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么安娜也完全沒有必要隱藏什么了。
趁著if手忙腳亂的時候,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積攢足夠的實力,開始反擊。
當這些船只即將到達印度洋上時,
一些有資格佩戴銀質弗坦吊墜的信徒,開始拿出一把把黃金制作而成的利器小心擦拭。
甲板早就已經清理出來了,只要時間一到,儀式就會開始。
安娜這么做從實際出發,非常的合理,半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她這么做,完全忽視了她早哦地表唯一在乎人的感受。
此時的高志明從駕駛艙內走了出來,他扶著樓梯把手來到了甲板。
在他的右手邊就是一排排被束縛住雙手的人們。
這些人眼中此時除了恐懼,再也沒有別的了。
他們的精神極度萎靡,東倒西歪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很正常,反正這些人中有些人要死了,給他們帶物質完全就是浪費,只要餓不死就行。
高志明認識他們,他們幾天前還是學生,上班族,但是現在他們卻都變成了奴隸。
“水,我要水,我好渴…”一位癱在地上的少女,張開干到發白的嘴唇,向著高志明的哀求到。
高志明以前要過飯,他知道這種人類最基本的需求是有多痛苦。
他無法拒絕對方的請求,馬上沖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冰箱的冰鎮飲料塞到那人的懷里。
有一個人就有兩個人,看著所有人圍了上來,看著那一雙雙向著自己伸來的手,高志明終于轉身落荒而逃了,他幫不了所有人。
淚水從他臉上滑落,越滴越多,最終他奔潰的嚎啕大哭起來。
最后的最后,高志明如同被遺棄的孩子,縮在角落,把腦袋邁進折疊起來的雙臂,借著哭聲大聲發泄著心中的情感。
一只柔軟的手伸了過來,把他縮起來的腦袋抬了起來。
呈現在安娜面前的是,一張鼻涕眼淚滿臉的大花臉。
她沒有絲毫的嫌棄,拿過紙巾溫柔的給他擦干凈。
“姐姐,他們跟過去的那些人不一樣啊,他們不是壞了,他們是好人,他們都是好人啊!我們放他們走好不好??”高志明幾乎是哀求的說到。
安娜沒有解釋什么,伸手把高志明拉了起來,向著他們的房間走去。
“姐姐,他們沒有威脅我們啊,把他們放了好不好?我們去抓壞人來好不好?”
高志明拉住被拽著的手,用力向后扯,然而他的力氣在安娜面前完全不夠看。
“姐姐,你說話啊,他們不能死了!!”
安娜已經把高志明的手掐的烏青,但是她依然沒有說一句話。
高志明漸漸的從掙扎變成了撕咬,他發了瘋般撕扯著安娜的小臂,想讓對方放開自己,眼中的眼神也逐漸從悲傷變成了傷心。
“碰!”高志明被直接甩到了床上,等他坐起來時,就發現安娜正在關門,她正在要把自己鎖起來。
在這一刻,高志明的語氣終于變成了徹底的失望。
他用那顫抖到變聲的聲音大聲喊到“你這個騙子,你才是壞人!你根本不是我姐姐!!你這個殺人犯!!”
“呵呵,你可真夠蠢的,現在才反應過來。”冷笑的安娜身體裂開,直接顯出自己的觸手原型。
“我的種族是迪瓦伊特!!人類是我們的食物,我真不知道你們一直在對我們抱有什么幻想!!”
“真以為把我變成人類,放在人類環境里面生活,就能讓我憐憫這些食物?做夢去吧!!”
安娜張開那血盆大口,瘋狂的對著面前的高志明咆哮著。
高志明哭的更大聲了,在這一刻,他的理想中的安娜完美形象徹底崩塌了,之前殺的那些人,可以自我催眠說,那些人因為追殺自己,可當看到那一張張臉時,他終于無法再騙自己。
“碰!”大門狠狠的關上了,并且從外面鎖了起來。
表情冷的跟冰塊一樣的安娜來到了駕駛艙外面,眼睛直瞪著儀表盤上的經緯度。
旁邊一位弗坦信徒推開門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就被安娜直接撕成兩半,塞進肚子里。
安娜并不餓,她這么做僅僅只是發泄心中的煩躁。
看著空中飛濺的血沫,所有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有任何過大的舉動,生怕步入那倒霉蛋的后塵。
在這種非常壓抑的環境下,這好幾艘大輪船終于到位置。
重達十幾噸重的鐵錨被放了下來,砸入海底。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目光都投向了安娜,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命令。
安娜伸手拿起了鏈接所有船只通訊的麥克,她透過駕駛艙的玻璃,看著外面已經被拖到甲板上的所有人。
看著那一張張面孔,安娜發現自己居然猶豫了,自己無法做到當初獻祭東海域那200萬人一樣,獻祭掉這些人了。
“這不可能!我的心智從來沒有被那脆弱的身體改變過,從來沒有!!”
安娜再次張開嘴,剛剛高志明那失望的眼神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會在意他怎么想?笑話!他的意志跟人格在我面前,還是不是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所有人動手!”
安娜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到所有船上,一把把早已經高高舉起的黃金利刃紛紛落下,插入祭品們的胸膛。
血肉給人類的各種器官被不斷拉開,在地上拼出獻祭給弗坦的血肉法陣。
祭品都是老人孩子婦女,而進入法陣被轉換的都是青裝年。
無論他們進入法陣之前,眼中的眼神是多么的痛苦跟仇恨。
可當他們走出法陣,被披上黑色長袍的那一刻起,他們的眼中只剩下偏執到極致的狂熱。
血液跟慘叫聲籠罩著印度洋的上空,從甲板滴落的血液逐漸把附近的海面徹底染成紅色。
看著那一群人被陸續轉換,安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僅僅只是開始,很快她這一只狂信徒軍團,將會以幾何的迅速繁殖,if的敗局早就已經注定了!
獻祭的過程是血腥的但又是無趣的,安娜轉身離開了駕駛艙,向著高志明的房間走去。
這小屁孩情緒有點波動的厲害,自己還是跟他好好解釋清楚吧。
慘叫聲還有信徒朗誦的聲音很大,以至于下面都聽的見。
安娜順著走廊,來到了查爾斯的房間門口。
還沒等她打開門,安娜愣住了,她聞到了里面的味道不對勁。
被鎖住的門被安娜迅速扯了下來,面前凄慘絕望的一幕出現在她的面前。
查爾斯坐在床上,右手拿著手槍無聊的倒在一邊。
他下顎以上的所有血肉已經沒有了,在火藥的沖擊下,顱骨,腦漿,眼球,噴灑在墻壁上形成了了一副精美絕倫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