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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我,就是徐小受

熊貓書庫    我有一身被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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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受?

  又是徐小受?

  怎么全都是徐小受?!

  事情到了這個當口,不得不說,在場所有人對那素未謀面的徐小受,已然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他,到底是誰?”

  “受到猜測,被動值,17。”

  “受到懷疑,被動值,3。”

  不認識徐小受的人尚且被撩撥得心癢難耐,恨不得將那隱形人給扒出來瞅個精光。

  那些認識徐小受的…

  守夜完全失神了。

  他先前便在徐小受身旁見過魚知溫,但也僅僅對她有些許印象。

  不曾想,僅僅這么一路同行,這姑娘已然被影響到了這個程度。

  是好呢?

  還是壞?

  “不對。”

  心頭思緒一亂,守夜猛然打住。

  當務之急,并不是魚知溫究竟怎么樣了。

  而是她口中的徐小受,究竟是不是真的在場?

  還是說,徐小受,就是那家伙?

  “知溫姑娘…”

  守夜看著天空中的草笠老頭,遲疑著開了口。

  但身子方一動,蘭靈便是閃身到了跟前,一把攔住他。

  同樣作為女人,她能清晰感應到魚知溫此刻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勁。

  這不像是曾經見過的,那個聰穎過人,只醉心于天機之道的姑娘。

  相反,她此刻的言語之中,滿是情緒化。

  “知溫,和姐姐說,徐小受真的在場?”

  蘭靈柔聲傳著音,視線不由飄忽向了遠方的草笠老頭:“他,和他…又是什么關系?”

  沒有人知道答案。

  即便是到了此刻,依舊無人敢胡亂推測。

  因為稍有不慎,很可能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而在場唯一一個似乎看出了點門道的人,此刻卻被圣奴老二那恐怖的氣勢鎮壓著。

  仿若再一胡言亂語,便有可能當場死去。

  蘭靈手指微動,靈印已成。

  可這時候,她竟駭然發現。

  自己,已經掌控不了封天大陣了!

  即便有心想要將魚知溫傳送走,可大陣,竟完全不聽使喚!

  “徐小受?”

  在場之中,除卻紅衣之外,唯一一個有可能掌控封天大陣的,只能是魚知溫口中所言的徐小受。

  他,出手了?

  “受到驚疑,被動值,1。”

  徐小受一手摸著草笠,失笑著抬起來。

  再用另一只執劍的手的手背,去擼了擼頭皮。

  已然失神了的所有人中,根本無人發覺到,這一抬一放之間,草笠已然被掉包。

  而下一秒,他重歸放下、攤開的掌心之中,便燃燒起了熊熊白炎。

  “撲撲。”

  淡淡的聲響于天際傳開。

  紅衣眾人頃刻矚目。

  “他,要出手了?”

  “是打算認輸了嗎…”

  即便是另一邊的說書人,心頭有百般疑惑想問。

  但話到喉頭,瞅見這一手白炎,也是止不住暫時將疑問吞入了肚。

  “受到畏懼,被動值,19。”

  “厲害。”

  徐小受由衷贊嘆著:“你的那個朋友,確實厲害,可以教給你這么多的東西,看來,他對你的影響很深。”

  沒有人注意到,在熊熊白炎之間,此刻正方方正正躺有一個箱式機盤。

  天樞機盤!

  那被偷偷掉包之后,再度化身雞劍插入凹槽中的徐小雞,此刻正在恐怖的高溫之中,瑟瑟發抖。

  它感覺自己快融化了。

  但是沒有徐小受的命令,它連一句呻吟都不敢發出。

  誰都知曉,此時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如若因為自己的稍有差池,而讓得徐大魔王陷入絕境,那他徐小雞,命不久矣!

  “撲撲…”

  徐小受扭頭看向了自己掌心火焰中的天樞機盤。

  在眾目睽睽之下敢拿出這東西掌控封天大陣,純因“消失術”!

  先前在元府空間中嘗試“消失術”的時候,徐小受便已經意識到了,這覺醒技和“一步登天”一樣。

  雖說不能消失別人,后者同樣也不能傳送別人。

  但覺醒技,本就有著獨屬自身的一大特性。

  只要是和宿主本身有關聯,締結了羈絆的靈物,都是在該覺醒技施放后的囊括范圍之內的。

  一步登天如此,可以將自身衣物給同時傳送走,避免自己瞬移后裸體的尷尬。

  消失術,亦是如此。

  靈衣可以消失,佩劍可以消失,這在地底之中,用雞劍和自身締結了關系的天樞機盤,同樣可以消失。

  只不過,“消失術”的消耗,依然巨大。

  徐小受能拿出來這天樞機盤,便是意味著魚知溫,不可能再有多長時間待在此地了。

  “這姑娘,太聰明了…”

  徐小受心頭有些苦澀。

  他認魚知溫為朋友。

  但有些時候,朋友這種東西,真不是誰都可以輕易開口,也可以輕易擔負起責任的。

  像辛咕咕那種一根筋不要命、只顧前沖的傻憨憨,著實太少了。

  有,也就周天參一個。

  魚知溫則不同。

  她有著屬于自己的背景,有著屬于自己的陣營。

  就像是彼時自己毅然決然,決定離開她的時候,所開悟的那些一樣。

  有些人,生來了就已經注定了命運。

  “說到底,你我彼此之間,只不過是同行了幾日的路人。”

  “而圣神殿堂,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可是…”

  徐小受滿心不是滋味。

  他是可以理解魚知溫的做法。

  畢竟如若自己是圣神殿堂的人,為了紅衣,為了自家陣營,也必然會不顧一切,解開所謂“圣奴老二”的秘密,從而讓自己人脫險。

  但理解歸理解。

  客觀和主觀,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了。

  至少。

  “難受…”

  一種仿若是被背叛了似的,不由自主升騰起來的情緒。

  揮之不去,卻之不得。

  “老夫輸了。”

  徐小受一臉滿不在乎,笑呵呵的開口。

  下一言,便是令得所有人肝膽皆顫。

  “所以,游戲終止!”

  “你們贏了,但很可惜,贏的標準給了你們,但戰利品,你們卻沒有提。”

  紅衣眾人當即一愕。

  徐小受卻在眾人發愣之際,搖頭嘆道:“可老夫尚未收回的帳,卻是賒得有點過久了。”

  當他這一言落定,蘭靈立馬意識到了不對。

  “小心!”

  一聲爆喝之后,她腳下一登,就要躥到魚知溫身邊。

  可這時候,天邊突然降下光芒,頃刻間將所有紅衣籠罩。

  “傳送。”

  咻然一聲響,眾音合疊。

  紅衣十數人等,竟在瞬息之間,再被分隔開,一個個被傳送到了極遠之地。

  “知溫!!!”

  蘭靈目眥欲裂。

  這所有紅衣都傳送走了,只留下一個魚知溫。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這草笠老頭的目標,究竟是誰。

  可,魚知溫,不能死啊!

  蘭靈一只手伸出,腳步直接在半空撲了個踉蹌。

  ——無能為力!

  畫面仿若凝遲了。

  蘭靈直勾勾目視遠方,視線完全失焦。

  她從未想過,在往日里根本不曾放在眼里的幾里之地,在此刻,竟成了咫尺天涯!

  視線所及。

  圣奴老二所在的方位,條忽間失去了人影。

  跟方才見過的畫面一模一樣。

  再一出現時,他已然去到了魚知溫的身邊。

  下一秒。

  “撲撲。”

  火光沖天。

  白炎,淹沒了眸底一切景色。

  “跑——”

  沖天火光堙滅的瞬間,似乎有一道力竭的余音從中嘶吼開。

  蘭靈怔住。

  沒了!

  當白炎被斂回那草笠老頭手中之時,魚知溫,已然煙消云散。

  彼時那三頭宗師之身的白骷髏被白炎附著后,頃刻間形神俱滅的畫面,這一刻止不住的在蘭靈腦海中回放。

  “魚知溫,死了?”

  心頭瞬間一悸。

  蘭靈知道,事情大條了。

  道璇璣的徒弟死了?

  道殿主的師侄死了?

  而且…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臨死之前的那一聲“跑”…

  什么意思?

  這一刻,蘭靈感覺自己腦子如漿糊一般,直接被攪得混亂了。

  先前魚知溫和自己傳音說有計劃之時,便是告知了徐小受有可能在場之事。

  她表示支持。

  而在魚知溫的計劃當中,如若圣奴老二不敢正面回答其問題。

  無形中,便等同于間接承認了徐小受的存在。

  甚至,如若對方的語氣是維護、是試圖撇清二者之間的關系。

  那這,便就更加證明了徐小受,其實和圣奴老二之間,有著說不明、道不清的羈絆。

  而最最恐怖、也是最最讓人不敢相信的推測。

  便是如若圣奴老二,因為問題而惱羞成怒,提前出手,甚至拿出了足以掌控封天大陣的能力之時…

  或許,便不是徐小受有可能在場。

  而是…

  圣奴老二,就是徐小受!

  其實事情進展到方才那一個程度,即便魚知溫不說,蘭靈隱約間也悟到了點什么了。

  圣奴老二遲遲不曾出手,甚至還故意沒有用那駭人氣勢壓爆自己,以及其他的種種小細節、小表現…

  是因為不想做呢,還是做不到?

  這個疑問,并非只在魚知溫心頭走過。

  蘭靈同樣想到了!

  甚至,按照蘭靈自己的推測。

  約莫八九不離十,這個圣奴老二,也很有可能是假的了。

  不用魚知溫格外言說,只需要再觀察一陣圣奴老二的反應,她便能決定最終是否出手。

  可是…

  這一聲“跑”,又是什么意思?

  此時此刻,蘭靈真的懵乎了。

  按照自己和魚知溫的推測,圣奴老二惱羞成怒出手,直接終止游戲,所選擇的進攻對象,依舊是在場中的修為最弱者——魚知溫。

  那么,他百分之一百二,便是徐小受!

  “可這一聲‘跑’…”

  蘭靈吞咽了一口唾沫,心頭驚懼了起來。

  “難不成,推測錯了?”

  “知溫她、她在最后關頭,發現自己推測錯了,現場,還存在有某一個不確定因素,可以證明…”

  “圣奴老二,不是徐小受?!”

  “那豈不就是說…”

  蘭靈背脊霎時間涼透,“面前之人,紅衣所將要面對的,就是全盛時期的圣奴二把手,外加七把手?”

  “這,怎么可能出手?!”

  “嘿嘿嘿…”

  半空中,扯著干燥得起了死皮的嘴角,在陰惻惻鬼笑的草笠老頭,在這一刻,著實讓得所有人心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徐小受舔了舔嘴角。

  翻手,便是將手上之物露了出來。

  “天樞機盤!!!”

  蘭靈瘋了,毫無形象的失聲叫了出來。

  這一手天樞機盤,更是將她本就卷成麻線團的思緒,雜糅成了一個無解的面團!

  一眾紅衣尚且還不曉得這方方正正的機箱是什么,當聞此聲,個個面露駭然之色。

  天樞機盤!

  這玩意的大名,所有人都早有耳聞了。

  可為什么,這東西竟會在圣奴老二的手上?

  “你…”

  蘭靈伸手指著,手指頭狂顫,半句話也說不出。

  她完全懵了。

  天樞機盤在圣奴老二手上?

  天樞機盤在徐小受手上?

  徐小受是圣奴老二?

  徐小受不是圣奴老二?

  圣奴老二為什么能得到天樞機盤?

  徐小受是他的話,有沒有膽子敢將天樞機盤亮出來?

  還是說,天樞機盤,本就在真正的圣奴老二手上,魚知溫的推測,真的大錯特錯?

  “唔。”

  蘭靈一把捂住腦袋,虎口死命擠壓著太陽穴,微凸的眼珠子瞬間有著泛紅血絲浮現出。

  她懵了。

  這一刻,蘭靈突然覺著自己的腦容量有些不夠用了。

  “蘭靈…”

  信有些擔憂的貼身閃過來。

  他能感覺得到在場之人,包括蘭靈、圣奴老二,甚至是那個小女娃魚知溫,在用一種他根本無法理解的方式…

  在交戰!

  還是酣暢淋漓的大戰!

  但是他看不出來…

  “所以,此刻是誰贏了?”

  懵逼的一頭看向守夜,信艱難問道。

  守夜同樣滿臉迷茫。

  先前他沒有被干擾判斷的時候,尚且還有幾分思度之力。

  可現下…

  蘭靈都成這個瘋樣了。

  我守夜,能給出個什么結果?

  老夫早早的就退出戰局了好嗎,你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快樂死光頭!

  真特么羨慕啊!!

  “老、老二…”

  說書人看著自家老二用那種平靜的眼神,再端著那個方正的箱子望著自己,只覺一陣口干舌燥。

  果不其然。

  老二說話了:

  “你方才不是還有一個問題沒問完,想讓那小女娃講清楚么?”

  “不就是一個‘天樞機盤’么?”

  “老夫先前在地底用的時候,你不也見過么?”

  “怎的,你現在是什么反應?”

  “方才你是怎么說話的來著,老夫想想…”徐小受側頭,目中閃過追憶之色。

  說書人這一下腳都軟了。

  “老二,別想,不用想了,人家其實一直都是在您這邊的,您放心好了。”

  “只是,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指著紅衣當頭,那個一臉瘋態的婆娘,再掃了眼天樞機盤,戰戰兢兢問道。

  徐小受一個嗤鼻,看向了被守夜、信、黑冥守護著在跟前的蘭靈。

  他一挑眉,含笑道:“怎么,那小女娃一聲臨死前的叫喊,便干擾到你們的判斷了?”

  “真是滑稽吶!”

  “嘿嘿,嘿嘿哈哈哈…”

  徐小受仿若是回想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笑聲從壓抑,到止不住的放蕩開來,回徹在這一方古籍空間中,響蕩不絕。

  他突然收斂所有笑意,滿面凝重,一臉認真。

  “怎么不推理了?”

  “沒錯,你們想的東西,老夫一個也沒想到,老夫本就是一個無腦之人。”

  “如你們所愿,誰拿到了天樞機盤,誰就能掌控封天大陣,誰就是…”

  “那個家伙叫什么來著?”

  徐小受歪著腦袋思量了一陣,恍然道:“哦,對,徐小受。”

  “沒錯,老夫就是徐小受,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子,老夫…不,我就是那小女娃的朋友。”

  “嘿嘿嘿嘿…”徐小受又止不住笑意了,甚至開始用劍柄抹起了眼淚。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

  “你們想的真完美,真棒。”

  “我,就是徐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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