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對雙刀,王霄很是干脆的只用刀法迎戰。
曹添能身居東廠檔頭之一,本事自然是足夠硬。
王霄刀法舞的越來越快,曹添這邊也是戰意盎然。兩人從房頂打到了院子里,叮叮當當的好似鐵匠鋪里敲鐵。
他這次沒將內勁灌注到雙刀上,也就沒能第一時間取得壓制。
這并非是自大,而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刀法在這方世界之中屬于什么樣的水平。
眼看著憑借速度,逐漸取得壓制的時候。鐺的一聲響,王霄手中的一把長刀直接斷裂。
這把刀是官府配給官差的佩刀,質量方面也就一般般。扛不住兇狠激烈的對拼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曹添脾氣火爆,卻是并沒有借機沖上來廝殺。
他轉頭看向不遠處來了有一會的邱莫言“把你的兵器借給他,讓我們痛快的打一場。”
邱莫言沒說話,邁步走過來拔出佩劍扔給了王霄。
接劍的王霄看著自己一手刀一手劍的有些撓頭“你確定要讓我用劍?”
“怎么,你不會用劍?”
王霄收起了刀,單手握劍“不是不會用,是因為太會用劍了。我要是用了劍,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大言不慚,看刀!”曹添怒喝著沖了上來。
“這是你自己的要求,可別怪我啊。”
王霄一出手就是漫天的劍光,直接將曹添籠罩起來。
等曹添急匆匆的退出去,身上已經是被開了十余處傷口。
“我用刀,是為了封印自己的能力。你非得讓我解開,那就沒辦法了。”
孔夫子當年一把劍在手就能周游列國。什么攔路的強盜,什么兇猛野獸的都攔不住他。
王霄此時有劍在手,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手中長劍在夜光下灑出千百道的光影,狂風驟雨般將曹添籠罩起來。
雖然曹添揮舞雙刀,將能力爆發到了極致進行抵抗。可等到王霄收劍扔回給邱莫言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多出了數不清的傷口。
致命傷在眉心正中的位置,一劍斃命。
“你這是什么劍法?”觀戰的邱莫言很是心驚。
王霄的面上浮起慈悲之色“奪人性命的劍法。通常情況下我是不用劍的,因為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
邱莫言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前天在峽谷的時候,沒見你憐憫那些東廠的人。
不管怎么說,王霄都是他們這邊的人。王霄這么厲害,邱莫言的心中唯有高興。
“接下來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送客棧里所有東廠的人上路。”
之前還說要慈悲的王霄,轉個身就要讓人家團滅。
失去了頂級高手坐陣,客棧里剩下的那些東廠中人沒能堅持多久就被剿滅。
王霄從東廠人的身上搜出來一摞銀票,直接扔給了金鑲玉。
“老板娘,這里的事情麻煩你們處理一下。順便再買一條出關的通道。”
金鑲玉美滋滋的數著手中的銀票“處理這些倒是沒問題,不過出關的話只有銀子可不夠。”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在周淮安的身上不斷流轉,美目含情都快滴出水來了。
很明顯,她打的主意是錢也要人也要,想要人財兼得。
王霄的目光沉了下來“老板娘。你在通道那邊肯定早有準備。食物水馬匹應該都有。這么多的銀兩早就已經綽綽有余。做人不可貪得無厭,否則的話是會倒霉的。”
金鑲玉一拍桌子就破口大罵“老娘就是貪得無厭怎么了。銀子我要,人我也要!”
‘嗆啷’
王霄反手拔出了周淮安的佩劍。劍光閃爍之間,附近的龍門客棧伙計人人身上飆血。
“XXX的。”看到王霄突然動手,金鑲玉怒急沖過來,卻是被王霄抬起一腳踹飛出去,撞碎了桌子。
“刁不遇!!”
金鑲玉抹著嘴角的鮮血怒吼,喊來了她的殺手锏。
手持屠刀的刁不遇穿了出來,直奔王霄。
“來得好!”
王霄早就想跟他過過招了,手中長劍灑落萬道劍花,與刁不遇戰到了一起。
刁不遇的特點就是出手快,非常非常快的那種。
可王霄的手速更快,劍光縱橫每一劍都點在了刁不遇的屠刀上。
上百劍之后,刁不遇手中的屠刀終于被刺碎。
跟著上前,一手點在了刁不遇的穴道上,頓時就讓他癱倒在地。
只要速度能跟得上,他也沒有那么可怕。
王霄邁步走向金鑲玉的時候,周淮安上前“兄臺,算了。何必與女人一般見識。”
反手將佩劍送回周淮安的劍鞘里。王霄伸手指著吐血的金鑲玉“女人也是人,做錯了事情也要受罰。我滅過孫二娘,也不在乎多滅一個金鑲玉。”
從未被男人如此粗魯對待的金鑲玉這下是真的怕了,尤其是在刁不遇被制服之后更是心驚膽顫。
王霄邁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當我不知道通道在哪兒?好生商量是給你們一條活路。給臉不要,那就什么都別要。”
“我之前跟你說過,別讓我知道你害過好人。別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周兄。”
瞪了眼金鑲玉,王霄轉身看向周淮安“你想為兵部尚書楊宇軒報仇嗎?”
周淮安眉頭一挑“兄臺什么意思?”
“讓他們帶著孩子們先走,你我留在這里,等著東廠督公。”
“不行!”邱莫言當即急眼了。上前拉著周淮安“我們一起走。”
東廠督公曹少欽不但本人實力出眾,而且身邊還帶著大隊精銳。留下來報仇什么的,在她看來就等于找死。
那邊周淮安在說服邱莫言,王霄則是來到金鑲玉的面前蹲下看著她。
“這么多東廠的人死在這里,你這個客棧是保不住了。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跟著周淮安出關,以后能不能抱得美男歸,就看你的本事了。”
王霄是在忽悠金鑲玉。以周淮安對邱莫言的感情來說,只要邱莫言還活著,金鑲玉不會有絲毫的機會。
周淮安是重情重義之人,是真正的君子。
之前是為了護衛楊宇軒的子女沒辦法,現在既然人可以提前送走,那他肯定是想要留下來報仇。至于生死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
最后的結果,自然是周淮安說服了邱莫言。
邱莫言帶著請來的江湖眾人還有中年官差,護衛著楊宇軒的子女通過地道出關。
金鑲玉也帶著店內的伙計們一起走。
王霄之前只是傷了他們,并沒有下死手。傷了他們也是為了避免金鑲玉他們在半路上起什么幺蛾子。
“別擔心,等報完了仇,我們就會追過去。”
臨別之前,周淮安輕撫著邱莫言的俏臉安慰。
邊上的王霄聽了直撇嘴,這種flag可不能隨便立。
“兄臺。”邱莫言走過來,將手中的佩劍遞給王霄“你的劍法如神,手邊卻沒有合適的兵器。這把劍,送給你用。”
王霄也不含糊,直接接過了佩劍“放心好了,我肯定會把周淮安活著帶回你的身邊去。”
邱莫言展顏一笑“那就多謝兄臺了。”
等到邱莫言依依不舍的進入地道,王霄這才上前拍著周海安的肩膀“周兄,一起喝一杯?”
“好。”
人都走光了,東廠的人也都被客棧的伙計們處理好。現在空蕩蕩的,反倒是有些安靜的讓人無聊。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做的事情很多。像是農民斗地主,地主斗農民什么的。
可男人跟男人在一起,那就只好是喝酒了。
倆人去酒窖找酒,王霄一壇接一壇的拍開用鼻子嗅了嗅。
“這壇可以。”
“這壇不行。”
“這壇不錯。”
回到大廳,就著小菜,你一碗我一碗的喝著。
聊天唄,天南海北的說著。
周淮安講他在京城的故事,講東廠多么多么的可恨。
王霄說自己的故事,說自己跟祖龍喝過酒,跟唐太宗喝過酒,跟朱棣喝過酒云云。
周淮安疑惑王霄的酒量,這還沒喝多少呢,怎么就開始暈了說胡話。
客棧的門被大力推開,海王帶著大批的軍士涌了進來。
“TNND,怎么沒人了?”
“你眼睛是長在pigu上的?兩個大活人在這里坐著,你們看不到?”
海王瞪著眼睛走到王霄面前瞪著他“上次看你就不像是好人。說,你是不是朝廷的通緝犯!”
王霄懶得搭理他,直接將一旁從東廠中人手中收集到的架帖扔在了海王的臉上。
“我XX...”海王的怒罵沒有說完,注意力就被手中的架貼所吸引。
“還有這個。”
王霄跟著把官身官印都擺放在了桌子上。
原本被王霄激的怒火沖天的海王,抬手從上向下狠狠的抹了把臉。
手拿開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笑容“原來的東廠的各位大人,失敬。”
“我們在這里等東廠廠公曹公公。千戶大人要不要留下來一塊拜見?”
海王一聽還有這好事,能抱上東廠的大腿當然好了“好啊好啊。”
“千戶大人威武不凡,廠公看了肯定會喜歡。倒是就請千戶大人入我東廠做事,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
海王開始還在笑,可笑著笑著就不對勁了。
進東廠做事?那豈不是要去做太監?
“在下還有軍務在身,告辭告辭。”海王帶著人一溜煙的跑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不會再來。
王霄與周淮安喝酒聊天,外出在客棧附近坐著各種布置。
隔天,曹少欽的大隊終于來了。