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死了,馮鍔又開始換衣服,他沒有去取這個軍官洗好的軍裝,就穿著那身滿是酒味的軍裝,然后把軍官塞到床底下,搖晃著腳步走了出去。
“長官”
看到喝多酒的軍官走了出來,直接朝著倉庫走去,門口的哨兵站起來敬禮,他們有點害怕,因為軍官喝多了打人是正常的事情,這個時候他們根本不敢多說,只有趕緊站好,不敢招惹。
“守好了。”
馮鍔卷動這舌頭,像極了喝多之后的樣子,壓低的鴨舌軍帽遮擋了他大半個臉,讓哨兵看不清楚,手上搖晃的鑰匙仿佛是為了證明身份一樣,在馮鍔的哆嗦中打開了門上的鎖。
“呼”
馮鍔試著推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推不開這扇門。
“都是死人啊推開”
馮鍔指揮著門口的哨兵。
“哈依”
兩個哨兵已經顧不上軍紀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費勁的推開倉庫的大門。
“門口守好”
馮鍔走了進去,大門也沒完全推開,而是僅容一個人出入。
“長官這是怎么了怎么這個樣子還要來檢查倉庫”
門口的哨兵嘀咕著,根本不敢進去,也不敢伸頭進去看情況。
“快別說了,長官被發配到這里守倉庫,本來心情就不好,如果你想挨揍,你就繼續說吧”
另外幾個哨兵正襟危坐,全神貫注、非常正經的履行著哨兵的職責。
“關上”
很快,馮鍔就出來了,里面的物資很多,可是不是他要找的,機槍、步槍、手雷、擲彈筒、子彈等等東西很誘惑,可是他卻只能克制自己內心的沖動。
“哈依”
兩個鬼子重新關上門,馮鍔順手鎖上,然后走向下一個倉庫,在哆嗦中試著鑰匙。
一個又一個倉庫,馮鍔現在基本可以確認了,這里根本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因為只有兩個倉庫沒看了。
“嗯”
又到了一個倉庫前,馮鍔看著門上恐怖的骷髏頭,感覺到了一絲不詳,這玩意是不應該出現在倉庫的門上的,門上一般的是畫禁止煙火的圖案啊啥時候畫這東西了 “長官,你要進去查看嗎”
門口的哨兵是看著馮鍔一個個倉庫看過來的,小心的問著馮鍔。
“嗯”
馮鍔點點頭,廢話,他要不是想看看,誰會這大半夜的折騰。
“長官,這里面的東西很危險,你不是親自下令不準進入的嗎”
哨兵提醒著馮鍔。
“八嘎”
“啪”
馮鍔一耳光過去,鬼子哨兵就倒在了地上。
“哈依”
鬼子趕緊爬起來,恭敬的鞠躬站好。
“推開”
馮鍔打開了鎖,頭也沒回,冷冷的話語中帶著不可抗拒。
幾個哨兵互相看了看,最后還是放棄了堅持,順從的推開了大門。
“在這里守著,誰都不準進”
馮鍔吩咐之后,走了進去。
“我操”
進去后的馮鍔驚呆了,里面全是畫著骷髏頭的箱子,木頭箱子散發著冷意,讓馮鍔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嗯”
馮鍔想打開一個看看,可是箱子被釘死了,他現在不敢暴力破壞,只能祈禱有一個箱子沒盯那么死。
“這是”
隨著馮鍔的移動,馮鍔看見了一箱子75山炮或者是野炮的炮彈,炮身上畫著的骷髏頭和不同于普通炮彈的油漆圖案,馮鍔回想著情報上的圖片和描述,他感覺他找到了。
“鬼子玩的還真大啊還真敢把東西放在這里啊”
馮鍔嘴里嘟囔著,看著滿倉庫的骷髏頭,這些毒氣彈如果上了戰場,恐怕陣地上的弟兄都的在毒氣的彌漫中死去。
“很好,關門”
馮鍔走了出來,眼睛回掃著,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倉庫的位置,然后踱步間走向了最后一個倉庫,倉庫的門上還是那個骷髏圖案,里面的東西也應該不離十。
“齊了,應該差不多都在這里了。”
馮鍔心里狂喜,點點頭。
“注意四周的動靜,有情況立即拉響警報”
馮鍔說完之后,并不停留,而是直接朝倉庫區域的大門走去。
“長官,你還要出去”
門口的哨兵詫異的問著,關鍵是他們想問問那兩個跟著他的士兵為什么沒出來。
“他們兩個在茅廁,今天晚上最主要的事情忘記了,你們守好。”
馮鍔口里明顯言語不清,邁動步伐走了出去,門口的哨兵根本不敢攔阻。
“長官這個時候還出去干什么”
一個哨兵詫異的問道。
“干什么對于男人來說,什么是最主要的事情”
一個上等兵指著巷口外面的街道,提醒著這個弟兄。
“哦”
幾個鬼子士兵臉上浮現淫笑,這個點,就只有醫院和慰安所還在等待客人,長官肯定不會醫院,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
“希望長官今天晚上不要弄出人命。”
上等兵搖著頭,這種狀態下,他只能為那些慰安婦祈禱了,他倒不是在乎她們的生命,而是在乎自己日后的需求。
馮鍔在醫院一側的巷子里面拐了進去,他不敢大搖大擺的在接到上走了,這個點,一個軍官這么晃蕩,實在是太詭異,他要穿過河堤,盡量走沒有光亮的地方,然后快速的返回廣勤紗廠的底下倉庫,集合弟兄們炸了這里。
你問馮鍔剛剛為什么不在那里面動手馮鍔倒是想,可是那倉庫里面別說炸藥,連手雷都沒有,而且,要全部炸毀這里的東西,需要的炸藥不會少,就算是他把門口的哨兵騙進去,就那么幾顆手雷作用不大。
毒氣彈發射之后并不會爆炸,而是會持續的釋放有毒氣體,這就導致這玩意跟普通的炸彈不同,不會連續接連爆炸,所以馮鍔必須在鬼子沒反應過來之前帶弟兄們強行進攻這里,用大量的炸藥炸了它。
“呼、呼、呼”
馮鍔渡過了運河,開始奔跑,手上的手表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馬上凌晨就會來臨,對于馮鍔來說,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他現在只想炸了那片物資倉庫,至于火車站那里有什么,他已經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