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密室之后,一身白衣的程芊穎飄然飛到大廳,身上的白色衣帶飄出一丈有余,光看這氣勢,比起堡主白云婷更勝幾分。
“程師叔。”張婉如和周云雷同時抱拳說道。
“哈哈哈哈…周長老,張師姐莫要折煞小妹,這趟我等三人探秘有功,堡主論功行賞,想必定然會傾力助二位進入練神期,若小妹猜的沒錯,兩位提升進階到練神期,已是指日可待,屆時我等還是以師兄妹相稱為好。”
“堡主此刻正在密室之中等待二位,二位自去吧,芊穎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程芊穎足尖一踏,化作一道霜白遁光沖天而起,身上寒氣四溢,竟讓這朗朗晴空,下了一場小雪。
這不是因為程芊穎有改天換地的神通,而是因為她在飛遁之時不惜法力,凝結冰霜,灑下漫天飛雪,引得三代弟子紛紛抬頭相望,這分明是在炫耀實力,賣弄神通。
周云雷和張婉如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自嘲之色。
修為比不過人家,又豈能說別人賣弄?
在三代弟子的眼中,那白衣勝雪,衣帶飄飄的女子,腳踏飛雪而去。
“此人就是程前輩?”
“沒錯…此人半年前出師,晉級練神,神通之大似乎不在堡主之下。”
“當真厲害,我白堡如今已知的練神期修士就有三位,在天池盟各世家中也算是實力不俗了。”
“不錯,如今的白堡比起多年以前那是厲害多了,那時白家之人獨占山巔,不許我等外姓人上山修煉,那上任堡主更是獨占飛仙石,我等想要開天闔都沒有機會。”
“這樣的白堡才值得我等效力。”
“沒錯。”
踏雪離去的程芊穎嘴角扯出了一絲得意的弧度。
修仙問道,增長修為不救是為了人前顯圣么。
自己真是個庸俗的女人,當真不配修仙問道,不過這正是自己的本心。
直問本心方可沒有心礙。
衣帶飄飄的程芊穎落入到了朱子山農家小院。
一入小院程芊穎便是眉頭一皺。
這里似乎就無人居住。
雜草叢生,房屋破碎。
程芊穎進入房中,蜘蛛結網,揚塵滿天,桌子上的灰都已經堆了一尺厚。
太上長老朱可夫至少半年未在此居住,就是說自己前腳去了晉州,他后腳就跟著離開了。
朱長老去哪兒了?
這個男人可是自己修煉資源的核心,半點也丟不得。
一想到這里,程芊穎眉頭皺起神情滿是焦慮之色。
程芊穎駕馭遁光,再次飛遁而去,這一次腳下不再踏雪,不過身姿卻依舊優美,猶如一盞雪白的大旗在空中飄蕩。
白堡。
靈谷園。
白衣勝雪的程芊穎從天而降。
“參見程長老。”十幾名靈植弟子紛紛前來見禮,神色之中滿是恭敬之色。
“向堂主,別來無恙。”程芊穎對雙鬢斑白的向朝陽露出了一臉和煦的微笑。
“敢問程長老大架光臨,有何吩咐?”向朝陽詢問道。
“向幫主,借一步說話。”程芊穎說完以后便徑直轉身向著一側行去,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正急吼吼的找朱可夫長老。
向朝陽連忙跟上,其余人等則各自去往了自己的靈植地。
“這靈谷長勢欣欣向榮,向堂主居功至偉。”程芊穎看著滿山靈谷不著邊際的說道。
向朝陽略微奇怪的看了一眼程芊穎,眼前這個風頭正勁的程前輩,專程來到靈谷園這個地方,難道就是為了和自己聊天?
“這都是得益于師兄弟們團結一致,戮力同心,方才不負堡主的期望。”向朝陽一臉謙遜的說道。
程芊穎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突然仿佛隨意般問道:“我聽說朱可夫長老好像經常來這里講道。”
“呵呵…朱長老哪里是來講道,他不過是來講故事而已。”向朝陽啞然失笑道。
“哦…他講的什么故事?”
“白蛇傳。”
“白蛇傳講的什么?”
“一條白蛇妖和人相愛的故事,真還有些意思,只是朱長老怕有半載未來講這個故事了。”向朝陽頗為遺憾的說道。
半載未來了嗎?
程芊穎的神色立刻黯淡得下去,看來向朝陽也不知道朱可夫長老的消息。
“不過朱長老留了一只靈獸在靈谷園,這只靈獸聰慧伶俐可幫了靈谷園的大忙,園內靈谷這半年來長勢良好,此靈獸可是幫了大忙。”向朝陽說道。
“哦…是什么靈獸?”程芊穎饒有興趣的問道。
聞言向朝陽眉頭一皺的說道:“是什么靈獸向某也實在不知,不過絕對珍惜異常,靈獸園的李秀玲姑娘定然知道,只是她說堡主下了封口令,因此向某也不敢打聽。”
“我明白了。”程芊穎點點頭,神色放松了不少。
朱可夫長老可以不在乎她這個女人,可珍惜至極的上品靈獸卻絕對不會棄而不要。
突然間。
一聲嘹亮鶴鳴傳來。
程芊穎仰頭望去頭頂一頭白鶴展翅飛行,一名白衣女修御劍伴飛其旁。
這是白云玉!?
“玉兒什么時候進階練罡的?”程芊穎一臉驚訝的問道。
“好像也快半年了。”向朝陽一摸胡須說的。
“半年前,玉兒已在飛仙石自開天闔,成功之后便立刻在紫云閣閉關,算算時間此時正好出關。”向朝陽望著天空中朝氣蓬勃的白玉兒神色復雜的說道。
“咦!?玉兒出關之后不在紫云閣和堡主交流心得,怎么擅自跑出去?”程芊穎眉頭一皺的問道。
“聽人說好像白玉兒在外面有一個師傅。”向朝陽以不太確定的口吻說道。
“師傅!?”
程芊穎一臉疑惑地看向了白玉兒離開的方向,那里正是太上長老朱可夫的隱居之地。
怕不是什么師傅,而是野男人吧。
那朱可夫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以修為脅迫或者誘惑白玉兒這種天真女孩兒未必做不出來。
看著天空中御劍飛遁的白玉兒,程芊穎雙眼微瞇,幾年時間不見,這姑娘已經初落得格外美麗,論姿色美貌猶在自己之上。
想到這里程芊穎心里一酸,居然吃醋了。
“堡主可知道白玉兒在外面拜了師傅,她放心嗎?”程芊穎壓下心中醋意問道。
“堡主應當是知道的,只是具體怎么回事,我等便不知道了。”向朝陽說道。
“我明白了,向堂主告辭了。”程芊穎抱了抱拳足尖一踏,便已縱身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