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圖巴的笑聲,查爾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看著自己的領航員緩緩的問道:“圖巴,你在笑什么?”
正在狂笑的圖巴忽然僵住,迅速扭頭看向查爾斯,聲音十分愉悅的說到:“遇到好事情當然要笑了,我們打敗了它們,還得到這么多好東西,難道還哭嗎?”
弄了半天,他笑的跟個壞人一樣,并不是實現了什么天大陰謀,只是單純的高興罷了。
查爾斯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焦急對著他說到:“現在不是開心的時候,事情解決了,快點把我們送出去。”
這個鬼地方他已經呆了太久了,他現在只想要盡快出去。
“著什么急啊,這些東西可都是經過它們特別發酵的,特別好吸收。”圖巴用手指著地上的一大堆人類尸體說到。
這些人中,穿什么的都有,模樣也千奇百怪,個頭有高有低,甚至連穿基金會的白大褂的都有。
“嘶~!”圖巴猛的一吸,他旁邊的一位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女孩子被他吸進嘴里。
好似吃東西般的嚼一嚼,他臉上露出極度的滿意,用雙手碰著腮幫子說到:“嗯~這個不錯,味道甜甜的。”
“查爾斯,你也嘗嘗,每一個的味道都不一樣呢。”圖巴說著從地上抓起一個孩童迅速一捏,那位孩童的身體瞬間淡化,變成一團霧氣。
“別鬧了,我不吃人。”查爾頓的臉上露出一絲抗拒。
“這不是人,他們意識早就消散了。”圖巴說著舉起手中的霧球對著查爾斯一拋,還沒等查爾斯反應過來,那東西就精準的打在他的嘴里。
下一秒,查爾斯眼前忽然一黑,他感到自己渾身被一團溫暖的液體包裹,四周的一切都安靜極了,他喜歡這種感覺,很想就這么永遠一直待下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感覺到自己四周的溫暖液體開始消失,為此他感到一絲恐慌開始掙扎起來。
“嘩啦”一聲,他從那溫暖的地方出來了,四周的一切都十分的陌生,他本能的感覺到一絲恐慌,于是他開始哭了起來。
緊接著,他感到自己被一個虛弱的女人不斷的抱在懷里。“戴維,我的孩子。我們終于見面了,哦,你長的跟沒有毛發的小猴子一樣。”
他喜歡這人身上的味道,恐慌感漸漸消失,他本能的向著那人靠去。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那個溫柔范女人是他的媽媽,而且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戴維,漢弗里·戴維。
戴維無憂無慮的在過著童年,這段時間內,一切都是彩色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有趣,那么的好玩。
他每天考慮的事情除了吃飯,就是能想盡辦法逃避學習,生活簡單又充實。
不知不覺中戴維來到了七歲生日那邊,那是一天陽光明媚的天氣,為了慶祝,他的大胡子父親把戴維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來到沙灘旁邊玩沙子。
他坐在沙灘上,跟著幾位新交的朋友專心致志的堆著一個城堡,此時,愉悅的心情充斥著他的內心,他咯咯的大笑著。
忽然天空一暗,戴維瞪得大大的眼睛揚起頭來,他驚恐發現遠處碧藍色的海面忽然立了起來,高度之高甚至把天上的光球擋住。
驚恐的情緒充滿內心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人類的本能驅使他扔下手中的鏟子,向著旁邊遮陽傘下面睡覺的父親沖去,他的記憶停留在這最后一刻。
“爸爸!嗚嗚嗚!!海!!”海底的查爾斯一邊哭喊著一邊向前沖著,一直等到安娜用手抓住肩膀不斷搖晃,查爾斯這才回過神來。
剛剛發生的一切實在太真實了,仿佛他真的度過了7年的孩童歲月一般,他甚至能感覺自己嘴巴里,留有生日當天,淋了楓葉糖漿的華夫餅的特殊甜味。
可是另外一邊,查爾斯看見本應該只剩一個腦袋的自己,身體居然已經重新長回來了。甚至連衣服重新復原了。
“我是查爾斯…我不是戴維…我是查爾斯…我不是…”表情痛苦查爾斯抱著腦袋不斷重復著這段話。
安娜看到查爾斯如此的痛苦,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猙獰,她把查爾斯扶坐在地上,就向著遠處還在不斷吞咽的圖巴沖去。
可是她剛走沒兩步,就那查爾斯拉住了。
恢復精神的查爾斯重新站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凝重的說到:“等等,我們現在還不能回去。”
“你到底說什么?為什么?”面對如何忽然轉變態度的查爾斯,安娜感到非常驚愕。
查爾斯用手指了指四周的人群,聲音中帶上一絲興奮的說到:“我知道它們的作用了,只要吃了它們就可以獲得他們的記憶。”
“跟我們有什么關系,你該不會忘了你的船員還在外面跟那些海獺搏斗吧?”
查爾斯搖了搖頭,他用手指向自己的右側。“你看,這里有基金會的人,我們可以搜尋他們的記憶,尋找那扇巨大門的鑰匙在哪。”
“你真的確定吃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副作用?”安娜的表情表情遲疑。
回想到之前的自己的分裂的精神,查爾斯搖了搖頭。“那種回憶非常的真實,剛出來的時候有點認知障礙,但是只要休息一會就好了。”
查爾斯剛說完,安娜用觸手輕輕一勾,旁邊一位大胖子直接向著她飄來,沒等他變成氣體,安娜的嘴巴瞬間裂開比人還大,直接把他吞進肚子里。
短短一秒過后,表情痛苦的她身體一軟就到向著地上栽去,人人型的身體隱隱有些崩塌的跡象。
“吉娜!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安娜似乎也沒有從那記憶的情緒中走出來。
緩了好一會后,安娜這才慢慢恢復意識,她用手擦著臉上的淚水,有些驚訝的扭頭看向遠處吃的不亦樂乎的圖巴。
“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家伙是怪物嗎?”
這個問題查爾斯回答不了,圖巴如同在田里采收莊稼的農民,吃的不亦樂乎。
記憶中的各種激烈情緒,對于他來說,仿佛完全沒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