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力賜予了它們優秀的精神防護能力。
使得外來意念波控制它們的肉體簡單，但想要操縱它們的精神，會比較困難。
至少比控制一個人要困難。
甲賀忍蛙所能學習的，就是精神影響精神這一塊，讓對手的感覺變得遲鈍，在單打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以及多刀流的攻擊方式，這個中二的家伙當真是愛慘了多刀流。
雖說攻擊對象不是人類，可它自己也不是人類，所以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嗯，應該。
李想窩在沙發里，陪著四只小精靈看了一整下午的斬神刀術視頻。
期間咕咕雞打翻可樂，阿福不自覺燒穿沙發套，阿呱口水流一地，狗子拿拖把追得它們三個鬼哭狼嚎，巨金怪掉分砸鍵盤之類的小插曲。
不足外人道也。
惡魔貓那令人流連忘返的新品水果刨冰，亦是休息時光的樂趣之一。
對戰館。
按照以往慣例，在這里等著李想，等他來打對戰的預備役學生們等了個空。
明白今天他是咕咕咕了。
這讓他們頗有些遺憾。
短短一個學期，他們心中的李想就已經多次進化。
從走后門的小子，到前途遠大的新生，再到不讓他們消停的對戰怪胎，又是青少賽的明日之星。
直到現在——霧都大永遠滴神！
如此史無前例的存在，他們又是歷史的親眼見證者，甚至是對方成長的養料。
濃濃的參與感，讓他們自然而然地變成了李想忠實的簇擁。
李想不來和他們對戰，他們甚至心里空落落的，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些人有受虐體質。
一群人便這么惆悵地等著，擔心他以后再也不來了，接連唉聲嘆氣。
別墅中。
李想舀了一勺刨冰，剛要放進嘴里，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頓時有點懵。
好家伙，吃都沒吃就開始抖，怕不是體虛？
“咔——”
“爬！”
李想將某個大掉，順帶瞪了它的主人一眼。
熾焰咆哮虎委屈地縮手，看著大家都有刨冰吃，自己沒有，就要鬧脾氣。
“你今天冰的吃得夠多了！你知不知你是火屬性的小精靈？更別說不是火屬性，冰激凌吃多了也不好！”
李想拿手背敲桌面，面容嚴肅。
走之前。
惡魔貓一共做了十六個辣味冰激凌儲存在冰箱里，回來以后抬手沒了兩個。
李想也以為它只吃了兩個。
等到開冰箱去看。
一半沒了！
整個家里愛吃辣味冰激凌的就這么一個，其他要么吃不了要么不稀罕。
誰會去動？
因此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只饞嘴的大老虎！
“你是神童天眼還是坂田銀時啊？這么能吃冰激凌！”
李想再度把這家伙伸向碗里的手給打掉，并無視了它眼淚汪汪的表情。
“咔嗷。”
熾焰咆哮虎見撒嬌撒潑都沒用，干脆就死皮賴臉了，左手掌頂著臉蛋，一臉不屑。
活脫脫一副被父母說教，渾不在乎的青春期少年模樣！
李想搖了搖頭。
臭貓咪果然是越大越不可愛。
還是狗子好。
他伸手摸了摸路卡利歐漂亮且整齊的尖耳朵，毛茸茸的手感賊棒。
“嗷。”
路卡利歐微微抬頭，對李想露出溫柔的笑。
實際上，它現在不排斥摸頭這種行為了，但不摸頭早已成為兩者的默契。
沒必要刻意去提。
想摸就摸，不想摸那就不摸，很簡單的道理。
享用完下午茶以后。
甲賀忍蛙拉著李想手，要去訓練館。
它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嘗試一下有關斬三神、御三神的事情。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李想便和它一起去了。
訓練館。
依舊是空曠無人的大環境。
最適合李想測驗新的事物，以及練習新的套路。
所謂斬三神，其實可以用神通力一言以蔽之。
但神通力并不能影響對手的感官，它就只是個單純的攻擊招式。
所以為了能夠更加詳盡地了解精神影響精神這點，他們決定從頭開始，按順序來一遍。
“視頻里說，要想斬三神，就要先感受到神的存在，換言之，你必須得感覺到自己意念波的存在。”
李想拿著手機，里面是傳好的視頻。
甲賀忍蛙點點頭，先是閉上眼，然后又睜開，歪腦袋撓頭。
“…叩噶？(。ヘ°)”
什么是感覺到自己的意念波？怎么算感覺到自己的意念波？
這點，視頻里面是有講的。
“想要感覺到意念波，必須得先認識到情緒的存在…你得先…”
李想嘴上說著，聲音卻越來越小。
因為視頻里講得實在太意識流了，根本聽不懂，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嗯，久違了，當初習武的感受。
“嘖，這樣吧，咱們走個捷徑。”李想果斷關掉視頻，看向迷茫的甲賀忍蛙。
他道：“用替身，制造出另一個是你又不是你的個體。你讓其中一個個體，用神通力去觀測另外一個個體，嘗試一下行不行。”
套娃版方法，這個是人類做不到的，但小精靈卻能夠做到。
“叩噶”
甲賀忍蛙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旋即便擺好姿勢，猛地一聲低喝，把替身召喚出來。
“叩噶！('ヮ'三'ヮ')”
頓時。
一只變兩只。
兩只甲賀忍蛙互相看著對方，伸手與其握了握，像是在說你好。
這家伙戲還挺多。
李想沒去在意，而是讓甲賀忍蛙開始進程。
率先發起“攻擊”的是假賀忍蛙，這家伙抬手就是一發無形沖擊波打出去，直接把本體干飛了。
“我去！是讓你感知！不是動手！三盲感知法白學啦！”
李想跑到本體那邊，將其扶起來。
假賀忍蛙不好意思地用蛙蹼撓了撓頭，它還真把三盲感知法給忘了。
好丟蛙噢。
重新再來。
這次初期進展比較順利，在三盲感知法的輔助下，神通力小心翼翼地包裹在甲賀忍蛙的體表，并緩緩向內部滲透進去。
然后——
甲賀忍蛙身前一團煙霧炸開，再度高高飛起，重重落下。
“咝！”
假賀忍蛙疼得齜牙咧嘴，意識是共享的，本體受傷分身怎么可能不痛，但是為了更好的觀測意念波，還是選擇了本體作為樣本。
李想見狀，也沒有唉聲嘆氣，又去把本體扶起來，拍拍它的肩膀，“萬事開頭難，不要氣餒，這次我們再縮減一下，不用神通力，只用三盲感知法吧。”
“叩噶。”
甲賀忍蛙點點頭。
相較于虛無縹緲的感知觀測，神通力入體觀測明顯更方便。
但甲賀忍蛙沒辦法度量好攻擊和控制，不得已只能再退一步。
三盲感知法。
這個帶給李想巨大裨益的技能，自從小成后進展就跟蝸牛一樣，幾乎止步不前了。
修習是一直在的，可未能寸進也是事實。
李想曾問過三師姐那邊，是不是也這樣，可答案讓他無比心酸，有點后悔打那個電話。
“阿呱，我一雪前恥的機會就要靠你了！三巨頭最晚小成，最快大成！我看好你！”
他語重心長地撫摸甲賀忍蛙的腦袋，甲賀忍蛙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今天犯病的時間好早啊。
重整旗鼓。
三盲感知法，封視覺聽覺和嗅覺，僅靠精神去感知周圍的事物。
封三覺對甲賀忍蛙來說還是很簡單的，泡沫慕斯一下子就堵住了。
關鍵在后續。
李想和甲賀忍蛙面對面，舉起了右手，“阿呱，這是哪只手？”
甲賀忍蛙舉起右蛙蹼。
“這是哪根手指？”李想先是舉起大拇指，再舉起中指。
甲賀忍蛙照做，然后拿泡沫糊了他一臉。
“呸呸呸，不鬧了不鬧了，你這對我的感知還是挺清楚的嘛。”
李想抹掉臉上的泡沫。
訓練家和小精靈之間其實比較奇特。
就像訓練家大致能懂自己的小精靈在說什么，但絕對搞不懂別的小精靈的話。
反過來亦是如此。
在三盲感知法上，積年累月將他作為參照物的甲賀忍蛙，哪怕捕獲信息素的手段減少。
但只要擁有一點，還是可以根據腦補，勾勒出李想此時的狀態和動作。
這些都是通過常年觀察得到的。
因此。
這究竟算不算它感知到李想，誰都說不好。
而讓它自己去觀測自己，能不能成功，也是一種未知數。
實驗開始。
由于意識共存，所以兩只甲賀忍蛙都被封鎖住了三種感知器官，它們兩個就像睜眼瞎一樣，面對著彼此。
不多時。
兩只甲賀忍蛙開始運動起來，緊跟著猛地向前撲去！
李想剛要張嘴，就見到兩只甲賀忍蛙錯身而過，雙手各自出現兩把血色長刃。
——這就開始盲斗了？
他本想叫停，但覺得甲賀忍蛙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就站到了邊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理論上。
兩副共同意識的軀體盲斗，就像遮起眼睛左右手猜拳，怎么可能不知道對面出了什么招？
但又由于比起猜拳，盲斗的不確定因素更多，導致很容易出現未知的變化。
像是根據站位的不同，誤判另一幅軀體所在的位置，導致攻擊部位從預想的胸口變成手臂等。
意外地有趣。
比起睜眼時自欺欺人的打法要好多了。
李想在邊上觀摩，差點忘了自己和甲賀忍蛙過來的目的。
“誒，喂喂喂！別打入迷了！”
他及時提醒差點沉迷進去的甲賀忍蛙。
后者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才偃旗息鼓，放緩彼此的節奏。
盲斗依舊在進行。
李想默默地看，天知道過了多久。
甲賀忍蛙興奮地把眼睛上面的泡沫慕斯給甩掉。
“叩噶！”
我找到了！
它激動地沖李想揮手。
“噢噢噢！這么快！”李想驚了，過往都是好幾天的工程，今天怎么第一天就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