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我是誰?”白霧里傳出了朱子山調侃的聲音。
“你偽裝成鴻云哥哥和我發生了這般多的關系,難道我不該知道你是誰?”李慧蘭大聲說道。
“好!那就如你所愿。”
大風刮去,白霧散盡。
一頭威猛強壯的野豬人矗立在山巔。
見到了朱子山毫無幻術遮掩的真身,李慧蘭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她張大了嘴完全忘記了呼吸。
這個和她纏綿的數月的男子,不僅不是庭云大士,甚至連人都不是。
朱子山向前邁出幾步,李慧蘭連忙后退,眼看就要掉入懸崖。
朱子山停下的腳步。
他瞥了一眼眼睛里全是驚恐與難以置信的李慧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化作一道遁光而去。
緣盡于此!
離開了李慧蘭之后,朱子山找了一處人跡罕至的雪山閉關。
那雪山中有一處天然的峽谷,峽谷之外被冰封,峽谷里同樣寸草不生。
朱子山飛遁至此,覺得此地清靜異常,便在此閉關參悟功法。
對虛妄大道理解大進的朱子山,的確需要好好沉淀一下。
這一沉淀便是半載時光。
在這半年的時光里,朱子山將幻術錦瀾袈裟從頭到尾的改良了一遍。
所謂的“頭”,是指功法的原理。
原理改變了,那么其后的施法結構自然也會隨之改變。
最初等級的幻術錦瀾袈裟,其原理是用佛光模擬出物態,類似于通過光影效果制造出3d投影。
這種光影幻覺遠看還行,近看自然便是各種虛假。
而新的幻術錦瀾袈裟在原理上不僅有光影效果的投影,還加入了淫邪佛光亂人心智的特性。
既有視覺上的效果,又能夠擾亂人心的判斷。
而且淫邪佛光直接擾亂人精神的效果等級極高,完全可以影響金丹初期的佛修,至于是否可以影響五階以上的存在,還需朱子山做更多的研究。
朱子山第一次用幻術錦瀾袈裟在較遠的距離迷惑了金丹初期佛修青竹大士,便是因為青竹大士有心礙,無意當中被淫邪佛光的特性影響,進而不愿意走進大雄寶殿,淫邪佛光甚至影響了她的甄別判斷,從而讓朱子山的蹩腳幻術成功迷惑了金丹初期的青竹大士。
朱子山改良之后的幻術錦瀾袈裟充分考慮了淫邪佛光的特性,其威力自然遠勝從前。
不過閉門造車終是不妥,還是得與人交流。
這半年來朱子山專研幻術錦瀾袈裟并沒有使用《太陰真經》,他將理論完善好之后,便順理成章的改良了這門幻術,朱子山不覺得需要使用《太陰真經》。
《太陰真經》過于兇險,能不使用最好不用。
齋普城。
城外以西有一座寺廟。
這座寺廟刷著紅漆,乃是這一方地域名氣不小的火云寺。
此時火云寺中,大量的房屋已經倒塌,完全就是一幅殘垣斷壁的模樣。
五名一臉灰撲撲的紅衣僧人聚在了一起。
“師傅在外面找女人,也不看看人家的背景,這回好了,惹到了不該惹的。”
“說那么多干什么?現在我們怎么辦?”
“憑我們幾個不可能救出師傅,這樣吧兄弟們自謀生路,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愿意走的就走。”火云寺的大師兄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既然大師兄都這么說了,正所謂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那胡某就告辭了。”另一名紅衣僧人抱了抱拳。
“二師兄…我們沒有佛籍,你離開火云寺又能去哪里?”大師兄奇怪的問道。
“當然是 普城享受快意人生。”
二師兄話音剛落。
頭頂便燃起了一團紅云。
紅云攜帶著無邊威勢緩緩落下。
“這是!?”
“是師傅!”
“是師傅的火云遁法沒錯!”
“師傅他老人家逃離了魔掌,回來了!”
一眾紅衣僧人紛紛下跪,朝著天空,涕淚橫流的呼喊道。
火云降下。
一名國字臉,身材健碩的白袍僧人從收斂的火云中現身而出。
五名紅袍僧人的哭嚎之聲戛然而止,他們愕然地發現這位施展他們師傅鴻云大士獨門的遁法的僧人竟然另有其人。
這是一個他們從未見過完全陌生的男子。
此人正是朱子山。
事隔多年,朱子山終于再次利用幻術錦闌袈裟恢復了昔日不算太英俊的容顏。
雖然朱子山可以輕易的把自己的顏值調高,但是沒有必要,這幅容貌他已經用慣了。
再說對于絕大多數女子而言,只要是個男人且實力夠強,那就是魅力十足,根本不需要過分妖嬈的容顏。
“這里可是火云寺?”朱子山詢問到。
“這位法師,小寺的確是火云寺。”火云寺大師兄說道。
“鴻云法師去了哪里?”朱子山看著這座半毀的寺廟皺眉說道。
此言一出。
五名凡境小修互望一眼。
其中一人斟酌著詢問道:“敢問這位法師和家師鴻云大士是什么關系?”
“本座法號惑亂,算是你們的師伯吧。”朱子山負手說道。
“師伯!您可要救回師傅啊。”
“師父前段時間搶了一個女人,額…不對,是被一個女人迷惑,那女人強行住進了火云寺…”
“沒過多久,就在半個時辰前,那女人的后臺找來,把我們可憐的師父抓走了。”
“求師伯做主,救回我們的師傅。”
五名凡境小修,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哈哈哈哈…”朱子山聽罷以后仰天大笑。
他和鴻云淫僧僅僅只是萍水相逢,聊了幾句,喝了幾杯酒而已,屬于泛泛之交。
那家伙犯了事兒,抓了就被抓了,關他球事。
朱子山改良了幻術錦瀾袈裟之后,之所以第一時間想到來找鴻云這個胖和尚便是因為他也是結成金丹的靈境修士可以讓朱子山試一試自己改良的幻術效果究竟如何。
如今看來,這一趟是白跑了。
“鴻云那斯欺男霸女,被人打上門來是遲早的事,只是為何那強人不當場斬殺了鴻云,要將他帶走?”朱子山笑罷之后詢問道。
“回稟師伯…這我等就不知道了。”
“哦…那抓走鴻云的是哪派高僧?”朱子山再次詢問道。
“這我們哪里知道?”火云寺大師兄嘟囔了一句,面露為難之色。
“我知道。”
只見一名身材瘦小的紅袍僧人朝著朱子山深施一禮,然后以怯懦的口吻說道:“回師伯的話,抓走我們師傅的強人是一個渾身冒著慘綠光華的女子,看裝扮絕不是什么僧人。”
“你是說鴻云是被女人抓走了?”朱子山詫異的問道。
“沒錯…那女人的功法可邪乎,絕對不是我佛門路數。”
朱子山撓了撓耳朵。
這火云寺所修的功法乃是出自佛門正宗昭天寺,雖然被鴻云那廝走歪了,但是功法表現出來的特征和正宗的佛門功法還是相差無幾的,因此這幫念歪經的和尚,還把自己當做玄門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