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收購?”程三一愣:“朝廷派來的?”、
“自然。”那漢子理所當然的回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打算從你這里買來,倒手賺差價的吧?”
“哪里,哪里。”程三拱拱手算是賠罪,然后就打算把自己的這位朋友迎進家門。
“免了!”那漢子擺擺手:“沒那時間,我就是來通知你收拾一下東西的,馬上馬車就會過來,到時候清算一下貨物,就直接拉走了。”
“這么急?”程三愕然的看著他。
“我是奉命來的,車隊已經進了莊子了,怕你們收拾起來比較慢,所以提前通知一下,畢竟現在時間可就是金錢嘛,聽說現在境外的那些個番邦小國搶大唐的東西已經搶瘋了。”那漢子有些傲然的說道。
程三也不禁面有得色,大唐的東西在境外竟然這么受歡迎,作為大唐的一份子,他自然是與有榮焉。
“行了,你知道就行了,趕緊收拾東西,我還要繼續通知呢。”那漢子朝程三擺擺手,就急匆匆的走了。
程三見狀也不敢耽誤,要是因此自己家的東西少收上一些,到時候是賺是賠還真的不好說呢。
忙忙碌碌中天就黑了下來,雖然大家都已經提前收拾了,但是奈何每家每戶都屯了不少的東西,全部都要裝車,自然速度快不起來。好在這里不是在長安城中,沒有宵禁,大家稍微休息一會之后,加把勁繼續干。
畢竟,在大唐可沒有八小時的工作制,也沒有996和007之說,當然,這里也不會有心黑的資本家,哪怕商人們再想賺錢,也不敢這么來,畢竟商人的地位剛剛起來沒有多久,要是因此而再次回到最底層,恐怕自家祖墳都會被人給扒出來。
一天的忙碌,讓程三是一點也不想動彈,慵懶的躺在地上看著莊子里的老頭子和一個身著緋袍的官員告別。他現在恨不得閉上眼睛瞇一會,哪怕就一會,他也覺得這是在救命。
“臭小子,就這么點活計,你就躺地上了?這要是上了戰場,你小子怕不是要死在馬蹄之下?”一個老頭子看到程三這副模樣,忍不住訓了兩句。
要是以往,程三怎么說也要回兩句的,哪怕被老頭子拿著棍子攆,要必須要回擊,這可是莊主教的。啥虧都能吃,就是不能在嘴上吃虧。但是現在程三是真的累,哪怕動一下嘴皮子的勁都感覺沒有了。
“行了,趕緊回去吧,再這么帶著,怕不是要感染風寒!”老頭子無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走了,嘴里還不忘記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的是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了,啥事都干不了,想當年老頭子年輕那會”
程三對于老頭子的嘀咕權當聽不見,奮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朝家里一步一步的挪去。當然,這么慘的自然不會是程三一人,在他的身后,還有幾個跟他差不多的同輩人也是這幅慘兮兮的模樣。
幾人都沒有說話的興趣,畢竟是在是太累了,這個時候回家睡覺才是正理。
好不容易挨到家里,程三推開房門,就打算把自己朝榻上扔去。但是當他眼睛掃過桌子的時候,整個人都精神了。
大唐是有蠟燭的,但是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夠用的起,起碼程三現在有錢了之后,依舊是這么覺得。
不過油燈卻是不缺的,現在程三家里的桌子上就有一盞油燈,而在這油燈下,一堆金幣熠熠生輝啊,簡直要刺瞎程三的眼睛。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程三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桌子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順手就抓了兩把金幣。
“都是一貫錢的金幣啊。”程三看著自己手里的金幣,忍不住齜了齜牙,心里那叫一個美啊,他夫人是一個很心細的人,既然這些金幣對方在一起,那肯定面額都是一樣的,要不然肯定是會分開放的。
但這要都是一貫錢的金幣的話,那這得有多少?兩百?三百?程三很快就陷入了幻想之后,連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其他人家跟程三家的情況差不多,累得不要不要的男人們,回家的時候疲憊不堪,恨不得走路也能睡覺,但是當到了家里的時候,整個人都瞬間精神了。
是什么讓他們疲憊不堪的身體能做爆發出貓一般的敏捷?是愛嗎?不,顯然是人間最具有誘惑力的東西金錢。
程咬金漂浮在空中,看著自己的莊子陷入寂靜之后,忍不住笑了:“小子們,好日子要來了啊,有這么多的錢財,只要將來人不懶,足夠一家老小吃飽穿暖了。老程也就放心嘍。”
朝廷的收購,自然不會只有一批人,現在有了聊天系統的存在,朝廷傳遞消息,簡直不要太快,可以說同一時間,整個大唐都在收購,整整一天的時間,大唐能夠清閑下來的人,可能之后長孫無傲和玄奘幾人了。
三更天了,李世民此時也沒有睡,他在等候各地的匯報,現在正是真正能夠知道大唐百姓是不是富足的時候,他這皇帝怎么能夠在這個時候拋下自己的子民去睡覺。
跟程三等人不一樣的是,李世民是神仙,有香火之力的溫陽,他不會覺得疲憊,倒是一直陪著他的長孫無垢累的不輕,哪怕有李世民的用香火之力幫她溫陽,她依舊覺得困頓不堪,沒有辦法,多年以來的生物鐘,讓大腦就如同生銹了一般,宕機了。
“觀音婢,你要是扛不住了,就睡吧。”李世民再次給長孫無垢注入一道香火之力后,溫柔的說道。
“我還不困。”長孫無垢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說道。
李世民心中一時間有些感動,一把摟住長孫無垢。打算好好的疼愛她一番,可惜,有的人就是這么不湊性。
“陛下,統計出來了。”房玄齡的消息發了過來,李世民原本火熱的心頓時冷靜了下來。
“詳細說來。”朝長孫無垢歉意一笑,李世民這才對房玄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