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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府衙

熊貓書庫    野豬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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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日上三竿。

  火辣辣的太陽透過窗戶照到了李思雅的臉龐。

  李思雅睜開了眼睛。

  她目光中有一絲疑惑,接著便露出了一絲羞臊的表情。

  自己真是不堪…

  竟然會做那樣邪惡的夢。

  在夢里李思雅和一頭丑陋的妖怪,極盡癡纏…

  自己真是一個放蕩不堪的女人。

  “小翠!”

  “小翠在不在?”

  李思雅發現自己的身體極度酥軟,睡了一夜之后,竟然不能起來,于是想要叫自己的貼身丫鬟服侍自己起床。

  然而喊了幾聲小翠都沒有回應。

  李思雅只得自己勉強坐了起來。

  入眼的一切讓她驚駭。

  臥室里的場景就和昨晚的夢里一模一樣。

  浴桶碎裂,浴桶的碎片鋪得到處都是。

  李思雅的脖子像生了銹一般轉動著。

  她看向了臥室外的小院。

  小院里有兩個男人。

  段昆和王樂凡。

  他們保持著昨晚的死狀,都已經死透了。

  咕咚…

  李思雅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難道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夢?

  正在此時。

  外面傳來了一大群人的腳步聲。

  李思雅發現自己坐在秀床上赤身裸體,哪里敢和如此多的人照面?

  可此時穿衣也來不及了。

  李思雅瞬間便恢復了力氣,第一時間便將被褥裹在了自己身上,坐在了秀床的角落。

  一大群身穿黑衣的捕快進入了臥室小院。

  為首的捕快發現了驚慌失措的李思雅。

  他一轉身對身后捕快說道:“非禮勿視!我們先出去。”

  “是的,丁頭兒。”捕快們行禮,退到了院子,退在了兩具尸體身旁。

  捕頭關上了臥室門,合上了臥室窗。

  為首的捕快阻斷了捕快們和李思雅的視線通廊。

  “外面的可是總捕頭丁勇?”李思雅輕聲問道。

  “師娘!正是丁勇。”丁勇想了想,還是如實應道。

  “你…你們怎么會來的?”李思雅囁嚅著問道。

  “師娘,你還是別管這些了,快穿衣服吧,里正和府尉就要到了。”丁勇提醒說道。

  “府衙怎么會來人?”李思雅驚慌地詢問道。

  “這里發生的命案,有人報案,府衙當然會派人來。”丁勇如實回答道。

  “可我們聚賢武莊可是武林勢力,廟堂不理江湖,江湖不問朝事,井水不犯河水,府衙為什么要來管?”李思雅依舊抱著一絲僥幸的問道。

  “師娘,聚賢武莊遭此變故,已經算不得武林豪強了,我勸你還是快些穿衣服吧,一會府衙里的大人來了,你總不能衣不蔽體的對著他們吧?他們可都是讀書人啊。”總捕頭丁勇勸道。

  “哦…好。”李思雅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坐在化妝鏡前,迅速的梳妝打扮了一番,便打開了臥房門。

  房門之外。

  小院里已經站滿了身穿官服的人,其中還有兩名身著白衣的仵作。

  廣賢鎮里正田自有,一指李思雅,正氣凜然地說道:“魏大人,此女便是黃嶺村的村姑李思雅,其父李三江在黃嶺村是唯一能夠識文斷字之人,她也算出身書香門第,卻沒有想到此女品行如此不端,給夫家惹來滅門大禍!”

  田自有雖為里正,但對地方豪強聚賢武莊向來都是畢恭畢敬的,蓋因田自有的里正職位,都是王樂凡推薦的。

  而此時平日里如同哈巴狗一般的田自有居然對自家主子吆五喝六。

  李思雅頓時一股無名火起,于是大聲斥責道:“田自有!你給我閉嘴!”

  掌管刑事偵破的府尉魏培忠眉毛一挑,冷聲問道:“民女侮辱上官該當何罪?”

  “魏大人,該當掌嘴。”留著山羊胡的主薄朗聲說道。

  “掌嘴!”魏培忠下令到。

  捕快們看向了總捕頭丁勇。

  丁勇面無表情的來到了李思雅面前。

  “丁勇!我可是你師娘!”李思雅大聲說道。

  回應李思雅的事狠狠一耳光。

  啪啪啪啪啪…

  丁勇左一耳光,右一耳光,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

  丁勇乃是武者并沒有手下留情,七八耳光之后,李思雅的鵝蛋臉已經被打腫,梳理好的頭發也已經披頭散發,嘴角更是流著鮮血,神情木然。

  “夠了。”府尉魏培忠一擺手說道。

  這一連串耳光也將李思雅打清醒了,現在形勢比人強。

  于是她下跪說道:“民女李思雅,拜見大人。”

  對于李思雅的態度,魏培忠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李思雅,你可知罪?”魏培忠一臉威嚴的問道。

  “民女何罪之有?”李思雅淚眼婆娑的詢問道。

  “哼!你還不知罪?”

  “李寶翠你可識得?”府尉魏培忠冷笑說道。

  “民女識得,李寶翠是我的貼身丫鬟。”李思雅回答道。

  “今日早晨,李翠寶到府衙申冤,她狀告你,不守婦道,勾搭上了武師段昆,你與段昆聯手謀害了自己的夫君王樂凡此事可否屬實?”府尉魏培忠冷笑一聲再次問道。

  “魏大人,此事絕不屬實,小女子是清白的。”李思雅慌忙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還敢抵賴?”

  “丁勇!告訴本官今日你所見實情。”魏培忠轉頭說道。

  “魏大人,今早晨我與兄弟們進入現場,武師段昆和師傅王樂凡已死去多時,師娘李思雅赤身裹在被褥之中,秀床上凌亂不堪。”丁勇如實答道。

  “魏大人,民女也是受害者,民女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是兇手,又何來罪責?”李思雅可憐兮兮的辯道。

  “你這婦人不守婦道,王莊主撞破了你和段昆的丑事,他們兩人同歸于盡!”魏培忠義正言辭的說道。

  “魏大人,您作此猜測,完全沒有真憑實據。”李思雅辯解到。

  “哼!本官自有證據,管教你心服口服。”

  “大人,尸檢結果出來了。”兩名仵作前來匯報道。

  “說!”

  “魏大人,死者段昆雖然是頭部撞擊花臺而死,但他的內服已碎,顯然是被強橫內功所殺,應當是王樂凡莊主掌握的崩山勁。”

  “嗯。”魏培忠滿意的點點頭。

  “魏大人,死者王樂凡雖然是被利刃所殺,但是王樂凡的臟腑已經移位,顯然也是受了極重的內傷,這才被人用利刃捅死。”另一名仵作匯報道。

  “李思雅!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什…什么證據?”李思雅一臉愕然。

  “李思雅!你還敢狡辯!王莊主用崩山勁殺了你的姘頭段昆,你的姘頭段昆也傷了王莊主,然后你用利刃捅死了王莊主,為姘頭報仇!是也不是?”魏培忠一臉正氣的喝問道。

  “魏大人,官人不是我殺的,是一頭野豬殺的。”李思雅帶著哭腔說道。

  “謊話連篇!廣賢鎮乃是府衙所在,有城墻防御,夜有宵禁,野豬如何進得來!?”

  “來人!將謀害親夫的李思雅帶走!”

  “是!”一眾捕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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