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他們家那么有錢,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都喜歡叫他去那些地方。
年輕人,青春就應當騷動,況且自己有自己的度。
自己從不吸毒,甚至為了跟他父親有區別,從不抽煙。
江四海把江羽龍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那好,到不到公司來上班,四海哥我管你不著,但跟我一塊訓練嘛,聽四海哥的。”
“行!還好今天是還海哥,要是真遇上其他什么人,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說好了,一周至少得跟我訓練四個晚上,我要是出差,你得自覺練。現在飯也吃飽了,練也練過了,走吧。”
“我不去公司。”
“各走各的。今晚開始練,”
“沒問題!”江羽龍覺得自己確實得訓練訓練。
原來在學校還有一些同學一塊打打球、跑跑步,雖然自己表面上玩世不恭、處處沾花惹草,實際上生活挺有規律,還參加各種社團活動。
而暑假放假,下學期馬上開始實習了,他反而成為無業游民。
因為他從不缺錢,既沒去他爸那上班,也沒想自己該干點啥,以致一天到晚這樣無所事事。
現在跟江四海分開后,確實不知道自己該干嘛去。
上午已經把張兆強的兆正律師事務所搗亂過一回,想到再去張律師那混時光,只會影響人家律師事務所的招聘工作。要是害他連個文員都招不到讓他開不了工,那么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找路致遠嘛,路致遠絕不是一個閑人,從張兆強那回去,肯定不是在找工作,就是在他老爹鋪子幫忙賣茶。
他可不想跟路昊明那老古板閑聊,更何況路昊明的鋪子邊上,是他親媽的鋪子。
真的無人可找。至于那些女孩子,剛才被江四海一說,覺得他不能再找那些女孩了:自己又不是真的需要這些女孩,何必去招惹她們。
他想到一個人,張蓓荷,但他不敢問張兆強要他妹的電話。
車開在青城的快速路上,他就這么漫無目的地讓思絮亂飛,讓他的車子自由地奔馳。
不如到遠郊草原去看看!這個季節的草原,是高原最美的風景。
今天,車開上草原的感覺,好像跟之前的感覺明顯不同。
他不知道自己開了多久,一口氣至少開了一兩百公里吧。
高原的天,湛藍湛藍的,草原上隨處可見野驢與野羊在水邊悠閑地吃著草或喝著水。遠處的終年不化的雪山,即使在盛夏之際,依然如貌美如花的仙女一樣,在薄薄的云端之間,伴著車上空靈的高原藏地音樂,歡快地跳起舞來。
前面不遠處就是青藏大草原之中的一灣湖泊,名叫格桑湖,江羽龍打算到水邊喊喊。
遠遠地就看到了草原深處的格桑湖。
開車越過公路邊的路基,順著有人前面開過的車痕,一直往湖邊開去。
他看到湖邊已經停了一輛越野,草地上像是坐著兩個人,背對著他,面朝湖面。草地上長滿了各種草原花兒,知名的,不知名的,反正他覺得草原上他叫不出名字的花,都叫格桑花,藏語中叫格桑梅朵。
此景如此美好,他想改掉海子的詩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為“面朝大湖,夏暖花開”。
有人在,看來在格桑湖喊不了了,因為他不想讓人當自己是傻子。
在野外,美景往往在人多的地方看,角度最好。
既然那里有人,自己也開過去吧。
他把車停在那輛車的旁邊,看到湖邊是兩個女的,就往她們那走去。
“余阿姨,張蓓荷!怎么是你們!”走近一看,江羽龍發現是余美玲與張蓓荷母女倆。
在空曠的青藏草原上,稍有點距離地講話基本靠喊。江羽龍一下子想通了,藏地歌手的嗓子為什么比很多內地歌手都寬廣。
“噫,你怎么也跟來了?”張蓓荷轉過頭來看到是江羽龍很驚訝,站了起來向他迎面走來。
余美玲回頭看一眼江羽龍,對他淡淡地一笑,點點頭,又回過頭去看湖面。
“你們怎么跑這么遠來?”
“我陪我媽來的。從你爸辦公室出來,就到這里來了。”
江羽龍是吃過飯了,聽說二人從他爸辦公室出來就跑到草原上來,這時候飯點早就過了,自然而然想到她倆是否還沒吃飯:“那吃飯了嗎?”
張蓓荷并不討厭江羽龍。要不是今天她媽媽跟江大福說了什么,說不定他們倆親事已被她父母與江羽龍的父親野蠻地湊成了,說道:“我們倆在半路上吃了面了。你跑到這里來干嘛?”
江羽龍俏皮勁又上來了:“你問我嗎?我追你追到這里來了。”
張蓓荷笑得花枝招展:“哈哈哈,你可真逗!”
余美玲聽到江羽龍這句話,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江羽龍,然后面無表情地又去看湖水了。
說實在話,江羽龍確實算是可以跟自己女兒張蓓荷相般配的人選,至少夫妻倆都認識他父親江大福,自己與余金霞還是遠房姐妹。
她嫁給了張明國,見過不少企業老板的子女,也知道很多富豪子女大都是紈绔子弟、不學無術,而自己在娛樂圈混到如今年紀,深知那個圈也不是那么好混,所以也不希望張蓓荷去娛樂圈發展。而自己女兒從小練琴學舞,養尊處優,要是隨便找一個普通家庭,她不敢冒險。
可是…她很害怕自己所想到的可是。當然,現在她只是懷疑而沒有確定。
雖然看起來江羽龍也屬于紈绔子弟,但由于余金霞的緣故,多少也了解了江羽龍一些,他的本性并不壞,又看著江羽龍的英俊與高大,她馬上聯想到自己老公張明國。
當年張明國追她的時候,她在劇團早就小有名氣。張明國一個外地人,到青城勤奮刻苦地上學,然后分配在青城工作,她看上的,正是張明國的帥氣與張明國的努力。
自然,張明國也不負她所望,終于出人頭地,有了如今的財富、身份與地位。
“蓓兒,我們回去吧。”余美玲從湖邊的草地上站了起來。
從余美玲對他的態度來看,好像非常排斥張蓓荷與他交往。早上讓大家還認為江家可能會與張家結親,余美玲一來就領走了張蓓荷。
江羽龍從未像今天這樣敏感過,他在心底想:“我是瘟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