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節,不要亂說!”李世民眉頭一皺呵斥道,這個時候大家應該同心協力得想辦法,但是這個憨貨竟然跳出來搗亂。
程咬金根本不把李世民的呵斥放在心上,不過他也不會無視李世民的話,忙道:“陛下,這可不是俺老程亂說,這商稅收多少,那問問經商的就行了啊,咱們自己在這里想,那想出來的能合適嗎?”
“恩,有理!”跟著李淵一起回道長安的秦瓊確實覺得程咬金說的很有道理,這商稅自然是能夠收多少就收多少,但是收多少不會引起商人反彈,預期自己等人在這里亂猜,還不如直接問問來得實在。
“陛下,老程這次說的確實沒錯,還是問問商人們來的直接,我們家中都有行商的,問他們,想必他們也不會胡亂撒謊。”杜如晦苦笑著說,他們這些人雖然聰明,但這次確實鉆了牛角尖,把簡單的事情想的復雜了。
李世民一想,確實有道理,現在的商人地位地下,雖然他們有錢,但卻不能不依附世家、勛貴,賺的錢很大一部分也都給了背后的這些靠山,以免自己被人莫名的欺負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回去問清楚,看看他們愿意交多少稅。”李世民輕笑著說道:“如果有要求的話,也都可以提上來看看。朕在這里等你們。”
就在眾人告辭準備離開的時候,李世民忽然開口說道:“知節今天表現不錯!有了一點智將的模樣。”
雖然知道這是李世民夸大的表揚,程咬金還是嘿嘿的笑出聲來,還不忘記朝房玄齡等人擠擠眼睛:“看看,智將。”
程咬金一踏進府門就大聲嚷嚷道:“去將程六子給老子叫來。”
程六子是程咬金的親戚,雖然這關系有點遠,但是畢竟是親戚。程六子是一個商人,經商中難免會遇到那些個當官的刁難,如果不是程咬金護著他,可能現在他的尸體都已經化為白骨了。
“老爺!”程六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對程咬金問候道。
程咬金擺擺手:“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爺,叫聲兄長就行了。”
“不敢。”程六子低著頭,有些唯唯諾諾的回道。
“算了,不說這事了。”程咬金無奈的說,他竟然有這么一個膽小的親戚也是讓他很無奈:“叫你過來,就是問你一下,如果現在要收商稅,你愿意交多少。”
“恩,老爺說交多少就交多少。”程六子低著頭回道。
“放屁,這是大事,怎么能我說多少就交多少!”程咬金一拍桌子呵斥道,見程六子被嚇了一跳,只能耐著性子說道:“我是問你最多愿意交幾成的稅款,當然,這也不是讓你白交。你也可以提一些要求,只要不過分,我就去找陛下說去。”
“可以提要求嗎?”程六子抬起頭來看著程咬金,很認真的問道。
“對!”程咬金狠狠地點點頭,很認真地說道。
“我愿意交七成的稅,盈利的七成,但是我有一個要求。”程六子牙齒咬得腮幫子都在顫動,狠狠地說道:“只要我兒子能夠參加科考!”
程咬金眉頭微挑:“七成的稅,就這么一個要求?”
程六子愕然的看著程咬金,他覺得他的這一個要求已經很過分了,畢竟這么多年以來商人的地位底下,沒看到律法之中都寫著商人不可做官嗎?
“你確定愿意交七成的稅嗎?”程咬金追問道。
“對,只要能夠答應我這個要求。”程六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回道。
“好,等我好消息。”程咬金站起身來拍了拍程六子的肩膀,便朝皇宮走去。這不是他在胡扯,他知道這個要求很可能李世民會答應的,首先是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現在已經窮瘋了,特別是商天佑的這些要求提出之后,估計李世民會更愁。再者,大唐又不是沒有商人做官的先例,應國公武士彟不就是一個商人嗎,哪怕他做官后就不在經商,但是依舊改變不了他曾是一個商人的事實。
程咬金到了宮中沒多久其他人也回來了,李世民等人齊了后,這才開口問道:“問詢的如何了?”
“七成!純利的七成!”程咬金比劃了一手勢,搶先答道。
李世民一驚,七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哪怕這只是個例,也讓他心動不已。
“六成!”
“七成!”
“六成!”
眾人紛紛報上自己問詢的結果,大多數都在六七成的樣子。這讓李世民徹底愣住了,這些商人都是怎么了,這么大方。這可是六七成的純利,要是都納了稅,那他們這大半年不都白干了嗎?
“他們可有什么要求?”李世民沉聲問道:“說出來聽聽!”
李世民可不相信這些商人會平白無故的將這么多錢送個大唐,肯定是有一些很過分的要求。
“要求可以參加科舉。”依舊是程咬金搶先答道。
“我這個也是參加科舉。”房玄齡苦笑著回道。
李世民聽完眾人的回話后才發現,竟然大部分都是要求可以讓子嗣參加科舉,還有一些是要求武侯能夠平等的對待他們,不要一發生什么事情就不問青紅皂白將責任定在他們身上。
“倒也不是過分的要求。”李世民在心里嘀咕道,不過這畢竟是大事,所以便開口說道:“你們有什么想法?”
這次程咬金沒有搶答,因為他是真的沒有什么想法。倒是房玄齡開口說道:“我仔細想了想神王的話,發現神王有要提高商人地位的意思。”
“哦?怎么說。”李世民輕笑一聲,看向房玄齡,剛才程咬金等人回去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這里靜靜地想了一會,也發現商天佑的話中,確實有要提高商人地位的想法,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沒有明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引起大臣的不滿。
“神王說了這么多的要求,但是只提供了一個來錢的渠道。但是商人的錢也不可能白白的給了朝廷,那其中必定是有一些利益交換的。”房玄齡一邊思考一邊說著:“錢,商人是不缺的,那能給他們的就只有權了。而這權一直以來商人都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