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賤人!
居然要跟自己拼命!?
面對貿然沖過來的張婉如。
慕容康的額頭之上隱隱沁出了一絲冷汗。
“喝!”張婉如厲喝一聲,運步如飛。
兩百多米的距離,幾乎是須臾間便沖到。
此時張婉如已經完全進入了慕容康神念壓制的范圍。
慕容康一個神念壓制便可讓張婉如瞬間動彈不得。
然而此時慕容康全部的神念都作用于御物術之上。
他用御物術抵擋住了張婉如的本命飛劍,絲毫都不能抽走,一旦抽出絲毫神念,這柄極品飛劍就能將他捅個腸穿肚爛。
沖到近前的張婉如伸出了手一掌拍在了青雕劍的劍把之上。
青雕劍正處于張婉如的御劍術和慕容康的御物術平衡之下,受此力量一擊,當即沖破了慕容康御物術的鉗制,插向了慕容康的胸膛。
在這生死一線之際。
“喝!”
慕容康一聲大喝。
他施展御物術力量一變,順著這股力道,將青雕劍往自己身后撥去。
青雕劍擦著慕容康的衣袖飛出,插入了他身后的山石之中。
這一招借力打力,青雕劍在數股力量的作用下,整個插進了慕容康身后的頑石之中。
張婉如掐動劍訣。
頑石之中的青雕劍微微顫抖,似乎即將彈射而出。
然而這已經沒有用了。
神念壓制。
張婉如動彈不得。
慕容康臉上戾氣一閃。
狠狠一耳光扇在了張婉如的臉上,將這個女人扇得嘴角吐血。
“賤人!”
“被雷劈的賤人!”
“與豬茍合,天地不容!”
慕容康連打了三耳光,依舊覺得不解氣。
一劍殺了這賤人,總覺得太便宜她了。
該怎么折磨她呢?
“哈哈哈哈…”慕容康突然大笑了起來。
他伸手捏住了張婉如的下巴,以極其惡毒的口吻說道:“本公子不會讓你死的,本公子要抓一頭野豬,讓你和它在天下人面前做那茍且之事,看你這賤人,如何能殺光天下人。”
“哈哈哈哈…”慕容康再次仰天大笑。
嗡嗡嗡…
飛劍的轟鳴聲從慕容康的身后傳來。
他愕然的轉頭見到了,青雕劍竟然從頑石之中倒飛而出,在半空中一個盤旋展向了他的脖頸。
這不可能!
慕容康向后急退。
那個被他神念壓制的女人,脫離了他的神念壓制狠狠一拳打在了他后背腰椎大穴。
靈光大長的飛劍刺向了無法動彈的慕容康。
一聲脆響。
一柄金色的細小飛劍將青雕劍彈射而開。
僅僅一擊。
青雕劍的靈光便被盡數打散。
這把極品飛劍仿佛一件死物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高手!
神通法力遠在自己之上。
張婉如一招鎖喉手,鎖住了慕容康的喉嚨,先將這個人質拿在手中再說。
一道淡淡的遁光從蒼翠的之后升起,遁光斂去,一名唇紅齒白的少年郎現出身形。
“姑娘臨陣突破進入練神期真是可喜可賀。”少年現身之后,一臉微笑地稱贊道。
“你是誰?”張婉如詢問道。
“本座天仁川。”少年平淡的自我介紹道。
“姑娘…你能臨陣突破練神期,可見資質不凡,可惜這般資質卻是個下賤胚子,真是可惜,可惜…”天仁川搖頭晃腦的嘆道。
張婉如剛剛突破練神期,已經擁有了神念,可在神念掃視之下,眼前這少年卻如同普通人一般,這讓她感覺無比驚駭。
“放我走,不然我殺了他。”張婉如再次威脅道。
“哼!”
天仁川冷笑一聲,抬手一指。
一股勁力穿過慕容康的身軀,打在了張婉如的身上。
張婉如摔倒在地,口吐鮮血,已經沒有了絲毫反抗之力。
“多謝天仁師叔出手相救。”慕容康半跪行禮。
“康兒…那頭野豬妖為何遲遲沒有出現?莫非你請本座出手對付那野豬妖走漏了消息?”天仁川皺眉說道。
“一頭野豬妖也能探聽消息,不可能吧?”慕容康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哼!不要小看妖獸,妖獸若是開了靈智便是妖修,其奸詐程度比起我等人族修士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天仁川冷哼一聲說道。
“會不會那頭野豬妖已經在這山中,只是目睹了師叔神威故而不敢現身?”
“不可能!本座已經用神念探查過了,這山上野豬雖然不少,但是卻絕對沒有一頭野豬妖。”天仁川以篤定的口吻說道。
“看來是康兒小心過頭了。”慕容康抱拳說道。
“小心是好事,小心謹慎一萬次也不打緊,疏忽大意一次就要命。”
“這兩個女人交給你處理吧,這山上還有一位練神期道友,看戲許久了,本座去打個招呼。”天仁川微笑說道。
“師叔請自便。”慕容康抱了抱拳。
這么小的地方,居然又有一名練神修士。
慕容康覺得有一絲奇怪,不過卻并沒有往心里去。
天仁川的遁光向著山頂飛去,在那山頂光滑石壁上有著一排用朱砂寫成的血紅色的文字。
止殤殿金丹劍修天仁川飛到了石壁之上,仔細的閱讀了這些文字,他能夠從這些文字當中感受到一股奇特的精氣神,不過他卻并不認識這些文字。
“道友真是好雅興,在這山壁上揮毫潑墨,敢問這是何文字?”天仁川朗聲詢問道。
“此為讖文。”一道醇厚的聲音從山頂平臺上響起。
天仁川落下遁光和一名頭戴鷹臉面具身穿銀色羽衣的高大修士面對面站到了一起。
“不知道友高姓大名,師承何處?”天仁川負手詢問道。
“不敢!在下朱可夫不過是一名散修,倒是閣下氣度非凡,莫非已入靈境?”朱子山抱拳說道。
“呵呵…原來是朱道友,本座的確僥幸凝結金丹,踏入了靈境。”
“原來閣下竟然是金丹期的前輩高人,晚輩失禮,請受晚輩一拜。”朱子山半跪行禮,禮節十分到位。
天仁川也覺得此人十分上道,于是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
“朱道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天仁川朗聲詢問道。
“在前輩面前,晚輩自然不敢隱瞞,不過此事說來話長,還請前輩到晚輩的洞府坐下,晚輩自會一一道來,絕不會有絲毫隱瞞。”身穿亂風法袍的朱子山轉身去往了自己開辟的臨時洞府。
天仁川金丹期的強橫神念掃過,這朱子山的洞府便一覽無余。
洞府之中只有一個石桌,幾張石凳和一口天然形成的水井,另外在動輔的邊緣位置還整整齊齊地碼放了十幾罐裝滿液體的大鐵罐。
除此之外,洞府之中,再無其他。
干干凈凈,沒有一絲一毫布置陣法的痕跡。
確認了絕對沒有任何危險之后,天仁川大大方方的邁入了洞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