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子嗣們在自己耳邊輕聲的建議,莉莉絲卻最終沒敢動手,解決辦法有很多選擇,武力永遠是最后選擇,她打算從其他方向逼退對方。
“小姑娘,在你動手前,你要想明白,暗晶島并不是孤立無援的島嶼,事實上,我們跟赫赫有名的希望島是合作關系。”
“從這里開走的船,有四分之一是前往希望島,你要考慮惹怒了希望島總督的下場。”
希望島的強大,整個地海無人不知,不過她很顯然用錯地方了。
聽到這話,莉莉的表情有些古怪地愣在那里。“你少騙人了,查爾斯先生根本沒有跟你有貿易關系。”
聽到對方如此稱呼,莉莉絲頓時松了一口氣,對方同樣認識查爾斯,這下就好辦多了。
籠罩整個暗晶島的黑影并沒有撤掉,穿著暴露長裙的莉莉絲從其中走了出來,她的手中拿著一塊紅色近乎黑色的水晶。
“事實上是有的,暗晶島的外號可不是隨便叫的,像這種高質量的水晶在我們島上要多少有多少。”
“而在工業革命,需要很多很多的材料,其中一條可靠的水晶供應鏈是必不可少的。”
莉莉伸手接過對方手里涼冰冰的水晶,把玩了一會后又送了回去。
在這交談的過程中,雙方的敵意逐漸變淡了很多,說起來雙方并沒有什么解不開的仇恨。
莉莉向著面前的女人帶著一絲歉意的解釋到“其實剛剛真的是他們對我先動手的,而且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小能量的球能讓你們起到那么大的反應,抱歉。”
感受到對方的善意,莉莉絲面帶微笑地連忙接住。
“沒事,我覺得肯定是他們不長眼惹到了你。”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特別是對方可能比你強大的情況下。
死的是莉莉絲的子嗣,可對于她來說真沒什么感情,要知道整座暗晶島上的人都可以算是她的子嗣,每天都有人死,她這個主母傷心不過來。
莉莉有些尷尬地站了一會,就開口說道“那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先離開了,之前引起的困擾非常抱歉。”
見面前的少女主動開口要走,莉莉絲反并卻開始挽留了,“既然你認識查爾斯,那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我可以以主人的身份邀請你來我的城堡做客嗎?”
莉莉話音剛落,她身后的黑影逐漸消散,一些皮膚白皙表情陰郁的美貌男女分成兩排,站在碼頭,迎接著主母的客人。
島嶼上其他血族同樣從房間里出來,一邊治療自己身上傷,一邊看著面前的罪魁禍首。
“嗯”莉莉顯然有些不想去,可她并不是一個會拒絕的人,而且對方都這么隆重了。
莉莉絲淺笑的轉身前面帶路。“走吧,能自由地瀏覽整個暗晶島的機會可不是很多,要知道島上很多地方都不是對外開放的,對了,你跟查爾斯總督是怎么認識的?”
對方在套自己的話,莉莉馬上聽出來這一點。
“我是他的船員,只不過是另外一位面的。”莉莉如實的回答了,她不覺得這有什么見不到的事情,說不定對方還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當聽完莉莉的詳細答復后,莉莉絲不由的感嘆地海的怪異,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能發生。
此時的兩人已經走到了暗晶島的內街區,島上的建筑整體風格為高聳削瘦且帶尖,色調也都偏向冷色調。
莉莉走在其中,有種自己在巖石刺猬表皮上行走的感覺。
“很抱歉,雖然我活了一千多年,但是這一千多年我絕大部分都在島上度過的,畢竟外面太危險了。”
“關于你說的能穿越位面的島嶼,我沒有任何印象。”
但是莉莉很顯然沒那么容易放棄。,“那會動的島嶼呢?上面長滿了樹木,還有一棟小屋子,你的子嗣有沒有向你匯報遇到過??”
莉莉絲沉思了一會后說到“嗯…在這邊大海上,能活動的島嶼有很多,我不知道你具體指的是哪一個,還有更多細節嗎?”
剛到嘴邊的話莉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哪怕告訴她那個島嶼是查爾斯先生,沒有任何的作用。
只要查爾斯不想讓別人分辨出來,那別人就肯定分辨不出來。
“算了,沒什么。”有些低落的莉莉抬頭看到遠處城堡頂部的鏤空尖塔。
“方便告訴我你體內的這股力量是哪來的嗎?我這上千年的壽命中,不管是地表還是地海很多事情我都經歷過。”
“除了當初的死光,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特殊強大的力量,就像,就像真正的太陽。”
其實對于這個問題,莉莉同樣也想知道。“我的力量來光明神,可我也不知道祂為什么要給我這力量。”
圍繞著莉莉轉了一圈后,莉莉絲再次開口問道“我能碰碰你嗎?”
“當然可以。”
得到主人的許可,莉莉的手指輕輕按在莉莉滑嫩的臉上 伴隨下油鍋的刺啦聲,她的手指冒出了黑煙。
看起來莉莉體內的力量正在傷害到她,可莉莉絲非但沒有放手,而是整只手都貼了上去。
感受著這熟悉的疼痛,莉莉絲呼吸開始急促,臉上泛起緋紅,雙腳開始發軟。
“你要不然放開?我感覺你有點不太對勁。”莉莉表情疑惑的問到。
莉莉絲卻不斷搖頭,繼續感受著這種能量對自己的傷害。
她用口中的尖牙咬死下嘴唇,忍耐的說到“啊這痛苦又讓我想起了當年在地表的那些日子。那些特殊的日子。”
莉莉絲忽然整個撲到了少女身上,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的皮膚開始焦黑開裂脫落,都開始露白色森森的骨頭了,可她依然不放手。
“你去過地表嗎?地表到底是什么樣的?”莉莉帶著一絲好奇的問到,查爾斯先生就是從那里來的。
“地表很特殊。對你們人類來說應該是個好地方,可是時間太久遠了,我記得不太多。”
“我影響最深的的是被基金會關押的時候,他們關押了我很長時間,并且還拿我跟我的同類做實驗,當時他們這些人還不叫基金會。究竟叫什么我忘記了,反正不叫這些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