抓住這么一次機會。”

  “而裂縫就在白窟,他們能去哪里找人選?”

  “根本沒其他去處了。”

  岑喬夫“嗯”了一聲表示回應,他看著蒙面人攤手,忍不住牙一齜,“慢點說。”

  “好。”

  蒙面人點點頭,呼了口氣,這才繼續道:

  “敢在這一次的白窟開啟之時,將果子摘下,便意味著他們看到了滿意的人選。”

  “那么,在這白窟之中,有哪個人選,是他們看得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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