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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守夜發威,怒鎮說書

熊貓書庫    我有一身被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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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爆?”

  守夜一怔。

  這才發覺自己怒極之下,所釋放的力量,儼然已經超過了白窟小世界能承受的范圍。

  此時若不收手,再僵持下去。

  即便底下這紅裙男子不自爆,恐怕待得自己“誅天之手”粉碎古籍虛影的時候,小世界的天道規則,便也完全接不住了。

  而且…

  “圣奴”七把手,這么弱?

  隱約間的心頭不對,令得守夜靈元一滯。

  底下的說書人是何等人物,立馬察覺到了這個機會,當即強行挪動崩裂的雙臂,掐訣起引。

  “陰陽生死,封!”

  頃刻之間,古籍虛影頂開了“誅天之手”,繼而沙沙翻頁。

  直至空白一頁出現,那仿若能傾天覆地的恢弘光掌,便是化作流光,被引入了古籍空間之中。

  “轟!”

  收束完流光,古籍虛影一震。

  似乎不堪重負一般,從中傳出了些許空間碎裂的聲響。

  說書人收書回頭,一下子便是遁出了數十丈遠。

  “該死的,要不是只帶了一個虛影過來,即便是僅憑身外化身,人家也能將你給封住。”他心頭暗惱著。

  上次在紅衣根據地,雖說也是身外化身出手,但他是帶著“陰陽生死”原本過去。

  自然,即便那黑冥有著斬道之巔的能力,也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敵。

  但這次入了白窟,本體和“陰陽生死”原本,都有著更為關鍵的任務。

  他一個只為尋找“聞明”,圖求樂趣,順帶勘探一下白窟局勢的身外化身,有什么資格帶著“陰陽生死”原本征戰?

  這要是守夜真不收手,此刻自己說不得真要被一個回合鎮死了!

  “圣奴?”

  守夜負著手,將夜幕斂回自身,淡漠道:“圣奴七把手,說書人?”

  “不錯。”

  說書人傲嬌的抬起了下巴,也不否認。

  他吞下一枚丹藥,身軀上的傷勢便是快速恢復。

  “七把手,這么弱?”

  守夜嘴角噙上了一絲笑意。

  “弱?”

  說書人氣得跳腳,他就見不慣這等囂張猖狂之輩。

  但眼下…

  力量完全不對等。

  這家伙僅僅斬道之巔,便是莫名其妙有了九死雷劫之后才能堪悟出的太虛之力。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能怎么辦?

  “人家是剛剛被炸傷了,要不然,一根手指頭便能把你給捏爆,你信不信?”說書人撇了撇嘴。

  “炸傷…”

  守夜咀嚼著這一詞。

  想來,不出意外的話,便是這說書人和不知名的鬼獸戰了起來,引發的爆炸吧?

  “老夫有幾個問題,需要你配合一下。”守夜邁開了步,往前騰挪。

  “嗖!”

  說書人宛若驚弓之鳥,立馬退撤。

  “你跑得掉嗎?”

  守夜縮地成寸,遠遠吊著。

  說書人身形一滯,總算停了下來。

  “人家不想回答,你打人家了!”他嘟著嘴,對搓著食指,聲淚俱下。

  “我!”

  守夜當即雞皮疙瘩便從腳底豎滿了全身。

  這種嬌滴滴的聲勢攻擊,簡直比給他這個脾氣暴躁的粗漢子來一劍,殺傷力還要更強。

  “你可以選擇自爆,反正我能接下,保住白窟小世界的運轉平衡。”

  守夜深深一呼吸,繼續說道:“但也可以選擇和我平心靜氣的談話,茍得一命!”

  說書人權衡了一陣,發現此刻自己根本不是這個家伙的對手,無奈點頭。

  “好嘛!”

  “人家答應了你就是了,不要太粗暴就行啦!”

  “咔咔——”

  守夜拳頭捏得咯嘣響。

  他抗不住了!

  “首先,談話可以,但是和老夫的交流之中,不要出現‘嘛’、‘啦’、‘呀’之類的語氣詞。”

  “自稱,更加不使用‘人家’!”他憋著氣。

  “你不喜歡?”

  說書人眼珠子一轉,嬌聲道:“那…妾身?”

  “嘭!”

  虛空直接炸碎。

  天道都崩解了。

  守夜定身不動,然不怒自威。

  說書人驚得捂住了胸口,下意識的抿住了唇,“嚇死寶寶了。”

  守夜:“…”

  完蛋!

  這家伙已經成習慣,完全改不了是吧?!

  他重重的舒氣,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起來。

  紅衣的規矩,便是在任何囚犯面前,都不可輕易暴露自己的情緒。

  這點,顯然,方才自己已經做得很不到位了。

  “安靜。”

  “從此刻開始,老夫問什么,你答什么。”

  “除此之外,多說一句…”

  守夜眸子一凝,眸色肅殺:“殺了你!”

  “噢。”

  說書人夾著腿,雙手合疊,撫在腰側,“人…明白啦!”

  守夜嘴角一抽。

  “提問!”

  不待他說話,說書人便像是個乖寶寶一般舉起了手,怯生生道:“人家…呃,妾…呃,我那個,可以換個裙子嘛?好多血的說…”

  他蹙著眉頭低頭。

  看著自己新換的紅裙又被血腥味染滿了,滿是不喜。

  守夜讓自己松開拳頭,沉聲道:“再補充一句,你沒有提問的權利!”

  “噢。”

  “曉得吶!”

  守夜眼皮狂跳,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這家伙,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他感覺自己已經聽到了平生最多的語氣助詞。

  守夜,你是紅衣,你可以的!

  徐小受那么欠扁,你都忍過來了,不就是幾個語氣助詞嘛,你忍不了?

  “拿著。”

  守夜隨手拋出了一個東西。

  光影掠過。

  “呀!”

  說書人嚇得往側方一避,物塊便是“咚”一聲砸到了地上。

  這誰頂得住?

  “轟”一聲響。

  守夜直接突破了音爆,一手掐住了說書人的脖頸,當場拎起。

  “我叫你——拿著!”

  他目眥欲裂,額上都爆開了青筋,嘶聲吼著,地面直接被震碎了。

  “人人人、人家…啊啊,我怕…”

  說書人柳眉一彎,臉色便是苦了起來。

  他一低頭,看著裙子被震裂,立馬捂住了胸口。

  “露,露出來啦…”

  “閉嘴!!!”守夜吼著。

  “噢。”

  “拿起來。”守夜頭一點,恢復了平靜。

  “拿不起來,您,您拎著人家…”

  說書人話還沒完,便是感覺屁股一痛,身軀完全被對方砸到了地面。

  “哎喲。”

  他痛呼一聲,眼神卻不由瞟向了一側的物塊。

  “令牌?”

  這完全黝黑色,不加任何花紋修飾,平凡到了極點的令牌,仿若是一個鐵餅。

  其上,除了一個“禁”字,再無他物。

  瞳孔一縮,說書人卻是認出了這是何物。

  圣神殿堂之內,對付囚犯有著自己的一套。

  首當其沖的,便要屬這“禁武令”!

  禁武令,由封印之石混合其他高品階靈礦打造。

  上頭還紋著圣神殿堂六部之一——道部,全力打造的天機陣。

  即便是斬道。

  被下了禁武令,渾身靈元也半分動用不得。

  這玩意真要摸上了,那就真是任人宰割了啊!

  “人…我不拿!”

  說書人頭甩得像是撥浪鼓。

  “看來你也曉得‘禁武令’。”

  守夜冷笑一聲,“但是,你沒有不拿的權利。”

  他一張手,雙臂之上,再度紋上了夜色暗紋。

  “我拿,我拿。”

  說書人沉痛的閉上了雙目,左手揉著被摔得發疼的屁股,順勢點到了古籍之上。

  隨后,右手才摸上了“禁武令”。

  “嗡!”

  黑色令牌一震。

  其上“禁”字消失不見。

  說書人翻手一看。

  那“禁”字,果然如傳聞所言,直接印到了掌心之中。

  “完了。”

  “這一具身外化身,廢了。”

  “不知道哥哥有沒有辦法解開這玩意…”

  心頭苦澀,但說書人不說。

  他本應該跑的。

  但是不能!

  自己一跑,古籍虛影怎么辦?

  落下?

  交給面前這紅衣?

  開什么玩笑!

  剛剛封禁的那頭擁有封印力量的鬼獸,即便是這具身外化身廢了,他也必須要帶回送給哥哥。

  不然,這一番掙扎,有什么用?

  而此刻,定下心來的他,也完全明白了。

  古籍上傳來的冰寒之力,定然是來自靈熔澤的“三日凍劫”。

  這冰焰不是“燼照原種”,脾性沒有那么暴躁。

  所以不可能自己妄動。

  而現在古籍仍舊有反應,只能說明。

  那封印鬼獸,已經開始干擾古籍空間里頭的力量了。

  說不得,不消片刻,便能脫身而出。

  畢竟,那可是封印力量啊!

  說書人快哭了。

  本想著好好泡個澡,待得古籍空間穩定之后,進去拿到“燼照原種”和“三日凍劫”,再馴服那封印鬼獸。

  沒想到,現在倒好。

  跑出來一個戰力如此之高的紅衣,直接打亂計劃了。

  “哥哥”

  “救命呀,快來拯救人家!”

  “很好。”

  守夜看著說書人乖乖拾起了“禁武令”,這才定下心來。

  道殿主親自訓出來天機團隊“道部”,其所打造的“禁武令”,恐怕是“圣奴”首座來了,拿了,都得乖乖的蹲下受訓。

  “現在,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多余再說一字,你就完了。”

  守夜一個俯身,“懂?”

  “噢。”

  “好,老夫問你,爆炸和你有關,你和誰在打架?”守夜凝眸。

  “人家沒有打架!”

  說書人奮力一錘地面。

  “人家?”‘’

  守夜聲音冷了下來,提起了手。

  “噢噢,我我,是我…”

  說書人捏著蘭花指招架到了頭上,“別打人…我,別打我!”

  “呼!”

  守夜決心不計較了。

  狗改不了吃屎。

  這等人,這種習慣,注定是強行拗不過來的。

  “你沒有打架,爆破是誰弄出來?”

  “我不知道。”

  說書人腦海里突兀的閃過了一個青年身影,但很快否定。

  不可能!

  “呵!”

  守夜冷笑,“不是你和那鬼獸打破天地大陣,靈熔澤,怎么會炸?”

  “我沒有打架,我很乖的,我不喜歡殺人!”說書人委屈了。

  “你要知道,你拿著‘禁武令’。”守夜眼神示意了一下。

  “我知道,所以我不敢說謊。”

  說書人捂著裂開的裙子,解釋道:“當時我過去的時候,‘燼照原種’的氣息已經泄露了。”

  “然后另一邊,那一幫家伙也已經打開了冰寒之境的天地大陣。”

  “爆破是遲早的事,怎么能怪到我頭上?”

  守夜瞇著眼,徐徐點頭。

  “很好,老夫信你。”

  “但是,冰寒之境的天地大陣,普通歷練者沒可能打破,怎么開的?”

  說書人面上苦色一僵。

  他想到了封印鬼獸。

  但這玩意,是要送給哥哥的。

  “我怎么知道?”

  “你撒謊!”

  守夜突然叱聲道:“老夫先前說了你和鬼獸征戰,你只否認了后半句話,前半句,只聲不提!你默認了!”

  “我…”

  “所以鬼獸和你是一伙的,你在包庇鬼獸?”

  守夜失笑了起來,雙手一攤,“你要想明白,你是‘圣奴’,即便是落到老夫手上,最終也是要交到白衣那處置。”

  “但如若事關鬼獸,一個扯上了嫌疑。”

  “信不信老夫問完話,你連靈魂,都剩不下來!”

  他面容完全冷冽。

  紅衣的職責,便是滅絕鬼獸。

  一旦發現誰和鬼獸有染,抽神鞭魄,那都算是輕的。

  “好吧,是有一頭鬼獸。”

  說書人放棄了掙扎。

  面前這老貨,真不是一般人來著。

  “你騙了老夫一次,我記下了。”

  守夜豎起了一根手指,“你還可以有第二次機會,但你要想好,用在什么地方。”

  “一旦再被發現…”

  嗤笑一聲,守夜直起了腰板,負手而立。

  “紅衣,從不給人和鬼獸,擁有第三次欺騙的權利。”

  “噢。”

  說書人認真點了點頭,“您問,您問。”

  守夜直接坐到了地面上,特意挪開了一點距離,和善道:“那鬼獸,什么屬性?”

  說書人面不改色。

  心下卻是暗濤狂涌。

  這般問話,如此直接?

  莫不成,面前這老頭已經發現了什么?

  他可是聽說過,先前從白窟跑出來那一頭鬼獸,便是封印屬性。

  彼時剛剛破界時,幾乎滅絕了十數個隊伍的紅衣。

  這也是他見到封印鬼獸時怦然心動的原因。

  而現在,直接問屬性…

  如若是沒點發現,根本不可能!

  因為別的鬼獸,屬性,根本不重要!

  “不是很清楚…”

  說書人不動聲色,目中多了些回憶,“我到那里的時候,冰寒之境已經被破開了,唯一見到的,便是那鬼獸,會冰遁。”

  守夜凝視著說書人的面龐,半晌不語。

  “怎么?”

  意識到氣氛不對,說書人扭頭,不解道:“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

  守夜點點頭:“冰遁是嗎,那就是說,它是冰屬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說得太肯定,要是錯了,你豈不是要當成我是在騙你?”

  說書人畏懼的縮了縮頭,“我可不想死。”

  “不想死…”

  守夜呢喃一句,輕聲一笑:“那以你這個斬道巔峰,還渡過了‘九死雷劫’的‘圣奴’七把手眼光來看。”

  “它,是什么屬性?”

  說書人愣神了。

  這帽子扣的…

  不就是想說人家厲害,人家看得出來鬼獸的屬性么?

  他下意識的就要胡扯幾句了。

  但看著對面完全陰森下來的面龐,說書人知曉,這一波,若是真要胡亂出口,對面真有可能滅了自己。

  風瑟瑟的吹。

  明明夜幕已經被守夜收走了。

  說書人心頭卻突兀的被黑色全部籠罩。

  “說。”

  “放輕松點。”

  守夜手指敲著地面,輕聲道:“想明白了就說,老夫也不喜歡殺人,老夫只殺鬼獸。”

  說書人收回了目光,低下頭來。

  “其實,人家…呃,我真的看不是很出來。”

  “它似乎不是冰屬性,但會冰遁,這個我也說不清。”

  “可我來得晚,除了那一閃而逝的冰遁外,其他的,幾乎也都沒見著。”

  “也或許,不是冰屬性的話,它在隱藏著什么?”

  “看著我。”守夜突然出聲。

  “嗯?”

  說書人抿著唇,視線上移,僅一眼,就收了回去。

  “害、害羞…”

  這一下,守夜肺都在抽搐了,地面直接被他揪出了一捧土。

  明明拷問已經醞釀到這個程度…

  這家伙,故意的!

  他就是要打破這種問話的局面!

  “回答我。”

  守夜松手,拍著沙子,道:“冰屬性,是與不是?”

  “我不是很清楚…”

  這一次說書人搖頭得堅決了。

  “嘭!”

  地面直接炸開。

  守夜暴怒一拳轟下,說書人整個就被彈了起來。

  “啊——”

  驚叫聲中。

  虛空突然扭曲,直接化作空間鎖鏈,箍住了半空中說書人的身形,橫著吊起。

  隨即,黑色力量自地面蔓延,點滴往上。

  繼而匯聚到了說書人脖子上方,化作一口黑暗側刀。

  滴滴粘稠的黑色液滴就這樣垂下,從說書人的脖頸處滑落,在半空拉出一道長絲。

  說書人面上浮現慌色,“我沒有騙你,我什么都交代了,你為何要殺我?”

  “別裝了,堂堂‘圣奴’七把手,多累。”

  守夜嗤笑一聲,道:“老夫再問清楚一點吧,冰屬性,是與不是。”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你的回答,只能在兩個字以內,懂?”

  說書人面帶哀求,“我真不清楚,我…”

  “嗤!”

  側刀在虛空一轉,直接豎著插下,徑直貫穿了說書人的背部。

  鮮血噴涌。

  說書人“噗”一聲便是吐血了,當場昏迷。

  “抱歉,忘了你現在是個普通人。”

  守夜抹了把臉上血跡,“啪”一下,隔空一個耳光,便是甩醒了說書人。

  “回答吧,是與不是。”

  說書人這下不裝了。

  他面色完全陰沉了下來。

  “你叫什么?”

  “守夜人。”

  守夜笑瞇瞇道:“歡迎報復。”

  “記住今天,記住此刻。”

  說書人的聲音也完全冷冽了下來。

  “老夫會的。”

  守夜含笑,繼續問道:“冰屬性,是,與不是?”

  “不是!”

  “咻咻咻——”

  黑暗側刀在虛空化作十數短箭,當場飛躥,從四面八方將說書人插成了馬蜂窩。

  “嗒嗒嗒…”

  血液一抔一抔往下砸。

  守夜突然定住,一撓頭。

  “哦,抱歉,你說的是‘不是’呀,和我預想中的有些出入呢!”

  “抱歉,一時沒剎住。”

  說書人面色完全白了,奄奄一息的。

  “你,會死得很慘…”

  他虛弱的,一字一頓說著。

  血液從其平吊著的身子順勢流下,很快,便染紅了如紙蒼白。

  “不是冰屬性的話,是什么屬性?”守夜無視了這家伙的廢話。

  “我不清楚…”

  “轟!”

  虛空平吊著說書人的鎖鏈突然往上一甩,直接將人影拋上了數十丈高空。

  而后,黑色短箭在下方重新凝聚成型,化作一把劍身向上的巨劍。

  一個上豎。

  一個下墜。

  “嗤!”

  “嘭!”

  說書人的身軀直接貫透,從劍身上穿過,砸到了地面。

  一直緊握在手的古籍也啪一下落到了地面。

  守夜站起身來。

  突然平靜不復,嘶聲咆哮,怒不可遏。

  “你在說什么廢話!”

  “你不清楚的話,‘靈熔澤’殘留的封印之氣是什么?”

  “你當老夫是傻的嗎!”

  “就算你覺著爆炸可以抹除一切痕跡,就算你看不起我這個斬道巔峰,連‘九死雷劫’都還沒渡過一劫的老頭…”

  “但你總該相信道殿主啊!”

  “斬道勘探不出來的痕跡,天機術也勘探不了嗎?”

  “封印之氣這么明顯…連老夫的‘誅天之手’你都能收,都在你的空間里吧?封印鬼獸,還有寶物?”

  “你現在什么都拿走了,你特么跟我說你只看到了冰遁?”

  “我冰你個變態菠蘿遁,老子滅了你!”

  守夜怒不可遏的沖出去,將地上的黑色長劍拔出,當場就要斬下。

  “咔咔——”

  就在這時,細微的聲響從古籍處傳來。

  劍斬一頓,守夜一停,聞聲望去。

  “咔咔——”

  再是幾聲脆響。

  這一次,守夜看清了。

  古籍下方的地面,竟然凝結出了冰霜?

  “冰屬性?”

  守夜怔了。

  詐錯了?

  難道,自己真錯怪對方了?

  封印鬼獸沒有出現,真的是冰屬性?

  “呵呵。”

  “哈哈。”

  “嘻嘻嘻嘻…”

  說書人蜷伏在地面,突然病態般詭笑了起來。

  “你很厲害。”

  “人家不得不承認,在我遇見過的紅衣當中,你算是最有魄力的一個。”

  “明明沒有封印之氣,也能演得如此之像。”

  說書人抬起頭,滿面是血,他卻笑得猖狂。

  “厲害。”

  豎出一根大拇指后,他的面容完全冷冽。

  “不就是想要封印鬼獸嗎?”

  “人家給你,都給你!”

  “你想要什么,人家都給你,三日凍劫、燼照原種、封印鬼獸…”

  頓了一下,他疼得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在才獰笑道:“通通給你!都放出來好不好,一起死吶!”

  “都?”守夜扛起了大劍,瞇著眼走了過去,拾起古籍。

  感受著這古籍完全不同于先前平靜,此刻全然是一派顫動,各方空間之道,盡皆扭曲的暴亂景像。

  他輕輕拍去手上之物的塵土,一扭頭。

  “不是有著‘禁武令’么,怎么做到的?”

  “嘻嘻。”說書人翹起了蘭花指,抹去糊住雙目的血跡,嬌笑道:“‘禁武令’之前呢?人家可是有點小反抗之力的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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