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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團結一心,劍指金州

熊貓書庫    我叫歐楚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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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蘇黎世返回京城的第二天,王軍生便主持了一場“吹風會”。

  會議本來在足協辦公室舉行,但是來參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只好臨時改變地點。

  眼屎多和戚務生以及拉德同時出席,望著滿屋子積滿全國各地新聞界的朋友,不難看出國人對這次世界杯能否出線有多重視。

  為此,足球界的“大腕記者”們也都一改之前“以職業聯賽為本”的忠告,詳細地記錄著“吹風會”上的每一個細節。

  “雖然我隊同沙特、伊朗兩支強隊同組,但是避開了韓國和日本,也不用面對敵情不明的烏茲別克斯坦和哈薩克斯坦。同時在賽程的安排上,中國隊抽到了A3,不像是A4最后一輪輪空,這對我隊是極其有利的。”戚誤生率先發言道。

  “那能否請戚教練分析一下中國隊所在A組的實力呢?”一名來自香港的記者率先提問道。

  “坦率來講,伊朗和沙特的總體實力要高于我們,科威特和我國水平相近,卡塔爾是唯一水平低于我隊的。”

  “但這樣分析并不等于說我們甘居第三位,從比賽一開始我們就要力爭勝利,直到出線為止。”

  戚誤生的發言換來了臺下一連串的掌聲,他的分析還是很到位,對A組形勢的判斷也很準確。

  帶著這樣的結果抽簽歸來,足協許多官員都覺得出線和出不了線都實屬正常。在這種時刻,我隊整體實力還未真正超越對手的情況下,只能談“爭取”,而不能講“一定”。

  這是有先例的。

  1991年,徐跟包在世預賽前面對公眾媒體時,曾有“橫下一條心,一定要出線”的決心,但是他的話剛一說出去,就遭受到民間和媒體的批評與攻擊。

  說大話,太浮夸,無端給球員制造壓力。總之在徐跟包失敗后,他所受到的批評更多了。

  王軍生一直保持著這種“中庸”的想法不能說錯誤,但他卻沒考慮到時代背景的變化。

  雖然年都是九十年代,但中國每一天都在迅速發展。各行各業,每一天都在趕超歐美強國。

  再加上月初的時候香港已經回歸,無數港人都在看著中國隊,期待著自己心愛的球隊能夠出線。

  如果這時候戚誤生再說出和當年徐跟包的話,那他最后即使失敗了,也會在當時受到媒體和球迷們的一致追捧。

  所以有時候,該拿出點血性就得拿,哪怕事后會有小人攻訐。

  “那對于這次十強賽,中國隊會否有在技戰術和人員上的變化呢?”又有媒體提問道。

  這一次,戚誤生把話筒讓了出來,拉德輕咳一聲,走了上去。

  這位前南老人盡可能地說著漢語,以便讓翻譯的工作量小一點。

  “中國隊已經獲得了亞洲杯和世青賽的冠軍,通過這一點我覺得中國隊的水平在小組中不應該僅僅排在第三的位置。所以我認為對伊朗和沙特來說,他們在想怎么對付我們時會比我們想怎么對付他們時頭疼。”

  拉德一開口就是對戚誤生的分析否定,有記者把目光和鏡頭移動到戚誤生臉上,這名曾經的國家隊主帥面容沒有絲毫變化。

  “這次世預賽誤會在思想上提高球隊的整體意識,進攻和防守時要思想一致,不能有隊員思想掉隊。”拉德再次開口后,臺下不少人開始點頭。

  上來談思想,這名前南老人比大多數人更懂中國。

  “其次我會選擇在中場投入更多的兵力,加強后場個人能力,讓后防線變得簡單、整潔。兩名邊衛要利用好邊路走廊的空間,大膽地從中后場發動進攻。”

  “這需要有良好的比賽意識和充沛的體能,以及高質量的傳接球。”

  “所以在人選上我會看重球員的個人能力,而不是他的年齡。”

  說到這,臺下再次不少人開始點頭記錄。如果是土生土長的戚誤生還得多少考慮一下隊員在球隊中的“地位”,而拉德卻完全不用考慮這些。

  關于選人這一點,洋帥有著天生的優勢。

  “可否說一說具體細節呢?”的記者迫不及待地問道。

  “很簡單,年輕球員。”拉德說道,“剛剛從世青賽賽場上回來、表現突出的年輕球員,我會委以重任。”

  “嚯”

  拉德這一句算是把話挑明,看來這次中國隊要派出不少青年軍參戰了!

  不過媒體們也沒有多少反對,反而卻還很激動。

  健力寶在世青賽上的表現有目共睹,他們仍舊想看到這群年輕人在國家隊場上更驚艷的表現。

  見臺下開始嘈嘈雜雜,眾人的情緒略有激動,王軍生連忙接過話筒,轉移話題道:“為了完成好備戰任務,足協決定將在八月份率領全隊趕赴英國,進行為期十八天的封筆訓練。”

  “這其中計劃于水晶宮,阿森納,切爾西,查爾頓和曼城五個俱樂部進行五場友誼賽。然后全體趕赴漢城,進行同中韓對抗賽第二輪。”

  “然后回國調整十天直接進入‘十強賽’,從8月7日全隊集中到十強賽比賽結束,教練組要和運動員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世界杯。”

  王軍生的發言也同樣獲得不少掌聲,接下來有記者提問“年輕球員如果訓練中發揮達不到教練組的要求和目的怎么辦”、“英國集訓擱淺怎么辦”,“英國訓練計劃時對方五個俱樂部主力隊員都能上嗎”、“十天的‘恢復期’是不是有些短”,“五場比賽錄像帶能否得到”,“如果獨院在比賽中受傷怎本辦”等話題,王軍生一一解答。

  事后歐楚良才從許副主席口中得知,對此時的中國足協來說,能提出全隊趕赴英國集訓的計劃就已經非常大膽。

  從提出這件事到處罰之日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要練習吃、住、行、練的地方,還要尋找比賽對手,同時班里復雜的出國手續以及購買三十張往返機票,哪一個環節出現問題都會造成集訓擱淺。

  最后足協分工合作,副主席韓靜敏把這項任務交給了他手下京城高德體育文化中心,該公司具有一定經濟實力和英國足球圈內的良好信譽。

  對方劉經理一聽有這樣的任務,十分愉快地接了下來。并拍著胸脯保證,如果國家隊在英國對訓練場地、住宿、飲食以及比賽對手有任何不滿意,他甘愿受罰。

  就這樣,在愛國和愛球人士的熱身幫助下,劉經理僅用了十二天的時間變把英國當地的行程安排好,甚至在回國時,把裁判員的姓名和電話都帶了回來。

  再加分工合作的各路人馬陸續傳來的捷報,機票,護照,外匯也都提前辦理完畢,再加上英方足協的支持,赴英集訓,才得以順風順水地進行下去。

備戰時間雖然緊湊,但在緊追慢趕下,好歹安排妥當  對足協來說第二件重要的事,就是通過反復推敲和廣泛征求意見,確定好比賽的主場。

  關于這個問題,王軍生率領的足協班子經過認真反復地推敲。

  最開始大家都認為這是20世紀最后一屆世界杯,也是中國隊本世紀最后一次沖擊世界杯。

  意義重大,將這么重大的賽事放在京城舉辦,無可否非。

  但當時京城正在召開十五大,這是一次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大會,因此將主場設在京城顯然不合適。

  為了爭取一線希望,王軍生還特意詢問了京城有關方面,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第一計劃就這樣流產。

  這時,又有人提出,上海是我國最具現代化的大都市,各方面條件也都不錯,是否可以在傷害舉行。

  但是上海將在日舉辦第八屆全國運動會,不可能有再有那么大的精力承辦世預賽的中國隊主場,所以上海也被放在考慮范圍之外。

  京城和上海不行,剩下的其它城市都差不多屬于同一水平,王軍生以及他的領導班子陷入了沉思。

  選擇主場的原則非常簡單,只要利于國家隊出線,那就是最好的主場。

  最后,一個聲音響起:“不如,我們選大連吧!”

  眾人一聽,便來了興趣。

  馬上有人做一個簡單的現有分析,迅速得出了以下結論。

  1:這次十強賽比賽周期很長,從9月開始到11月結束,這段時間里大連的天氣是在備選城市中屬于最佳;

  2:硬件設施方面,金州體育場剛剛建成,是一座現代化的體育場。草皮平坦,座椅舒適,通訊方便,視野也很廣闊。

  3:安全保障問題。大連自從改革開放一來發展神速,城市建設和社會秩序以及文明程度都遠遠勝過往昔。

  4:群眾對足球的熱情。大連是中國足球改革的“特區”,近年來,大連市足球運動發展迅速,足球的組織水平,喜愛足球的人口以及群眾的關心程度,皆在于其他備選城市中排在上等。

  最終經過反復推敲,足協將中國隊主場設在大連金州體育場,并上報給國家體委。

  消息傳來,大連市民歡欣鼓舞,整個城市沉浸在歡樂海洋之中。

  “我的個老天爺啊,世界杯要在咱們這舉辦了?那可是好事啊!”

  “是啊是啊,這樣一來就能近距離欣賞國家隊踢球了!不用說,我肯定場場買票入場!”

  “馬鳴宇,彭衛國,范大將軍,歐楚良!啊啊啊!我能見到歐楚良了!”

  民眾們自發用上街頭,歡呼慶祝。然而這些樸素的老百姓卻沒一個敢在草坪中行走,看著綠油油的草坪,不少人心存敬畏。

  當時擔任大連市市長的脖西來接待過足協的考察組后,表明大連市將會一路綠燈,全力支持十強賽的舉辦。

  萬達俱樂部的董事長王億林也大手一揮,出資買下了主場的票證經營權。

  “如果王軍生同志需要,中國隊客場比賽的轉機費用我全出,另外國家隊的獎金我也可以包圓!”王億林財大氣粗道。

  東方大廈的總經理王智軍也十分瀟灑:“只要王副主席您開口,國家隊能交多少錢就交多少,就算不交也行”

北方航空為中國隊的國內飛行提供了優惠票價,福田制衣廠為全隊提供了西服,勞倫斯制鞋廠提供的皮鞋  全國各行各業都自覺地為國家隊出力、祝福,祝愿中國足球可以在20世紀最后一次世預賽中,從大連走向世界。

  一切工作安排妥當后,王軍生長出了一口氣,望著窗外落在電線上悠閑的麻雀,一屁股癱倒在許副主席家的沙發上。

  “老許,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忙來忙去,體重都掉了有10斤!”王軍生的聲音都有些發飄,看樣子他是真的累到了。

  “好好好,老王你功勞最大!”許副主席像哄小孩一樣把王軍生從沙發上拉起來,“趕緊趁熱吃吧,這可是我偷偷背著我愛人打的肉醬。你不知道,這些天她把肉看得可死了,除了歐楚良以外,我和許諾都吃不到!”

  “喲?還有這事兒?”王軍生用手蹭了蹭筷子,從盆中夾起一大筷子白pie。然后又從小碗中倒了半碗肉醬到,用筷子上下攪拌起來。

  “那可不?”許副主席翻了翻白眼,“一聽說十強賽這么快開始,她這幾天竟給歐楚良做好吃的,比親兒子還親!我和許諾想動筷子,都得等他吃完后撿點殘渣。嘖嘖嘖,誰讓人家是國家一級運動員呢!”

  聽許副主席說的這么慘,王軍生也渾身一抖。下意識拿起醬碗,又往自己的大碗里崴了一勺。

  “誒誒誒,我還沒吃呢,你干嘛?”許副主席不樂意了,一把把肉醬搶了回來。

  王軍生卻沒有在意,而是轉移話題道:“對了老許,我咋沒看到楚良呢?他干什么去了?”

  “他啊”許副主席把醬碗里的肉醬全都倒在自己碗里,然后用筷子夾起一大坨面條,在醬碗里來回蹭了起來。

  “前些天他接到個電話,現在回老家了。”

  “老家?”王軍生一愣,“哪個老家?”

  許副主席撇撇嘴,“當然是廣東啊,人家爺爺在那里呢!還哪個老家?有親人的地方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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