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鳳凰山公園因在鳳凰山山頂,此時并無多少游客,只有兩、三個保安。他們一見這邊有事,看到祁英兇神惡煞般的神情,都不敢過來。
“不見得!”江四海從江羽龍身邊冒了出來,推開他,推醒了怔在當場的江羽龍。
江羽龍發現祁英手中有武器,而且是致命的匕首。
但圍在他身邊的四個人,沒有一個帶有武器的。以剛才楊小軍看到祁英時的反應來看,祁英拿著武器與四個赤手空拳的人打,看來仍操勝券!
他忽然想起自己車上駕駛室腳底下,放了一根短鐵棍。還有后備箱中更厲害,什么短鐵棍、電擊棍還有鍍鋅棍什么的,好幾個家伙!
那都是他父親江大福怕他經常半夜回來,那么晚要是遇上什么人,總得有個護身的家伙,所以總往他車上塞防身的器械。而江羽龍老嫌這些東西總是個兇器,老往后備箱收拾去,他父親又老再補上,所以后備箱中就有了這些。
沒想到這次竟然能派上用場,就迅速跑去車上拿。
“哦,看來又來了一個送死的。”祁英很有自信。
吳天善與靳勇也出來了,四個人將祁英團團圍住。
“看來,要以一敵四了!”祁英跟他們幾個揚手示意停一下,冷笑道,“慢,我得找他們加錢!剛才談的只收兩個人的錢,現在是五個。”
他悠然自得地掏出手機,打起電話來。
“喂!你不是說只有兩個人嗎?現在是五個人,得加錢!”
他說出這句話時,似乎勝券在握,讓這五個人心中一寒。
這時,江羽龍居然拿了一堆短鐵棍,還有高壓電擊棒。
他把短鐵棍一一發給其余四人,自己只留電擊棒,藏到身后。
祁英打完電話,發現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個武器!但他像是對這些武器視若無睹,這五個人在他眼中不堪一擊。他冷笑著收起手機,拿著匕首迎著他們先向楊小軍撲來。
剛才他偷襲不中,還以為被楊小軍僥幸躲過而已,面對面交上手后才知道楊小軍并非他認為的不堪一擊。
他們之前交過手,那是楊小軍力敵多人之后才跟他動的手。
更讓他難對付的是另外三個,看起來并不顯眼,動起手來卻是一絲不茍,滴水不漏!他雖然對這四個人毫無辦法,但并不顯敗象,畢竟他的手中拿的是明晃晃的匕首,四個人只能圍而防守而不攻。
三個人之前打過配合戰術,但加入楊小軍后,卻被楊小軍攪亂了他們的配合,反而不利于他們攻擊祁英。
只見刀光凜凜,棍影婆娑。一人對四人:祁英的刀攻向四人當中任何一個人,另外三個人的棍立即跟了過來,祁英又得閃,只是因為四人沒有配合過,免不了怕傷了自己人,不敢放開手腳,所以五人誰也沒占到便宜。
祁英見一人打四人沒有勝算,看到外圍有還一個人正背著手圍觀,正是江羽龍。他心想,殺不了楊小軍,殺了那小子也算完成一半。于是他就拋下那四人,沖向江羽龍。
四人見祁英棄了他們而奔襲江羽龍,暗叫不好。對于江羽龍的身手,他們沒有一個不清楚,根本是不堪一擊!
沒想到江羽龍正等著祁英奔來!他們五人混戰,自己的電擊棍無從發揮,這下好了,正中自己的計!他按緊電擊棍按鈕,往身前伸出,迎上祁英。那祁英只顧著想一擊即中,見那一根棍子過來,只見他伸出左手要將那棍子奪下…
然后,就悲劇了!
他立刻全身痙攣顫抖,頭腦瞬間失去意識,右手中的匕首也掉到地上去了。
在他兩腿正要跪下的時候,潛意識立即讓他激發逃生的念頭,馬上用一個措手松開左手掌,脫離強電攻擊。
在他撲到在地上時,注意到身后四人正瞅準了這個機會向他撲來,心知好漢不吃眼前虧,在地上打了一滾,滾至山崖邊上,躍身跳下山崖,一溜煙跑下山去…
在擊倒祁英之后,江羽龍松了一口氣,暗叫好險。
楊小軍向江羽龍等四位抱拳致意:“多謝各位今天救了我!”
江羽龍問:“你認識他?”
“嗯,祁英就是以前在鷹嘴崖追殺我跟楊大軍的那個人,我跟楊大軍兩個人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看起來比楊大軍大,為啥他叫楊大軍,你叫楊小軍?”
楊小軍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這個…我們是同村的,但沒有關系,這只是名字而已。”
吳天善笑了,跟江羽龍打趣道:“你要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你得去問楊小軍的爸爸跟楊大軍的爸爸去。”
“你真夠調皮的!”江羽龍想不到吳天善也這么幽默。
五個人在剛剛結束一場生死大戰之后,難得一起轟然而笑。笑完,他們找了個地方坐下。
江羽龍問楊小軍:“剛才那個叫什么祁英的,跟你有深仇大恨嗎?”
楊小軍卻矢口否認:“雖說我們之前是死對頭,但是過往恩怨早已都不計較了。今天不知為何,他今天非要置我于死地。”
“他是什么人?”
“一個殺手出身的流氓頭子。”
“流氓?”江羽龍聽這流氓二字,卻不知這祁英會流氓到什么程度。
幾個人與楊小軍交過手,他算是高手,但從他不動張蓓荷來看,心地還是善良的,但祁英就不同,一上來就要置人于死地。
這祁英明顯是受人所使。綜合種種跡象分析,背后之人,應當就是那個老頭!
“應當是那個老頭派他來的。”江羽龍說道。
“祁英逃下山去,但他肯定不是一個人上來的。”江四海看著祁英逃下山,頭也不回地追了,分析到山上還有他們的同伙,或者至少有人開車送他上來。
幾個人又開始對停車場進行搜查,沒有發現異常。
江羽龍卻遠遠地看到一輛車,正朝山下逃去,早已開遠。距離太遠,看不清什么車,更不可能看清車牌號。
其實江羽龍并不知道,就在他們在研究祁英的時候,不遠處的一輛豪車上,正坐著兩個年輕人:一個是王承浩,一個是陳齊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