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以武犯禁,無視王法,恣意狂傲,笑傲江湖。
捕快武功低劣,只能欺負不會武功的平民,對付江湖豪客毫無辦法。
可多少年過去了,廟堂還是那個廟堂,江湖還是那個江湖。
為什么?
因為先天武者總是曇花一現。
在江湖上武者一旦晉升先天,很快就會永遠消失在江湖。
先天高手去了哪里?
沒人知道。
西門宴聽說過一個傳聞,一旦武者晉級先天,還敢在江湖上行走。
那么站在廟堂背后的仙門就會出手,將先天高手逮捕或者狙殺。
而眼前這個女人,十之八九就是廟堂之后的仙門。
“我叫你拔劍,你聽不見嗎?”崔月把玩著手中的貝殼再一次說道。
被一個女人如此挑釁,西門宴依舊沒有出手。
對弱者可以囂張,對強者必須要有足夠的敬畏。
“哼!”
見西門宴始終不出手。
宮裝女子崔月的冷哼一聲,她抬手便是一掌。
一股淡藍色的水色手印擊出,凌空飛向了西門宴。
在手印即將擊中西門宴的一刻。
西門宴雙眼一瞇,人影化作了幻影重重。
西門宴的身后出現了一個大洞,是被水色掌印擊穿的。
與此同時。
西門宴已經來到了崔月的身側。
人劍合一。
鋒銳的短劍軋向了崔月的太陽穴。
狐妖關雪桐便是被這一劍所殺。
可這一次鋒銳的劍尖卻被一股淡藍色的水幕阻擋了。
嗡嗡嗡嗡嗡…
在內力的推動下,短劍顫抖不已,可就無法突破這一層薄薄的淡藍色光幕。
這是罡氣。
修士煉罡期的標志。
想要破掉修煉有成的罡氣,也必須是同為練罡期的強者。
崔月一臉淡然的瞥了一眼腦門邊的短劍,然后雙掌一翻,身子輕輕一抖。
護體罡氣向外擴散。
西門宴倒飛出去,短劍脫手,口吐鮮血。
崔月單手一抬,御物術使出,如同隔空取物一般,西門宴脫落的短劍便來到了崔月的手中。
崔月略微把玩了一下便贊道:“竟是一把喪失了靈性的飛劍,若那狐妖罡氣未成,以你剛剛展現了武功,的確殺得了她,不過你是如何破了她的幻術?”
西門宴無力起身,他只能抱拳說道:“回稟仙人,是一名叫做穆方詳的游方道士,他用破幻符水讓我二弟服下,這才破了幻術。”
“符水是什么東西?”崔月詢問道。
西門宴奇怪的看了一眼崔月,解釋道:“就是開壇作法,將符紙燃燒以后,用碗盛其灰燼,用水化開便是符水。”
“哈哈哈哈…”崔月聽后竟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符水!簡直聞所未聞!要借外物破狐妖幻術,要么是破幻符,要么是醒神湯!”
“讓煞氣沖盈之人,提前飲下醒神湯,的確有極大可能破掉狐妖幻術。”
“那穆道人十之八九是事先配好的醒神湯,他故意開壇作法,故弄玄虛,乃是欺你們江湖之人,不懂道法,他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讓你們覺得他道法通玄,勞苦功高罷了。”崔月分析道。
“恐怕正如仙子所言。”西門宴說道。
“妖丹呢?”崔月突然問道。
“別告訴我你們殺了狐妖,沒有取走妖丹。”崔月雙眼一瞇,再次問道。
“被穆道人拿走了。”西門宴說道。
“當真?”
“回稟仙子,千真萬確,我等不知妖丹的用法,取之無用,穆道人點名要取,我等便給了。”西門宴說道。
“蠢貨!”崔月罵道。
“那穆道人既然能煉制醒神湯,只怕精通丹道,狐妖妖丹若是落到他的手中,只怕此刻正在煉制破障丹,若那道人在交感境打磨多年,這一顆破障丹下去,就能洞開天闔,聯通內外,成為我輩中人。”崔月一邊踱步一邊分析道。
“哈哈哈哈…這樣也好。”
“西門宴,你若能發動江湖勢力拿回狐妖妖丹,那我便送你一顆補元丹,助你補足虧損元氣,以你的武功造詣,想必只要假以時日變成晉級先天。”崔月說道。
“仙子!我若晉級先天,仙門難道不出手鏟除?”西門宴遲疑的問道。
“你聽誰說…仙門要鏟除先天高手?”崔月皺眉問道。
“那為何江湖上的先天高手總是曇花一現?”西門宴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他們都拜入了仙門,追求仙道了,江湖之上只有先天高手才有資格入仙門,西門宴如果你晉級先天便可拜入我崔家,成為精英弟子,將來若是一舉開天闔進入了練罡期,那你便可以成為我族中外姓長老。”崔月說道。
原來如此!
西門宴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難怪廟堂可以屹立不倒,江湖上的頂級高手都改換了門派,入了仙門。
而仙門支撐廟堂,廟堂管理天下,卻偏偏任由江湖自生自滅。
正在此時。
一名白衣劍士,飄然從外而來。
“崔仙子,原來你已經到了。”那白衣劍士抱拳說道。
“白淵,你不在紫云山白堡呆著,跑君安城來做什么?”崔月皺眉說道。
“崔仙子,何出此言?君安城乃是天池盟治下重城,向來是白,崔,李,三家就近管轄,我自然也是接到神機府的傳訊符而來。”白衣劍士白淵說道。
“神機符的傳訊符一炷香之前才發出…白淵,你也來得太快了,莫非一早便在君安城?”崔月試探著問道。
“崔仙子,我等都屬于天池盟,同為一門,你又何必對我的行蹤刨根問底,你既然先來此地,可有什么收獲?”白淵詢問道。
崔月用下巴指了指,重傷倒地的西門宴說道:“這個人和那個被碎尸的,聯手殺了一頭狐妖,然后被狐妖的同伙報復了。”
白淵雙手抱劍,圍繞著寶塔鎮狐妖這道蒸菜邊轉了一圈,露出了一臉的奇怪之色。
“這狐妖的同伙,莫非是個人族?”白淵奇怪地說道。
“白淵,你何出此言?”崔月詢問道。
“甚少有妖族殺了人之后不吃的。”白淵看著蠻屠子的尸體說道。
“這確實有些奇怪?”崔月也是一臉的不解。
“或許那狐妖根本沒有什么同伙,這人不過是死于江湖仇殺,被其他的江湖豪客殺了而已。”白淵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確有此可能。”崔月同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