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深淵。
商女城。
一頭毛茸茸的小野豬頂開了一塊石頭。
鬼域幻境,九幽鬼火。
陷入幻境中的小野豬毫不慌亂,他直接激發了頭頂的鬼王印記。
幻境消散。
一名陌生的大祭司皺著眉頭看著這頭野豬。
野豬裂嘴一笑,甩著豬尾巴就離開了這間地窟。
來到了地窟之外,一頭恐怖的野豬人站起身來,戴上巫器石環,換上一身武服,高大英武的人族男子再一次出現在深幽的地底。
朱子山先去了一趟魔火窟,補充了十五個大型凝固焦油炸彈之后,便大步流星的去往了商女城外城。
外城。
紅珠窟。
身著儒雅長頭的朱子山返回地窟。
噗通。
許愿聰當場跪下。
“阿爹!您可算回來了。”許愿聰涕淚橫流的說道。
“家里發生了什么事兒嗎?”朱子山詢問道。
“也沒啥事兒…就是娘親特別想你,對了…二姐已經成功晉級到了練神期,現在已經在商女殿接受道法傳承。”許愿聰說道。
“許愿寧總算成了大祭司,你另外一個姐姐呢?”
“大姐…大姐不知練的什么功法,好像必須要吃肉,父親您不在的這幾個月,大姐不僅沒有練功,而且修為倒退了不少,如今每日神情憔悴,精神衰弱,口里都是叨念著父親,還有父親抓的白皮鬼魚。”許愿聰說道。
“唉…我知道了。”朱子山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以來,朱子山在紅塵之中領悟虛妄大道,玩太陰亂神法術玩的上癮,幾乎都要忘了許家娘子。
許愿辰沒有厚皮神通,自然也就無法如同自己一般輕松的捕獵白皮鬼魚,缺乏肉食補充,燃血魔功的修為不進反退。
“帶我去看你姐姐。”朱子山一臉沉重的說道。
“父親…您帶了肉食?要不給孩兒幫您先熱一下?”許愿聰詢問道。
“我兒,不必。”
朱子山拍了拍自己結實的六塊腹肌,然后以自信的口吻說道:“為父這里有上等的新鮮食材,勝過那白皮鬼魚百倍,汝姐姐只要吃上一口就會精神百倍,容光煥發。”
“哦…父親,大姐在這邊。”許愿聰雖然沒有聽明白,但還是非常孝順的,戴著朱子山去了姐姐的臥室。
許愿辰的臥室里,點著一盞小蟲燈。
吃飽了的火油蟲嗡嗡嗡的叫著…
許愿辰提著筆在宣紙上做畫。
片刻之后。
一個偉岸的男子,躍然紙上。
許愿辰拿起來欣賞的片刻,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恰在此時。
許愿辰聽到了珠簾聲響,于是她一臉興奮的說道:“阿弟…我又畫了一張朱公子的畫像,比之前那張更好,之前那張你可以拿到商女坊賣掉,把這張留給娘親。”
話音剛落。
一個高大的男子便站在了她的面前。
“愿辰…你瘦了?”朱子山一臉痛心的說道。
“朱公子…你終于回來了。”許愿辰感動的熱淚盈眶。
“吾兒你快出去,為父要為你姐姐吃點東西。”
“是的,父親。”許愿聰抱拳告退。
半日之后。
朱子山帶著榮光煥發,精神奕奕的許愿辰來到了波光粼粼的忘川河。
兩人纏纏綿綿,情深意濃,一路踏紅珠花而來。
朱子山踏入水中,開始捕魚。
片刻之后。
在許愿辰的嬉笑聲中,一條幾乎透明的白皮鬼魚,便被朱子山一扔上了岸。
“哇…這條好大。”許愿辰興奮的叫喊著。
她憑借著強悍的肉身,高高躍起輕松的接住了這條白皮鬼魚,然后拽著白皮鬼魚的尾部,朝著青石地面狠狠一砸。
白皮鬼魚被砸暈了,翻著白眼半死不活。
“還有一條!”朱子山又將一頭偷襲他的白皮鬼魚,拽出了水面朝著岸上扔去。
“哇…這條更大。”許愿辰再次發出了興奮的呼喊。
接連獲得了四條白皮鬼魚之后。
“愿辰…我們就在這里烤著吃吧。”
“嗯…”許愿辰點點頭,立刻答應了下來。
片刻之后。
炊煙裊裊。
一男一女享用了美食之后,相互偎依在了一起。
他們郎情妾意,如膠似漆,忘乎所以,竟然慕天席地的開始唱歌。
兩人所唱的歌曲自然是那一曲經典的前世今生。
“莫非前世那一眼,只為今生見一面…”
“千阻隔萬里遠,來世再續今生緣…”
“寧愿相守在人間,不愿飛升天外仙…”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邊唱一邊靠近,就在干柴烈火即將點燃之時。
朱子山竟然戛然而止。
“朱相公…怎么了?”許愿辰抱著朱子山粗壯的脖頸一臉埋怨的說道。
“咳…有點事,愿辰你先回去。”朱子山說道。
“危險嗎?”許愿辰關切的問道。
“你放心,不會有任何危險,你快回紅珠窟吧。”朱子山催促道。
“朱相公…萬事小心啊,我在窟里等你。”許愿辰戀戀不舍的說道。
打發了許愿辰離開以后,朱子山整理了一下衣裳便朝著漆黑的望川河旁而去。
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女子靜靜的矗立在黑暗之中。
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目光之中有著一抹化不開的哀怨。
“巫馬琴…你怎么也在這里?”朱子山一臉微笑的說道。
“朱兄…實在對不起,打擾了你的雅興。”巫馬琴一臉冰冷的抱了抱拳,轉身便要離去。
“琴兒!”朱子山朗聲喊道。
巫馬琴毫不停留。
“你莫走!”朱子山突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吶喊。
“我們生個娃!”
“我們養條狗!”
“琴兒,琴兒…你莫走。”
“唱首歌,歌兒把你留。”
“歌中有我對你的真情。”
“歌中有你的溫柔。”
當朱子山開始深情演唱的時候,巫馬琴果然停下了腳步。
朱子山來到了巫馬琴的身旁,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琴兒,這是一首雙人對唱的歌,我來教你后面怎么唱。”
巫馬琴略微猶豫了片刻,竟然點點頭,竟然一臉羞澀的答應了下來。
良久之后。
巫馬琴滿臉紅暈的倒在了朱子山的胸口。
其實朱子山也意外巫馬琴怎么這么好拿下。
唔…看來是自己低估了情歌在這個世界的殺傷力。
只要情歌一唱,什么樣的姑娘那都能輕易到手。
哈哈哈哈…
朱子山心情大爽,幾乎想要狂笑出聲。
“琴兒…天作被,地作床,我們就在這里入洞房吧。”朱子山撫摸著巫馬琴的秀發,決定趁熱打鐵,生米煮成熟飯。
“可以啊…只要你不后悔。”巫馬琴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是我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我絕不后悔!”朱子山指天賭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