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園。
在白天熟睡的朱子山,小耳朵突然動了動。
他不再屁股朝著外面整日呼呼大睡,而是靠近了鐵窗,仔細觀察著外面。
在靈獸園二人組,吳寶善和姜元平恭敬的引領下,一名身著白衣,頭戴玉簪的修飾,來到了金雕面前。
“白木清長老,難得您看上這頭金雕,這可真算得上是它的福分。”吳寶善拍馬說道。
那白木青長老卻是一臉不悅的說道:“你看你們把這雕養得,好好一頭金目神雕,被你們養得雙目無神。”
“木青師伯,在靈獸園所有兇禽猛獸都必須關押,這金雕被鐵鏈套久了自然雙目無神,不過日后他歸了木青師伯,便能展翅遨游,再無拘束了。”
“嗯…我白家傳承主要是劍修一脈,甚少有人喜歡飼養靈獸,否則也不會讓這樣一頭金雕常年被套在靈獸園了。”
“這一次老夫要去天池山會盟,那些地下修士吸收深淵陰毒靈氣修煉功法,手段鬼魅,幾乎人人帶著鬼物,這頭金雕正好克制。”
“可惜這頭金目雕尚未結成妖丹,老夫收了恐怕還得費不少珍稀靈丹提升它的修為。”白木青頗為肉疼的說道。
說罷以后。
白木青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個金色的圓環。
正是靈獸環。
遠處的洞窟之中,鐵窗之后,朱子山伏低身子,小眼睛一眨不肯眨的,仔細觀察著…
咯嘣一聲。
只見白木青一用力,那金色的靈獸環竟然被扳開了一個缺口。
缺口處竟是兩根鋒銳的金屬尖刺。
白木青一拋靈獸環。
青色的玄光包裹住靈獸環,那靈獸環尖銳的兩個金屬尖刺直接刺入了金雕的左右太陽穴。
“嗷嗚…”
金雕發出一聲慘叫。
那平日里比木頭還呆的金雕居然叫了出來。
那叫聲沒有一絲驚空遏云的氣勢,只有無盡的悲涼與絕望。
靈獸環快速縮小,金色的圓環迅速隱沒在了金目雕的羽毛當中。
尼瑪…好狠!
朱子山被嚇得小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金目雕被套上了靈獸環以后便暈了過去,徑直從樹干之上栽倒在地。
吳寶善一臉笑嘻嘻的拿出鑰匙將套在金目雕上的鐵鎖解開。
白木青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枚玉符,靈力注入玉符之中。
手掌中的玉符青光不斷閃爍,與此同時隱沒在金目雕羽毛下的靈獸環竟也發出同樣頻率的靈光。
兩道靈光一呼一吸,仿佛在傳遞著信息…
良久之后。
金目雕睜開了眼睛,它溫順的來到了白木青的身邊。
“咕咕咕…”金目雕發出了如同母雞般的叫聲。
這叫聲中竟然帶著絲絲的討好之意。
白木青滿意一笑,便帶著金目雕離開了靈獸園。
洞窟里,鐵窗后。
朱子山看得渾身發冷。
當天晚上。
吳寶善和姜元平,師兄兩在靈獸園里共享晚餐。
一葷兩素,一疊花生,一壺小酒。
兩兄弟兩杯小酒以后。
“吳師兄,今日我做飯,發現米缸里的靈米少了不少。”姜元平說道。
吳寶善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姜元平,旋即笑道:“姜師弟,豈止靈米少了一半,就連熏肉也少了幾塊。”
“吳師兄也發現了?”姜元平愕然的問道。
“當然,這靈獸園就這么點兒大,有什么事情能瞞得了我兩兄弟。”吳寶善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吳師兄認為這靈米和熏肉究竟是被誰給偷吃了?”姜元平一本正經的詢問道。
吳寶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拍了拍姜元平的肩膀。
“姜師弟,這靈獸園就咱兩個人,這靈米、熏肉總不會被靈獸偷吃了吧?”吳寶善似笑非笑的問道。
“靈獸?不可能啊,庫房都是鎖了的,再說養在外面的靈獸都不吃肉。”
“呃......難道,吳師兄在懷疑我?”姜元平手中的半杯水酒都灑了出來。
“哈哈哈哈......別解釋!”
“師兄,我......”
“姜師弟,你不需要解釋!”
“咱兩兄弟,這種小事你又何必解釋?”吳寶善瀟灑的說道。
“吳師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吳寶善再次拍了拍姜元平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信任。
“吳師兄,我!?”
“別說了,我都懂!喝酒,喝酒。”
“哦。”姜元平渾渾噩噩的端起了酒杯,一臉的莫名其妙。
“姜師弟,如今地下修士不知道抽了什么風,反出地面,堡里的練罡期修士好像都走得差不多了。”吳寶善換了話題說道。
“是啊,昨日我去內堡丹房購買丹藥,發現整個內堡竟然都空落落的。”姜元平同樣感嘆說道。
“姜師弟!如今正是百年未有的大變局,我倆兄弟難道不應該精誠團結,在這亂世之中有一番作為嗎?”吳寶善微瞇著眼睛意有所指的說道。
“吳師兄打算如何作為?”姜元平問道。
吳寶善笑了笑,并沒有回答。
他夾了一顆花生米,喝了一口小酒,然后才悠悠然說道:“姜師弟,我聽說你們姜家也算是一個修仙世家。”
“吳師兄說笑了,我姜家就我和我父親懂得修行之道,這哪里能算得上是修行世家?”姜元平自嘲一笑。
“姜師弟的父親可是在做行商生意?”吳寶善詢問道。
“沒錯,倒騰一些不值錢的貨物,凡人看來或許珍惜,修士看來不值一提。”
“這行商之事,山高路遠,老人家確實也辛苦。”吳寶善說道。
“是啊。”說到自己的父親,姜元平露出了一臉的感傷之色。
“姜師弟!你我兄弟!你父親就是我父親,這靈獸園里的遠渡飛鴉,你弄一頭去,給咱們的父親,別讓老人家太辛苦了。”吳寶善拍了拍姜元平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關愛。
“吳師兄!這遠渡飛鴉,可是白堡的公財啊。”姜元平驚愕的說道。
吳寶善撇了一眼姜元平。
你還裝?
“姜師弟,那又如何?”
“這靈獸園里就咱倆兄弟,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如今高階修士都去了深淵入口,這遠渡飛鴉在這里養著,也是養著,空耗靈糠,不如弄出去幫幫咱的父親。”吳寶善說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姜元平并不是傻子,他目露掙扎之色。
片刻之后。
姜元平放下酒杯,半跪說道:“多謝吳師兄!師弟我無以為報。”
“姜師弟!我兩兄弟,你幫我,我幫你,咱兩誰也別客氣!”吳寶善拉起姜元平,提著手中的小酒,一口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