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穿過昏暗的走廊,來到獨角鯨號水艙上面,
他旋開了木質蓋子,拿著手電筒向著里面照去。
這是他作為船長,每天一次的巡視任務之一,確定淡水情況一切正常,
就在查爾斯把水艙門準備關上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旁邊的圓形舷窗外,有一道窺竊的目光射了過來。
查爾斯沒有絲毫的慌張,他緩慢的把艙門蓋上,裝作要離開的樣子。
就在他站起來的瞬間,血肉左輪已經出現在他手中 “啪啪啪!!”槍聲連響,伴隨著舷窗的玻璃破碎,一根帶有魚蹼的綠色手掌,被子彈撕扯成兩半。
查爾斯快步沖到窗口,發現那地方除了半截惡心的手掌外,只剩下一些惡心的紫色血液。
“已經脫離了安全航線,所以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開始出來了嗎?”查爾斯喃喃自語的說到。
也就在這個時候,查爾斯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什么人,他迅速一轉身,把槍口指向了來者。“站住!!說出你的職務跟名稱!”
“迪普,職務水手長,帶領水手進行船體、甲板所屬設備的維護保養和其他日常工作。”臉色憔悴的迪普站在原地匯報到。
查爾斯松了一口氣,他把槍口放下走了過去。“你怎么跑出來了?不是讓你回床上躺著嗎?”
“船長,我沒事,只是有點冷而已,有了你的圍巾,我感覺好多。”身穿一層厚衣服的迪普,用手拉了拉脖子上的灰色圍巾說到。
“沒事就好,還好總算是撐過來了。”查爾斯松了一口氣,前幾天迪普病情加重昏迷不醒的時候,他還以為要失去自己的水手長了。
“船長,你把掌舵任務重新排一下吧,我已經可以重新掌舵了。”
“算了,你大病初愈,多休息休息,我跟繃帶就行。”臉上帶著一絲輕松的查爾斯,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后順著梯子走了上去。
駕駛艙內,一位水手正在十分緊張的掌著舵,一旁的繃帶沉默的看著遠處探照燈下漆黑的水面。
“到了我的班了,你去休息吧。”查爾斯用手在自己大副的肩膀上拍了拍。
繃帶沉默不語的點了個點頭,推開艙門,與進來的迪普擦肩而過。
嬉皮笑臉的迪普走了過去,笑罵著搶過那位水手的舵盤,
“船長,我身體真的沒事,你看,我真的完全好了。”迪普熟練的檢查著面前的各種設備,以懇求查爾斯讓他掌舵。
查爾斯微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小子不是那么能安穩呆在床上的人。
他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了下來。“那你今天先值四個小時班試試,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第一時間跟我說。”
“行,沒問題,天天躺在船上,看著醫生那張老臉,我都快要瘋了。”迪普的聲音帶著輕松。
“你的性子還是這么跳脫,也許等你找個女人有了孩子會好一點。”
迪普嘿嘿的笑了兩聲。
“最近還在做你的母親的夢嗎?”
迪普想了一會開口說到“沒有,她好像消失有點時間了。”
“那就好,莫名出現在夢里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或許就是那東西引起的你的生病。”
“但是船長,那種溫暖的感覺真的很像,我記憶中的母親。”迪普眼中帶著留戀的說到。
兩人有一沓沒一沓的繼續聊著,聊著聊著,兩人的話題轉到了查爾斯尋找的光明之地上面。
查爾斯跟他說著現代文明的各種神奇,迪普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到后來,查爾斯都不知道,這些話是跟他講,還是跟自己講。
“船長,我聽說醫生說,您的性命活不了太久??”迪普冷不丁的詢問打斷了查爾斯的訴說。
查爾斯輕笑了幾聲。“他好像是這么說的,他說我活不過四十歲,對了,我今年多少歲來著?”
迪普臉上露出些許掙扎的表情,“船長,那要不我們先尋找治愈您的辦法吧,先要活著才有機會找到你口中的光明之地啊。”
查爾斯搖了搖頭。“我沒時間浪費在這方面,在我心中,尋找地表出口永遠是第一優先,另外別這么悲觀,興許我在四十歲之前就死在海上了呢。”
迪普罕見的沒有搭話,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玻璃外面,雙手緊緊握著舵盤。
“嘎吱”凳子摩擦著地板,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站起來的查爾斯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明亮的探照燈下,四周海域慢慢泛起一絲白色的霧氣,并且越來越迷霧之海到了。
“咔咔咔”伴隨著結晶聲響起,玻璃外凝聚出一些冰霜,這里的溫度一瞬間就降了下來。
面對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船員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激動,海上的生活壓抑且難受,既然抵達了迷霧之海,那么證明他們離回家也不遠了。
可是這種激動維持到第五天,就被忐忑不安給代替。
本應該出現的碎島坐標處,只有一片漆黑的海面,獨角鯨號迷失目標。
蝙蝠形態的奧德里克沖進駕駛艙的門,落在查爾斯的面前變回人性。“船長,這附近我都找遍了,并沒有任何島嶼,應該不是海圖誤差問題。”
查爾斯的臉上非常不好看。“該死的,難道那家伙送給我的海圖是假地圖?”
把蓋文接觸的經過快速在腦子里過一邊,查爾斯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低。
如果那小子真的有心思想要害他,完全沒有必要給一張錯誤海圖。
而且船上的物資完全夠他們回到之前島嶼,他這么做,除了浪費了查爾斯的時間外,并沒有任何用處。
他不覺得,那小子是拿自己性命做惡作劇的人。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查爾斯眉頭緊鎖的想著各種的猜測。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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