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人順著梯子走來時,安娜意外的發現,這些人的皮膚居然不是自己雇主一樣的焦黑色,而是一群昂撒白人。
對方領頭的是一位棕色大胡子,粗壯的手臂上紋滿了各種文身,皮質衣服的胸口上掛著一個1的標志。
人沒到笑聲先到,大胡子哈哈大笑迎上來,跟抬球一樣,把安娜雇主抱了起來,雙方熱情的對著對方的肩膀不斷的拍打。
看起來親密地跟一家人一樣,背地里卻相互死死的提防 安娜一時間有些好奇這兩幫人到底是在做什么交易,普通的保鏢都不夠,居然還要專門請獵人來幫忙。
“奧利維雅,檢查一下我們雇主的記憶,看看他們搞什么名堂。”
雀斑少女馬上照做了,但是她卻臉上露出為難的搖了搖頭。
“我能看到他的記憶,但是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我只知道,這一段時間內,他接了很多電話,也跟很多人見面,情緒非常的緊張跟亢奮。”
見搞不清對方到底在弄什么,安娜有些失望地轉身離開甲板,“我先回去了,豺狗,你盯著點。”
豺狗目光尖銳地注視著大胡子帶過來的那些隨從,“那些人給我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們的雇主可能會死。”
安娜瞥了一眼遠處正在跟大胡子勾肩搭背的黑胖子,一臉無所謂的說到:“死了就死了唄,我們之前搶了那么多現金,還缺他那么點報酬不成?”
說到底,這次的任務僅僅只是有個由頭罷了,探查IMF在這邊有沒有留人才是最主要的。
然而就在她剛轉身的時候,反常的舉動立即引起那群白人的注意。
其中一人眉頭緊鎖的看向安娜的后背,右手食指抵住自己的太陽穴。
然而下一秒,他發出一聲極度痛苦的哀嚎,直接表情扭曲的倒在了地上。
這一聲慘叫,如同開戰的信號。
剛剛還和和氣氣的兩幫人瞬間劍拔弩張,黑漆漆的槍口指向每個人,每個人的眼中都露出極度的殺意。
氣氛頓時壓抑的嚇人,每個人的神經都高度緊繃。
“!”作為領導說者的大胡子率先開口了。
他首先穩住自己的屬下,緊接著把目光真誠的看著安娜的雇主。
這話一出,非常緊張的黑胖子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他輕輕一揮手,保鏢手中的槍口緩緩垂了下來,旁邊的戰艦炮口也緩緩關上。
大胡子見氣氛開始緩和后,這才跟自己的同伴把注意力集中在倒地那人身上。
他們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一陣后,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遠處雙手抱胸的安娜。
安娜這會也不急著走了,而是站在那里等著事情如何下一步進展。
大胡子等人跟安娜雇主說了幾句后,就來到安娜的面前。
他先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十充滿歉意的用英文說到:“非常抱歉,這是我的屬下冒犯了,他不應該隨意查看你的記憶,不過他也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可以在記憶中下陷阱。”
安娜沒有先開口說話,而是觀察他身后的那幾十號人。
這些人衣著并不統一,看起來像是臨時組建起來的一樣。
既然剛剛那人能跟奧利維雅讀取記憶,那么這些人應該都有別的能力。
“哈哈哈,波曼比我想象的還聰明,居然還請你來負責保護他的記憶。”
大胡子看向了安娜的雇主,很顯然他以為安娜是對方花重金專門請來的。
安娜搖了搖頭,“不,他什么都不懂,完全就是隨便瞎找到。”
“那他的運氣還真好,居然能找到你這樣的能手,能方便說說你們的身份嗎?”大胡子向安娜摸底了。
安娜卻并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反問到:“那你是屬于哪的?找這胖子來干什么?被這樣問,是不是覺得不太好回答?”
“所以說,沒什么事情還是不要相互摸底的好,你做你的交易,我做我的保安,大家相互不干涉多好。”
安娜本因為這么說,對方應該會知難而退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直接坦蕩的說出來了。
“我們是威爾遜集團的傭兵,這我叫漢克斯,不認識我們很正常,我們的集團剛剛成立,你可以把我們理解為更有軍事素養的獵人。”
“這次前來,是為了跟波曼先生合作,打算跟他一起暗中掌握斯里蘭卡的實際控制權。”
“以我屬下的能力,想要配合對方控制一個小國家的高層,絕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安娜有些驚訝向著遠處的黑胖子跟眼前的大胡子打量著。
這些家伙到底喝了多少,稍微獲得點能力居然敢竊國!
不過想想因為不意外,如何利益最大化,徹底竊取一個國家無疑是最佳選擇。
“你們不怕IMF找你們麻煩嗎?就不怕你們的人里面有他們的影子特工?”安娜問出一個致命問題。
“嘿嘿,他們很快就沒時間找我們麻煩了,我告訴你了,現在能告訴告訴我嗎?你們是誰?”大胡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沒時間?安娜琢磨著對方這句信息量很大的話。
“我們沒什么值得你注意到,只是一小組混飯吃的獵人罷了,那胖子給的報酬高,所以我們來了。”
大胡子仔細打量著眼前不卑不亢的少女,直覺告訴他,這些人可不像是普通的獵人,先結交總不是什么壞處。
大胡子再次哈哈一笑,“現在這種情況,單打獨斗可是很危險的,地下倫敦那邊最近死了很多獵人,你應該有聽過吧?”
“你可以考慮加入我們,只要你進來,大家就是朋友,沒人敢動你。”一張銀色名片送到安娜的面前。
見安娜剛接過名片,大胡子剛要開口說什么,遠處忽然穿來一聲尖嘯聲。
“轟!!”一發炮彈瞬間砸在甲板上,火光瞬間沖天。
當高頻顫動的安娜從被燒的黝黑的鐵皮爬起來的時候發現,地上的大胡子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確切的說,是只剩下一個腦袋加半個胸腔的大胡子在看著自己的,他身體的其他部分已經徹底炸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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