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賢鎮。
夜晚。
朱子山潛行入城再一次享受他的牛肉,肥雞,白酒大餐。
嘎嘣、嘎嘣.....
朱子山兩三口吞掉了一只油膩的肥雞。
咕咚、咕咚、咕咚......
朱子山大口大口的喝著白酒。
“啊恩.....”朱子山發出了滿意的呼聲。
片刻之后。
白云軒滿桌的酒席被朱子山一掃而空。
吃完以后,朱子山離去。
董禮義則服下一顆黃龍丹再次靜坐修煉。
黑夜里。
仁賢莊內院的觀賞池里悄無聲息的冒出了一個野豬頭,野豬吸氣,可詭異的是他卻沒有吐氣。
只吸不呼大法。
這是朱子山自悟的氣功法門。
沒錯!
朱子山又偷偷的潛進了仁賢莊。
對仁賢莊里的邪魔外道,朱子山守口如瓶,連董禮義也未有絲毫透露。
董禮義縱然有些心機,可終究年紀幼小,未經現實毒打,心性天真,朱子山倘若提醒反而可能弄巧成拙。
最恰當的處理方法就是不管,裝作看不見,遠走其他城市,畢竟這邪魔歪道就算鏟除了,對朱子山而言也沒任何好處。
可董禮義在廣賢鎮做值守,短時間內無法離開,朱子山為了自身和董禮義的安全還是決定將這里的邪魔外道調查清楚,再考慮該如何處置。
朱子山自負有隱身神通和奇門氣功,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朱子山瞪大了眼睛他發現周圍的景致居然十分模糊,仿佛被擦花了一般。
幻境!
而且是那種非常低劣的,利用視覺迷惑人的幻境。
原本這幻境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只是布陣之人根本沒有想到闖入者會從觀賞水池中出現因此未做防備。
朱子山閉上眼睛。
幻境以五感欺人,既然識破幻境那么第一時間截斷五感,就是最簡單的破幻之法。
朱子山深吸一口氣。
重新沉入了水中。
水面之上蕩起了一波淺淺的漣漪。
昨日那尸姬肯定是有所懷疑,不過卻沒有抓住匿藏的朱子山,因此布置一個幻陣等著朱子山自投羅網。
既然你有準備,那哥就不奉陪了。
仁賢莊的大屋之中,封應和手握陣盤,一臉凝重,他就這樣精神緊張的過了一夜。
第二日。
封應和不再手握陣盤,而是在七煞幽冥陣中靜心修煉。
這一晚,朱子山吃過晚飯以后,依舊沒冒險去探查仁賢莊,他在紫云山上的一處天然水潭里練功。
此時朱子山切換成了人類形態。
“吸!”
朱子山深吸一口氣,水池上空的空氣幾乎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回氣!
肺部的氣息吐到了嘴部,他的嘴皮高高隆起,如同青蛙呱呱叫時,高高鼓起的兩腮。
接著朱子山將這口氣吞咽的下去。
有些想打嗝。
朱子山忍住了,把這口氣全都吞進了胃部。
良久之后。
噗嗤…
水池之下冒出了大量的氣泡,一條條魚兒拼命的跳出水面,躲避著臭氣。
可這一股氣,綿綿密密,釋放了許久,滿池的魚兒盡皆翻了白肚皮。
收功!
在水中。
朱子山沉思不語。
這門自創的氣功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無法再做任何改良。
自創武功并非只靠腦洞就能成功的,它還得符合科學常識。
要吸氣進入肺部,體內就必須是負壓強,要從肺部排氣,體內就必須是正壓強。
胸腔擴張,體內為負氣壓,人才能吸氣。
胸腔縮小,體內為正氣壓,人才能呼氣。
胸腔擴大縮小,人才能一呼一吸…
這就是最基本的物理常識是不可能違背,這也是朱子山自創武學的基礎理論。
改良氣功之路,再一次陷入了死胡同,朱子山只能換一個思路,重新思索。
清晨時分。
紫云山里升起了寥寥的篝火。
一頭野豬人在池邊烤魚。
裊裊青煙升起,香氣撲鼻。
朱子山參悟自創的武學,一夜未眠,卻也收獲頗豐。
朱子山用吸氣噴氣大法,意外打通下腹的天樞穴和下脘穴。
此二穴一通,食量更大,消化更好,當然餓得也就更快了。
不僅如此,朱子山還意外的掌握了腹語術,這腹語術也算是一門江湖奇門絕學。
通過吸氣噴氣大法,讓朱子山肚皮里的存氣太多。
朱子山百般試驗之后發現這股氣除了直接從尾部排掉,竟然還可以用來發音,于是煉成了腹語術。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腹語術有什么用,但是技多不壓身。
為避免不必要的紛爭,饑腸轆轆的朱子山不能在白日去廣賢鎮喝酒吃肉,他只能在紫云山中自己動手烤魚。
嗯…這兩道大穴打通之后,崩山勁的內息運轉或許可以有新的路徑。
朱子山一邊烤魚一邊沉思,他結合兩個世界的思維,以無比開闊的視野,沉浸在了武學的推演之中。
突然間。
朱子山的小耳朵動了動,豬鼻子也抽了抽。
呼吸間。
朱子山重新變成了一頭野豬,他一口叼住了半生不熟的烤魚,鉆入了草籠中,發動天賦神通隱形。
兩道破空聲響。
一對俊俏的江湖男女,以不俗的輕功,飛躍而來。
“師哥,這里明明有炊煙,怎么會沒人?”一名嬌俏女子左顧右盼說道。
一名青衣男子同樣面帶疑惑之色,他來到燃燒的篝火前,愕然的發現了篝火有剛剛移動的痕跡。
即使說剛剛確實有人在這里烤肉,只不過那人耳聰目明,提前發現了兩人,于是躲藏了起來。
既然能提前發現自己兩人,那么毫無疑問那人的武功應在自己師兄妹二人之上。
如此高的武功,卻還如此警惕。
青衣男子的額頭上浮現出絲絲汗水。
一個高手潛伏在側,觀察著他們兩個小輩,說不定還抱有深厚的敵意。
一念及此。
青衣男子抱劍朗聲說道:“這位前輩,我二人乃是濮水洞主傅崐成坐下弟子,我師兄妹二人無意驚擾前輩,實在冒昧,這便離開,還望前輩看在家師的份上,勿要見怪。”
青衣男子警惕地看著四周,然后給自己師妹使了個眼神,壓低聲音說道:“走。”
“濮水洞主傅崐成?”
突然間。
一個無法分辨的低沉,聲音響了起來。
更加詭異的是,師兄妹二人根本無法分辨聲音的來源。
這聲音是朱子山用腹語術的,語音低沉,莫可名狀,其音和正常人說話的聲音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