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笛聲響起,比獨角鯨號還要大一分的蒸汽船靠了過來。
看到船上白色三角的標志,查爾斯哪里會不知道來人的身份。
不多時,一張木板搭在兩船之間,一臉緊張的可德從木板上小跑了過來。“海圖呢!海圖找到了嗎?”
當看到查爾斯點頭,可德臉上頓時露出狂喜。“太陽神保佑!這么多年了,我們終于找到光明之地了!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查爾斯一言不發看著面前激動老人,一點都沒有拿海圖的打算。
“查爾斯船長!愣著做什么!快點去拿海圖啊!”可德越發的焦急。
“你有什么資格看?那天晚上就是因為你的人沒動手,杰拉爾德才會敗的那么快,其實你說的那些都是騙人對吧?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兩個替你賣命。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你反正一點事都沒有損失,好算計啊。”
可德表情迅速變換了幾下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真的派了人去了,你要相信我。”
“真的我傻子嗎?我的船員里面剛好有一只吸血鬼,那天我特意吩咐他變成蝙蝠,在索多瑪上空呆到計劃結束,他就沒看到光明神信徒出來過!”
此時的查爾斯臉上帶著鄙視,他曾經想過杰拉爾德可以會有變故,卻沒想到他反而死戰到底,按兵不動的居然會是可德,果然人不可貌相。
“你到底給不給!!”可德臉上的和藹蕩然無存,表情瞬間猙獰起來。
“呵,想動手嗎?”查爾斯抬起手指,掌舵的繃帶看到這一幕,立即拉響鳴笛,整個獨角鯨號的船員們拿著武器傾巢而出。
氣氛立即劍拔弩張起來,兩艘船上的炮手立即扭轉炮口指向對面,旁邊船上的太陽神信徒也紛紛拿出了武器。
“我雖然現在傷勢還很重,但是殺了你還是可以的。”查爾斯把身上的船長服脫了下來,插在靴子里面的黑刃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手中。
可德臉色變了變后,表情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的信徒當然進行了偽裝!光明正大的出去,那索多瑪我還呆不呆了?你到底想怎么樣才肯把海圖給我?”
“簡單,你必須給我補償來彌補我的損失,就是因為你我才差點死在索多瑪。”
可德向著后面揮了揮手,炮口慢慢轉了過去。“你想要什么?遺物?回音?還是可以提升實力的特殊技能?”
“幫我殺了松尼。”
“你瘋了嗎!那可是我們教會的自己人!你讓我怎么幫你。”
“別說的那么親,你自己說的,你是新教的他是原教的,你們兩根本不熟,而且他之前在珊瑚島還想委托我殺你,”
“好!我同意了!先把海圖給我看看!”可德激動的滿臉通紅。
查爾斯沒有說話一臉玩味的看著他,上過一次當了,他不會再上第二次。
“你現在不給我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我!說不定你根本沒有找到海圖呢?”可德惱怒的大吼。
查爾斯懶得跟他廢話了,轉身向著船艙走去。“把松尼的人頭帶來,否則別想從我這里拿到海圖,當然你也可以動手搶,看看是你搶的快,還是我毀的快。”
走到屋內,聽著外面的海浪聲漸漸遠去,查爾斯嘴角微微上揚,可德默認了這次交易。
對于松尼的埋伏,查爾斯一直耿耿于懷,對方既然敢埋伏自己,那就別怪他一有機會就加倍奉還。
“哥們,這么好的機會,咱們完全敲詐他一大筆,這買賣虧大發了。”
聽著腦海中的聲音,查爾斯搖了搖頭。“不行,必須讓松尼死,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是尋找地表入口的關鍵時刻,他要是活著,遲早會壞我們的事。”
“而且”查爾斯說到這頓了一下,扭頭看著門口跟進來的少女。“而且只要是真的。資金方面不成問題。”
查爾斯說完開始脫衣服,這一幕把一旁的瑪格麗特嚇的就想向外面走去,但是一想到外面水手們的眼神,用手拉住門栓到她左右為難。
“別愣著,過來給我抹藥。”
聽到這話,瑪格麗特顫抖的挪了過去。當看到那寬大背上的傷口,她失聲叫了一聲。
被金屬強行拉攏的傷口隱隱滲著血,橫七豎八的猙獰傷口幾乎布滿整個身體,異常的恐怖。
瑪格麗特難以想象受到這么重的傷該有多痛,她覺得隨便從上面拿一條傷疤到身上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別傻站著,先把血擦干,再把藥沿著傷口抹。”查爾斯把一瓶藥劑塞到少女手里。
本來這種事情是醫生做的,但是他的鐵手別指望有多輕,每次上藥跟上刑一樣。
用手摸著那結實的后背,瑪格麗特的臉也越來越紅,心跳如小鹿亂撞。
“你是何方總督的女兒,怎么被海盜們抓走了?”
少女的手微微一顫。“我看了一些小說…上面說海上的冒險又有趣又刺激,所以我偷偷跑出來了,結果都是騙人的…”
“你之前的生活是其他人做夢都想得到的,結果你居然拋棄了。”
“現在我知道了,海上的世界太危險了,這次我只要回去,再也不想回海上了,海上沒有一個好人!先生,我不是說您,您是好人。”
查爾斯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你說的沒錯,海上沒好人,以后別來了,繼續抹藥。”
海上的時間過的很快,等查爾斯等人再次回到珊瑚島,已經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了,此時查爾斯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至少不會走動兩下就會四處滲血了。
珊珊瑚島的港口區還是那老樣子,混亂且陰暗,走在泥濘腥臭的大街上,瑪格麗特本能向著他身邊靠。
柔軟的酮體向著自己身上靠,查爾斯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但是跟500萬回音比較,他還是覺得后者更有吸引力。
查爾斯剛把少女安頓在自己旅店的旁邊房間,剛回到自己房間,就聽到低沉的敲門聲響起。
站在門外的是醫生,他那張丑陋的臉上罕見的沒有平常的瘋狂與張揚,嘴唇緊緊抿著,看起來有幾分緊張,他手中還拿著已經沒電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