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是酒館的?”李功德有些顫抖,他是激動的,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居然見到酒這般激動,讓凌坤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聽到了李功德的問話,凌坤還是點點頭,道:“沒錯,李叔。”
“先前怎么從來沒有見過。”李功德說話間已經來到張譚山身邊,深吸一口氣,頗為陶醉,就像是個孩子看到美食一般。
“額..這酒一直放在我的房間,所以才..”凌坤剛想著該怎么扯謊呢,不過李功德顯然沒有這個耐心,他現在是迫不及待想要喝酒。
這么香的酒,他多少年沒有聞到過了,以往喝酒,他也就是圖個味道,不過那些酒勉強能下咽,聊勝于無。
現在碰到了這么個好酒,他自然是欣喜若狂。
張譚山則目露謹慎的神色,這個老頭不簡單,剛剛他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都感覺到有壓迫感。
所以,這家酒館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賣這種酒嗎?張譚山心里有了底,看來是自己先前想的太過簡單了。
如果自己當時真的一時腦熱搶了這酒,那當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無奈的搖搖頭,不過想了想待會要做的事兒,他雖然不舍這酒,還是說道:“前輩,一起喝點?”
李功德聞言,也不矜持了,直接落座,拿過一個杯子,絲毫不客氣,在美酒面前,都是浮云。
“多謝。”
一杯酒下肚,李功德面色更加欣喜,這酒不僅僅是聞著香,而且醇,并且...
過了一陣,他目露震驚的神色,看向張譚山,似乎在尋求他的確定,張譚山早就有所準備,當即點點頭示意沒錯。
李功德扭頭看向一旁,還是在高興著賺錢的凌坤,問:“小坤,這酒你釀的?”
“啊,對的,怎么樣,好喝不。”凌坤是開心啊,這三兩銀子自己可以買好多東西了。
后世的時候,他無聊搜過關于古代的經濟,就這三兩銀子,后世的貨幣差不多一千多!
雖然有些朝代不一樣,但是平均下來也差不多這個價格,所以這真是很多了,想想一千多就賣了一壇酒,凌坤實在想多賣幾壇給他。
“這酒實在是...”李功德又倒了一杯,細細品了品,隨后搖搖頭,似乎沒有什么詞語能很好的形容這個酒。
杯酒下肚,渾身輕松,并且他能清楚感覺到經脈有些擴寬,有些松軟,并且內力有些精煉。
“此酒只應天上有!”
凌坤脫口而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說這個,但是感覺兩個人對這個酒評價很高,于是就順口說出來了。
“沒錯。”張譚山一拍桌子,嚇了凌坤一跳,李功德也不斷點頭,道:“沒錯,這個形容倒是貼切。”
“這酒能幫人提煉內力,雖然很少,但對于有些人來說卻是千金難得的。”李功德一針見血說出了這個酒的影響。
張譚山知道這個老頭不簡單,“前輩,你們這酒館當真是奇了。”
“談不上前輩,叫我老李就行。”李功德渾不在意這些稱謂,他早就已經看淡這些了,畢竟已經五十多歲的年紀了,這些還是能放得下的。
張譚山今年三十歲左右,喊前輩也是對的,但前輩不在意,自己只好從善如流。
“我叫張譚山,我就叫您李哥吧。”
顯然他還是覺得叫‘老李’有些孟浪,最后也攀談叫了聲李哥。
“李叔,夸張了吧。”
凌坤可不知道這個老頭還有一身功夫的,他印象中李功德就是前掌柜的好友,來酒館內說是幫忙,其實就是來混飯的。
但眼前這個讓自己感覺壓迫,并且讓自己后退多步的刀客,竟然喊李功德李哥,真讓他驚掉了嘴巴。
“嘿,你小子倒是藏拙了啊,往常可不見你有這本事。”李功德揮手敲了敲凌坤的腦袋,以往這家伙悶悶的,半晌問不出一個屁來。
現在不聲不響卻弄出來這么個好酒,自然讓他刮目相看。
凌坤摸了摸腦袋,看了看張譚山,有些好奇,這個刀客,這么早趕路是著急去干啥,不過這跟他無關,他看了看兩個人相談甚歡,自覺無趣,就繼續去打掃了。
還有好多地方都落灰了,還得一番功夫呢,現在賺了三兩銀子,等等可以去城里看看,購置一些東西。
酒館內廚房菜都沒有,糧食倒是有,不過是粟米,這米太糙了,他吃不慣,去城里看看有沒有好一點,現在有錢,闊氣。
“掌柜,你知道城門啥時候開不。”張譚山應該是問過李功德了,不過李功德這老頭整日里也不記這些,他不知道。
所以只好來問這個掌柜了。
凌坤想了想,他記得是早間八九點的樣子,那在古代應該是...辰時?
“辰時。”凌坤雖然不確定,但是總不能表現的很不熟悉吧,李功德還在這兒呢,自己不能露出不熟悉的樣子,這太讓他懷疑了。
“嗯,那我再坐一會。”張譚山摸了摸自己的長刀。
凌坤打掃完門前,外面還在淅淅瀝瀝下雨,不好清掃,所以前廳差不多是完成了。
于是坐在一旁,問:“張兄是有事進城?”
李功德還在慢慢品酒,這一壇酒可不少,而張譚山雖說饞嘴,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有多喝,應該怕影響等會辦事,所以這剩下不少酒,就只好便宜李功德了。
凌坤嘴角抽了抽,李叔可真不客氣,人家花了三兩銀子買來的一壇酒,差不離都到您肚子里了。
這樣想想,似乎更賺啊,李叔可是自己店里的人,凌坤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想著是不是再還人家一兩銀子。
自家老頭不要臉不要皮,自己還是得要點臉皮的。
“嗯,去解決一點事情。”張譚山沉聲道。
“有仇?”李功德停下喝酒,看了看不停撫摸長刀的張譚山,他感覺到不同尋常,這家伙應該不是單單有事這么簡單。
“也算不上,受托于人,幫個忙。”張譚山聊到這個話題有些沉悶,有些話他不方便多說,因為這些事情他得自己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