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蓓荷學的是法律,替他說道:“因為金融大廈的產權,不在江福實業名下的。”
“還有,后來他們知道我媽發生意外了,認為這棟樓沒人會注意了,所以偷偷地做了變更!我們先鎖定王承浩,走,我想找方大可。”
“方大可是誰?”
“我爸以前的律師。”
張蓓荷問:“以前江福實業的律師嗎?”
“是啊。”
張蓓荷從江羽龍懷中掙脫出來,拉著他的手,走出房間,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也拖著他坐下。
“哥,你聽我說,你不要找方大可。”
“為什么?”
張蓓荷把雙腿縮在沙發上,面對江羽龍說道:“因為我覺得方大可有問題!”
她又說道:“哥你想想,方大可跟你爸應當時間不短吧,為啥你爸他會不一點忙都幫不上?整個江福實業的資產全轉移沒了,他在哪?作為一名法律工作者,可是都沒見過他出面啊?”
“我不知道整個江福實業的資產,他們什么時候開始轉移的。”
“我覺得,他缺席了。包括現在江伯伯在看守所,早就超過時限了!”
“那我們現在要找誰?”
“找個信得過的。”
“我最信得過的,是兆強。”江羽龍能想到的律師,除了方大可,就是他的兄弟張兆強了。
“哥,你別提他了,兆強哥你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倒是跟他合作開兆正律師事務所的鄭正大哥,是不是可信?”
“鄭正?我問問兆強。”
江羽龍馬上打通張兆強的電話,張兆強正與路詩晨打算回宏亨時代看他老娘高雅英去。
“你找我干嘛?我正開車呢!”
“你跟鄭正關系怎么樣?覺得他可信嗎?”
“什么關系怎么樣?兆正律師所是我跟他一起辦的,不可信我會跟他一起辦律所嗎?他可是我的師兄,絕對可信!”
“可以幫我聯系一下他嗎?我有件急事找他。”
“你等會,我幫你問問他在哪,一會我也把他的電話發給你。”
張兆強不會問江羽龍找鄭正干嘛,為什么要找他,因為他認為,江羽龍忽然找鄭正,肯定有他的理由。
“好。”
不一會,張兆強從微信上把鄭正的電話發了過來,并發了一句,“他現在去蘭州的路上。你得叫他鄭哥,他喜歡別人叫他鄭哥。”
江羽龍立即打鄭正電話。
“您好,鄭哥嗎?我是張兆強的兄弟江羽龍。”
“我知道,剛才張兆強跟我說了。你說吧,我在往蘭州走的路上,今晚不會回青城。”
“不過我覺得這種事電話中說不清楚,還是當面說比較好。我去蘭州找您吧。”
“可以,你如果真那么急,來蘭州再打我電話。”
掛了電話后,江羽龍跟張蓓荷說道:“鄭正要去蘭州,我去蘭州找他吧。”
“我也去。”
“得開兩個多小時呢,一會你隨便弄點吃的,早點休息吧。”
“哥去蘭州今晚可能回不來吧?”
“嗯,應當不回來。”
“我不知道為啥,忽然害怕一個人在房間里。”
“有什么可怕的!”江羽龍忽然后悔剛才怎么回事,自己又去抱了一下張蓓荷,現在她又發神經了。
“不知道。你讓我陪你去吧。走,我把這兩本產權證都帶上。”
“嗯,那走吧。”江羽龍知道,既然她已經說了害怕一個人呆在這里,可能就會怕了。一是這十幾天已經習慣了兩個人一起住的日子,二是人的心理作用很奇怪,提了怕可能就會怕了。
他倆就帶上了那兩張產權證,也不再做飯了,下樓隨便在小區門口吃了一點東西,就往蘭州趕了。
在江羽龍與張蓓荷離開城南新苑之后,陳齊農也不再等吳琦了,他馬上給岳玲瓏發個微信,說無論如何,晚上都得見一下面,然后他就往潛龍山莊去了。
進了潛龍山莊B3126別墅,岳玲瓏已經在里邊等他了。
“什么事這么著急叫我回來見你?一會我還得過去B2區的。”岳玲瓏好不容易能跟自己兒子多呆一會,她舍不得失去短暫的親子時光。
因為與劉尚之約好了,只有劉尚之在的時候,她才可以回到B2222看兒子,而平時看不到兒子的!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規定,正如兩年前她被陳志國送到劉尚之身邊時一樣,劉尚之晚上必須回去陪他妻子的,就算偶爾以出差的理由躲在這里,也只是短暫的。
今晚之后,兒子又不會在B2222了,雖然別墅里留了嬰兒房,留了劉尚之與她的臥室,但也只能是露水式的,因為那里是劉尚之父親的別墅。
這棟別墅留的嬰兒房與她跟劉尚之的臥室,是在她生下寶寶之后才有的,之前沒有。
兒子在她離開別墅后,會被送到哪里去,她不知道!
“玲瓏姐,很嚴重。金融大廈的事,可能會出問題。”
“金融大廈的事?”
“江羽龍查到金融大廈產權被轉移到你的名下了,而且林奮英用哪個賬戶交的契稅款記錄都查到了。”
竟然連交契稅的記錄都被掌握了,岳玲瓏立即驚出一身汗。
她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笑了,她伸手把陳齊農的手拉住,輕描淡寫地說道:“沒關系,這棟樓本來就不屬于我們的,大不了我們不要這棟樓了吧。”
“沒關系?”陳齊農擔心的可不止這些。
“你還擔心什么?”
“他們不會查到玲珊資本嗎?”陳齊農憂心忡忡。
“不會的,這棟樓本就是意想不到的收獲,是林奮英硬要送給我的,不在我的計劃之內的。”
“所以你因為這棟樓,才跟林奮英周旋的嗎?你才去江福實業上班的嗎?”
“不,去江福實業上班,是計劃之內的事。但留在江福實業那么久,是意外。”
“我還是不明白。”
“這么跟你說吧,姐呢,到江福實業上班,是劉尚之安排過去的,監督林奮英處理江福實業資產的事,但林奮英并不知道啊。”
“可是…”陳齊農還是不明白,為什么岳玲瓏可以這么淡定,也不知道她將要如何解決目前的危機。
“你放心吧。該吃吃,該睡睡。姐先過去,明天再跟你說。”岳玲瓏摟著陳齊農好一會才放開了他,并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轉身下了樓。
陳齊農看著岳玲瓏離開了別墅,心中仍然有著無盡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