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的趕路速度很快,在桃之助剛剛適應高空的失重感,開始體會空中秋千的刺激時,他就已經正式登上了和之國疆土。
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個有著數十間簡陋木屋的小村。
問過桃之助后,后者回想了好一會,才想起這個村的村名。
“編笠村嗎?這村子好像有點好東西啊!”
回想起劇中那可愛的小女孩小玉,和那個坐擁4把名刀在身的天狗山飛徹,莫非不由嘆服的看了芭卡拉一眼。
不得不說幸運果實著實給力,隨便選個地方落角,就能剛好落到這編笠村。
“走吧,我們去村子里逛逛!”
招呼了兩人一句后,莫非當先便大步向著山腳下的編笠村行去。
三人的到來,著實把村口守衛給嚇的不輕。
畢竟無論莫非還是芭卡拉,奇裝異服不說,那氣場也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在海賊世界中,不像普通人的只有一種人。
“大家快快警戒,海賊來了!”
還未等莫非開口詢問,村口警衛便已直接給他們身份定性。
大吼一句示警后,意識到自己不是莫非幾人對手的警衛,二話不說撒腿就跑沒了影。
“我長的這么像壞人?”
看著跑沒影了的村口警衛,莫非不由蛋疼的向身旁兩人確認起來。
見到兩人一邊搖頭,眼中卻滿是認同的神色后,莫非也只能尷尬扶額,默認了自己確實是壞人的事實。
當三人施施然的步入編笠村廣場,看到那些從四面八方,拿著農具武器趕來的村民時,莫非不得不打消了以德服人的心思。
“你是什么人?來我們村子干什么?”
一眾村民在將莫非三人團團圍住后,這才在一陣吵雜的爭論聲中,推舉出一名年歲頗高的老者出來詢問三人來意。
不過自己來編笠村,本就是為搶天狗山飛徹的名刀而來,對于這些村民來說,他和打家劫舍的海賊,到也沒什么本質的不同。
“把天狗山飛徹叫出來吧,我有事情找他,至于你們那可憐的財產,你們到是大可放心,我再窮也不會來搜刮你們這幾個貝利。”
“找天狗山飛徹的?”
聽了莫非的解釋,一眾村民明顯長舒了口氣。
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在海賊這種環境生活久了,自然也知道這世間有著大把能以一敵百的狠人。
面前這幾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既然說了對他們財產沒啥興趣,他們自然也不會主動找事。
“天狗山飛徹是我們村的鍛刀匠,你如果要找他,就去村尾吧,他和他的徒弟小玉,長年都居住在山角那間樹屋里。
從一眾村民嘴里知道了目標位置后,莫非也沒心思和這些面黃肌瘦的村民多說。
在小小感嘆了一番,海賊世界的貧民活得實在艱難后,便帶著芭卡拉和桃之助,徑直向著天狗山飛徹的住所走去。
當三人來到村尾,看到那間孤零零屹立于山角的破落樹屋,和那身著一身水綠和服臉色略顯蒼白,正在屋前忙碌小女孩時。
莫非腦海中,立時回想起劇中這善良女孩的點滴來。
劇中這小女孩一直忍饑挨餓,直到生日時才有一碗大米飯吃,結果還被路飛這二貨給吃了。
最后為了緩解饑餓,只能去喝河水充饑,結果還喝到了被工廠廢水污染的臟水導致生病。
這么苦哈哈的小蘿莉,著實讓莫非那久未出現的同情心泛濫了起來。
而他們三人到來的腳步聲,也成功引起了屋外忙碌的小玉注意。
只見她連忙放下手中洗到一半的衣物,好奇中帶著幾分怯意向三人發問道:“你們是來找我師傅鍛刀的嗎?”
因為幾人是從村口方向而來,是以讓小玉下意識的認為,幾人應該是來找他師傅鍛刀的客人。
在這種飯都長年吃不飽的小村里,天狗山飛徹這個鍛刀匠的生意,用屁股想都能猜到差到極點。
是以莫非幾人的到來,到是讓小玉有些喜出望外起來。
“鍛刀…?差不多吧,你師傅天狗山飛徹呢?”
“師傅去街上采購去了,應該要下午才回來,幾位客人先進屋坐坐吧。”
小玉靦腆的回答完莫非詢問后,當即便向三人發出了進屋邀請。
左右無事,莫非到也挺愿意和這純真的小蘿莉多聊聊。
一行四人進屋后,小玉手腳麻利的給幾人泡了三杯茶水,自己卻拘束的站在一旁,有些不知如何自處起來。
抿了一口杯中的劣質茶水后,莫非眉間頓時一簇,習慣了最最頂級的物質享受,小玉提供的劣質茶水著實太過難以下咽。
而旁邊的桃之助和芭卡拉兩人,則更是連嘗試都欠奉。
“你叫小玉是嗎?是一直和你師傅相依為命嗎?”
無論是天狗山飛徹,還是有著惡魔果實能力的小玉,都與這編笠村格格不入。
做為能收藏四把名刀在身的大鍛師,天狗山飛徹祖上的鍛刀工藝,哪怕放在整個海賊世界中,也絕對是最為頂尖的存在。
然而如今卻心甘情愿的隱居在這小小的編笠村這么多年,想來定然是在謀劃著什么。
而小玉的那能馴服野獸的果實能力,也讓莫非下意識想到了,百獸海賊團的眾多動物系果實能力者。
“哇!大叔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小玉從很小很小就跟師傅生活在一起了,應該就是大叔你說的相依為命吧。”
“我聽別人說你能在臉頰上搓團子,那是你從哪里得到的能力呢?”
聽了小玉的回答,莫非越加好奇小玉的果實能力來源來。
“啊…這個小玉不能說!”
當莫非問到這點時,小玉頓時變得警惕起來,一邊表示自己不能說,一邊已是快步來到房外,神情更是變得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果然有問題啊!”
就在莫非打算用心靈力場探詢下小玉的意識時,一道有些沙啞的男性話語聲,卻是突然從樹屋外傳來。
“小玉,你怎么在外面,剛從街上回來,聽村民說有人來找我,那些找我的人現在在哪?”
正在糾結要不要意識探詢小玉的莫非,聽到外面的問詢聲,立即意識到了來者的身份。
“吆!正主回來了?”
既然正主回來了,莫非到也樂得省事,本就不愿為難小玉的他,當下直接緩步走出樹屋,打量起門口柵欄處,正在問詢小玉的天狗山飛徹來。
不遠處的天狗山飛徹,給莫非的第一映象就是一個外形怪異的老人。
此時的他戴著一張長鼻子的面具,背上還有一雙巨大的翅膀,腰部斜跨的長刀,和沉穩凝實的氣息,讓莫非意識到這家伙應該戰力不俗。
“就是你們要找我嗎?說說吧,特意上門找老夫,到底所為何事?”
小玉糾結驚慌的神情,讓天狗山飛徹下意識的認為莫非等人來者不善,因此語氣也是格外的冰寒。
“吆…老人家還挺護短,此次來這,乃是想和你做樁交易。
因本人酷愛名刀,機緣巧合得知您這有貨后,便千里迢迢來此,想重金向您求購,不知老先生可否割愛呢?”
調侃了天狗山飛徹一句后,莫非也索性攤明了自己的來意。
對方要是配合,他就留下足夠多的財物,讓這兩人過過好生活,要是不配合,那他也就只好帶走小玉,給他上演一出‘你的就是我的了’。
畢竟守著幾把名刀,卻過著長年連飯都吃不飽的日子,著實太過扯蛋了些。
還不如名刀他拿走,小玉這可憐小蘿莉則由他帶回德雷斯羅薩,去過過衣食無憂的生活。
莫非一席話,讓帶著紅臉長鼻子面具的天狗山飛徹,身形頓時猛的一顫。
驚疑不定的打量了一番莫非后,一張最近長年位于懸賞榜首的面孔,倏然與面前之人重合。
“你是夢魘海賊團的多弗朗明哥?”
因為天狗山飛徹時不時會去街上采購,所以信息并未如一眾村民般閉塞。
雖然一開始沒能辨識出莫非身份,但卻在仔細打量時,認出了莫非這最近風頭正盛的新四皇。
“吆,您還認識我啊,那我可真是太榮幸了,怎么,飛徹先生可愿給我多弗朗明哥幾分薄面啊?”
然而就莫非準備以勢壓人時,一個隨后從木屋內走出的身影,卻是讓本就神色驚慌的天狗山飛徹,當場陷入了呆滯狀態。
“桃之助少爺?”
剛剛走出木屋的桃之助,因為最近長期處于莫非的施虐環境,性格已是變得極為敬小慎微。
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立時驚慌抬頭,望向了驚呼出聲的天狗山飛徹方向。
“你是…天狗大叔?”
突然見到曾經父親麾下的核心干部,長期飽受委屈的桃之助,已是當場淚流滿面嚎啕大哭起來。
“桃之助少爺,老奴總算把你等回來了!”
得到桃之助的確認后,天狗山飛徹也是激動的當場飛跑了過來。
然而就在兩人忘情的正要把臂長聊之時,一聲冷哼卻是倏然從一旁響起。
飽受莫非摧殘的桃之助,聽到這聲冷哼后,當場便下意識的脖子一縮,直接發動了人造犀牛果實能力。
“多弗朗明哥,這是我御田家的飛狗大叔,有他在你別想再欺負我了。”
化身為犀牛形態的桃之助,本欲當場轉身逃竄,結果卻在見到旁邊的天狗山飛徹時,頓時改變想法停滯了身形。
長年被囚禁在方舟之上的他,絲毫不知如今莫非那恐怖的戰績。自以為找到了靠山的他,一邊縮在天狗山飛徹身后求罩,一邊已是向莫非叫囂了起來。
然而被他當做靠山的天狗山飛徹,卻是早已通過懸賞令得知了莫非的威名。
剛才見桃之助跟在莫非身后一同走出,錯把莫非當成友軍的他,這才因過于高興而當場表露了身份。
這下從自家少主口中得知,面前這人不但不是友軍,反而是迫害自家少主的大惡人時,卻早已是為時已晚。
“少主,你還是快點跑吧,這多弗朗明哥,屬下怕是搞不定啊。”
就在桃之助還欲叫囂之時,天狗山飛徹卻是弱弱的小聲向他道出了實情。這可把之前叫囂正嗨的桃之助給嚇傻了。
本以為自已傍了個大腿,誰知這他媽人家腿更粗,這下可咋整?
“你有幾成把握打贏他?”
“一成都沒有啊,人家可是能擊殺四皇的恐怖存在。”
尤自不死心的桃之助,抱著最后一絲期望,向天狗山飛徹發問。
得到的回復,讓他那顆剛剛火熱起來的心,立時又重新跌落進了無底深淵。
看著不遠處冷冷打量著自己的莫非,桃之助雙腿一軟,竟是當場跪倒在地,直接嚇暈了過去。
“桃之助少爺!”
看完桃之助這番迷之操作,和此時正抱著桃之助痛哭流涕的天狗山飛徹,一時間莫非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短暫得驚愕過后,莫非也懶得再看這兩個活寶哭喪。
于是開始直接外放心靈力場,于屋內搜索起另外三把名刀所在來。
然而結果卻是找了許久,也才在暗閣中找到一把妖刀鬼徹。
大失所望的莫非,看到被天狗山飛徹抱于懷中的桃之助時,眼中卻是倏然一亮。
對啊,這家伙這么在意桃之助,自己要是拿桃之助小命威脅他,想來不可能為了幾把刀連少主都不管吧。
“天狗山飛徹,只要你把另外的天羽羽斬和閻魔交出來,我今天就饒你和桃之助不死。
否則你就和你少主一起,陪著那兩把名刀一起下地獄吧。”
話間剛落,眼見天狗山飛徹沒啥反應,莫非也是立時眼中一寒,當場便發動心靈力場將桃之助給奪了過來。
甩出一縷雷電,將昏迷過去的桃之助給電醒后,莫非當場逼天狗山飛徹做起決定來。
就在后者猶豫不決時,被提在莫非手中,嚇得小臉蒼白,身形因為之前的電擊還有些發顫的桃之助,卻在此時突然開口助攻起來:
“飛狗叔,他要刀你就交給他啊,父親那刀本來不就是給我的嗎?我要是死了,就算有刀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